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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要以真元护盾硬抗!
“小子找死!”这混蛋小子是个什么角儿,那对面三人早已心中有数,见他这番举动,仇氏兄弟心头微觉不妙,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以壮声势。
“哼!”一声冷哼传来,但见两道紫芒射出,一瞬间,贼小子双臂弥漫出一层结晶状的紫色护盾。
眨眼之间,两声金铁交接的响声传出,对面的三人但觉眼前一花,再看时,那两柄飞叉却不知怎么的已被郎飞牢牢抓在手里。
怎么会这样!三人心头大骇,一向无往不利的孪虎孽叉竟被这小子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那可是中品法器啊!还有,那紫色护盾是何物?若只是单纯的真元力,又怎么会这般坚固。
三人满脸惊骇的立于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贼小子屈指弹了弹飞叉的尖峰,撇撇嘴,双手一分,将飞叉一左一右飞刺两个疤面壮汉。
飞叉划破长空的嘶鸣声将三人惊醒,两兄弟暗道一声不好,施法稍阻飞叉来势,也顾不得管那田彪,双双向着左右两侧一滚,让过袭来的飞叉。
“嗖……嗖……”飞叉掠过,噗得一声插入地面,将铺满地表的碎石崩飞无数。
“啪嗒……啪嗒……”一阵轻微的声响自田彪身下传出,郎飞定睛一瞧,登时乐歪了嘴。却原来他被两疤面汉子夹在中间,那飞叉一左一右袭来时,左躲不及,右躲也不及,这平日里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少宗主何曾遇到过此等困境,一时间吓懵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说来也巧,飞叉恰从他身畔掠过,若不是被唬呆了,方才他若是擅动一步,说不得此刻身上已然多了三个透明窟窿。经此一吓,六神无主的田彪闷不住闸,那尿泡过激,不经他同意,愣是如河口决堤,一泄如注,将本就附着飞灰的长袍殷湿一片。
“少主!”那仇家两兄弟大惊,再生不起与郎飞作对的信心,三滚两爬,抓起插入地下的飞叉,一左一右架起田彪就往拴禁灵鹤处跑。
“来都来了,干嘛着急走啊……”郎飞的话犹如幽魂唱晚,前一刻还在远处,后一刻便已到了身边。
田彪左方的仇英只觉一股冷气自脊梁骨直冲天灵盖,左眼梢一晃,但见身侧多了一人,不及转身,赶忙将手中飞叉一横,向着左侧挥出,妄图阻郎飞一阻。
“锵”紫芒闪现间,汉子只觉虎口一麻,飞叉犹如戳在玄钢之上,将他震得浑身气血翻涌不息。
“他……他真是筑基中期?”蓦然间胸口一痛,仇英的想法戛然而止,低头看处,一柄青光盈盈的法剑洞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洒在青色法剑上,顷刻间凝做赤红色的血冰。
“不好!少主快走。”右侧的仇熊将田彪向前用力一甩,而后将身一转,御起飞叉,绕个圈,自视野难及处刺向郎飞。
垂死汉子瞳孔的光芒渐渐扩散,弥留时刻,见及郎飞身后的飞叉越来越近,他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小子!随大爷同赴黄泉吧!”仇英嘴角才勾勒出一抹笑意,刹那间便又凝固在了脸上。只见郎飞身侧彩光一闪,齐腰处猛然幻化出一只七彩色的灵鸟,“鸡头”才一成形,一道赤红色的火焰喷出,正中那飞袭而至的飞叉。
在大汉最后的余光里,飞叉犹如堕入烈焰地狱的恶虎,那啸吼声变成阵阵悲鸣,慢慢的,虎头消失,飞叉的轮廓渐渐模糊,好似铁汁一般的液体透过火焰,滴滴点点的洒在地面碎石之上。
“中品法器……中品法器,就这么……就这么……”这是仇英最后的声音。
青霜剑自其胸膛抽出,嘭的一声,直挺挺的尸身砸落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大哥!”另一边的仇熊怒吼一声,切齿爆喝。“小子,大爷跟你拼了。”
郎飞蓦然一惊,青霜剑一挽,就待上前结果了这最后的疤面汉子,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送他们兄弟齐上路。
此时那田彪已然跑到灵鹤身旁。飞叉被毁,须发皆张的仇熊吼完一嗓子,将脚一挥,扫起无数碎石,合着一道黄色真元直逼郎飞。
