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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如约送到!)
这三人面色铁青的望着威势无匹的穷奇,准备携手御敌。可片刻之后,骇然之色忽消,惊异之色又悄然浮现脸上。
“飞哥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原来三人做好了背水一战的觉悟,正准备动手时,那穷奇竟看都未看三人一眼,径直掠过,直往太极图中飞去。
此时郎飞也懵了,望着穷奇的背影,这小子眨巴眨巴两只眼,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想来此事必定与那谷心大阵有关,以眼下情形来看,那太极图下之人应是布阵者,若要将此事弄个明白,咱们不妨走近细观。”
复行数十弹指,前方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呆子只看了一眼,双目霎时睁做牛眼一般大小,于郎飞身后指着急剧闪动的太极图下方盘坐之人道:“大师伯,是松云师伯……”
郎飞闻声一愣,仔细一瞅,可不正是那松云子。“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郎飞心头也是不解,急催小白儿前行。
片刻后,三人来到距太极图不过数丈之处,此时看的清晰,眼前不远松云子盘坐之处哪是什么绿油油的草地,他竟是虚浮在半空,其下乃一深不见底的巨坑,其中还隐隐传出阵阵龙吟虎啸之声。
“唔……”三人好奇之下继续前行,突然,眼前白影一闪,一只大如山羊的灵兽蹿出,挡在三人身前。
“去……去,边儿待着去,莫非认不出你家朱爷?”眼见那山羊似得灵兽恶狠狠的盯着三人,呆子竟半点也不害怕,蹬腿拂袖,将那灵兽赶到一旁。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飞哥哥,你在嘟囔些什么呢?”听得小芸出声询问,郎飞侧着头向那山羊般灵兽的背部望了一眼,点点头道:“九尾四耳,背生双睛,竟是只犭尃訑”
“咦,飞哥儿,你快来,快来看下面。”呆子将犭尃訑赶到一边,他闪身走近巨坑,眼见松云子正在闭目施术,他便将目光转向坑洞深处。
郎飞信步走至,斜睨着向下瞅了一眼。宽达数丈的坑洞深处除了一片漆黑外不见一丝光亮,唯有一阵阵时断时续,似虎似龙的长啸之声传出。
“俺让你看的是那……”眼见郎飞一脸惊奇,呆子哼唧两声,指着近地之处的坑壁道。
“那是?”郎飞顺气所指抬眼望去,只见坑壁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无数符箓,借着残阳洒下的余晖,他向着坑壁深处瞅了瞅,令他更为震惊的是,下方与上方一般无二,每一寸坑面,每一尺距离,尽都被一张张五颜六色的符箓覆了个严严实实。
“俺地娘咧,好惊人的手笔,这么多符箓,即便是掏空符脉的库存也不见得能有如此之数吧?”
郎飞摇摇头,没有接话,又仔细观察两眼后,这小子身形一震,惊声失色道:“这……这些符……”
见其吞吞吐吐,小芸也凑热闹一般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坑洞深处,道:“怎么?那些符有问题吗?”
好半晌郎飞才缓过气,平复一下心中翻腾,叹道:“符箓本身并无问题,不过其品质却大大的有问题?”
“怎么讲?”呆子伸头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郎飞言中之意。
“以前我曾于师父那里见识过高阶符箓,感念其形,与这下面的符箓想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你仔细看天光照耀下那些符箓泛起的彩芒,即便是亮度最低的也要超过高阶符箓不少,依此推断,这下面的符箓乃是王阶,甚或是宝品符箓。”
“飞……飞哥儿,你……你说的是真的?”
