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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着回床,关灯拉过棉被睡觉。不知道因为什么,脑子却是清醒如白天,或许是心已经被英姿搅得飞出唐家围墙,杜醇在床上翻来覆去,越动越清醒,最后只能皱着小脸开灯坐起。
无奈得抓抓乱发,杜醇的眼角瞟到静躺在门口的抱枕。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下床批上外套,拿起床头柜上的素描本,赤脚跳上沙发,杜醇画起画来。
铅笔一来一去,笔尖与纸张轻触的“沙沙”声在深夜显得格外清晰。半响过去,杜醇捧着画完的杰作,止不住得捧腹轻笑出声。
画的左边站着一头高大的猪,穿着笔挺的西装,右边站着个矮小许多的小女孩,小小的额头上淌下几滴汗珠。西装猪傲慢得对小女孩说,“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西装的正经衬托着硕大猪头的滑稽,愚笨的猪耳朵招摇过市,显得滑稽无比。杜醇越看越觉得自己画得出色,得意的捧画垫脚旋转起来。
第二天,果然唐穆森信守承诺,剩下的几日都回来睡觉,只不过或早或晚。一一小朋友对大人的听话感到非常满意,小闹钟当得越加勤快。
春天本来就是春眠不觉晓的日子,杜醇常常还半醒半梦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全身扑上她,吓得她魂都差点遗落在梦里。无奈得刷牙看着小家伙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杜醇突然很想知道,小闹钟在楼下男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采取了相同的战术。一定也是很哭笑不得吧,杜醇望着镜中惺忪的眼偷偷想着。
与唐穆森后来几日倒没有太多的交流。依然会在楼梯,客厅碰到,他有时会礼貌的朝她点头,有时则会毫无情绪地道声“你好”,想必是默默接受了杜醇在这里工作的事实。杜醇渐渐得放松起来,不再像见着老虎一样躲着他的视线,也会看着他,微笑点头,轻声说,“唐先生好。”
与人交往,看着别人眼睛说话才算礼貌。这是林妈妈常常教育她们的话,她一直不敢忘记,所以也愿意相信,自己用诚意与人相处,他人亦会报之与同样的诚意。
转眼周末来临,简单告诉唐夫人自己去向,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冲向唐家大门,英姿已经在附近,杜醇在跑出大门的霎那,激动得吹出口哨。笑着深吸口气,望向蓝天,朵朵白云漂浮其间,真是晴空万里。
跑到路上东张西望得走了会,正在狐疑英姿怎么还没出现时,英姿的白色起亚已经进入自己的视线,杜醇高兴得忘形,笑得如春花般灿烂。
“醇醇,这地方可真难找,东拐西转的,还要爬坡,我的小起亚哪爬得动啊。”英姿坐在车中,一身休闲服,显得干净利落。车才还没停下,刀子嘴已经动了起来。
“爬不动也要爬,没见我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吗?”杜醇也不是心软的人,她才不同情冰冷的小汽车。
“哎,醇醇,你住的是哪户啊,这一带的人家都了不得的,随便一户人家拿出来抖一抖,都能上个报。”
“那个,就是那个。”杜醇反身指指唐家的方向,“我也不知道他家的事情,只知道姓唐,不过人都很好。”只是除了一个。
“姓唐?”英姿瞄一眼杜醇指的方向,脑子一片空白,“没印象,管它呢,花花世界我们来啦。”一声大叫,音响大开,英姿的零碎短发被风吹得跳起风魔舞,小起亚载着小仙女杜醇和彪悍女谢英姿向着大都市潇洒驶去。
“所以说,这个该死的男人打了你。”英姿嘴巴还叼着半块肉,就这么直愣愣得问杜醇。此刻她们坐在环境优雅的烧烤店里,肉食动物英姿已经吃得大汗淋漓。
杜醇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沉思片刻。说那姓唐的打人,似乎严重了些,她半夜三更下楼喝水,不知悉的他看在眼里,她可能就是鬼鬼祟祟了。可是说他没打人,她杜醇是真真切切人证物证俱在的受了伤,心灵的伤害更是不浅。想她杜醇前几日在人前的举动,好似一只无尾小猫。可见暴力是多么摧残人的东西了。
