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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呼吸之间靠近郎飞,递过几张符箓,郎飞拿过细眼观瞧,却是几张御风符,嘴上道了句败家反手贴在足上,运转真气激发,果然如那鹞鹰一般踏得天风滑翔。
两人玩得兴起混忘了岸上的二小,小羽儿拍拍小白儿的虎头,转眼挥着翅膀投入云海嬉戏。小白儿呜咽两声,只得找了个地卧坐下来打盹。
郎飞二人越玩越远,渐渐靠近中心的法阵,照看云蚕的几个弟子远远看到游来两人,遂派了一人前来打量,那女弟子前行少时,远远见了小芸赶忙转身而回,急匆匆向另外的几人道:“掌门的小姑奶奶又来了,莫不是还来坑抢霞丝,大家赶紧入阵躲起休要言语,只管叫不应,语不言,速去,速去。”
说完几人一头扎入阵内逼了耳觉。郎飞观得法阵片刻之间便无人看守,奇怪问向小芸,小芸吃吃笑道:“怕不是哪个师侄看到我了,转头躲了起来吧。”
郎飞听完忖道:“果真是个惹祸的精灵。”两人复又玩耍了许久,见天色已晚遂唤过小羽儿回到岸上行向霞云殿,一路攀谈说笑而归。
待两人进了霞云殿就见老道和仙子犹自在阔谈,郎飞听得仔细,俱都是自己和小芸上山几年的趣事。
老道见二人站定止住和仙子的谈话对郎飞言道:“可曾尽兴?”郎飞点点头答道:“嗯,云海胜景却是妙处。”老道听罢捋了把胡须转向云霞仙子道:“既然事了,我且与飞儿回转长青界。”
仙子道:“莫急,天色不早,玄羽师兄何不歇息一晚再行?”没等回话小芸接了话茬道:“让飞哥哥宿得一晚吧,这云海的月霞可是云繁一绝呢。”老道沉思片刻转头向郎飞问道:“徒儿,你可愿留宿一晚?”
郎飞看看一脸期待的小芸点点头。老道见状道:“既然如此且逗留一晚吧,仙子,打搅了。”仙子道:“无有,无有,玄羽道兄且安心住下便是。”说罢依旧对月裙弟子道:“你去膳苑安排些灵食,再去客苑收拾得几件上房。”
月裙弟子应下礼毕退了,仙子又道:“玄羽道兄且稍事休息,待灵食备妥,须尝上一尝。”老道微微一笑道:“既然仙子如此说了,老道便尝上一尝这云繁界有名的云霞灵食。”
盏茶之后月裙女子行进殿内与仙子耳语几句,仙子起身道:“玄羽道兄这方请。”说完引了出门,老道听完站起,稍整身形跟出门外,郎飞小芸也跟着老道步出,左行右行来到一栋宫苑,四人进得正殿就见一条方桌上摆了些精致的碗盘,郎飞瞧得仔细,见各色吃食均雕琢的花草鱼虫样样精美。
待众人落座,小芸夹了些菜肴给郎飞,郎飞尝得几口果然入口生津,回味无穷,小芸看得郎飞享受,笑逐颜开猛饮了几口琼液。老道尝的几口道:“果真美味,此等食材尽皆蕴含灵气,不愧云霞三绝。”郎飞听完好奇,忙咽下吃食问道:“三绝?”老道点点头道:“彩云,美人,灵食。”
郎飞听罢略一思忖:“果真如此。”仙子听得老道夸赞举杯相敬,老道开怀一饮而尽,一餐吃得宾主尽欢。
饭毕,仙子辞别二人,着小芸带了二人来到客苑,待安下老道转身拽了郎飞直奔云海,时值月初,天上挂了一弯朔月,幽幽的月光映的云海一片澄蓝。