见得郎飞点头,呆子深呼几口气。心中震惊才消,顷刻间贪欲又起。“宝品符箓啊,宝品符箓啊,飞哥儿,不若揭他几张下来,若日后再碰到如冻戈龙那般难缠的对手也好用做应景救急之物。”
见郎飞沉吟不语,呆子还以为他心有顾虑,又道:“这坑壁上比比皆是,想必就算少上一两张,也不碍事。”
“且慢……”郎飞一把拉住呆子,微一沉吟,道:“若我所料非虚,这坑壁上的符箓皆是镇压与封印类型的符箓,此阵到底因何而建?下面这些符损及一二又会否影响大阵?不明所以之下,切不可鲁莽行事。”
“你说坑壁上都是一种类型的符箓?”呆子打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嘟哝道:“到底是谁?竟能一口气拿出如许多的宝符。”
“哼!在我丹门之中,除了烟霞祖师,谁还能有此手段。”
“大师伯……”,“松云师兄。”抬眼看到松云子散了功,郎飞与呆子齐齐出声招呼,唯独小芸没见过松云子,一双美目满噙着好奇看向虚空中静立之人。
“凌云师弟……没什么大碍吧。”话罢,见郎飞点头,他又回转头,对着朱罡列骂道:“你啊,惹祸的阎王,等我应付完手头之事再收拾你。”
呆子闻言缩头之际,松云子剑指竖起点向头顶。郎飞顺势看向半空。太极图仍旧不疾不徐的缓缓转动,适才投入其内的穷奇已不见了踪迹,阴鱼与阳鱼相交之处静静悬浮着一块密布无数玄奥纹路的乌骨。
“咦……莫非……”郎飞心头升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疾”一声爆喝打断了郎飞的沉思,松云子结印完毕,对着乌骨屈指一引,而后剑指对着太极图中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个方位连点。
随着法诀渐近尾声,太极图急剧抖动,其震荡之力传至四周,竟使得四人所立之处头顶虚空都有几分不稳,接连泛起阵阵涟漪。
“大师伯,你小心点,若弄出条空间裂痕,咱四个谁也跑不了。”
“哼……空间裂痕?你小兔崽子未免太高看师伯了,你以为是师父呢?”眼见呆子抱着头,只露出两只眼,贼兮兮的来观。松云子想及这次三人带来的麻烦,不免心中生气,他不敢拿郎飞与小芸怎么样,只好将一腔怨愤全部发泄在呆子身上。
此时不仅天摇,连地面也微微晃动起来,呆子不知是否松云子一时分心所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忙好言相劝道:“您老消消气,消消气。施术时需凝神静心。如此大阵,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你这馕糠货……”松云子对这个师侄很是有些无奈,只好转回头,收摄心神,继续施术收阵。
太极图缓缓而下,那根散着丝丝黑芒的乌骨也随之慢慢下降,片刻后,太极图降至郎飞头顶不远,这小子抬头上观,阴阳鱼上刻有无数微似蝌蚪的玄妙文字。
“竟是仙文!”一声惊叹,郎飞急运目力细观,期望着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他这边细心观瞧,呆子与小芸也看的出神,一行三众独独忽略了那正在一边呲牙咧嘴的小白儿,只见它浑身毛发根根直竖,丝丝缕缕的风线盘旋在身周每一寸空间,将整个虎躯遮的严严密密。
太极图继续下沉,无惊无险的来到郎飞三人身旁,此时松云子已闪至一边,手中指诀又变,一道真元打在坑洞壁沿的一块紫晶之上,而后大喝一声。“封印。”
坑壁最上一排的符箓先后亮起,一道道各色毫光掠过,全部交织在乌骨旁,竟将那丝丝黑芒逼回乌骨。
眼见黑芒缩入,乌骨变得漆黑如墨,除了仍透着几分诡异外,和寻常的骨头已无多少分别。松云子长出一口气,另一只手法诀不停,向着坑洞下方徐徐引落。
乌骨在郎飞三人身前缓缓沉下,符箓的光芒如涟漪般荡漾在周围,就这样,又平安无事的下潜几分,待行至及腰处,突然,不知怎的,乌骨一阵剧烈的晃动,先时渗入其中的黑芒竟然迸发而出,一瞬间,将四周符力所成光圈冲的七零八散。
