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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想了片刻,“你若不能娶她为妻,还是放手吧。”
孟平璋气道,“明玉不懂,难道连出身世家的你也不懂。我如果能娶她,一定会娶,可这根本行不通。你可知我要承受多大压力?”
齐琛暗叹,“你只想着你自己,那你可为季姑娘想过?你要纳她做妾,觉得理所当然,合情合理。但你可问过她的想法?她出身寒门,平民小户都是一夫一妻,你让她如何接受看着你左拥右抱?”
“我……”孟平璋语塞半晌,“即便我想,但孟家长辈绝不会同意。而且就算是娶妻,日后我并不保证不会纳妾。你不想,可长辈、圣上开了口,还能推辞不成?”
齐琛淡声,“你就是有这种念头,明玉才不肯为你做媒。你若真想护着她,谁又能伤她?即便是日后圣上赐婚,她还是妻,也不会被人踩在头上,生的孩子也是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谁敢欺她?”
孟平璋仍觉此事非常难办,不过是想要喜欢的姑娘陪在身边,却要想这么多事。他蓦地站起身,往楼下跑去,只希望那个媒婆别已经到了季家。
齐琛回到家中,已歇下的明玉听见动静便醒了。刚起来脑子仍有些不清醒,坐在床沿看他,蓦地笑了笑。齐琛见她忽然乐起来,也是笑笑,“我脸上沾东西了?”
明玉摇摇头,“看着便觉高兴。”
齐琛深有体会,只是面对面,甚至知道她在这屋里,就觉心头暖意融融,“再睡会吧。”
“三爷也睡么?”
“嗯。”
明玉这才躺下,待他也躺身,便抱了他胳膊倚着脑袋,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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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听见孟平璋已安然出来,竖起耳朵听的极痒。崔氏在听季师爷说时,也一直在留意女儿神色。真是什么事都藏不住,听了这消息根本藏不住喜色。
季师爷说完这些,才想起妻子和自己说的事,说道,“小芙,这几日你娘忙,留在家里帮忙,不许外出。”
季芙扒了一口饭,微点头,“嗯。”
不出去也无妨,反正她不去找,孟平璋也快让媒婆过来了吧。这么一想好似十分羞涩,脸已是绯红。崔氏一看,更是担心,暗暗叹气。
翌日一早,就有人在外头敲门,季芙开了门,见是个中年妇人,问道,“婶婶找谁?”
那妇人极快的打量她一眼,笑道,“这里可是季师爷府上?”
季芙点点头,恍然,“你找我爹是吧?他去衙门了。”
“不不。”妇人笑道,“原来你便是季家姑娘,生的果真水灵好看。你娘可在?”
季芙看她如此夸赞自己,又是找母亲的,心头一跳,差点问她可是媒婆。转身唤了母亲,请她进去。等崔氏出来,便躲到后头去了,听着那的动静。
崔氏迟疑片刻,问道,“不知您是……”
妇人笑道,“我姓于,您如何称呼都行。今日拜访,是想为孟家二公子说媒来的。”
季芙捂着跳的极快的心口,他果真没有食言,不是说玩笑话,真遣了媒婆来。
崔氏一顿,“可是在府衙任职通判的孟大人?”
于氏说道,“正是。那孟家公子也是真心人,嘱咐了我,聘礼自会丰厚,只等着日子定下,接进门。”
崔氏蹙眉问道,“八字那些不需要?”
于氏笑笑,“不瞒您说,我也是第一回碰见这样不在意礼节的少爷,只说若给了先生测算,就算不合他也不理会,那干脆免了这礼数。”
崔氏听着奇怪,可知道女儿还在附近,定是在听着,一时不好直说。又实在忍不住,“这是求娶呢……还是求妾?”
于氏笑意微敛,“孟少爷的意思,是抬进门做妾的……只是也吩咐了,聘礼绝不会薄待,定会顾及全面,不会教季姑娘受委屈。只要答应了,纳妾文书会立刻送去官府,不会……”
崔氏打断她的话,“此事……我需问问我女儿意愿。”
于氏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您答应便可呀。”
崔氏只好说道,“此事我需问问我夫君。”
于氏这才答应,正要再说说孟平璋的好话,季芙已冲了出来,声音都抖了,捉了她的手就往外扯,“你告诉他,我不答应,滚,都滚,滚的远远的。”
崔氏忙拖住她,“小芙!”
于氏当真被她吓了一跳,手都被她抓疼,不敢多说,退了出去。
孟平璋赶到季家,喘气扶着门墙。还没敲门,就见门开了,看见媒婆被推出来,抬头和季芙目光对上,俱是一愣。倒是季芙先反应过来,只是半会,已收回步子,木门啪的关上。
他揉了揉额头,头疼得很。
☆、第七十一章 信与背弃
睡至途中被人吵醒;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明玉素来浅睡;许久没睡好;难得齐琛今日陪她,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下人来报孟二公子过来拜见。还是拜见明玉而非齐琛的。
两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真是那么快找到人手拦截魏太保,那就该是找齐琛的。找明玉的;定又是为了季芙吧。
明玉去见他,不是为了孟二;是为了好友。对任何一个没有在他们落难时避嫌的人,她都心存感激。而季家便是她感激的第一人选;关乎季芙,忍着不满也要去见见。
齐琛也一同起身,到了前堂,见他瘫坐在椅上,都快慵懒的成了一团泥。
瞧见两人,孟平璋叹气,“我又来了。”
明玉也不跟他寒暄,开门见山,“说吧。”
孟平璋说道,“我遣了媒婆过去,又后悔了,可是等我追到季家门口,那媒婆刚好被人推了出来,晚了。”
明玉想到季芙听见这消息时的反应,虽然孟平璋可恨,却又更心疼她,气道,“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去给你说媒,把她说给你?”