眼见这唯一的汉子黔驴技穷,对那激射而来的真元气刃,郎飞丝毫不以为意,将护盾再次展开,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咦!”防下这道攻击,郎飞抬头再看时,却只见那汉子撒丫子绝尘而去的后背心。这小混蛋登时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兄弟被杀,这仍存活的仇熊摆出一副悲痛欲绝要跟他拼命的架势,竟只是虚晃一枪,趁机逃命之举。
汉子跑有片刻,眼见田彪上了灵鹤,正要飞天而去,又见郎飞一时愣住,不由得心中一喜,也不去骑乘灵鹤,只将身一纵,与田彪背道而驰,自一侧的山涧上空掠过。
在他想来,田彪才是郎飞的大敌,自己充其量不过一个帮凶,两方不能兼顾之下,郎飞必定会取道追杀田彪,他只要飞出视线范围,随便往个山洞树林中一躲,必然会得以保全性命。
他算盘打得不错,郎飞的确已将注意力转到了冲天而起的田彪身上,可是他忽略了小羽儿。真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汉子身在半空,又哪堪小羽儿灵便,只一眨眼功夫便被赶上。主人满肚子坏水,这鸟儿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眼看汉子扭着头,一脸惊恐的注视着自己,小羽儿仰起头,咴儿咴儿的发出几声只有它能听懂的贱笑,却将双翅一展,对准汉子的屁股,嗖的一声射出一只彩羽。
“噗!”彩羽钉入,炸起一朵血花,汉子吃痛,哀叫一声,伸手才捂上屁股,却发现身子一僵,体内真元立时倒流,尽都注往屁股蛋上的彩羽。体内真元不受控制,这御空之术自然也就难以维持,飞行之势一顿,汉子犹如一只失足坠崖的黑熊,四肢舒张,摆了个大字,自半空中直挺挺的跌落尘寰。
那山涧也不知深有几许,汉子的惨叫声在山谷久久回荡,过了足有盏茶功夫方才歇止。
却说郎飞那边,汉子坠入山涧时,田彪已然身在半空,想着乘上了灵鹤,全没了性命之忧,及转头,满噙恨意的望向郎飞。
他这一看不要紧,霎时间,脸色一寒,骇的亡魂皆冒。却原来视线中划过一抹青光,那要了大汉性命的青霜剑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前三丈之处。
此时灵鹤才至半空,尚未来得及转向飞走,鹤背上又只巴掌大的面积,田彪如何去躲?眼睁睁的看着青霜剑一闪之间掠到眼前,一下划过前胸。
“嗤……”血花并未如郎飞意想般的飞溅而出,只满布灰渍的长袍被一下豁了个长长的裂口,透过缝隙,但见其内光湛湛,闪耀着一片片银晃晃的鱼鳞。
郎飞一愣,不想这田彪竟还穿了一件宝衣,连青霜剑都斩之不断。
青霜剑向着身侧飞去,见自己并未受伤,田彪的表情由惊转喜,看着身上套的这件银鳞甲不由得暗暗庆幸。这还是前两日临出门前他那宗主老爹死逼硬催着他穿上的。这件银鳞甲乃上品法器,是田豪花了不小的代价搞到的,听说是由地火将流银砂锻成一块,由名匠千锤百炼制成。防御性能极其出色,即便是一般的下品法宝亦难以攻破。虽是难得的宝贝,可还是有着一点不足之处,这东西分量较重,穿在身上不怎么舒服,以往外出寻乐他是能不穿就不穿,赶巧这次出来,田豪说什么现在修真界不太平,让他着装出门,否则就要老老实实在山上呆着。无奈之下,这才随了他老爹的意,穿了这件别别扭扭的银鳞甲出门。没想到的是,这次出来却吃了个大亏,不但两个手下死了,连他自己也差点在青霜剑下见了阎王。不过,万幸还有这银鳞甲,助他逃过一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此刻的郎飞在田彪眼里已非待宰羔羊,实乃催命的阎罗。得此空挡,他又哪敢逗留,急急忙忙的扳正身子,一抻缰绳,催促灵鹤转向,朝着正北方向奔逃而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吊猴儿
更新时间:2012…11…25
灵鹤放开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向北掠去。飞行途中,田彪竟不敢望背后一眼,生怕再看到郎飞的身影。历经前事,他也是怕极,只闷头向前狂赶。
经有片刻光景,路上还算太平,云烟谷的入口已经近在咫尺。此时此刻,田彪轻舒一口气,心头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一些。
“小子,你等着,待我回宗以后,定要点齐人手去那汉国,将你刘家灭族,将你至亲挫骨扬灰。”至此,田彪回头看了眼,于身后并未发现郎飞的身影,不禁缓过神来,咬牙切齿,色厉内荏的扬声喊道。
“哦?田少爷还有闲情逸致发狠哩。”正此时,身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这句话听到田彪耳中,犹如来自地狱恶魔的催命魔音,禁不住哆哆嗦嗦的转向身侧看去。
模糊的云气中露出一人一骑,却不是他畏惧如虎的坏小子,还能是谁?
