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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比不上世族,听说唐公有意招这位郭将军为婿。”长孙无忌不敢忤逆对自己兄妹有养育之恩的高士廉,不过却仍是小声嘀咕道,‘二郎打虎救秀宁。’,如今和唐公交好的几家,谁不知道唐公家的三小姐,李凤阳因为那位郭将军的搭救之恩改了名字叫李秀宁,一颗芳心全在人家身上,而唐公也是颇为乐意成全。
第五十章 击溃左翼
(今天在上海租房打扫房子,忙了一整天,晚上十点开码,明天还要去上班,先整一章,明天开始正常,今天实在太他妈累了,去睡了。)
付出了两百人的代价后,度地稽终于冲开了高句丽人的左翼枪阵,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缺口,但是足以让后面已经将马匹速度提到最快的郭孝恪趁势冲入。
本该作为全军先锋的尉迟恭反倒成了第二人,他的马匹虽是体格高大的西北马匹,但是终究难以和郭孝恪胯下御赐的那匹神骏相比。
穿着唐猊甲的郭孝恪看着在面前露出了慌乱表情的高句丽士兵,手中的黑色马槊只是一刺,被战马冲刺带动的雄浑力量就毫无阻滞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马蹄翻飞间,郭孝恪手腕一转,人马已是如电般掠过,手中的黑色马槊只是一竖,便从那被槊刃刺翻在地的高句丽士兵胸膛里拔了出来,接着顺势画圆,拨开了射来的几枚箭矢。
“好强劲的臂力。”远处,一名穿甲骑马的高句丽战将看着当先匹马,直入己方枪阵的郭孝恪竟然连刺三人,马匹不停,不由惊呼道。
“将军等我。”见郭孝恪马快,竟然抢先杀入敌阵,自请先锋的尉迟恭却是大喝道,他拨着战马,双手舞槊,竟是一连将四个身周的高句丽士兵横扫在地,马蹄践踏间将那四个高句丽士兵踏得胸骨尽碎。
郭孝恪和尉迟恭带领的两百重骑兵一切入高句丽人的左翼枪阵,便立刻将那些靺鞨骑兵打开的一点缺口给撕裂了开来。
“给我放箭。”枪阵后方,看着前方士兵居然被那两百隋人的骑兵一阵冲杀,就给搅乱了阵形,不住地往后退,先前那名高句丽战将朝对着犬牙交错,绞杀在一起的两军停止射箭的弓箭手,大声喝道,他已经看到了那两隋人骑兵后面,拍马赶到后,下马执盾的隋人步兵,要是给那几百人的重步兵杀进来,恐怕他们这左翼立时便要混乱不堪,到时候那些后退的靺鞨骑兵,重整旗鼓后就可以从两翼掩杀,导致整个左翼崩溃。
听到命令,那些弓箭手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在那员高句丽战将的喝骂声里,引弓开弦,将大片箭矢抛射向了两军交锋的阵前。
拨开一阵急密的箭矢,郭孝恪看到身后贺廷玉已经带着五百人下马结阵杀了进来,当下便朝不远处正在厮杀的尉迟恭道,“敬德,且与我去杀了那贼将。”说完却是马槊指向了那些敌军弓箭手中,骑着马,异常扎眼那员高句丽战将。
“末将得令。”听到郭孝恪战场上的吼声,尉迟恭抓着自己的马槊,声音如雷般响起,接着便回身在落下的箭雨中朝身后的一众部下道,“都随我来。”说完,已是侧身伏在马鞍一侧,朝着前方策马而出。
取下马盾,尉迟恭身后的一众部下都是纷纷侧伏在马鞍旁,随着尉迟恭顶着箭雨,策马冲杀向了高句丽人的弓箭手部队。
“二郎,你这是要直取中军。”见郭孝恪聚拢一众亲兵后,暂时退到了贺廷玉他们后面,换上了没有披着马铠的战马,老驴头不由一惊道,刚才他们能在高句丽人的箭雨下冲杀转折,居然无一伤亡,不止靠得是身上重甲,也是战马披铠,即使马脖子上中了十数箭,也照样能驮着他们作战。
