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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心花怒放,连说好好。
三人吃着还算凑合的小城家常菜,杜醇说了些几个同学的近况,母女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杜醇内心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面前的两个老人。大眼不时不动声色得观察老人家的表情,两人正兴致盎然得评价着菜色的咸淡,心一横,不能拖了。
“林妈妈,李妈妈,我有件事情要说。”杜醇搁下筷子,一脸认真的望着二人,黑瞳里跳动着执着坚定。
两位老人狐疑得停下讨论,有些纳闷得看着杜醇。
“我们明天去A城吧,天朗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有些停顿,“你们不要反对,那里的医院是最好的,这次要听我的。”杜醇眼神灼灼,柔和如她少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两个老人有些惊愕,林妈妈沉默着不说话,李妈妈反应有些大,“这哪行,一想到天朗那小子我就来气,不行不行,我在这住院就好,能差到哪去。。。。不行不行。”说完连连摆手。
杜醇早就预料到李妈妈反应激烈,也不心急,眼睛转向一端沉默不语的林妈妈,与她的眼神相遇,明了她老人家有些动摇,或许碍于顾天朗的关系,还是有些犹豫。
“就这么定了,天朗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床位和专家,全是这方面的顶尖专家。这D市怎们能比。至于天朗,你们也不要再忌讳什么,我都没什么了,你们还顾忌什么。”说完,伸出双手分别握住对面两位老人粗糙的手,彼此的温热透过皮肤,互相传递。白色灯光下,杜醇清澈眼神透出些历尽伤痛后的超然,如晨曦出升的朝阳,满是重生的光芒,“两位妈妈,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很好,真的很好。林妈妈,你不是说过吗,与天朗的分手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你是对的,如果天朗没有走,我杜醇还是没长大的小女孩,天真的把天朗当成生活的全部,可是那么久了,我终于明白过来,天朗或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成为我的全部。”
说到此,杜醇有些哽咽,紧握住两位母亲的手,“将来总有一位男人给我幸福,可是我要你们知道,没有你们的健康快乐,我的幸福只会是残缺的幸福,我要你们好好活着,看着我幸福。”
说到此,在座的两位老人都红了眼睛,李妈妈转头抹一把眼角边的泪,手覆住杜醇的手,笑道,“这孩子,老是惹你李妈妈哭,好了好了,去就是。。。。”
“好,醇醇,A城的医院更好些,这次就让天朗那臭小子出出力。”林妈妈也点头许可。
“采芝,我这个乡下老太婆要进大城市了,咋有点怕怕的。”李妈妈又恢复了乐天的性子,转头对着林妈妈开起了玩笑。
杜醇抢先开口,“李妈妈,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流行乡下人进城,城市人下乡呢。。。”说完,小房间内一片欢笑,浓浓温情温暖了夏日夜空冰冷如水的月光,小城上空的月亮也在偷偷感受夜晚小城灯光的暖意,万家灯火中,有喜有悲,这才是人生的姿态。
那晚,唐穆森坐在俱乐部包厢阴暗一角,刚毅侧脸隐没在昏暗光线中,喝着酒,透着说不出滋味的孤寂。石南下周结婚,几个男人聚在一起,举杯向他的单身汉生涯告别。石南和戴书清,还有阮明博,面面相觑,总觉得唐穆森有些怪怪的。只不过几个人当好友许多年,早有默契,他不说,他们也不好如女人般太八卦,各人都如心头堵着什么似的,碰着酒杯,本该热闹的单身聚会却意外的有些沉闷。