“也不完全是。总之就是不太愉快。不过我已经没事了,总比跑到人家家里教书,遇上色狼要好吧。”杜醇自我安慰。
“醇醇,我跟你说,咱们行得直,坐的正,咱才不怕他。他有钱人再拽,这理还是在的。他再跟你动粗,我找他评理去。把老娘逼急了,老娘上报揭发他。”英姿边嚼着肉,一边唾沫飞溅,“大不了我养你。我就说林阿姨太固执,偏要给你找个短活,本来你在我那住个一年半载的,我也好有个伴啊,我家猪头也开心啊。”
猪头是英姿养的小狗,一只小狗被唤做猪,它只能怨自己遇人不淑了。杜醇当初听到英姿为咒骂总编,给自己的小狗取了这名时,笑得在床上打起滚来。
“你放心。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说实在的,唐家上上下下的,对我都很好。”杜醇诚实说到,并不是单纯安慰英姿。
“那就成。”
这天,英姿带着杜醇去了几个颇好玩的地方。两人像是回到了十八岁,偷偷瞒着大人去了游戏机厅,手拉手穿过灯光路离的大厅,望着周围沉醉电子游戏中的稚气脸庞,不由得想起当时的自己,在一片震耳欲聋中,两个女孩相视一笑,恍如时光停滞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小简,小罗的互动很少,咱就在想吧,这生活里,只有爱情没有友情,或者只有友情没有爱情,这种日子不太完整。所以该章,友情部分较多。小简小罗,下章互动较多,连偶自己都不要脸的期待起来。您们呢?给俺个虚伪的回答吧。。。。
第十二章
一天的时光一晃而过,傍晚的时候,英姿带着杜醇杀到有名的夜市,各类小吃在摊主此起彼伏的叫卖中更显得美味无比,引得两个女孩摸着肚子开始咽起口水来。杜醇从小就不是挑食的孩子,这会儿,被英姿拽着东尝西试,胡吃海塞了一顿。
“英姿,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你看我这肚子,我只能扶着墙走路了。”杜醇苦着脸,指指自己的饱肚。
英姿瞥一眼杜醇的小蛮腰,前面已经凸起了一块,看起来已经撑得不行。
“好好,就说你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起亚在平坦路面上缓缓前行,微风温柔拂面,像极了母亲的吻。风扬起两个女孩的发,像是空中飘舞的精灵,为这落日,火红的晚霞,还有女孩们的友情歌唱,轻盈悠远。杜醇远眺前方,如果就这样到永远,该有多好。
车中音乐响起,一个深沉的男声响起,“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I came along; I wrote a song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you do; and it was called yellow。。。。”
男声温柔中带着点点忧郁,就像爱情本身,甜美中掺杂着淡淡的苦,教人余后回味。小小车厢因为终点的趋近,离别的愁绪在空气中蔓延,杜醇平静得坐着,英姿也是一脸专心的开车,谁也不忍打破这沉默。
到了唐家大门,两人下车。杜醇走到英姿面前,英姿也正一脸严肃得看着她。突然一个伸手,笑着伸手把杜醇抱在怀里,轻轻得在杜醇耳边说,“醇醇,我真高兴你来了。”
杜醇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热,自己的眼角已经有晶莹的东西淌出,无声得袒露自己心中的激扬。“我知道。”
与英姿告别,杜醇走向唐家大门,她知道英姿还没有走。
“醇醇。。。”英姿欲言又止,她站在幽暗的路灯底下,淡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显出屡屡朦胧,黑色的眼瞳因为犹豫而盈盈亮亮,这时的英姿已褪去城市的尘埃,纯真如婴孩。
她们是多么心灵相通的女孩,杜醇当然明白英姿在犹豫着什么,这个陪着她一起长大,陪她甜蜜,陪她伤痛的女孩,仍然深深得担心着自己。
