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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我走,其它人让开!”老金拖着厉长东,要挟飞鸟翔走在前,三人一步步走出大厅。
情况紧急,厉家人都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厉长东痛苦地呻吟一声,飞鸟翔再也忍无可忍,陡地转身,扑向老金,紧抓住枪口,老金大惊,慌乱中不慎扣下扳机,只听得“砰”一声,子弹竟从飞鸟翔的头擦过,当场喷出鲜血。
她眼前一黑,身体向一旁摔落。
“飞鸟!”林天纵惊吼,一个流畅的动作,举枪,发射,子弹笔直打进了老金的眉心,一枪毙了他的性命。
他快而精准的射击让厉家所有的人倒抽冷气,噤若寒蝉。
“飞鸟!飞鸟!”林天纵脸色尽失地奔向飞鸟翔,抱住她,压住她的伤口急喊。
是谁?
是谁在喊她?只有林天纵才会这样叫她啊!
难道她快死了吗?所以才听得见他的声音?
“天纵……天纵……”飞鸟翔迷蒙地睁开眼,却看不到她想见的人,只能模糊地喊着林天纵的名字,感觉自己正在下坠,下坠……
坠入了深沉的黑暗。
第10章
有股香味。
好熟悉的香味……
那好像是……泡面的味道……
飞鸟翔慢慢睁开眼睛,足足瞪着那盏漂亮但似乎不曾见过的中国式宫灯好几分钟,才被肚子的饥饿感拉回了飘荡的意识。
眨眨眼,她想坐起,头的左侧痛得要命,闷哼一声,又倒回床上。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疑惑地看着四周,现代仿古的摆设,她可以肯定她不在厉家。
突然,她在床前发现好几个相框,相框里有个女孩正开心地笑着……
咦?那女孩……不就是她吗?
她诧异地坐起,仔细一看,将近十张她的照片被精美的相框框住,正面侧面前面后面,都是她在笑的模样。
是谁偷拍她的照片?又是在什么时候拍的?她混沌的脑袋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纳闷不已,一团黑影窜了过来,跳到床沿舔着她的手,她愣了半晌,不禁脱口惊呼:“大黑!”
眼前这条黑狗,不正是她在日本养的那只大狼犬吗?记得她明明寄养在大石先生那里,怎么会……
蓦地,照片和大黑让她有了一个奇妙的联想,她想起了那个人……
“大黑,别吵飞鸟。”一声喝斥从房外传来。
那熟悉的声音,几乎立刻催出了她的眼泪。
那是……林天纵的声音!
不一会儿,林天纵走进厢房,大黑冲过去,乖乖地傍在他脚边,她瞪大流着泪的双眼,久久无法言语。
依然那么俊美非凡,依然那么傲气凌人,依然那么尊贵耀眼……
她的王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飞鸟,妳醒了?”林天纵大喜,冲到她身边。
“这里……是天堂吗?不然……我怎么能再见到你?”她哽咽地呓语着,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被她的问话惹得既心疼又好笑,伸手将她抱起,紧紧搂住。
“不是,这里是上海,我住的地方,是我从长岛把妳带回来的。”他庆幸那天那发子弹只是擦过她的头皮,否则,他计划娶她的事都将成为幻影,惊喜差点变成了惊吓。
“你……没死?”她推开他,难以置信地伸手触摸他的脸。
是实体!不是虚幻,是真的……
“嗯。”他轻握住她的手,侧脸亲吻她的掌心。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那个人把箭射向你……”一想起那一幕她仍心有余悸。
“有个小鬼救了我。”他简扼带过。
“什么小鬼?”小孩子?
“阴险的小鬼……”他在嘴里咕哝。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总之,我还活着。”
“打我一下!”她突然道。
他愣了愣。
她又大喊道:“快用力打我一下!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笑意在他嘴角漾开,他爱怜地看着她,凑上前,以一记热吻取代。
冰凉的双唇,却挟着灼热的气息,直灌飞鸟翔的脑门,那灵活的舌尖深深探入她口中,彷佛要将她的灵魂融化,让她变成他的一部分……
真的不是梦啊!林天纵还活生生地在她面前,用这种夺人心魂的方式吻她!
真的是他……
缠吻了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她眨眨眼,又哭又笑地道:“真的……你的气息是热的……太好了……你没死……”
“是啊!死了怎么去厉家提亲?”他微笑道。
“提亲?你有去提亲……”她愣了愣,随即脑中霍然贯通,想起那个非娶她不可的“木麒麟”,不由得抬头大喊一声:“啊!那个男的……是你?”
“对啊,我可是千里迢迢去找妳,可是妳却不跟我走……”他皱眉轻责,但心里其实很感动,尤其听她说她要为他守寡一辈子时,他才知道她爱他爱得有多深。
“你……你干嘛弄成那个模样?还故意吓我,害我以为……以为……哇……”她说着说着心里积压的委屈全数爆发。
“对不起,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厉家的那些人,原本都已计划好了,用尽所有手段来逼他们交出妳,连老金的反弹也在我预料之中,不料我还没动手对付他,妳这个莽撞的家伙反而先沉不住气,结果挨了一枪,把我吓死了。”他拥着她,拭去她的泪水,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刻,他的魂差点吓得崩裂四散。
“我……”
“幸好妳没事,不然,我所有的努力都泡汤了。”他看着她头上的绷带,暗暗吁口气。那枪,真的好险。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了?我爸他……”她着急地想知道结果。
“后来,妳父亲心脏病发,送到医院不久就走了。”他看她一眼,担心她受到打击。
“他……走了?”她一阵错愕,愣了许久。
老实说,厉长东的死她并不感觉到心痛,因为这个父亲从出现到消失,实在太快了……
“厉伯言对于我的威胁无力反击,只能乖乖把妳和“神之眼”全交给我。”
“他愿意把“神之眼”交给你?”她惊讶不已。
“这是妳父亲的遗言,他说,他要把“神之眼”送给妳当嫁妆,至于厉家的未来,只要好好守成,东河集团还是可以经营下去。”坦白说,他对东河集团或是“神之眼”并不感兴趣,他要的始终只有飞鸟翔一个人而已。
飞鸟翔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怅然。
没想到厉家的神话会真的结束……
“看来,到最后厉长东终于认清,妳不是“女神”,而是“女儿”。”他嘲弄地道。
“嗯……”她低下头,良久,忽然又抬头,盯着他,“那么,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呢?”
