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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多谢大人提点汪达是八面玲珑的人,如何听不出徐世绩话中的意思,恐怕其他七个等这仗打完了,想要混个好出身多半是没戏,而他则不同,想到这里,汪达脸上笑得更高兴了,他一边应着。一边已经想好了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把手下的人给整顿一遍,省得做出坏了他的事情来。
塞子的各处营地里,那些仆从军士兵熟练地宰杀起牛羊来,一头都没放过。随着给支起的大锅里烧开的雪水。
夜晚,李靖大军在那塞子附近搭建了军帐,躲在帐篷里,难得地饱饱地吃了一顿热汤肉食,虽说味道不怎么样,可比平时啃开水泡的肉干强得多。
大帐子里,李靖喝着羊杂汤,一边烤着火,徐世绩和几个将官都在他的帅营里,如今只走了两百多里,便折损了百来匹战马,幸亏遇到这个部落。得了两百多匹好马的补充,才填上那空缺。
“我们如今距离薛延陀部,起码还有七百里的路,这一路上的损耗不到时候还得多找几个这种小部落,因地就粮。”李靖看着徐世绩,裴元庆他们几人,缓缓说道,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仆从军做的事情,也同样不喜,但是他是大军统帅。就得从大局出发考虑,再不喜欢的事情,只要有利就得去做。
“大人放心,到时我会多派斥候去打探。汪达那些人那里估计也会有去主动找那些小部落的徐世绩回应道。
其他裴元庆等人亦是附和了起来,那些人贩子出身的仆从军虽说混帐了点,不过打起这种顺风仗来还是相当卖力的,而且打的也不错,让他们多得些好处也无妨。不然怎么叫人家给你卖命。
第二日,李靖拔营,大军再度起行,只留下身后那已成废墟的塞子被落下的大雪掩盖,直到他们走得远了,那些附近的狼群才冲进了塞子里,扒拉起雪里掩埋的尸体和牛羊残骸,疯狂地啃咬起来。
一连数日,在北府军的斥候老兵还有带路的仆从军的援索下,一路上相继又有四个部落覆灭,人畜不留,而跟在李靖大军后面的狼群又吃了四顿饱的,跟着的狼群数目也越来越多。
“后面跟着的狼越来越多了。
”李靖身边,徐世绩压低了声音说道,虽说那些狼群只是远远地跟着,拣他们灭掉的塞子,啃食那些尸体,但是难保有一天要是他们没有遇到塞子,那些狼群饿极之后。会袭击他们,虽说不惧怕这狼群。可终究也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狼有什么好怕的,来多少我杀多少裴元庆见李靖皱起了眉,不由在一边道,他觉得徐世绩根本是自寻烦恼,那些狼群敢袭击大军,杀光了就是。
“大人,要不要末将带人杀散那些狼群。”裴元庆很快又接了一句。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手正痒得很,那薛延陀部还不知有多远,便是杀杀狼,活动活动身子骨也是好的。
。无妨,便让那些狼群跟着好了,正好替我等隐去痕迹李靖想了想后,朝身边的众人道,“那些狼群也是有灵性,知道我军厉害,不敢轻易袭击我军,只是在后面吃些死尸,如今我们距离薛延陀部已经不远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诱使那些狼群去袭击薛延陀部。”
李靖说完,便已是策马而去。留下徐世绩和裴元庆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李靖到时候打算怎么利用那狼群,难道说那些畜生也知道欺软怕硬,知道他们不好惹,到时候专挑薛延陀部这软柿子捏。
大军后头有狼群跟着的消息小给李靖压了下来,虽说他如今带着的一万北府军老兵,别说是狼,就是虎豹也不怕,可是后面跟着狼群始终不是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差不多有两千拜。汪铁朝身边的徐世绩说道,他这位大人一时心血来潮,说是要清点下跟着的狼群数目。于是便带了百余亲兵。脱离了大队,在后军后头遇上了这些狼。
“两千多。那可还真不少徐世绩应了一声,这时他身边一个突厥人出身的老亲兵道,“大人小那以前闹狼灾的时候,可是有上万头狼,甚至更多
对于那些草原出身的北府军士兵来说。狼灾无疑是草原上最可怕的事情。那些饿极了的狼群一群一群地聚集起来,朝有人的部落频繁地袭击,一些小部落便整个葬身狼腹,便是大部落遇上狼灾,也是受损惨重,所以往往闹狼灾的时候。草原上总会死很多人。
徐世绩没有说什么话,他本来倒是想打几头野狼,录皮做狼皮袄,不过给汪铁还有其他几个草原出身的亲兵一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狼的性子最是记仇,他要是真打几头野狼,恐怕那狼灾便立马降临到他们头上。
又走了三天,李靖大军路上遇到的部落也多了不少,因为后面跟着的大批狼群,虽然又灭了几个部落,可是消息仍旧被遮掩着,反倒是闹狼灾的消息在草原上传开了,顿时得了消息的草原部落都是小心了起来。
而李靖大军距离已经不到百里的薛延陀部也因为闹狼灾的消息而戒备了起来,他们才吞并了几个部落和东突厥的残余人马,要是万一有介。闪失,那可就损失大了,一时间薛延陀部也是在过冬的草场附近。多派了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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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诱敌出洞
临 浊逻河南岸大草甸,薛延陀部的大营里,可汗金帐内。心肥川汗看着满帐的部众首领和贵族,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不决,虽然他已灭了东突厥的余部,成了草原上的霸主,可以和西突厥分庭抗礼,但是他自己心中清楚,他这个草原霸主其实有名无实,只要北府军一日在,他便只有韬光养晦,继续隐忍,不过现在李渊这个大隋的唐国公却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愿意给他财帛,美女和兵器,欲私下结盟共同对抗北府军。
