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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娅闻言由郎飞扶起,就见刚才那神气至极的掌门低声下气的一旁躬身见礼。“师妹请了,刚才是师兄不知深浅,险些铸成大错,还望师妹宽恕一二。”
雪娅见此场面立刻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郎飞淡淡瞅了丹碧子一眼。剑眉一挑。“丹碧子,便欺我徒娇弱?前时雪娅可曾如此受辱?”
丹碧子不禁心中一呆,一时不知如何做好,郎飞冷哼一声。“不思悔过,既是如此,便去那执法院走上一遭。”
丹碧子心中思忖:“若去了,虽说不能治我个大罪,但被旁脉抓了把柄,怕是要分出手中一些权利,如此岂不大亏。”
思忖片刻,这道人惨笑一声,屈膝跪在雪娅面前。“万请师妹垂怜,原谅师兄了吧。”
雪娅见得如此更加惶恐,转头望向郎飞,见他点头,轻启朱唇:“既是如此,师兄快快请起,雪娅已不记恨在心。”
丹碧子心中暗恨,脸上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表情。“如此便多谢师妹了。”说罢爬起身来。
刚站定,待要出言,一只拳头迎面捣来,这道人正待还手,一声冷哼传来,慌得他赶忙变招相躲,但何曾想到郎飞与小白儿玩闹了三年时光,将个手脚上的功夫练的精细入微。那道人左跨一步,躲过拳头,却被郎飞屈膝撞了个正着。
丹碧子一瞬间疼的抱腰下蹲,又被郎飞一记勾拳命中面门甩出好远,他身后弟子见此场面一个个躲在墙角,生怕招惹了是非。
郎飞见他爬将起来,又蹂身而上,那道人也不敢运真元,万一伤了郎飞,惹出玄羽道人,怕不只是皮开肉绽的下场,只好定定神,闪身相躲。
口中喊道:“师叔,师妹都已原谅弟子,您怎生还要这般相逼?”郎飞啐了一口,错错手继续猛攻,嘴中兀自恨恨的喊道:“你这做死的赘阉遗丑,雪娅说原谅了你,小爷可还没说,且让我爽快爽快,休躲。”
那道人大惊,叫苦不迭,只好抱头鼠窜,这殿内前后也无多大地方,小白儿还时不时故意挡在他前路,一会的功夫便被郎飞蹂躏的不成人样。雪娅在一旁看的清楚,就见那道人,打落了门牙三两颗声声风漏,拳捣的眉眼八九记片片淤紫。
这里面鸡飞狗跳,外面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明诀子与惠诀子拦在殿外阻止一般弟子进入,那朱罡列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御了当扈直接自天中落到院里,两步奔进殿内。
看着到处乱跑的丹碧子,一阵哈哈大笑,一屁股做在门槛正中。“飞哥儿,你若再打下去,她妈便真快认不出他来哩。”丹碧子于奔跑之时狠狠瞪了朱罡列一眼,那呆子将胸脯一挺,一瞪鱼眼。“你莫装模作样,俺才不怕你哩,若得个乖,喊上声朱大爷,便给你美美言上一句,将飞哥儿放了你,若再如此瞪俺,便再给你添它几把火头。做一个油泼的刀滚的彩人儿,岂不美妙。”
丹碧子直恨得牙根做痒,没奈何被郎飞打压的紧,只好将朱罡列暗暗记在心里。
院外聚集的人群愈多,一会的功夫门口闪进一人,挥手便是数道罡气止住郎飞,将丹碧子带到一旁,郎飞心中一惊,停下脚步,细观来人。
见那老道人,青脸高鼻,一双深窝眼,大嘴咧到脸颊。眯着眼望着郎飞,半晌才出声。“师弟,你做的也忒过分了些。”
郎飞瞅他几眼道:“你是何人,敢管小爷之事。”那老道人脸色一寒,一指丹碧子。“他便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说完眯缝两眼盯着郎飞。
“呵呵,打了小的便来个老的,小爷今天倒是发了个利市,捅到一窝。”
道人脸色一寒,不禁道:“牙尖嘴利,若不是我那徒弟畏惧门规,便是十个你也休想将他怎地。”丹碧子听罢颔首,露头来观。
郎飞冷笑一声:“败德之人,怎配言勇,且问问你那乖徒儿干了甚么好事。”那老道人脸色一肃,转身相询。
丹碧子无奈,只好据实以告,那老道人抬脚将他踹个趔趄,冷着脸回头望向郎飞。“便是他有错,也该由我这当师父的教训,师弟怕不是有些多事了。”
“忝为长辈,为师兄代劳一二,不必称谢了。”郎飞撇撇嘴,半点也未将老道放在眼里。
老道脸上一怒,横眼看着郎飞,道:“既是如此,还有个长兄为父的说法,今天我木云子便也教训你一二,免得日后惹了不该惹之人。”说罢便要动手。
郎飞心中惊惧,后退三步,指着木云子。“老贼,你敢动手?莫不是不曾知晓我那身世?”