郎飞只觉抬手可弄月,低头能抚云,真个是良辰美景值此时,锦绣云天一妙处。二人忘我的赏了半天的景,复又攀谈许久,这才依依惜别各回了住所。
第二日一早郎飞与小芸又谈得许多,约定好日后一起归家探视。又再三道别后,依旧同老道经由传送阵回转长青界。
第十六章 影木
昆仑山东南,有水出焉,曰:“赤水”。赤水生木,曰:“影”,食之骨轻,可入药………………《上古记生灵卷》。
师徒二人回转长青界,辞别松涛子,引剑而行,行了多时,郎飞疑惑,问道:“师父,此方向可不是回山之路,这是向东,山门当在西北哩。”
老道道:“此行先不返山门,为师十年前留意一株入药之木,今次当可伐摘了。”说完不语继续前行,又行得几个时辰,按下飞剑,落在一座海岛之上。
这海岛清清冷冷,岸上松纹阵阵,滩边海浪涛涛,混然然一方孤土,独零零一座海岛。老道转眼下了剑,指着这岛道:“此岛便是发现小羽儿之处了。”
郎飞听罢又细打量一遍,小羽儿好似听懂一般,飞了半空围着小岛一阵盘桓,郎飞扯着嗓子高喊:“那鸟儿莫要撒泼,小心被那鹰儿,鹫儿捉了去下餐。”
小羽儿抓起几块石砾迎着风丢将过来,惹的郎飞破口大骂,老道抬头看,见日已正中,挥手一引木剑窜进海里,等出来时剑上挂了几尾鳞鱼,郎飞见状剥下鱼将剑还了师父,又去生火做那烤鱼的营生,不多时烤的喷香,抬手递了递,见老道摆手,遂放到嘴边啃将起来。
晃眼食罢,收拾起器具,言道:“师父,走吧。”老道整身形前行而去,郎飞招呼下小白,闪身跟上。
步行几里,眼前现了一座山峰,抬头观,下山一片翠黛色,中山覆了些霜雪,上山赤红红一点。
复又走了些里程,转过山脚就见山侧淌了一溪赤水,郎飞顺着来路瞅去,就见直直的上了山腰,老道沿溪上行,渐行渐远,约莫过了几个时辰,行得及近山腰,郎飞低头观,见得山下林立,海浪舒然,远方几点鸥燕。
老道这时望到一棵树,止了身形走过去,好一阵观瞧,郎飞道:“师父,你观它作甚?”老道抬手摸了摸树干道:“飞儿,过来细观。”
郎飞走近一阵猛观,见此树主干赤黑,杈叶赤红,只长的一人高,粗细也仅有一握,转个圈看了还是如此,郎飞道:“师父,此树如此疏才,何堪大用?”
老道微微一笑道:“此树叫个影木,赤水畔傍生,十年宽长半寸,三十年才堪小用。”郎飞复又比量了下道:“师父,这树可还没寸半哩。”
老道道:“为师计算,三十年整当在这几天,且安心稍待几日。”郎飞又问道:“师父,你还没告诉我这根树木的作用哩。”老道轻抚了枝杈席地坐下转头对郎飞言道:“此木人食之骨轻如燕,可滑翔腾挪,入药则有换骨之效。”
郎飞听罢道:“换骨?可是换骨境?”老道道:“徒儿所想不远,此药是我毕生最想炼制的一方丹药的一味主药。”郎飞道:“何药?”老道答曰:“筑基丹。”
郎飞倒抽一口冷气,丹经有载,此丹得气之人服之可跨过脱胎,换骨二境,直接步入修真者的行列,实乃上上品之丹,但因其主材皆是世所罕见之物,是故修真界能炼成的几千年来也寥寥无几。
郎飞抿抿嘴,不复轻慢,一脸炽热的看着眼前的苗木,半晌又道:“师父,既然此树如此珍贵,那我们何不将他移到山门?”