“英姿,我很好。没了爱情,我还有你们。不要担心我。”杜醇的声音从风中淡淡传来,带着无比的坚定与深情,轻轻地平抚英姿的心。
杜醇在灯光下,目送英姿的白色汽车远离自己的视线。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遇见。
与英姿的相识相知,是另一场曲折的故事。英姿的家经营着小镇唯一的蛋糕店,甜腻的奶油没有滋养出英姿甜美可人的个性,相反,英姿成了远近闻名的假小子,就连林妈妈也常念叨起,蛋糕店的小姑娘,不爱裙子蝴蝶结,只爱短发裤子,爽气得像个男孩子。那时的杜醇只是个乐于躲在四角墙内的孤独孩子,因为隐隐的忧郁,而拒绝与来自正常家庭的孩子交往。
长到十几岁时,她们终于因为被分在同一个班里,而相遇。杜醇清楚得记得,这个一头帅气短发的高挑女孩,成绩很好,人如其名,与谁都能打成一片。而她仿佛是这个集体的苍白影子,只能冷冷得望着周遭的欢笑打闹,别人走不进她的世界,她也不想走入别人的世界。她甚至有些妒忌起她的好人缘,为什么我只能望着你的所有,而只能哀叹自己的空白呢。
直到有一天,她仍旧静坐在自己的位置,沉浸在书的海洋。然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喂,杜醇,我想跟你做朋友。”她抬起头,看进一双热切真诚的眼瞳,几缕黑发调皮得垂在眼前。
她几乎是赌气得回答她,“我没兴趣。”又垂下头。
那时的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英姿的表情,她望着她的失望背影,狠狠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心中咒骂自己:杜醇啊杜醇,是你自己拒绝了阳光的照耀。
这之后,她总是躲着英姿,她习惯了低头走过人群,而忽略了英姿甚至还有其他人的友善目光。那时的她总是太躲闪,太自我,她把自己残忍得推离人群,全身血淋淋,分不清心痛还是身痛。
现在的杜醇回想起来,那也许是自己最阴暗挣扎的时光。因为太过疼痛,她对自己发誓,她已站在阳光底下,永不会再次步入那片昏暗。
然后时间走进冬天,杜醇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寒冷麻痹了心的时候,英姿再次出现,递给杜醇,名叫友谊的礼物,而这一次,杜醇听从心的呼唤,举手接过。
那是个阴天,冷风嗖嗖得吹过,她放学从操场走过,只想快快回家。即使寒冷,仍有些不知寒冷为何物的学生在操场玩耍。然后一个人影飞向她,冲力带着她和那个人重重跌在地上,痛得她说不话来。
“啊,杜醇,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谢英姿从她身上跳起,顾不得自己手心的红肿,关切得问她,仿佛两人已经相识了一百年。
杜醇愣愣得坐在原地,看着她的黑色眼瞳,因为慌张而闪亮,现出温暖的力量,是那种她渴求而不敢伸手去要的力量。
“我没事。再见”她急急站起,顾不得拍打身上的草屑,飞奔离开。
第二天上学,她惊讶得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蛋糕,蛋糕做得出奇粗糙,边缘部分甚至有焦味,巧克力笨拙得涂在蛋糕附近,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那一刻,她忽然有笑的冲动。然后英姿扭扭捏捏得上前,闪亮的眸子只是看着她,轻声说,“杜醇,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说完,紧张得盯着她的脸。
她望着眼前的女孩,扑哧笑出声来,伸出自己冰冷的手。
英姿已经轻笑出声,握着她的手,像是与她认识了一百年般叫着,“哇,杜醇,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事后,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英姿用自行车带着她骑过水旺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