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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子身为师兄,郎飞又不好擅越,只好耐着性子任云雀低空飞行,慢慢吊在松云子身旁。与之相反的是呆子与小芸,一个倍觉新鲜,跨于虎背,坐看小白儿啸叱风云。一个娇躯偎依,半推半就,罗袖轻挽环束虎腰。
眼见得三人疾不能前,躁不敢越。松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下犭尃訑。可没成想,这似羊一般的家伙竟不搭不理,依旧不紧不慢的踱着老爷步徐徐前行。
“师弟……不好意思了,不如你们……”
“咦,对了,松云师兄,之前你与那血穷奇搏斗时,四方天空曾现有异像,而后出手相助,阻了血穷奇一阻,却不知那些帮手是何物?可否告知一二?”松云子本待出言规劝郎飞先行,不想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小芸出声打断。
“是啊!大师伯,那家伙们都是些什么来历,俺前前后后入谷也有十数次了,除了今回惹了只冻戈龙出来,怎其余的一个也未见过?”此时呆子也凑了过来,一边摸着被郎飞打做染坊般的猪脸,一边心有余悸的附和道。
眼见郎飞也满脸好奇的望过来,松云子脸色微微一变。“这个……这个……”他吞吞吐吐的犹豫了大半天,末了长叹一声,道:“也罢,便一并告诉你们,也省得你们出去后一个个好奇的东问西问,将天御峰搅合的满山风雨。”
“西面那个你们想来应该无比熟悉。”
“哼,那个自然知道,龟儿子冻戈龙,差点害朱爷将小命丢了。古语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俺来日将修为提至师祖一般,非要再来找它较量一番,以报往日之仇。”
“嘿,修为提至师祖一般?”松云子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悄声自语道:“便是真如师父一般,你这呆子也不见得能将其怎样。”
“大师伯,你刚刚可有说话?”呆子只见他嘴动,却不闻其声,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没!”松云子连忙摆手,否认道:“没什么!”
“再说南谷。”眼见呆子有些怀疑,生怕其打破沙锅问到底,松云子急转移话题。“形似鹤而焰冠四翼,其名丹火鹤,乃为南谷众飞灵之长,修为几近化形。”
呆子缩缩脖梗,不解道:“大师伯,御脉弟子对于飞灵谷虽不说如自家一般,但也是轻车熟路了,可怎未听一人提起过哩?”
松云子微微一笑,道:“南谷之地虽御脉弟子踏足最多,但林间多有瘴雾,丹火鹤栖身之地便于雾气最浓之处,其内不辨日月,不明东西,兼之丹火鹤精通幻术,但有弟子不慎闯入,便会被其引至别处,再者你们修为浅薄,自然不会察觉各种奥妙,于是乎,此事便就此隐瞒了下来。”
呆子挠挠头,轻轻哦了声。“大师伯,你继续说,那东谷与北谷又是什么。”
“东谷兽灵谷,此兽状如犬,尖颚九尾,乃狐族灵兽,其名‘九尾玄狐’。”
“咦……这个也不曾听过!”
闻听此言,松云子又笑,道:“山上多有九尾玄狐支裔灵兽,只是皆三尾,比不得眼前这般灵狐,据师父所言,只差一步,它便可以化而为人,成就化形修为。”
“‘九尾玄狐’?”郎飞摸了摸鼻翼,奇道:“松云师兄,此兽可与那‘九尾天狐’有所关联?”
松云子呵呵一笑道:“师弟果然博闻,此兽正是顶阶仙兽‘九尾天狐’的旁系血亲。”
得此意料之中的答案,郎飞点点头,默然不语。
“至于北谷,虫灵之地,蛇身兽首,其数逾十,团簇而生者,其名曰琴虫,虽以单体而言,绝大多数虫灵弱于其余三谷,但似琴虫这般,足有十数团簇于一起,其总体威能却也与前言三灵相差无几。”
“虫类多聚居而生,大多数情况下宁可对阵飞灵、兽灵,也莫要轻易招惹虫灵。”郎飞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末了加了点评的一言。
说话间,三人又赶数里,眼看传送阵已近在眼前,呆子却又想起松云子适才令人奇怪的一句话。“大师伯,你适才言说这些灵兽只有师祖进谷时它们才会出现,此是为何?”