“你们如何看?。见各部贵族都是传阅过那封李渊派人送来的信后。易呸看向众人问道,这事情关系着薛延陀部十几万部众的身家性命。不由得他不慎重。
“可汗,还犹豫什么,中原的兵器精良,只要我们的勇士有了那些兵器,还怕北府军帐中,几个年轻气盛的贵族已自跳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对于那些年老的贵族向北府军低头的做法颇为看不惯。
北府军再厉害,还能深入草原。来找他们的麻烦,这几乎是那些年轻贵族共同的想法,尤其是吞并了东突燕的余部后,薛延陀实力暴涨,这让这些少壮派的薛延陀贵族都是不再甘于向北府军低头,在他们看来。汉人正自内乱,北府军迟早都要回去争天下,他们不去找北府军的麻烦已自不错了。
“胡闹,汉王神威盖世,不是我们能抵挡的。”一众老贵族里,有人曾经当年作为使者参加了大隋两次征辽的盛况,亲眼见到过郭孝恪和北府军的可怕,可以说是印象深刻,此时见到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壮派贵族竟然有向北府军挑衅的念头,却是连忙喝道。
“什么神威盖世,汉王不也是人虽然郭孝恪的声威震于草原,但是对于那些没有真正见识过厉害的少壮派贵族来说,不过就是故事里的人物罢了。
东突厥被打败,只是说明东突厥没用,他们不也照样打下了东突厥。金帐内。看着吵做一团的新老两派贵族,易畸觉得头都大了,说实话他是倾向少壮派的,这个世上。唯一的道理就是手里的刀子,只要薛延陀部兵强马壮,何必惧怕北府军小不过他如今是各部共推的可汗,不得不考虑的更多。
又争论了一会儿,易旺终于开口了,他站了起来,大声喝道,“都别争了,看看你们,成何体统。”他在原地负手来回走了几步后。方才朝众人道,“这件事情,不妨先答应那李渊,等他的财帛,美女。兵器送到了,我们再做打算。”
“可汗英明。”见易畸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新旧两派也不吵了,那李渊如今不过是空口说白话罢了,等他说得那些东西送来了再说不成。
就在易畦正要挥退各部贵族的时候,金帐外却是有人闯了进来 正是他的孙子夷男,一向以勇力著称,这些日子忽然闹起狼灾的消息来。却是被他派了出去,去附近几个小部落看看情况,没想到那么快回来了。
“可汗,我发现了一支军队。”夷男一进帐,便朝众人大声说道。他本来是要去附近百里外的一个部落问问情况的,可是却在路上遇到了狼群,和汪达等人的人马,他当时便知道,什么狼灾,不过是那些狼群跟在这支军队后面吃那些被打下的塞子里的死尸。“是什么人,可探清楚了易畸不由一惊,他想到了北府军,不过却又觉得如今中国内部局势紧张,北府军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塞找自己麻烦,于是连忙追问道。
“看样子,该是一伙马贼,人数大约三千不到,瞧他们情形,应该是抢了不少部落的寨子夷男回答道,草原上这种人数的马贼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也不多见,不过往往最后这些马贼都会给大部收编掉,不会任其在草原上发展。
听了夷男的话,金帐里的贵族们都是放下了心,他们今年网从原本的金山大营迁徙到独逻河,想来那伙马贼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才不开眼地抢到了这里来。
“既然是马贼,夷男,你等会点五十兵马出去,告诉他们,要么加入我们薛延陀部,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易畸朝夷男吩咐道。那伙马贼能有两千多人,实力应该不差,如今薛延陀部成了新的霸主。可是因为北府军,草原上仍旧乱的很。每一个能够壮大自己的实力,他都不会放过。
初春的草原,大雪时停时下。有时候出了太阳,便是打猎的好天气,不过已经脱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删 李靖大军的汪这等人却是没那种闲情诱致,他们现在钢荆柑多人。就在距离薛延陀部大营不远的地方晃悠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伙不知从哪里流窜过来的马贼,在这里徘徊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对于薛延陀部,汪达和其他几个人都是了解不少,薛延陀部其实是薛部吞并延陀部后才形成的大部,自称是铁勒族,是当年曾经称霸过草原的高车部后裔,向来都属于草原上那种不可以轻视的角色,虽然过去一直都给突厥人压着,但是突厥人也不敢轻易去逼迫薛延陀部,总而言之。薛延陀部本部兵马的战斗力在草原上属于拔尖的,就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真要对上了薛延陀部的兵马,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给击溃。
现在整天里,汪达都有些提心吊胆的,虽说他们身后有北府军撑腰。可是战场上刀箭无眼,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他可就亏大了。
不过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汪达正自骑着马,想着是不是带队伍稍微走偏一点,省得离薛延陀部太近了,却没想到薛延陀部的兵马主动找上了他。
“跑,怎么跑,坏了李大人的大事,我们还是死路一条。”看着来报信的部下说出的逃跑提议,汪达直接骂道,“先去把那喊话的人带来。看看情形再说。”
李靖交给汪达他们的任务是尽量麻痹迷惑薛延陀部的人,若是有机会的话,就把他们的主力从大营里引出来,尤其是薛延陀部的本部人马那就更好了。
“各位,富贵险中求,咱们回去后能不能升官发财,就全看现在了。”汪达看着远处已自扬起的大片雪尘,心里却是忽地想起了在李靖军中的小儿子,朝边上的七个勉强算得上是同伴的人贩子头领说道。
“我看来的人也不少,只耍咱们把他们引到李大人说的那地方。咱们就算完成了他老人家交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