木云子皱皱眉,咬牙道:“便是拼着玄羽师叔责罚,也要将你教训一二,害我颜面如斯,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就见他双手连挥,几道真罡气形成的晶墙转眼将郎飞围困在内。
丹碧子青肿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着墙内郎飞,不禁心中快意。恨恨道:“小杂种,不曾想,你也有今日。”
木云子几步走到晶墙前,抬手便掴。雪娅欲要去挡,被朱罡列一把拉到一旁,扯着嗓子喊道:“杀人了,木云子师伯你怎能如此狠心,便不顾那同门之谊,手足之情了吗?”
木云子动作一僵,沉着脸望向朱罡列。“你是何人?敢如此污蔑贫道。”那呆子打岔。“师伯啊,您那徒弟便是掌门,怎能言贫呢?却不像俺这种无处安家,吃喝犯愁之人。”
木云子一声冷笑,道:“你便能拖延几分时间?那殿外早有我布之阵,当传不出半点声音,你若再敢如此放言,便将你全身打折。”
那呆子一听此话,将双手一捂胯下,肥头摇的拨浪鼓一般,直道。“不了,不了。”
木云子这才回转身形,正待抬手掴下,那呆子又叫:“玄羽师伯祖,朱罡列给您请安了。”
木云子心中一惊,赶忙住手,转身观,门口哪有半个人影,一时不禁大怒,阴着脸盯着朱罡列,那呆子被盯的发毛,只得哆嗦着道:“不……不成想,今……日患了眼疾,难……难以辨清,恫……恫吓了师伯。”
木云子眼中一道凶光闪过。“既然这般,如此狗眼你还要他作甚。”说完双手一挥,两道真罡刃直射朱罡列而去,那呆子吓的面色煞白,口中嘟囔。“飞哥儿,俺这双眼若毁了,你便赔俺无数个美人儿,却以何成事?难不成用手摸?罢罢罢,遂她们捣鼓吧。”
这呆子颓然无助,郎飞无法动弹,圆睁双目,眼角直若迸裂。雪娅又欲去救,被丹碧子弹出真元打在膝盖,跌倒在地。
那两道真罡刃放着毫光,拖着彗尾,映的满室皆红,转眼便到那呆子眼前,直往眼中刺去。朱罡列一脸死灰,闭目待毙。
第四十五章 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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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丹养颜,味清,色黄,食之肌若脂玉………………《近古记奇珍集》。
“木云子,你敢?”
“木云子,好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天空“啵”的一声响过,木云子的两道真罡刃在朱罡列眼前一寸之处被打的消散,那呆子见得救,心中一松,腿上一软,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两位师叔,安好。”木云子阴沉着脸看着走进殿内的二人。
“啪。”一声脆响,木云子脸上印了一个掌印。“你可知同门相残罪责几何?”玄羽老道目泛精光盯着木云子。
木云子轻抚脸颊,一脸恭敬的说道:“禀师叔,弟子本想提点师弟几句,并未做何对其伤害之举。”
玄羽老道皱皱眉,待要再言,身旁突然闪过一人,紫须风髻,玄色道袍,身后背了一柄无鞘巨剑,一步跨到木云子面前。
“莫不是我们两眼昏花,这肥小子之事你又做何解释?”