“这……”松云子未想到呆子竟然纠缠于这个问题,迟疑道:“此事不该你知,乃宗门机密,机密!”
眼见松云子的目光躲躲闪闪,此事不似如他所言一般简单,呆子急催小白儿赶到松云子驾前,央求道:“好师伯,你就说嘛,说嘛,若不然,师侄可是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的。”
“你敢……”松云子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盯着呆子,恨声道:“你若敢乱传,莫说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饶不得你。”
“不说就不说,却不许拿师祖的名号吓唬俺!”想到上次被天羽子灌天风,呆子虽然心中惧怕,可这生了一张二皮脸的家伙不肯轻易落了自己的威风,仍旧不忘罗嗦几句。
这二人的对话郎飞亦听在耳中,他心中也有一丝好奇。眼见松云子铁了心的不说,而呆子又败下阵来。郎飞轻挑了几下眉头,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小芸。
第二百六十章 回归紫光阁
(第二章送上,第二卷已近尾声,还有最后一个桥段。)
“唉吆……,师兄,我四肢无力,头昏脑涨,心悸气虚,浑身酸痛不已。”见得郎飞对自己使眼色,小芸眼珠骨碌碌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松云子转眼瞅得片刻,但见小芸嫩脸透红,印堂明快,哪似有疾的模样,待见及郎飞不怀好意的笑容,这老道人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你们……”眼见三人合起伙来挤兑自己,松云子一时恨得牙痒。
“唉吆……师兄,我这是不是受了血煞所伤啊?可否回山后遣人通知云霞吾师?”
“唉!罢,罢,罢!”松云子仰天长叹一声,而后对着三人咬牙切齿的道:“此事告诉你们可以,但绝不能入第三人之耳。”
“嘿嘿,那是自然。”转眼间小芸也不装了,三人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急将此事应承了来。
“此事还要从师父身上说起,朱师侄,你入得御脉后可曾见师父他老人家来过万灵谷?”
呆子摇摇头,道:“不曾见。”
“你知这是为何?”
呆子又摇摇头,只不过心中早已骂开。“这该瘟的老家伙,俺若知晓还用问你?”
“师父之所以不来这万灵谷,原因无他,乃是畏于四灵,不敢来罢了。”
“什么?”松云子抛下这等骇人之言,那三人一时瞠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是郎飞率先回过神,磕磕巴巴的道:“师……师兄,你说什么?师叔他贵为天御峰首座,竟然不敢来这万灵谷?”
松云子没好气的白他三人一眼,答道:“正是!若不然,他担心你们安危为何不亲自前来,却派我一个弟子代劳?”
