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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啜泣着,晶莹的热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白衬衫上,滚烫了她的皮肤。那个满身伤疤的杜醇还是敌不过狂风暴雨,她彻底迷失了。
猛地站起身,眼泪还在滚滚外流,她打开衣橱皮箱,收罗起所有衣服扔进箱中,带着义无反顾。拉起皮箱,理智回潮,瘫坐在地上。她该去哪里,回英姿那里吗?用什么理由?英姿若是知道,肯定拽着袖子要上唐家拼命。回水旺吗?她中途走出唐家,怎对得起一番苦心的林妈妈,让她的亲人伤心失望,她杜醇做不到。离开唐家,一一,唐夫人泪眼滂沱得对着她,她又怎忍心告诉她们,她的自尊心被她们的亲人伤害了,她怎忍心?
可是继续留在唐家,继续面对着唐穆森的冷冽,叫她如何站在他面前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到这里,心揪痛的感觉再次来袭,杜醇又掩面啜泣起来。
窗外,华丽笙箫继续上演。却有两颗心灵陷入痛苦的折磨,一个试图用泪水纾解心中疼痛,一个尝试用酒精忘却一切。夜仍在纠缠年轻的心,他们之间,一个想靠近,一个在远离,这,大概就是爱情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郑重宣告,华丽的虐要开始廖,激动伐
如果觉得狗血,告诉我声,俺注意点,雷到人影响可不好
爱妃,妖睚眦,静水mm们给我写的长评我都仔仔细细看了,那感激真是稀里哗啦的,让我情何以堪呢。你们这么多好姑娘,这么支持我的文,我真的很开心啊。都是群好姑娘,因为你们,我愿意把鼓励化为力量,继续 醇醇的森林
哪怕我姐说我写的俗,我也不管了,老娘我,不管了。你们是菠菜,我的动力。
看文愉快,第一次写虐,写得不好多多包涵了。bamboo mm腻,好久没冒泡了,小关想你了,哈哈
章节29
泪水像江海溃堤,杜醇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以及成年后顾天朗的突然离开。她曾经满满以为自己终于会有个家,她努力生活工作,以为自己的诚意终会感动上天,上天会许她平凡但圆满的人生。
她从来不想自己的心上人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她,她杜醇只要心爱的人牵起她冰凉的手,从此风雨中同行。可是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云端,可是一朝醒来,只是南柯一梦,她仍然站在原地,妈妈们和英姿远远站在她前方,殷切地希望她能幸福,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团团迷雾包围她,有男人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剥夺她对幸福的祈望。
杜醇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窗外,夏夜,皎洁的月光带着圣洁的姿态微微点亮漆黑的夜空,夜空下,一群拥有所有的年轻男女举杯欢饮,他们或许从来不知道泪水的滋味。
抬手拭去眼泪,杜醇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洗脸。温润的水轻轻流过脸颊,带着她的泪水,流进了下水管中。杜醇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皮红肿,发丝零乱,有些不认识这样的自己。泛起一丝苦笑,眼泪是最脆弱的表现,可她却任由它肆虐,或许她杜醇,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
换上睡衣,走出卫生间。望着一室的月华,行李箱静静躺在地板上,是走是留,没有人给她答案,能给她答案的只有自己。杜醇靠在墙上,如果走,她至少能给自己留下微薄的自尊,却伤了所有关心她的人的心。如果留,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谁也不会伤心,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想起黑夜中那双盛满鄙夷的深邃眼睛,杜醇痛苦的闭上眼。你曾经那么多次的帮助处于困境中的我,让我的心砰砰跳动,让我以为你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原来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戴着面具,你同他们一样,面具下的你写满骄傲,这样的你更可恶。
你终于毫不留情的将我狠狠踩在脚下。
房门咚咚声响起,杜醇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缓过神来,赶紧把床上的皮箱放回衣橱,抹抹脸,跑去开门。是一身优雅的唐夫人,手里正拿着个托盘,里面装满了食物。
“哎,醇醇。。。。”唐夫人一脸笑意的开口,却猛然发现杜醇眼皮红肿,有哭过的痕迹。“醇醇,怎么回事,哭过了?”唐夫人的笑容已经被担忧替代,一脸关切得问着杜醇。
“阿姨,让你笑话了,刚才看小说,是个悲剧,我太投入了,所以就。。。”杜醇没有再说下去,她从不是擅长说谎的孩子,可是此刻,为了关心她的人,她只能把真相往肚里吞。谎言有时也是美丽的。
“哎呦,这孩子,吓了阿姨一跳。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释然的唐夫人伸手拍拍杜醇的脸,“来来来,醇醇,阿姨拿了些好吃的,今天阿姨太忙,都没时间顾着你。你这孩子也真是,大白天的也没见人影,到哪去了?”
