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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早起的急了未给师父上香,他不得安息也与我弄一身的晦气。”
略过四人之事,云寒此时也已回到郎飞三人聚集之处。
“云寒老弟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啊!”朱罡列嘴角挂着一缕值得玩味的笑容,做模做样的恭贺道。
云寒却也不傻,睨他一眼,撇撇嘴,没有有接话,只是转身对郎飞道:“比斗事了,已雪前耻,念及往事还要再次言谢,感念飞哥儿当时将那浪碧子定了罪,才得今日之机。”
郎飞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云寒兄弟说哪里话,这等事情既然遇上哪有不管的道理,莫要一直纠结于心中,若再如此矫情,莫怪我等三人着恼与你。”
云寒点点头,尴尬的笑笑,又向三人见个礼。朱罡列受的坦然,拍着他肩膀道:“俺送与你的那些符儿,可还好使?最后那张闪电箓,可不是多亏了俺?”
“你这呆子,又欺云寒面皮嫩,这等放言,不说那符匣还是他的宝贝哩。”郎飞一脚将那呆子踹倒在地,怒目圆瞪,一脸愤恨。
朱罡列瞅他半晌,见郎飞不予理睬,他又犯了无赖,气势上坳不过郎飞,便躺在地下撒泼。“你个该瘟的飞哥儿,比斗开始也不想着送他一些,还是俺心中牵挂着云寒兄弟,将那符箓分了一半与他,却还落个欺人的恶名,左右无些赞叹也就罢了,便还白挨了一脚,三清祖宗在上,弟子一腔的忠义却换来如斯凌辱,这满腹委屈却向谁诉来,呜呜呜!蹭蹬啊!”
呆子演的倒也逼真,捂着脸,将那一淌口水化作两行清泪,自指缝中缓缓流出。他这一番假做的姿态倒也骗过不少人,引得那众弟子问责一般,齐齐向郎飞望来。
这小子知他犯浑,却仍被周围聚集而来的目光看的一脸尴尬,面色一阵阴晴变幻,气的说不出话来。
却是那云寒与雪娅,见呆子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上去劝阻郎飞,一个去掰扯呆子。
云寒说了一番好话,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郎飞不会秋后算帐,那呆子这才收了愁容,霎时雨过天晴,将那胸脯在郎飞面前拱了几拱,一副占了莫大便宜的模样。
郎飞恨得牙直痒,若不是一旁雪娅搀着他的臂膀,怕不是早就忍不住上前厮打一番。
呆子赚足了眼球,又得了便宜,看到郎飞那等模样,他倒也知趣,卖个乖。“飞哥儿,俺却是委屈,好歹那云寒之胜里面也有俺几分功劳不是?休要气了!犯不着。”
“哼!”郎飞冷哼一声,心中倍感无奈,赌气别过脸去看台上比赛不去理睬他。
那呆子见他不追究,嘿嘿一笑,又调笑云寒几句,这才作罢,同样转头观台上争斗。
此时台上比赛早已开始,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三号玉台,却见上面正是云羽子的五徒弟方清寒,一手捧着五色阵盘,一手拿着五宝簪。
那对手乃是一个御脉弟子,一袭白衣,体型瘦削,其身旁而伴乃是一只硕大的飞蛾,足有狮虎之巨,翅膀之上五色斑斓,一对复眼在阳光映衬之下精光闪闪。
“朱蛾?”郎飞惊异的怪叫一声,脸上闪现出一丝凝重的神情。
雪娅见他如此,开口问道:“公子缘何惊异?可是你说那朱蛾乃是棘手之物?”
