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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社尔身后。
阿史那社尔没有做声,只是跟上了转身离开的苏吉利,他的心里面有些激动,他终于要见到那位汉王了。他自从投降以后,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些让他也心生敬畏的将军说道这位汉王时,都如同最狂热的信徒一样,仿佛那位汉王就是活着的军神。能保估他们战无不胜。
越离宫殿越近,阿史那社尔的心情就越来越难以平静,那些把守宫殿的士兵身上散发的杀气足以击溃任何一个自称勇士的突厥人,当阿史那社尔进入宫殿时,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李靖看到了阿史那社尔那不自觉间双手的颤抖,知道郭孝恪身边那些杀人如麻的亲卫老兵刚才刻意散发的气势已经让阿史那社尔心底里只剩下恐惧,“社尔,还不见过王爷。”见阿史那社尔怔怔地站在那里,李靖不由出声提醒道。
“见过汉王阿史那社尔听到李靖的提醒,才如梦初醒般,跪在了地上,以突厥人的礼节参拜了郭孝恪,向强者下跪在草原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郭孝恪看向了阿史那社尔,这个年青的突厥贵族有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眉目如刀削一般,深陷的眼窝里,看上去没有什么神采。
阿史那社尔站了起来,这时他也看清了自己在心里想过无数次的汉王,他曾经以为汉王应该是胡须如刀戟,身形似虎熊,力能扛鼎,徒手撕裂虎豹的魁梧大汉,可是如今在他眼前的却只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但是阿史那社尔没有半点的失望,因为当他被汉王的目光扫到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狮子给盯住的羔羊一般,汉王的气势比起始毕可汗,要强得太多,他毫不怀疑,始毕可汗若是在汉王面前,恐怕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头年老体衰的狼而已。虽然始毕可汗的年纪并不大。
“那卷汉书看了吗?”郭孝恪看向了阿史那社尔,他在草原需要一个代理人,在他夺得天下以前,要维持住草原的战乱状态,他不希望突厥人倒下以后,会迅速起来一个新的霸主,他需要草原四分五裂,彼此仇杀。
“看了,王爷。
”阿史那社尔恭敬地回答道,这时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做金日障。
“那么你选什么,做本王的金日谭。还是做突厥的阿史那社尔。”郭孝恪看着阿史那社尔,沉声问道。突厥人,或者说草原人崇拜强者,但是他不能肯定阿史那社尔会真心臣服于他。
“请王爷赐命阿史那社尔跪了下来,抬头大声道,他知道在汉王面前,突厥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有臣服,突厥才能延集血脉。
“从今后起,你就叫史朝忠。先作本王的亲卫。”郭孝恪看着阿史那社尔,略微沉吟了一下,便为他取了一个汉名。
“谢汉王赐名阿史那社尔站了起来,大声道。
是夜,郭孝恪挥退了苏吉利。让阿史那社尔于寝宫外守卫,李靖离去时看着如同标枪一样站得笔直的阿史那社尔,知道这个突厥人已经这辈子也不会背叛汉王了。
第二百五十章我们突厥人是狼
城内,驻扎的呈千北府军十兵摧毁丫所有干法带专酬联刘辐重,虽然他们无法理解怀远发来的命令,但是他们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整个辽东地区的北府军兵力都在收缩,对于郭孝恪来说,地广人稀的辽东他接手的时间不太长,虽然从河北各地靠着朝廷之名强行迁徙了不少移民,但大多都安置在幽州各地,因此即使暂时放弃辽东一带,他也没太大损失。百济,熊津都护府,尉迟文德看着徒骑送来的密信。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他自投效郭孝恪以后,便一直在百济安抚地方,如今百济各地虽然还有一些遗民没有清理干净,但这只是个时间问题,随着郭孝恪地位越高,实力越强,尉迟文德也不甘心在百济这个乡下地方待上一辈子,他的祖上本就北逃的汉人。既然现在他有重新恢复家族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放下手中密信,尉迟文德唤进了书房外的亲兵,让他城中军营召集将领前来议事,高句丽人这一次倾巢而出,平壤空虚,正是轻取的大好机会,只要拿下平壤,渊氏父子便是孤魂野鬼。
半个时辰后,都护府的议事厅内,到齐的将领们听完尉迟文德发兵平壤的打算,一个个都是愣住了。前阵子兵力抽调得厉害,不但辽东水师撤走。就连本来属于熊津都护府,用来镇守百济各地的兵力也走了不少,现在整个百济。除去各地绝不能少的驻军外,整个熊津都护府可以调动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千人,想要用五千人来攻克平壤这座坚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新罗自去年来将军袭取其国都之后,至今国内仍旧是诸侯割据,又有偻人在旁虎视,我军出兵无后顾之忧,而渊氏父子尽起国中青壮。十万大军出征,平壤城内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而且渊氏父子一向暴虐,不得人心,我军虽只有五千人,但是平壤于我等而言,和空城无异。”看到部下们犹豫,尉迟文德却是大声道,这平壤城换了别人来打,可能还会费些功夫。但是在他下平壤犹如探囊取物。
看着慷慨陈词的射迟文德,熊津都护府的将领们都被说服了高句丽人的主力已经孤注一掷,前往怀远,面对一座只剩下老弱病残的守军的城池,如果他们还打不下来。简直就是耻辱。
夜幕降临时,熊津都护府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从上司那里得到出征消息的低级军官们在营帐里鼓动着士兵们,“大将军已经当了王爷,以后还会当皇帝,到时候我们大家便是开国的功臣对于留在百济的北府军军官来说,显然比远在千里之外的同僚们胆子更大,一些人甚至直接对手下的士兵这么说道。