“妳啊!妳是我的“女神”,也是我的“女人”。”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再次深情地吻着她的唇。
两人借着唇舌交融,互诉衷肠,久别重逢,那份甜蜜滋养了彼此的感情,他正想好好地与她温存,门外就出现了一群不识相的打扰者。
“嘿,你们知道吗?天纵真的变了,听说从来只吃顶级厨师烹煮的菜肴的他最近竟然天天吃泡面……”方阔夸张地道。
“而且有洁癖的他还养了一只狗。”丁略觉得这件事最不可思议。
“爱情果然是毒药,它让人变笨。”这是武绝伦的结论。
“呵……我觉得比起所谓的“神之眼”,爱情的力量才可怕。”江洵有感而发。
他们边走边聊,鱼贯地走了进来。
“天纵,你老婆醒了吗?”方阔一进门就问。
“你们来干什么?”林天纵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不过手依然搂住飞鸟翔,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
“来探望一下啊!”江洵岂会看不出来林天纵的眼神有多么生气。
“飞鸟好多了,而我们很忙。”林天纵拐着弯下逐客令。
“忙什么?”方阔故意问。
飞鸟翔脸红地挣开林天纵的手,急道:“我们不忙!一点都不忙!”
她记得眼前这些帅哥,再加上林天纵,好像就叫……五行麒麟吧!但那到底是什么东东她实在搞不太清楚,她只记得中枪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是恶人,但现在误会厘清之后,她才恍然他们是林天纵的朋友。
“欢迎妳来到麒麟居,飞鸟翔小姐,我是“金麒麟”丁略。”丁略礼貌地道。
“谢谢,请叫我飞鸟就行了……”她坚持不改母姓。
“我叫江洵。妳那天表现得真是神勇啊!只是天纵差点被妳吓破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种惊恐的表情。”江洵笑嘻嘻地揶揄。
林天纵嫌他多嘴,冷冷地瞪他。
“呃……我就是这样,手老是比脑袋动得还快……”她不好意思地道。
“简言之就是笨蛋……”武绝伦冷不防丢了一句话,但立刻被方阔摀住嘴巴。
“我是方阔,这小子是武绝伦,他没什么口德,别放在心上。”方阔忙道。
武绝伦生气地打掉他的手。
飞鸟翔呆了一下,倒也不觉得生气,反而笑着对林天纵道:“你们感情真好,有这么多像兄弟的朋友,原来你一点都不孤单啊!天纵……”
林天纵心中一动,直看着她。
她说得没错,有这群吵死人的伙伴,他哪还有时间孤单呢?现在再加上她,他以后大概会很想念以前的清静吧?
笑了笑,他不顾四个观众八只眼睛正盯着他们,当场大剌剌地上演激吻的戏码。
“喂喂喂!别公然做这种伤人眼睛的事好吗?”方阔笑骂。
丁略和江洵则相识一笑,摇摇头。林天纵我行我素的性子可没多大改变。
“尽量恩爱吧!等滕霁回来,说不定又要有事……”武绝伦冷哼。
活像是应他要求似的,他话才刚说完,滕霁的声音就在房外响起。
“我一回来就怎样啊?”
武绝伦脸色微变,回头瞪着神出鬼没的滕霁。
这小子非得每次都这样冒出来吓人才甘心吗?
滕霁朝武绝伦微微一笑,才道:“气氛真是热络啊!”
飞鸟翔慌张地推开林天纵,看着这位气质独特的年轻男子。
也许是那身中式长袍的关系,他给人一种揉合了强悍又斯文、狂狷又内敛、睿智又天真、热情却冷酷的极端对比与矛盾,当然,他浑身上下那股少有的王者之气也教人无法忽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虽然看起来比林天纵他们都要年轻,却好像是他们的头儿……
“看来,你达成了任务,如我所愿地得到了“女神”。”滕霁看着飞鸟翔,满意地笑了。
林天纵的忍耐就快到极限了,四个不速之客就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多个滕霁。
“你来做什么?”他冷哼。
“来拿“神之眼”。”滕霁也不隐瞒他的目的。
飞鸟翔的心重重一震,脸色发白地看着林天纵。
难道女神的神话并未结束,只是换个地方重新上演?
林天纵起身面对滕霁,从口袋里拿出那颗奇特的黑色眼型石。
“你说的是这个吧?”
“很好,你做得不错,天纵,有了“女神”和“神之眼”我们祥和会馆将可跨足珠宝和石油的开采了。”滕霁面有得色,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是吗?”
“把“神之眼”交给我。”滕霁伸出手。
林天纵缓缓将黑石递过去,飞鸟翔瞪着他,一颗才刚活过来的心彷佛又要死去。
搞半天,林天纵的目的也是她的预测能力?
滕霁笑着正要碰触那颗传闻已久的奇迹之石,倏地,石头被林天纵往上抛起,同一时间,林天纵飞快地抽出腰间的枪,向空射击!
“砰!”
子弹打中石头,强劲且集中的力道竟未将石头打碎,它在空中停了零点一秒,然后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