“呃!”郎飞微微一愣,仔细想想松云子说的也没错,天羽子今日并无要事在身,既然担心三人安危,那为何他不亲自前往,却只是派自己的大弟子前来,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师兄……还请你明言。”左思右想也猜不透各种缘由,郎飞只好求助松云子。
“无他,正是因四灵之故!”话罢,眼见三人一脸的不理解,松云子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不单是师父,就连云狰师叔也不敢轻易回谷。”
眼见将三人的胃口已然掉足,松云子这才幽幽一叹,不紧不慢的分解道:“适才所言的四灵,冻戈龙与九尾玄狐乃无限接近仙兽,因此其化形的难度远高于一般灵兽。若以一般灵兽的程度而言,它们的积累已然足够,可受困于身中血脉,它们却久久无法化形。”
至此,松云子顿了一顿,又道:“再言丹火鹤与琴虫,琴虫自不必说,因其单体修为不足,化形一事仍遥不可及。至于丹火鹤嘛,其体内妖力已足,但对于天地的感悟稍显不足,以至迟迟无法化形。”
“那跟师祖又有什么关系?”呆子不明所以。而一旁的郎飞却若有所思的频频点头。
“哼!”松云子瞥他一眼,继续说道:“师父乃是化气修士,其对于天地的感悟非是一般灵兽、灵妖可比。故此,但要入谷,四灵中的丹火鹤必会毫无缘由的和师父大战一场,以求能在实战中通过观摩师父的行为,得一丝契机,从而晋级化形之道。”
松云子摇摇头。“若只是丹火鹤,师父也不至于不敢踏足万灵谷,怎奈还有其余三个,那三灵也都不是安分的主儿。它们在各自所属谷中皆为王者,平日里闲散惯了,好不容易碰上此等与自身修为有所助益之事又怎肯轻易放过。是故,师父但要入谷一回,势必会引来一场车**战。这种争斗,所费光阴;少则一天,多则三五日。只要师父还有余力战斗,四灵定不肯轻易放其离去。久而久之,一则不想当做四灵练功的靶子,二则不希望它们顺利化形,师父自然而然的不肯踏足这万灵谷了。同样的,云狰师叔的遭遇亦一般无二。”
听完松云子之言,呆子一愣,搔了半天头皮,蓦地哈哈大笑道:“原来师祖也有怕的时候哩!”笑罢,突又一敛得色,不解道:“既然如此,师祖为何不用那大虚什么借法之阵?若以师伯你使之时的威力看来,以师祖之能,定会轻而易举的将四灵降服。”
松云子摇头苦笑,叹道:“你这呆子,怎只想着以武力压服,那四灵都是生出灵识之辈,若凡事皆靠蛮力,岂合修行之道?不说别的,单说今回血煞之气暴走,若不是四灵联合将其挡了一挡,说不得那血穷奇已然逃出万灵谷了。更何况御辰子祖师殡天之时留有遗训;凡御脉之人,若无弟子遇险不得轻启仙阵。”
“哦!”呆子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原来这些家伙却也是抵御危机的一大助力哩!”
松云子点点头,道:“此四灵虽无主人,但若真遇上有关门派存亡的大事,他们也不会坐视的,至于你之前说的用大阵强行将其压服,乃痴人所取也。若因此致使灵兽心生怨恨,倘有朝一日化为人形,即便是不会成为我丹门对头,势必也会飘然离去,到那时,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有些得不偿失哩。”
呆子听罢微微一怔,道:“既如师伯所言,先前你为救我们而出手伤了冻戈龙,此举会否惹其生怨?”
松云子摇摇头,感念良久,回道:“理应不会,一来,它确实有些过分,唬你们一唬也便罢了,却还屠戮了不少飞灵,此确乃它之过,受些惩戒实属应当。二来,我当时出手并不算重,虽伤了它一点元气,但大体还是以皮外伤为主,依它的体魄,只需一两日当可痊愈。”
“哦!”呆子点点头,两只眼一阵乱翻,之后便不再言语,也不知心中又起了什么心思。
“飞哥哥,到了,到了。”却原来松云子出言解释的功夫,一行四众已赶至传送阵近旁,眼看着三人各存心思,在那怔怔出神,小芸赶忙出声提醒道。
三人闻言忙各止座驾,随后下得地来,继而收回灵兽,走至大阵中央。
待得四人立定,松云子刚要动手,却冷不防被呆子一把拉住。“老人家受了伤就不要乱动嘛。”紧接着,没大没小的拍了拍松云子的肩头,随后不等他发作,对着传送阵倏然间打出一股真气。
“唰……”青光一闪,草原上清风拂过,唯留下一片翠色。
“…………”
紫光阁中,天羽子正等的心焦如焚。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突然,后殿翠帘处人影一闪,一袭青衫的郎飞迈步走了进来。
“师侄如何?大事可成?”话音刚落,天羽子突然瞥见满脸疲惫的松云子走入。“松云我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