郎飞点点头,道:“此物古书记载也是寥寥,只是言其身巨如象,状似蛾,可惑人。”
雪娅轻轻点头,一阵恍然。“不想乃是上古奇虫,难怪有如此样貌,委实骇人。”
郎飞摇摇头,解释道:“这眼前巨蛾应只是有朱蛾血脉,观其体型只如狮虎一般,不曾如那巨象,但不知神通如何。”
“公子只需观战便可,想那战斗之时必会显露一二。”雪娅颦眉,看着台上二人一兽。
此时台上二人却已动手开来,方清寒将五宝簪激发一道道不同颜色的气刃射去,一道紧似一道,气刃将虚空气流割的嗤嗤作响。
那白衣弟子却是不慌,脚上连贴御风、轻身二符,蓦的打个呼哨。巨蛾得令翅膀霎时抖动,只是一扇,狂风大作,白衣弟子随风而起,轻松躲过几道气刃。
“嘘”又是一声呼哨,巨蛾双翅鼓动,身形疾闪间竟将那白衣弟子驮在背上,转眼升入高空。
方清寒面色一愣,急抬头望向空中,见那巨蛾依然化作黑点,此时气刃已然难及。
他却也不急,耐心等待,那白衣道人果真几个呼吸间又降落半空,拿出一张冰针符祭出打来。
他在半空中,情势对其有利,那冰针符闪着耀眼的寒光激射而下。
方清寒皱着眉,手搭凉棚,将那剑刃打去,却因实在难以睁眼,只将那冰针打断几根,仍然有着许多向其攻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动脚步,施展轻身功夫将之躲过。
那白衣道人得势不饶人,停在向阳之处,又将数排冰针混着火球打来。
方清寒无奈之下只得继续躲闪,不敢于一处稍作停留。躲避之中,但有空隙他便将那五宝簪打出一道气刃储于阵盘之中。
两人又过数招,转眼方清寒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那道人心中一喜,正待施绝妙手段,突然一道五彩气刃嘶鸣着当空打来。
“哈哈哈,师叔祖,想是躲的累了,凭空失了准头,还请莫要再斗,自言认输如何?”原来那五龙合击阵所射出彩刃全无半分准头,白衣道人躲都未躲,仍自安然无恙的坐在巨蛾背上。
“这……讨厌的……阳光。”此时已近正午,阳光正烈,抬头之时难免被其幌眼,他刚才催动五龙合击阵攻击之时便因此失了准头。
方清寒气不过,那白衣道人凭地利让他难以辨物,他便也施个手段还击,于是在腰间须弥带中一阵划拉,又捏出一张云体符,念出祭符咒。转眼一阵雾气涌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后又扩散开去,几丈范围之内难以视物。
白衣弟子一呆,见下面云雾弥漫,烟气朦胧,不禁心下好笑,那师叔祖吃了视线不清的亏,也要给他一个同样的处境。
“哈哈哈哈,那俊俏哥儿想是死要面子的主,刚吃了亏便想讨还回来,第一次比斗之时也是不想落了长辈的威风,非要学那飞哥儿让对手三招,吃了个闷亏不是?这次便又犯了糊涂,做下这等傻事。”朱罡列这厮才安静半晌便又坐不住,得个机会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雪娅听他说完,心中疑惑,不禁问道:“此话怎讲?何为犯了糊涂,做下傻事?此在那第一次比斗之时却是上好的手段,若不是他太过良善被对手所欺,又怎会那等狼狈,怎便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整日里煽风点火,卖弄是非,除却冷言冷语你还会什么?”