急性子的石南首先耐不住性子,率先开口,“老唐,你这家伙什么意思,敢情嫉妒我石南当新郎官,老唐你急啥,你一开口要结婚,你家小杜还不是屁颠屁颠得点头答应。是吧,老戴?”石南是大学里的体育老师,金牌长跑教练,说起话来直接粗鲁,想让他文绉绉的说话,那是八辈子以后的事情。
戴书清也不应话,只是眼睛盯着一旁的唐穆森,等着他的反应。
唐穆森一开始沉默着,石南正说到他的痛处,丧气得把杯中红酒一口饮尽,冷冷开口,“她走了。”
石南“哦”了一声,戴书清挑了挑眉,坐唐穆森对面的阮明博也静静得等待唐穆森开口,几个男人的纳闷都升华到了极致,却不动声色的等待当事人自己的陈述。
唐穆森苦笑着扫视一圈老友,苦笑摊手,“她走了,就这样。”
“走了?老唐你又有新欢了?”石南首先开口吐出疑问,他不像戴书清,脑袋里塞满了程序符号,连带着做人也如电脑般沉默闷骚,暗地里总喜欢把他石南推到前面当炮灰,那么多年,他也习惯了这种模式。转头意味深长的瞥一眼戴书清,我石南好吧,跟个女人似的挖掘八卦,满足你这个骚葫芦。戴书清的金边眼镜在昏暗灯光的反射下闪过一丝狡邪,似乎很满意石南的表现。
唐穆森有些痛苦的摇摇头,积结的郁闷在老友面前爆发,罕见得倾述起来,“一声不吭的走了,说家里有事,再也不回来了。”颓废得再次倒酒,晃着手中酒杯,“说我和她之间不合适,还说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忘了她。”将杯中红酒再次统统饮尽,似乎酒精才能为他纾解心中的烦闷。
在场的男人个个无言,似乎也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看着唐穆森的反应,笃定他这次是完全陷进去了,可是难得的一片深情却遇到了个不领情的女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想他往常风光的唐穆森,哪个女人不是巴着不放,他倒好,主动示好的女人不要,却恋上个不稀罕他的小女孩,灰头土脸的样子都有些让人不认识他了。
“不去找她吗?那么喜欢,却坐在这,这不是你的风格。”一直沉默的戴书清终于开口,说出的正是其他两个男人的困惑。石南感激得看一眼戴书清,老戴你终于也出手了。
“她的心事从来不跟我说,我感觉她瞒着我很多。。。。。。”唐穆森黑色眼瞳看一眼戴书清,一一袒露心里的纠结,“你们不知道,她是我见过最倔强的女人,有一次我把她惹恼了,我家那点地方,她居然躲了我一个礼拜。。。。。我会去找她的,不能让她说了算,只不过我得给她,也给我自己一点时间。”
气氛再度沉闷怪异。
石南嚷嚷着,“奶奶的,老唐,老子好端端的单身聚会教你小子这颗情种给毁了。”
“老唐,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一直未开口的阮明博这时开口,他也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内心却也深深被“爱”这个永恒话题困惑不堪。
纷扰的夏夜,唐穆森苦闷的俊脸首度舒展开,牵出一丝微微甜蜜的笑,“爱一个人,就是光是看她的脸就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全发上来了。。。自杀式行为
本来想发个3000左右上来的,可后来mm叫着让小唐出来出来,我与心不忍,牺牲一下,让他也出来吧。
瞧瞧,多么好的银啊,看我都为你丫们自杀了,给我送花来。。。貌似每章我都要催花,不要脸的俺。。。
今晚居然都跳上首页的八仙榜了,不过明天肯定又被挤下来了,蹲一天也心甘情愿,江湖不好混啊。。。
英姿的坑我昨天更新了,点击吧。。。搞笑路线。。。俺姐夸俺有才。。。嚣张滴笑。。。
章节42
做好决定的隔天,阴雨蒙蒙,这场及时雨带着上天的仁慈,解救了深受高温折磨的大地,人们对着透明的雨水露出欣喜表情,干涸到快冒烟的路边小苗也贪婪的享受雨水的冲洗,相信雨过天晴后的它们,会变得更坚强。
