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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鹰煞上人见此,脸色微微一变,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未敢轻撄小白儿的锋芒。侧身一让,躲至旁边。
小白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从旁经过,俯身来到冷煞上人的尸体旁边,只一爪,将其袖子齐腕割掉,又斩断冷煞上人一条手臂,将一个青翠色的镯子摄起,丢至郎飞脸前。
见得此幕,只觉浑身骨头都已散架的鬼小子却突然多了几分精神,勉强张开手接了,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塞入腰间须弥带,还不忘咧开嘴嘿嘿傻笑。“虚空镯,竟然是虚空镯,这货可比那黑煞老儿富有多了,小爷总算……总算没白忙一场……咳……咳……”说着,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后面的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小白儿一声长啸,虎目阴冷的扫了天鬼宗诸人一眼,而后一闪身,脚下风线涌动,在众魔宗门人十万分顾忌的目光下向着东方渐渐远去。
待其走后,赤霞仙子扫了在场诸女一眼,厉声喝道:“受伤者先行,无恙者断后。撤退!”
闻听此言,众云霞宗女修松了一口气,一面重整阵势渐渐的汇聚在一起,保护着受伤的师姐妹先行离去,一面防备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天鬼宗可能发动的突袭。
一息、两息、三息……捻指过了盏茶功夫。眼见伤者已然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赤霞仙子与一干云霞宗人仙这才缓缓的退去。
“四哥?”眼见云霞宗诸女撤离,血煞上人身边一个在刚才战斗中被青霞仙子削掉半个袖子的天鬼宗老祖道:“九哥死了,八哥也死了,难不成就这么放任她们离开不成?”
“十七弟,难道你真觉得我们追上去还能有什么用不成?如今只云霞宗的一干人就和我们战了个平手,若是那头血翼白虎回过头来夹攻咱们,别说那些炼精长老,就是你我,恐也不能全身而退。”血煞上人阴着脸看了手下一众在小白儿的威势下有些胆寒的弟子一眼,咬牙说道:“总也算挡了云霞宗一时,希望天妖宗所取得的战果能够对得起老八的牺牲!撤退。”
说完,带着十数位人仙老祖当先离去。有那冷煞上人的几位徒弟,亦在悲悲切切的收敛了其师尸身后,会同剩余魔宗门人紧随其后而去。
略过路上情形不表,单说小白儿回到云霞宗驻地。有那职司警卫之职的云霞弟子见远远而来一头血翼白虎,还以为是来犯之敌,急忙又是开启大阵,又是入内通禀已然平安归来的云霞仙子。
还没等云霞仙子出来观瞧,那一早就觉得心中有些惴惴难安兼且右眼皮子狂跳的小芸便转悠到北门附近,待小白儿来至云海边缘时,别的弟子尚未察觉,她倒一眼就发现了虎背上浑身染血的飞哥哥。
“飞哥哥,那是飞哥哥……师姐,快……快放开阵法……”
旁边执勤门人顺着她所指望去,果见小白儿背上所躺的一个浴血之人依稀正是那在自己手中讨要过飞剑的郎飞。不由的很是吃了一惊,赶忙暂停大阵运行,放那头血翼白虎来至云台之上。
云霞仙子出来的时候小白儿正自半空降落在云台之上,感觉着眼前这头似熟悉而又陌生的血翼白虎所散发出来的雄浑气势,云霞仙子与她身后跟出的一干化气人仙猛然一惊。可还没等她们惊叹,转眼又看到虎背上那浑身浴血的郎飞与小羽儿。顷刻之间,众人脸色剧变。
此时小芸早已一步来到小白儿近前,一下抱住郎飞,一边大喊着:“飞哥哥”,一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帘一般,扑簌簌滑落下来,将她怀中郎飞身上的血迹斑斑的衣衫打湿了一片。
云霞仙子身为一宗之主,行事自是老持稳重一些,迈步走到近前,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郎飞的伤势,发现其衣衫上的血迹大部分都是他人之血,于是松了一口气,余光又看到虎背上的小羽儿,转身将之轻轻抱起,仔细打量一眼,但见胸口上一条半尺来长的刀痕自上而下直至小腹,又见些外翻的血肉呈现一种灰褐色,好似活物一般随着纤细的脉络游动不休。