“阿姨不好意思,我白天去书店了。。。。。”杜醇低着头,低沉的心因为唐夫人的温柔细语,有了暖意,“老是给你们添麻烦。。。。您这么忙,还想着我。。。。”
“这孩子,就喜欢客气。来,把盘子拿着,当夜宵。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一投入啊,就忘了吃喝。”唐夫人把托盘硬递到杜醇的手中,“阿姨还得招呼客人,先下去了。”说完佯装生气的嘱咐道,“不许再看书了啊,眼睛哭肿了都不漂亮了。”
“。。。。好。。。阿姨,谢谢你。。。”杜醇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唐夫人笑着摸摸杜醇的脸,转身欲走。
“阿姨。。。。”杜醇站在门口,突然叫住唐夫人。
“你今晚真漂亮。”
“哎呦,你这孩子,嘴巴还挺甜。。。。”唐夫人乐呵呵得下了楼,杜醇则久久得站在门口,托盘里食物的温度传入她冰冷的手心,微思片刻,有了决定。
或许总有人试图伤害她,可她,却从来不想伤害身边的人。即便在她痛得最深的时刻,她都未曾想过。
嘴中缓缓嚼着抹茶蛋糕,茶香溢满齿间。她走到窗前,在月光下,寻找那抹高大的身影。今晚,我终于明白,你多么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的城堡中,我应该离开的,可是原谅我的不识趣,我从来不是个能不顾一切的人。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会远远的离开你的视线,你不明白,我也很痛苦。我一定会离开的,离你的城堡远远的,我不能因为你,而放弃寻找我的圆满。你只是我生命中的又一个过客,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忘记。
那个深夜,浮华散去。杜醇带着无限的落寂走进梦乡。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墙上,看着她的房门,手中夹着根香烟,点点火星在昏暗的走廊里隐隐跳动。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燃着的香烟在空中划出一个金色弧度,吐出口烟,迷蒙烟雾像是一缕孤寂的魂魄缠绕在他四周,他也坠入无边的深渊。不好的直觉已经升起,他却只能对着那扇门轻轻得在心中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曾想过伤害你。
宴会的第二天,星期一,唐家大宅又恢复了往日的一派宁静。晚饭时间后,一一坐在地上玩着盆景,唐穆森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季芹则不在。张妈出来拾掇碗筷,与唐夫人聊着昨夜的宴会,之后话题扯到杜醇身上。
“夫人,今天醇醇很奇怪啊,好像哭过了,吓了我一跳。”沙发一端,一双拿着报纸的手紧了紧。
“呵呵,我忘跟你说了,昨晚她跟我说,看了个悲剧小说,看哭了。跟小孩子似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昨天宴会上我让她帮我叫我家老头子吃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呵呵呵。。。。。。”
“老冯也真是,吃个饭都没时间,等会我帮你说说他。”
“好好,夫人你说的他会听,你一定要帮好好教训他。”
唐穆森低沉得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报纸已被他攥紧变形,他却浑然未觉。沉默得走到二楼,懊恼得看着三楼的楼梯,几十步的阶梯在他眼里突然变得蜿蜒曲折,走不到尽头,眼神少有的黯淡,他正在吞咽自己种下的苦果,那种滋味,只怕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坐在没有灯光的书房,他任由黑暗包围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与夜的女神交流沟通。可以肯定,他唐穆森,遇见爱了。短短两个月,他开始尝到了甜蜜,懂得了思念,爱让他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让他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想起杜醇孩子似的笑脸,她偷偷得看着自己,她手心的温度,唐穆森那愁郁的脸掠过一丝甜蜜的笑
皱眉想到昨晚她的眼神,那里面有粼粼水波隐现,全是对他的控诉,可是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希望她捶他打他,开口骂他,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睁着盈盈大眼看着他,好似要把他看穿看透。没有比这种眼神更可怕的回击了,他楞在当场,道歉的话也来不及说不出口。
忐忑了一天,他除了工作,休闲时间都有些恍惚。常常时不时取出手机,盯着那个号码,却还是没有勇气按下拨出键。他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怕她甩头走了,不给他任何弥补的机会。
好在她没走,他总算放下了心。晚间听到张妈的话,他的心又狠狠揪起,其实不用张妈提醒,他也能猜出她会哭,那样的话,他自己也觉得残忍,却字字从他口中吐出。想起他和杜醇第一次见面,那个夜晚他失去了理智,伤害了她的身体,昨夜,他再次失去理智,伤害了她的心灵。
覆水总是难以收回的,站起身,他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一旦决定,就不会放弃。
我已经决定牵起你的手,任你怎么挣脱,我都不会放手。
十点多,杜醇哄一一睡下,踮着脚尖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才发现唐穆森正靠在楼梯边的墙上,双目炯炯得望着她。你在期待什么呢,期待我站在面前哭泣,求你别让我走,是吗?我不会在你面前哭泣,即使我一无所有却并不卑微,我的灵魂没有扭曲。即使已经伤得血淋淋,我却永不会让你看见我的眼泪。
唇间泛出苦味,杜醇不理会面前的男人,抬起脚步欲上楼。
“杜醇。”擦肩时,唐穆森抓住了杜醇的手臂,“等一等,好吗?”
杜醇愕然得看着近在咫尺的唐穆森,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昨晚的火焰。她在他黑亮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们的眼神曾经那么多次这样相遇,她也曾在里面看了友善,甚至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可是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从前,说到底,他们只是陌生人。
或许她杜醇,从来就是个愚笨不堪,不懂情理的人。
“唐先生,那位先生衬衫的钱,我会还给你。”冷冷开口,她第一次明白英姿说的有多对,她的怯弱只会让人更加想伤害她,即使仍然单薄无依,她却要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妈妈说过,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是她的救赎。妈妈不能,英姿不能,顾天朗更不能。
“昨天晚上,对不起。”唐穆森轻轻拉着杜醇,语气放低,他从未这么低声下气过。“让我们忘记它好吗?”
望着唐穆森,杜醇沉默着,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哀求,这样骄傲的男人在她面前说着“对不起,”显得有些好笑,说到底她只是他雇佣的教师而已。
“对不起”又是多么容易的三个字,以为这简短的几个字就可以抹去记忆,就好像站在冬日小河边的顾天朗,“对不起”从口齿间浅浅流出,以为说了这三个字,就可以抵消过去做的种种,从此开启他全新的生活。可是她呢,她从云端摔到深渊,痛得流出了眼泪,却只得到了这三个字,这公平吗?
她并不愿意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