木云子刚才确实恼了朱罡列,下手之时也未多做思量,此时只有为自己辩解道:“因其诳骗弟子,便未多想,本为下意识之举,还望天羽师叔原谅。”说完双膝跪倒在地。
天羽子一拂袍袖,道:“此便是你,恃力强行的托词?门规何在?同门之情何在?若不是我等赶来及时,我那徒孙今便失了双目吧。”
木云子心中更怯,却不敢作答,只是将头磕的更响,旁边丹碧子也跟着直将头埋在他师屁股后面,半点也不敢再做姿态。
郎飞见得此景开口道:“师父,先将我救出才好分说。”玄羽老道这才想起鬼小子还被封于罡气所成晶墙之内,于是抬手挥出一道殷红的罡气将那晶墙炼个干净。
“你这遭瘟的老贼,吃小爷一脚。”郎飞刚得自由,便要上去报仇,被老道一把带到身旁。“还未闹够?说,是因何事?”
郎飞于是将所发生之事说了个详细,老道听后眉梢一挑,转头问道:“木云子,他所言你可承认?”
木云子回头狠狠瞪了身后丹碧子一眼,无奈道:“弟子承认,丹碧子行事鲁莽了。”
“哼,哼,便只是鲁莽就想揭过?你怎不辩解你之罪过?”郎飞将雪娅让到蒲团上坐定,听到木云子如此分辨,立刻转身质问。
木云子心中恨急,如今嘴上却半分也不敢多说,只是不停的道歉。“师弟见谅,为兄也是一时性子急了,这才做下此等糊涂之事。”
郎飞冷笑一声,一指朱罡列。“他之事便又该当如何辨言?若不是师父,师叔及时赶到,怕是小命也难保全。”
木云子不敢再言,只是将头低了闷不作声,郎飞见他如此馕糠,一时心中之火又起,便想再去动手,却不成想被缓过神来的朱罡列抱住,对他眨眨眼。
“飞哥儿,莫气,先看师祖如何发落。”
郎飞瞅他一眼,心想这呆子怕不是心中又存了歪计,既是如此便随他发挥。
玄羽老道见郎飞不在出声,转过头去对天羽子道:“师弟,我那徒儿的确未曾有事,便由你来发落他们二人如何?”
天羽子思忖片刻。“如此也好,那肥小子今日遭难,我这做师祖的便与他做主一回,也莫说我等淡泊无情。”
“丹碧子,你不分缘由责难同门,此有失察之过,你可认罪?”天羽子望着丹碧子说道。
“弟子,知错,愿领师叔祖责罚。”
“又念你多年以来执掌丹门之苦劳,如此,便将宗门矿产,与后山丹院之管理让与符脉与阵脉,你可有异议?”
丹碧子将头一阵猛磕。“弟子无异,谨尊师叔祖之言,待返丹府,便与符脉,阵脉二位师弟交接。”
天羽子见丹碧子领了罪,又回头言道:“天云子,你目无尊卑,公然欺凌同辈师弟,又施重手欲伤晚辈,虽未得手,亦该当重罚,今便责你后山面壁十年,你可服气?”
木云子心中松了一口气,慌忙叩头。“弟子服气,谢师叔。”
“既是如此,你二人自去执法院领罪去吧。”天羽子挥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木云子站起身来,躬身向玄羽老道和天羽老道一礼,正待拉起丹碧子离去,此时却听“哎呦”一声。
循声观,就见朱罡列捂着大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是念叨:“疼煞朱爷,疼煞朱爷。那该瘟的老道,你给朱爷下了甚么咒,如此难当。”
木云子一愣,不知所措。郎飞此时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抓住他前襟。“木云子,你刚才可是使了何等阴招?如此卑鄙下作。”
“哪有,哪有。”木云子慌忙解释。“那为何他如此痛苦?你需将他医好,否则,断不与你干休。”郎飞一把将木云子拉到朱罡列面前。
木云子只得去查验,观面,号脉,等等一番尽皆找不到病源,却见朱罡列还是如此痛嚎,无奈之下只有转头去看玄羽二人。
郎飞将之一把晃正。“去看别人做甚?如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