“有毒!观其伤口处的外翻情况,当是天鬼宗的乌骨裁魂剑或是天蜈钩所致。”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片刻,只见小羽儿的伤口处偶有一抹金光掠过,那些灰褐色毒气直似遇到天敌一般纷纷撤退到外翻的血肉边缘,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了,小羽儿乃是火系神兽,其体内蕴含着至阳至刚之气,天鬼宗的毒虽尤为阴毒,却也不是这南明离火的对手。”
云霞仙子将小羽儿递给一旁的兮霞仙子,吩咐道:“去取些生肌活血以及祛毒的灵药与它服用,着人好好看护,静养些时日当可痊愈。”
“是!谨遵师姐吩咐。”旁边兮霞仙子应声道,接着捧着小羽儿退了下去。
云霞仙子这才回过头来在细查郎飞的伤势。小芸此刻早已哭成个泪人,任谁劝也百搭,就是紧紧的搂着郎飞,边抹泪喊着飞哥哥,边将手中的丹药没命的往他嘴里塞。
“小芸!你且闪到一边,给为师看一下他伤势如何。”
也不知她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尊,竟丝毫没理云霞仙子这岔,仍旧是死抱着郎飞不撒手。
见此,云霞仙子皱了皱眉,厉声喝道:“小妮子,你飞哥哥身上的血多半不是他的,若是及时施救,当无甚大碍。可若是任由你不明就里一通乱塞,假使一个不慎,引得药力冲突,那时候就是天仙也救不了他了。”
闻及云霞仙子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言语,小芸这才回过神来,登时唬了个六神无主,将手一撒,任由那些丹药洒了一地。
“这些血真不是飞哥哥的?师父,快,你快看看飞哥哥到底是怎么了,既然这血是别人的,他为何垂危至斯,连呼吸都如游丝一般……师父,快,你快救救他啊!”说着,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其抱到云霞仙子面前。
一缕真元沿着经络漫游在脸色煞白无比的郎飞体内,随着时间的流逝,云霞仙子脸色愈渐难看起来。虽说衣衫外面的大片血迹不是他的,可相比之下,郎飞现在的处境也好不了太多。大至奇经八脉,小到无数微细血管,开裂的开裂,挣断的挣断。若非他是一个修士,若非他已筑基,恐怕此时此刻早就一命呜呼了。
除了身体的伤势外,他的体内还充塞着一股股异常浓郁的紫色气流,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知到底是何种真元,幸好眼下这些紫色气流不过如死物一般随波逐流,否则的话,自问如她这等化气后期修士包含着一丝灵力的真元也莫能耐之分毫。
云霞仙子虽然心中多有不解,可自知此时最紧要的乃是探明郎飞的伤势,于是又将真元缓缓送至他下腹气海之处。
“这是什么?元丹?”一颗形似鹅卵一般,外面又包裹着丝丝缕缕桃红色火焰的元丹悬浮在气海正中位置。
早在先前赶赴天剑宗驻地,郎飞趁机索要练气道神通术法之时,云霞仙子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一见郎飞气海中的这颗元丹,立时啧啧称奇起来。以现在天地间先天元气的含量而言,他竟然能修炼到元丹期,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感叹过后,云霞仙子又发现郎飞的元丹虽然还算完整,可是却少了些活力,据古籍上记载,练气道修士的元丹好比人的心脏一般,时时刻刻都在吞吐着元力。可眼前这颗亮金色的元丹呢,直似奄奄一息的病患般,隔了好半晌才半死不活的吐出一两口紫色元力。还有那缕桃红色火焰,犹如油盏中即将燃尽的灯芯一般,让人担心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燃烧殆尽。
第四百零三章 平平淡淡一浊酒,世世生生几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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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半月光景。郎飞在小芸衣不解带的照顾下气色见好。