杜醇和两位妈妈冒雨赶到火车站,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杜醇和林妈妈到附近特色专卖店买了许多小城特产和上好滋补品,她昨晚把唐家给了她高工资的事情跟林妈妈一说,林妈妈觉得过意不去,她们都是厚道人,人家对她们好一分,她们就要还人家两分,绝对不喜欢亏欠。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只是唐家本来就什么都不缺,林妈妈思来想去,还是买些乡下山间的名贵滋补品,这些东西,城里人还是比较稀罕的。
杜醇心里头明白这些礼数是必需的,只是又要去唐家,她就心虚犯难。现在的她,是宁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踏足唐家大屋半步,在她眼里,绿野中的唐家大屋,没有豺狼虎豹,却有比豺狼虎豹更可怕的东西,怕是只站在大门口,她就腿软想逃跑。
怕聪明的林妈妈起疑,这些心里的顾忌,杜醇都把它掖在肚子里,半点不敢泄露。有点豁出去,心想白天去一趟,以唐穆森的忙碌,是绝对不可能在家的。虽然人未到A城,杜醇遥想过几日的唐家之旅,心里一直忐忐忑忑,怕被自己掩埋的爱呼之欲出,她在心里尝试把它埋得更深。
在火车上与两个妈妈说说笑笑,她努力不去想那些远在银河那头的人和事,倒暂时觉得安然。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英姿。
“喂,英姿。”
“醇醇啊,大概几点到A城?”英姿已经知道她要回来,鲜活声音有些雀跃。
“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
“行,到之前一个小时打我电话,我过来接你们。今晚让你两个妈妈睡我床,我跟你打地铺,哎呦,我家小猪头看杜阿姨带来这么多亲戚,那得多激动啊。”
杜醇扑哧一笑,刚想搭话,却听电话那头有个男人模模糊糊得说着,“谢英姿,小猪头是谁?”
英姿在那边古怪的呵呵干笑了两声,“醇醇,我还有事,晚上见,先挂了。”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杜醇对着手机屏幕发呆,脑中闪现一个个问号。
列车轰隆前行,带着满载希望与梦想的人们奔向人生下一个中转站。杜醇看一眼坐对面的两位老人,毕竟年纪大了,到了下午时分,就齐齐打起了瞌睡,仔细听,还能听到微微的呼噜声。靠在座位上望阴雨绵绵的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如流动的淡色水墨画,墨迹未干,却有一番诱使人拥抱这片湿润的魔力。
滴滴雨水打在玻璃车窗上,被呼啸的风吹得变形,杜醇心里平静下来,淡淡一笑,他们也是水墨画里的风景,可是这人生百态,怕是最勤奋出色的画家,也只能描绘出冰山一角吧。
到了A城已经快10点,也是小雨不断,英姿早早得等着站台,对着林妈妈和李妈妈一阵糖衣炮弹,轰得两位老人笑容涟涟,英姿的插科打诨也消去了些李妈妈初进大城市的紧张。
“采芝,采芝,这城里这么多人,这么多车,晃得我眼睛酸啊。”李妈妈坐英姿车里东看西看,精神挺好,倒是没有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李妈妈,这还是晚上呢,要在白天,您老人家估计得有我谢英姿护驾才能出门呢。。。”英姿因为杜醇她们的到来颇为激动,城市的霓虹灯光照在她粉红的脸颊上,有着说不出的光彩。英姿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杜醇也被拍子的轻快感染,尽管有些疲惫,听到英姿的声音,让她近段时间低沉的心情飞扬起来。她总有本事让人的心情飞扬。
晚风灌入车中,城市里的夜风也在歌舞升平中舞蹈,张狂奔放。杜醇任由夜风吹拂自己凌乱的发,黑夜般的眼眸有丝迷离,她仅仅离开半个月,为什么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记不清不夜城的斑斓夜色。或许,她从来都是不想去记的吧。
又是这样,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而今,再次悄悄的走入这城市的夜色,只是何时,她会再次悄悄离开呢。
那晚临睡前,杜醇问英姿电话里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