田彪唬得心颤胆寒,下意识的将手中折扇一展,向着郎飞所在狠狠一扇。
“呼!”狂风骤起,一道粗如水桶的风卷打着转儿撞向郎飞。其迅疾之势,堪比恶虎扑食,鹰击长空。
“咦……倒也是件不错的法器。”看着田彪手中的折扇,郎飞微微一笑,不闪不避,任那风卷袭来。
“吼!”外围的风刀才至郎飞身前半丈,随着胯下小白儿的一声虎吼,那狂风竟如艳阳下消融的积雪一般,顷刻间散的干净,只化作缕缕和风荡过,拂起衣袖,带动虎鬃。
“怎么会这样!”田彪怔怔的瞅了眼手中折扇,这可是他老娘送的,虽不如那银鳞甲,却也非一般的中品法器可比。仗着手中折扇,即便是筑基前期的散修他也有抗衡的资本。可正是这威力不俗的法器释放出的风龙卷,到了郎飞身边却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挑了刺的黄蜂。如此诡异之事,怎不叫他心生仓惶。
田彪眼拙,只将目光关注在郎飞身上,全没看到小白儿四只爪子下温顺的如同猫咪一般的风线。要说这化解风龙卷之事,哪干那混账小子一点关系,此全赖小白儿之功,这白虎可是玩儿风的祖宗。
“我……我还是跑吧。”事已至此,田彪只得再催灵鹤。在他想来,自己有银鳞甲护身,郎飞伤他不得,一旦逃到赵国境内,寻到修真者聚集之处,郎飞难道还敢冒着事情败露的风险追杀自己?
“田少宗主,你还是给小爷留下吧。”
灵鹤才飞出数丈距离,突然间,田彪只觉眉心刺痛难禁,啊的一声,跌落鹤背,恰好被低空掠过的郎飞一把拎在手中。
“……”
少时,山风吹过,田彪但觉上半身一凉,幽幽醒转过来。才睁开眼,面前正闪过那挂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可恨小子的面孔。
“你……你要干什么?”才说完话,蓦地又是一阵山风吹过,田彪打个寒战,将手在胸脯一摸,却发现上半身衣装无踪,下半身也只留了个亵裤,这才中春时节,天气犹有几分寒意,山风吹过,顺着裤腿直往里倒灌,冷飕飕的,冻的他两只手捂着胯间话儿,直咧嘴不已。
郎飞收起自田彪身上剥下的银鳞衣,与折扇一道随手送入须弥带,低下头,看了田彪一眼,贼贼一笑,道:“田少宗主,走吧,前时追你途中,小爷曾看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咱们俩这便去耍子如何?”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邪剑宗宗主,我娘是扶摇岛长老,我……我还是雷帝山雷宵上人的记名弟子。若想你刘家无恙,识相点,趁早放了我。”
“哦?”郎飞咧嘴一笑,道:“不成想,你还有这么多名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