征辽之战和随后的杨玄感叛乱,宇文化及叛乱让杨广失去了天下人对他的敬畏,而汉末以来只是到大隋这里才短短的二十多年的南北混一,根本来不及建立起大一统的皇权。那些拿惯了刀剑的士兵和南北朝时代那些敢跟着主将一起造反的丘八没什么两样。
在北府军里,被郭孝恪强制必须识字念书的士兵和军官们比起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南北朝的前辈们显然更有主见,基本上十个人里有九个都在宇文化及反了以后,见杨广这个天子如此地给轻易地抓了以后,起了跟郭孝恪造反的心思。
不过这种事情,一般而言。大家都心照不宣,即便是军官们私底下谈论这件事情,但是这次熊津都护府的军官们很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暗示,才如此**裸地对士兵们谈论。
“等王爷当了皇上”军营里很快就响起了士兵们嘈杂的声音。不过大都无外乎是等自己成了开县的功臣以后,一定要衣锦还乡,或者要封妻荫子之类的话。
夹杂在那些士兵中,也有些百济本地出身的士兵,不过能进熊津都护府的都是改了汉姓。身强力壮的普通人家的子弟。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遑论改朝换代,虽然说百济只是个小国,可是好歹立国数百年,虽然北府军打下百济,可是那些百济遗族就算暂时臣服,可是心里未尝没有复国的念头,不过郭孝恪从来就是个冷酷的人,而且对于敌人,他很少讲什么信用,用兵本就是诡道,所以尉迟文德在集津都护府稳定下来后,便按着郭孝恪的意思,开始了对百济遗族的清洗。
清算前朝余孽。杀掉旧朝的既得利益者。改以扶植支持新朝的人,这向来都是不变的事情,只是往往有些旧朝的既得利益者会提前站对队伍,成为胜利者的一方,不过百济的那些既得利益者,那些百济本地的贵族世家连站队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绝对的实力下,郭孝恪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来为他管理百济。
尉迟文德很好地执行了郭孝恪的命令,熊津都护府建立以后他用了半年时间让那些贵族世家帮他稳定了地方。同时也麻痹了他们,不管是真心想要投靠的,还是心怀不轨的,都认为他们能够继续维持他们过去的地位,但是尉迟文德在半年以后,在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以后,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
一次晚宴,百济有头有脸的贵族世家的大人物悉数到齐,然后那天晚上,尉迟文德精心安排的会客大厅里血流成河,三百颗人头堆成了一座小山。整个晚上早就布置好的各地驻军连夜行动,那一晚整个百济的夜空都被各地冲天的火光所照亮。
整整两万人死于这一次异常血腥的大清洗,甚至于百济这个名词彻底消失,对于那些没什么文化传承的普通人来说,百济人只是北府军士兵对他们的称呼而已,虽然逃走了一部分百济遗族,但是却再也没了复国的可能。尉迟文德从那一次后,得了一个刽子手的外号,不过这个老辣的半百老头。只是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安抚了惊恐的百济人,同时大批从那些贵族世家中查抄的土地分发给那些没地的穷人,几次凶开仓放粮的赈济。他便从刽午年变成了活菩…酬
那一次后,一些身家清白,从对百济遗族的大清洗中得了好处的普通人家子弟被召入了熊津都护府为兵,而那些家中有女儿嫁给北府军士兵为妾的百济人家也得到了保全。
现在的百济,已经被彻底抹去了过去的痕迹,虽然那个过程异常血腥,但是好处是,这是一个彻底和北府军绑在一起的百济,尉迟文德敢挥军西进,便是因为除去百济各地剩下的驻军,那些官员大部分都是大清洗后。从百济的小户地主,家中有女儿嫁给北府军士兵做妾的人家里挑选的。所以他很放心,这些人会更凶狠地清剿那些百济遗族的漏网之鱼。
如今尉迟文德的这次出征,可以说是将是熊津都护府里的百济士兵第一次为他们所崇拜的大将军,或者更准确地说如今的汉王效力。
士兵们擦拭着兵器,想着日后的前途,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连夜拔营出发,而军官们则是已经想着打下平壤后,要如何去及时策应怀远。
书房里,尉迟文德正在奋笔疾书,既然决意进军平壤,他自然希望能够兵不血刃地夺下城池,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兵家至道,而他现在显然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本钱。
渊大诈弑君篡位,得国不正,称王之后对高句丽的勋贵旧臣进行了大清洗,大肆任用自己一党的党羽。本来以渊大祜的手段,给他几年时间,他或许能够坐稳王位,不过在大隋征辽大军的压迫下,他根本没有休养生息的时间,只能继续穷兵默武,以应对北府军的进攻,所以渊大作在高句丽可以说就是一个残忍暴虐的独夫。
要取平壤。尉迟夫德只要修书几封给那些侥幸逃过渊大诈清洗的几个在平壤的大贵族,还有那些渊氏一党里的小人,等到他大军开到。自然会有人为他打开城门。
过了良久,尉迟文德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写好的信,在上面盖上了自己过去在高句丽时所用的印章,他过去在高句丽出仕王家。地位不低,又善于保身之道,表面上和渊氏的关系也不错,和渊氏党羽的几个,重要人物都有些交情,自然清楚这里面那些是可以策反的小人。
“这几封信,你亲自送去平壤尉迟文德将几封信放好之后,交给了自己的族弟,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不放心别人去,只有让这位族弟冒险了。
“是,大兄。”尉迟成德接过几封上了火漆的密信,朝尉迟文德应声道。
“等汉王赢了这一仗,我们尉迟家便能风光地回家了。”尉迟文德看着小心收好信的族弟,喃喃自语道,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