“不好……”松云子心头一震,急切间手中印诀连变,而后一声爆喝,单掌印在紫晶表面。
起先释放出符力的只是坑洞最外围一圈,此时,随着松云子真元注入,坑洞下方一圈接一圈的符箓亮起,就连一些宝品符箓也被激活,符力所致,或绚烂如极光,或诡异如蛮纹,或迅疾如闪电,或风逸如仙绘……
转眼间坑洞中涌出的封印之力又占据了上风,就连乌骨上方的太极图也生出了一番变化。仙文上青芒流转,隐隐约约的飘下一阵仙乐。
黑芒不敌大阵的封印之力,乌骨急剧震动片刻后,竟然渐渐平息下来。
“呼……”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为免夜长梦多,松云子擦了把额上冷汗,忙更换法诀,试图再次引落太极图。
“吼……”松云子指尖诀刚刚成型,待要继续施术时,乌骨中竟然传出一声大吼,一刹那,吼声盖过仙乐,直震得郎飞三人耳膜欲穿。
至此,变故仍旧未歇,乌骨上浮现出点点滴滴的血红色光斑,而后,竟然背这太极图转动的方向缓缓逆旋起来。随着旋转加剧,点点血红弥漫开来,一时片刻之间竟然聚集成一团四下翻滚的血雾,连那适才所见乌骨也已难觅半点踪影。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万灵谷(十三)
“血煞……竟是煞气反噬,适才我不是将其压下了吗?怎么此时复又生乱?”松云子一脸骇然,掐诀的手指都有几分颤栗。
就在他发愣的功夫,血雾再次发生变化,气团涌动片刻,最终化作一只兽脸,观其模样正是前时所见穷奇之貌,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五官扭曲,一脸狰狞,那独角处也非是青雷环绕,而是改作一缕缕阴森凶骇的血雷。
“师兄……快,速拿定策,迟则生变。”此时此刻,郎飞亦知不妙,忙出言告诫松云子。
不过时至此刻显然有些为时已晚,不等松云子反应,血气又是一阵翻涌,穷奇的整个身躯渐渐成形。
虽只是缩小版的兽身,但这血色穷奇的凶威更胜三人前时所见。牛蹄轻踏,血角轻轻一摆。
“嗤……”起先镇压乌骨的符力竟如薄纸一般被血芒撕裂,随后无数血线化作一只只鬼手,扒着裂缝之处使力一拉。
“咔……咔……”符力交织的环印竟碎做无数光焰消散。接着,血色穷奇一声怒吼,身前血云涌出,其四蹄踏着道道血雷,步上云头,抬首望向上方的太极图。
此时,太极图虽无法引落,但依旧不疾不徐的旋转着,其上仙纹流转,仙乐飘飘。
一时间坑洞上空情形呈诡异之势,太极图所在犹若缤纷仙境,穷奇所在直如血海地狱。头顶飘下的靡靡仙音好似激怒了血穷奇,只见它仰天长啸,屈蹄跃起,头上血角萦绕着道道血雷,一下顶在不疾不徐缓缓旋转的太极图正心位置。
“噼……啪……”也不知是血雷的怒号,还是太极图的撕裂声,眼看着仙文表面的青光忽隐忽现,太极图四周飘散的落英也愈见暗淡,郎飞大急,对着那阴晴不定,一脸忧郁的松云子厉声喝道:“师兄,还愣着干嘛,赶紧想办法啊,若再迟得片刻,一旦太极图有失,你我小命难保。”
听罢郎飞所言,松云子脸色一变,咬着牙对他点点头,接着,五指穿插似蝶,一时指诀,一时印诀,足足耗费了盏茶功夫,待那太极图上爬满裂纹之时,他这才两掌向下一伸,同时印在紫晶之上,接着一声穿云爆喝。“大虚狱……仙狱镇魂!”
好便似听到什么万分可怖之事一般,血穷奇凶狠的目光中竟然透出一丝惊恐,接下来,它又是一声怒号,独角上竟泛起丝丝乌芒,黑红扭曲旋转在一起,以独角尖端为中心,仿若一杆绝世魔枪,一下戳在太极图中央裂痕之处。
“嘘……”虚空上无风浪起,道道裂痕蔓延至太极图边缘。阴鱼与阳鱼渐渐化散为黑白二气被风浪吹散。一开始只是两方边缘,眨眼间徐徐扩散开来,最终,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