“不错,只要敬德杀散那些弓箭手,高句丽人的左翼必然崩溃,到时候便是我们直取中军,砍下他们主帅脑袋的时候。”郭孝恪朝老驴头道,甲具骑装的重骑兵固然威力惊人,但是却不耐久,他刚才不过策马连冲几个来回,胯下的马匹便已有些气喘,更不必提其他人的,恐怕再冲一两个来回,便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马上下来,郭孝恪看着留下的几个亲兵带着换乘的战马过来,目光投向了战场,这时高句丽人的弓箭手,因为尉迟恭他们的冲击,而变得慌乱起来,不管军官如何弹压,看着越来越近的重骑兵集群,没有几个士兵有敢直接面对的勇气。
风灌在耳边,那啸声让尉迟恭觉得浑身的血在沸腾,在翻滚,在咆哮,今日就是他尉迟恭扬名天下的时候,看着那员高句丽战将,尉迟恭的眼中仿佛有如赤红的火焰在燃烧一般,那种如同饿极了的野兽看到肥美的猎物一般的目光,让每个看到他的高句丽士兵都是心中发冷,接着便忘记了结阵阻挡,任由这个魔神一般的隋人骑士从他们身边掠过,然后被那些汹涌而来的重骑兵带飞,摔落在雪尘中,被数百只马蹄践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看到那支猛然间冲起来的隋人骑兵居然一路杀到了自己面前,那员高句丽战将不由大惊,方欲策马迎战,那当先而来的隋人骑兵,竟是从侧伏的马鞍翻身而起,那双凶眼看得他心惊胆颤,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手中的马槊刺了出去。
胸口一痛,那员高句丽战将回过了神,看着胸口那杆刺入的马槊,他瞪着那名勒住马匹,双手举槊,将他挑了起来的隋人骑兵,口中吐着血沫道,“何人杀我?”
“郭将军麾下,先锋尉迟恭。”横空挑着那员被马槊穿胸而过的高句丽战将,尉迟恭看着四周惊恐莫名的高句丽士兵,大吼了起来,“谁敢和我一战。”那咆哮声竟如狮子的吼声一般响亮。
大部分的高句丽士兵听不懂尉迟恭的话,可是他们看着单手执槊,挑着他们将军的这个隋人骑兵,军心士气被彻底摧毁了,而这时那些尉迟恭身后的部下也是拍马杀到,挥刀砍杀着那些轻甲的弓箭手。
不止是高句丽人的弓箭手,战场左翼,贺廷玉指挥的五百重步兵中,那些当日跟着郭孝恪经历过死士营一战的新兵,如今已是战场上的老兵,他们在砍翻了那些阻挡自己的高句丽士兵后,仍是如同当日一般,当场割下那些血淋淋的敌军人头,悬于腰间,也不管身上已自穿了重甲。
郭孝恪这七百士兵,本就是二十四军里不甘碌碌无为之辈,他们跟随郭孝恪,不独是郭孝恪的感召,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让世上的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当那些最早跟随郭孝恪的老兵割起人头,剩下的士兵中都是一个个学起来,这时战场上那种弥漫的血腥,已经让他们杀红了眼,割取人头时,他们就好像是平时杀猪杀狗取肉一样。
和他们面对的高句丽士兵面对这些腰间悬着人头,一个个好像恶魔一样的隋人士兵,几乎没有一个人再有勇气作战下去,先是几人,然后是数十人,最后是百人,千人开始掉头逃跑,不少人更是口中用高句丽话喊着,‘那些隋人士兵不是人,是恶魔。’这些从前军逃跑的高句丽士兵,不但彻底搅乱了阵形,更是让士气彻底崩溃了。
先是战场左翼的一小片,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的高句丽士兵倒卷,带动了整个高句丽军队左翼的崩溃。
辽河南岸,观战台上,杨广看着骤然转换的战场形势,不由心中大喜,认定了郭孝恪便是自己的福将。
“果真是粗鄙的武夫,便连那些部下一样。”看着在战场割取人头的郭孝恪麾下的士兵,观战台下,那些文武百官和公卿世家的家眷里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道,虽然割人头记功是军法,可那从来都是战斗结束后,军中专门有人打扫战场时做的,哪像郭孝恪麾下的士兵这样,直接在战场上动手,割了人头悬在腰里,哪像什么士兵,分明是一群屠夫。
“一群没用的匹夫。”杨玄感虽不喜郭孝恪,可是对于那隐隐传来的议论声,却是冷哼道,让身旁的李密不由摇了摇头,他这个生死之交,别的都好,就是为人太倨傲。