“怎地?你又着紧那俊俏小子?也不怕飞哥儿吃了酸醋!哼,俺说话一向有远见,偏不与你解释,且好奇去吧。”朱罡列好容易赚到个机会,派头摆的极足,撇撇嘴,装出羞于她一般见识的表情。
云寒听得二人叙话,深感无奈的摇摇头,对他说道:“你这呆子,如此一会便将那两人同时开罪,无怪言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端的恨人。”
那呆子扣扣鼻孔,嫉妒的看了台上一眼。“如何?俺便看不惯那些长相俊俏的人儿,直似雌儿一般,惺惺作态,呸呸呸。”
“唉”云寒轻叹一声,摇摇头,拿他实在没辙。雪娅左右不得答案,跺跺脚白他一眼,转身一脸疑惑的看向郎飞。
第七十四章 五龙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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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见雪娅望来,微微一笑,指着那半空中的巨蛾道:“你未见前时那阵狂风,他弄个云雾,只一阵风便给刮走了,岂不是犯了糊涂,也无怪那呆子言他做了傻事。”
“啊,我却是将前事忘了。”雪娅惊讶的喊了一句,心中顿时恍然。
“如何?便似我说,他傻乎乎的做那多余之事。”朱罡列得了郎飞的赞同,立刻喜上眉头。
“哼!”雪娅轻哼一声,回头观战,故作不理,呆子搔搔头,干笑几声,也不再言语。
“呜……”突然风声响起,好似应验郎飞之话一般,巨蛾将一双翅膀猛然狂扇,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将那些烟云转眼间吹的无踪,显出那一脸懊恼的方清寒。
其实在那符祭出之时他就已知办了件傻事,无奈木已成舟,只得期许白衣道人忘却,怎想未遂其愿,白白浪费了一张云体符。
“师叔祖还请认输,此蛾有一绝技,比斗以来还未曾使过,若出此招,弟子也不知会出现何种情形,只怕是恼了师叔祖。”白衣道人将手抚在巨蛾头顶,刚刚占了上风,不禁出声劝解方清寒自行认输。
“不要,你……只管攻来。”方清寒脸色凝重,声音仍然怯懦之极,躲躲闪闪的目光配上他那严肃的表情当真不伦不类,教人可笑。
“如此便得罪了!”白衣道人告声罪,口中默念通灵咒,一拍巨蛾头顶,那巨蛾蓦地喷出一圈华彩注入翅膀之中,然后闪着两翼在那空中翩翩起舞。
一点一点斑斓鳞粉自空中缓缓飘下,若朵朵未绽的花蕾一般,异香扑鼻,纷纷扬扬,洒落到整个玉台之上。
方清寒禁不住轻轻一吸,将那鳞粉吸入身中一缕,立刻香气入脑,只觉身轻似絮,飘飘然舒爽万分,眼前转眼出现一座座七色宫闱,脚下一缕缕霞彩祥云,微风拂面,异香扑鼻,只觉什么天宫瑶阙也不过如此,得入仙境不思归蜀。
“嘿嘿,嘿嘿,见那小子之模样,也不知遇到何等事物,若是朱爷指定强他百倍。”朱罡列总是看那俊俏小子不顺眼,一有空闲便出声讥讽。
云寒听他嘟囔,回头瞅了他几眼,将身微微一偏,附耳道:“若是你,此时当已口水横流浑然忘我了,前听飞哥儿所言,那空中翻飞的鳞粉应是使人产生幻觉之物,所谓美人怀里英雄冢,就你那等定性,早便着了道。”
朱罡列闻言一瞪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寒。“早便说你是个蔫坏之人,这便想到那等地方去了,甚么谦谦君子,呸呸呸!”
见他满口浑话,云寒却也不恼,淡然道:“我那只是就事论事,与你相处许久如何不知晓你那为人?”
呆子言语带刺又说了半天,见那云寒不为所动一脸淡然的神情,恨得他咬牙切齿,愤然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他。
雪娅看的惊奇,暗道这呆子却是碰上了克星,不禁多看了云寒两眼。
此时台上的方清寒在众人眼中如那木偶一般,双目呆滞,表情木然,直愣愣的立在台中。
“唉!”白衣弟子轻叹一声,正待取出符箓以定乾坤,却突然瞥见那台中方清寒胸口闪出一数道毫光。
光耀四野,竟将其余三个玉台也映的翠亮,连那其余两个还未分出胜负之人也都侧目望来。“嗯……”方清寒一声呢喃过后睁开眼来。
“呵呵,心月佩!师兄倒也真是舍得,小弟一直以为那件宝贝随着大嫂去了,却不想师兄竟将它赐给了弟子。”天羽子见那光芒想起一物,不禁开口道。
“唉”云羽子脸上罕见的带了几许落寞。“瑶儿离世之时唯留下此物做念,怎道睹物思人,清寒见我时常拿着它黯然伤神,便寻个借口,说甚么有心魔作祟与我讨要,想他只是一换骨境的修为能有何心魔,怜其心,我不忍苛责于他,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他却也珍惜,将之整日挂在胸前,未曾想今日竟助他破了幻象。”
天羽子见提及此事惹得云羽子伤情,想起那俏丽的人儿,无奈的摇摇头,住嘴不言。
“嗯?”白衣道人心中一惊,见方清寒心神未定,忙又念动咒语一拍巨蛾,巨娥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