至秋末时分,一日,小芸正单手托着香腮在郎飞床头上小憩。忽听一声略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水……水……”
“飞哥哥,你醒了!”小芸霎时睁开眼来,待见得郎飞迷迷糊糊的要水喝,登时喜出望外,一把抓住郎飞苍白的手掌,直激动的两眼通红。
“水……水……”郎飞又叫了两声,小妮子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回过头,将桌上早就备好的一杯凉茶捧过,斜搀起郎飞,缓缓喂入他口中。
一杯水下肚,郎飞身体中多了几分气力,勉强睁开眼来,迷蒙的看了下眼前景象,微一转头又看到小芸杏眼含泪的模样,不觉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嘿……嘿……”
眼见他都这般情形了却还没个正样,小妮子抹了一把眼泪,心中又是恨又是急,伸手就照着郎飞腰间拧了一把。“都怪你,这么拼命干嘛,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两个丹门中等着你的小媳妇儿可怎么办?”
一句话说的郎飞哑口无言,一边忍着疼,一边呲着牙环顾一下身周环境。道:“这是哪里?”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急道:“小羽儿在哪?它在哪?”
“哼,就知道小羽儿、小羽儿的,人家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照顾了你半月光景,却没一句关心的话。”
郎飞不觉尴尬一笑。“好妹妹,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小羽儿毕竟受了重伤;担心它不是应该的么。”
“哼!”小芸犹不解气,嘟着小嘴哼哼了好半天,最后却才冷冷答道:“它啊。命大的很。死不了!”
郎飞听说,这才放下心来,刚要再细问几句。忽见小芸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
“呀,好多汗!飞哥哥,你才好一些,身子虚的很,快躺下休息。”话罢,不由郎飞分说,将他放回床上,又说他好些天没进饮食,要去弄些清谈的食物来吃,遂盖好被褥后急急忙忙走出门去。
……转眼又是旬日,郎飞在各种珍品补物以及上等丹药的调养下伤势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一日外出散步,忽见驻地中的人仙数量与往日相比少了大半,遂拉住一个炼精/门人细问缘故。因告知乃是天妖宗欲讨还“归真龙交叉”,又听说我方三宗有求和之意。于是六宗定于今日会盟,如今云霞宗大半人仙已随同云霞仙子赶赴天剑宗据点北方千里海面。故而据点之中仅留了几位人仙留守,以防魔门言而无信趁机偷袭。
“原来如此!”郎飞点点头,别过云霞弟子,又想到今次好容易瞅得小芸不在,又兼整日憋在房中长达半月之久也着实有些气闷,不如趁机四下闲逛一番。想到这里,郎飞沿着围廊走向坐落在西南角落的花园……
整个据点乃是一件巨型法宝,既然是为人炼制,自然有些好恶之分。云霞宗一众修士皆是女性。爱美自是天性。这云台据点虽说与云霞宗山门的万里云海无法比,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拘是花园、假山、鲤池、琴房……尽数齐备。
真个是蝶戏秋芳花含韵,鲤翔烟荷几纷纭。郎飞一路走,一路赏花不尽。正走到一水榭外廊桥拐角之处,偶见前方路上出现一位老妪。郎飞认得是一位化气中期人仙,号为蔓霞仙子。正欲上前见礼,忽见后面跟了只白虎。
仔细一瞅,不是小白儿还能是谁。那虎儿如今越发英武,虎额上赤红王纹,肋生一对血色云翼,此时正轻轻笼在体表。虽外形变化甚大,可脾性倒一如往常,仍是那等温顺纯良。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倒是那只身披七彩的鸟儿。此时正立在小白儿虎背之上,虽是高昂着鸟头,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可自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