“皇上,你看郭将军的旗帜。”观战台上,又是眼尖的汪公公第一个发现了战场上的变化,只见那面郭字将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杀到了高句丽人的中军,远远看去,那旗帜下,不过五六十人,可是速度却奇快无比,朝着混乱的高句丽中军帅旗所在杀去。
“轻兵直取敌阵,果真好胆色。”二十军的军中大将中有人连声喝彩,不过也有不少人心中不屑,这个郭孝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直带这么些人就想冲进高句丽人的中军,斩帅夺旗,他以为自己是谁,还真当自己是当世霍去病了。
这时那些观战台上的人没有一个想到,他们此时俯瞰战场,自然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觉得郭孝恪根本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但是却没有想过那些战场上的高句丽士兵不知道,因为左翼的崩溃,整个高句丽人的中军都被冲乱了,郭孝恪快马疾驰,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被他冲进了中军本阵。
“给我挡住他们。”姜以式焦急地吼道,此时战场前方,他派出去的骑兵已经快要把渡河的隋人士兵给赶下河了,若是他此时调动他们回来,只会让己方更加混乱,所以他也豁出去了,决定等把渡河的隋人士兵歼灭,再来镇压搅乱左翼的这些人。
第五十一章 破阵
辽河北岸,麦铁杖看着冲杀到自己身边的三个儿子,不由仰天长叹道,“也罢,就让我们父子三人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作伴。”此时,麦铁杖身边只剩下区区五百人不到,个个都是浑身带伤的残兵。
“父帅,高句丽中军帅旗倒了。”麦铁杖身边,下马后一直护在他身边的长子麦孟才忽地看着前方那杆本来矗立在高句丽中军的大旗忽地斜着倒将下来,不由大吼了起来,“父帅,高句丽中军帅旗倒了,倒了。”
听到麦孟才的吼声,猬集在辽河北岸滩头,快要被赶下河的大隋士兵们一个个都是看向了那面在大风中跌落的高句丽中军帅旗,原本疲惫的身体一下子又有了力气。
“给我杀,等杀完了这群狗娘养的,本帅给你们向皇上请功,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娘们有娘们。”自忖必死的麦铁杖看着因为中军帅旗倒下而军心涣散,立时间攻势小了下来的高句丽前军,狂喜着大吼了起来。
“是,大帅。”麦铁杖身边的亲兵先是齐声呼应了起来,接着附近那些士兵也一起欢呼了起来,“跟那些狗娘养的拼了,回家就有娘们了。”嘶哑的笑声里,辽河北岸,被逼到河滩边的大隋士兵们开始了进攻,军心已失的高句丽前军只是被一次反冲锋,就轻易地溃散了,只有那些高句丽中军本阵的骑兵在一阵混乱后继续扑向了麦铁杖他们。
高句丽中军,姜以式披头散发地看着一槊将自己逼下马的隋人将领,一脸的难以置信,刚才这个隋人将领居然一个人策马冲过了他身边亲兵队射出的箭雨,直到胯下马匹脖子上中了二十多箭后不支倒地,竟然下马步战,冲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四周亲兵的包围下,一槊挑飞了他头上的兜氂,把他逼下马来,接着便一刀砍翻了他身边那个执旗的亲兵。
“我乃高句丽…”看着披头散发,躲入亲兵保护中,看着己方帅旗倒下的高句丽主帅朝自己报上姓名,郭孝恪横槊一指道,“将死之人,就不必通名报姓了。”这时他身后,最后随他冲到二十多名亲兵到了,一时间声势大振。
郭孝恪话音刚落,就挥槊杀向了那个不过四十余岁,看上去身形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