老道一指旁边的赤水道:“此,地水,乃是地底冥煞经九幽地火锻炼化作幽冥煞气融入地泉流出地表而成,影木一般皆是伴赤水而生,远离此水不复生耶。若不是我寿元将近,断不会截此幼苗。”郎飞听完也唏嘘一阵,甚感惋惜。
老道左右无事想起许久不曾考察郎飞功课,于是着郎飞坐了拷问修行之事,师徒两个在这荒岛上暂时住了下来,渴了引几口山涧水,饿了摘些野果充饥。
这一日郎飞嘴里偏淡,想起几天不曾进得荤食,禀明师父下了山来寻猎物,还是箍儿方便,一会的功夫便捕得几只山兔,还未烹煮,小白儿便在一边馋的口水横流,郎飞拍拍它颈毛笑骂道:“你这吃货,都没这箍儿好用,奔了这许久也未抓得半只山鸡野獐,还地小爷来顾你一顿吃食。”
小白儿理亏,伸出舌头对着郎飞手掌一阵舌舔,呵的郎飞直痒,待行至沙滩,郎飞挥手丢给小白儿两只山兔,道:“去剖洗干净。”
小白儿转头叼住山兔的耳朵走到滩边,利爪合着浪水不大的功夫就弄的两只山兔清洁溜溜,郎飞接过山兔复捚去几根兔毛,点点头穿于刚才生好火的烤架之上,仔细翻转烧烤,一会的功夫烤熟,先撕了只后腿,然后将剩余的扔给小白儿,复又去串了另一只来烤。边烤边啃着那条后腿,只觉甚是美味,相比下云霞宗的菜肴也不过如此。
过了一会,一人一兽食毕,看着一地的骨头渣子,郎飞拍拍肚皮甚是满足,待回到影树旁见老道依然闭目入定,一人一兽无趣之极,这时却听得头上不远传来一阵声响,郎飞抬头观看,就见小羽儿站在一块大石之上不知在瞅些什么,郎飞看的担心示意小白儿先行上去护着小羽儿,然后自己才双腿快步前行。
这山上行坡陡,郎飞只好手脚并用的爬行,行的一段抬首观一兽一鸟俱不见了踪影,心中一急,加快前行,待一会气喘吁吁上得大石,放眼观石后有一洞窟,想必二小是入洞去了,也不待休息猫着腰进了洞来。
洞内昏暗不见五指,只是有股燥热传来,行得几步被脚下碎石绊了个跟斗,磕在洞壁,郎飞咧着嘴自须弥带内摸出几张荧光符,运真气祭了一张,一股青茫茫的荧光闪起,微微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迈步走了几步,又喊了二小几声,见不得回音,于是加速前行,洞内愈行愈热,不一会郎飞就觉身上有汗逸出,顾不得擦拭又行的片刻前面开朗了许多,前方的路渐渐向下弯曲,见状只好双手撑着洞壁缓缓下行。
也不知行了多久,荧光符都用了数张,除了传来愈热的气息仍是不见二小踪迹,心中异常烦躁,郎飞不得已拿出一张冰心符贴于前胸,果然感觉略舒适了几分,遂继续下行,洞中无可计时,也不知行了多久渐觉脚下之路又平整过来,拐过一个洞口就见前方豁然敞亮。
郎飞恍然,暗道:“山腹内竟然中空。”又向远方观,就见远处有个地方隐隐泛起红光,遂重新祭张荧光符快步走去,将近,就觉燥热扑面而来,郎飞骇然,身上穿了云蚕衣,还贴了冰心符都能感觉如此酷热难当,这等去处就算是地火也不该如此。
这时忽然隐约听得一阵虎吼传来,急忙顶着热浪快步上前,待走到红光旁,前方地上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洞口,阵阵虎吼由下传来,郎飞站在洞沿屈身观,就见下面小羽儿扑棱着翅膀紧紧提着小白儿,嘴上还叼了个东西,小白儿虎爪钩在洞壁,虎吼连连。
第十七章 地底冥煞
长青八法,金、木、水、土、火、冰、雷、音、云、毒………………《近古记杂览》。
二小挣扎着悬于甬道正中,再下观一片暗红色的炎流,小白儿身上缠了根灰蒙蒙的物什,好似绳索,另一头扎入炎流之内,郎飞看的大惊慌忙喊道:“莫慌,我来救你们上来。”
说罢掏出箍儿作势欲向小白儿套去,却听得小白儿更加急切的吼声传来,还未来的及多想,这时炎流内却忽然又钻出一抹灰色,转眼便饶在郎飞身上,霎时一股大力传来,郎飞大惊失色,急切间使箍儿缠在甬道口旁一石块之上。
那灰线缠在身上,郎飞就觉浑身沉重之极,那线儿上一股吸力传来将自己向下拉去,幸喜被箍儿缠住下坠不得,低头观就见灰线轻缠在腰间,挣扎许久才将身子偏担在洞口上,掣出一只手去拽那灰线,却不想一抓而过宛如无物。
郎飞心中惧怕,暗道:“这是个什么物什,如此邪异。”又看着岌岌可危的二小心中大急,复又去抓那灰线,抓了半天兀自无用,仅是虚握在上,“难道老天让我死在此处?叫天不应,喊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