“帮我解释解释吧。”孟平璋见她偏头不理,又说道,“你就说我后悔了。”
明玉心头一个咯噔,看他,“你想娶她了?”
她横竖就是不愿季芙进孟家的门,做妾委屈,做妻日后也委屈。倒希望就此断了联系,真怕孟二真会铁了心的改变主意要娶季芙。
孟平璋默了片刻,“我暂时还没想好……让她等等,再等等。”
明玉摇头,叹气,“你真是糟践了一个姑娘的心意。你只想着自己能给她什么,却从不问她要什么。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安慰她。”
孟平璋点了点头,“多谢。”
这事还没说完,下人又进来禀报,“孟家大少爷前来求见。”
孟平璋总算坐直了身,齐琛看了他一眼,让下人请他进来。这层窗户纸他不捅破,自己也要陪着做戏。
孟平松进来时,见到孟平璋在这,也没意外。
寒暄问话,孟平松说道,“你回府后,我一直不得空过来。只是待会便要回京,抽空过来探望。”
齐琛问道,“不多留几日?”
孟平松说道,“太后身体抱恙,魏太保要赶回京城去。正好可以结伴同行。”
齐琛和孟平璋俱是一顿,孟平松虽说告假回京,但身为将军,可是带了不少护送的士兵,即便他们有能力找到二三十人,但想要成功夺魏太保性命,怎么会是易事。
孟平松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实则是为了保护魏太保吧。
孟平璋已有些忍耐不住,“大哥,有一事一直想问您。”
孟平松淡声,“且说就是。”
“当时负责搜寻山头找齐少夫人的是你,为何龙凤山那样明显的地方你们却没找到?”
孟平松声音更淡,“许是秦校尉寻漏了。”
明知道他是将责任推到被人身上,可也无法。孟平璋实在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大哥可认识郑大和白庄?”
孟平松面色微变,“不认识。”
孟平璋冷笑,“既然不认识,那为何要无故举荐提拔他们?据我所知,你们在邓州之前便见过面。如今却说不认得,大哥的记性真是奇差。”
孟平松听着语气十分质问,看着弟弟满目愤然,看看齐琛,却并无情绪起伏。他越发觉得好友不似好友,这弟弟却跟好友一个性子了。
齐琛终于是再开了口,“这里并没有外人,孟兄所为,我们都已知晓,只是不明其故。你累亲弟入狱,却并不让刑部定罪,可见并非是要害他。终归到底,都是冲着我来罢了。今后割席而坐,再无瓜葛,也不必再往来,可为何你要助纣为虐,这情义断的,也要断个明白。”
孟平璋等着他解释,虽然一切解释都是徒劳……不管什么缘故,他要夺自己的性命,已成事实。
孟平松起身道,“我会护送魏太保回京,你们最好不要以卵击石,否则被捉了个现成,死的便不止你们。”
孟平璋急声,“大哥。”
孟平松并不理会他,面向齐琛,对着这已全然陌生的故人,向来铁骨铮铮的沙场汉子也是心绪混乱,“此事是我对不住你,小心魏太保吧,不要回京。”
齐琛拧眉,他虽和孟平松没有过交集,但他于齐三的情义并不见得是假的,他如果坦诚,孟平璋不见得不会原谅,“你若就此离去,便一世不能再回头。”
孟平松不答话,转身便走了。孟平璋长叹一气,又瘫坐回椅。心爱的姑娘唾弃他,知己好友也彻底决裂,他还剩下什么?还剩下孟家,可孟家未来也是由孟平松扛起的,那他到底还有什么?
他这一颓,便连客栈也不愿回去了,索性求了个偏房,在齐家赖着不走。
齐琛对他实在无法,明玉也不反对,便让他住下,让他明日就走。
明玉回房后便问他,“孟大料到有人会对魏太保不利,否则也不会临走前过来,又提醒让你们不可鲁莽。他倒是让人费解,不知到底是何故,一面帮魏太保,一面却又护着你们。”
齐琛想过许多缘故,那孟平松也是个纠结人。只是他揣度的那些,对方不松口,自己猜的就全都无法验证,也不必多说,“如今看来,暂且安全。魏太保应当还不愿让我白白死去,许是准备回京部署了,否则这几日早该派人暗杀。”
说到死和暗杀二字,明玉不由打了个哆嗦,“一日不除……我心里不安。”
齐琛暂时不担心,只不过任期一满,仍得回京复命,届时才是真正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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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这两日连门都没出,崔氏也明白她,看着她这两日眼都红肿着,人也憔悴了,知她真被伤了心。没使唤她出去,连送饭去衙门的事也自己做了。
这日快到午时,饭菜已做好准备送去衙门,外头有人敲门。崔氏开门一看,是明玉,笑道,“见过齐夫人。”
明玉笑问,“小芙她可在?”
崔氏答道,“在。”她当明玉不知这事,毕竟那日过后季芙连门都没出。可齐家跟孟家也有来往,她又不好说话,便什么也不说,让她们谈心时说去吧,“快进去罢,我去给小芙她爹送饭去。”
明玉偏身让她过去,又问道,“麻四可是住在这隔壁处?”
听季师爷说了她如何被发现的事,一直忙着齐琛的事不得空拜谢,这日过来,便一并带了谢礼。听崔氏说是,便想待会和季芙一块过去。
季芙听见动静,见是明玉,刚平复下的心又是一阵波澜。
明玉几日不见她,竟憔悴了这么多,叹一气。季芙强笑道,“姐姐干嘛一见我就叹气,我好着呢,没事。”
“傻姑娘,你是怕姐姐笑话你不成?”明玉握了她的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