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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没卵子的缩头乌龟,但是如今他们的对手可是那群从祖辈就开始打仗的关西佬,这杀出性子来,不比他们差多少。
“是,刘大人。”看到刘弘基把自家将军推过来,几个罗士信身边还剩下的亲兵连忙扶住了罗士信,其中一个高个士兵按住了想要起来的罗士信道,“大人,你的伤口要是再不包扎,怕是真要去见阎王了。”
“高七,你也帮着那刘大胡子来气我。”罗士信看着自己的亲兵队长,眼睛一瞪道,他知道刘弘基也是为他好,可他就是受不了刘弘基这大胡子在他面前充英雄。
“大人,等上了伤药,包扎了伤口,我便让您再上战场。”高七对于罗士信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只是朝边上的几个同伴道,“给我把将军的盔甲录了。”说话间,已是麻利地转开了自己的刀柄,从里面取出了军中医生配的金疮药。
罗士信这时早就没了力气,给几个亲兵按着,卸去了身上盔甲,气的他眼里直冒火。口中不停地叫骂了起来。
“将军,对不住了。
”看到罗士信背上那几处卡在肌肉里的箭头,和撕裂的伤口高七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咬牙道,然后一狠心,拔出匕首剜出了那几枚箭头。疼得没有防备的罗士信大叫了起来。
“高七,你这个王八蛋。”罗士信杀猪般大喊了起来,原来他背上的箭头网给高七剜出,那些金疮药就给高七狠狠洒在了那些伤口上,然后用烈再泡过的布条给他死命地裹了起来,那滋味叫罗士信觉得死也不过如此。
“罗矮子,你杀猪啊,叫唤个啥。”不远处,抹去脸上一脸血的刘弘基朝罗士信喊了起来,刚才罗士信那几嗓子嚎叫,简直比杀猪还难听。
“刘大胡子,我跟你没完。”罗士信看了眼四周都是咧嘴笑起来的自家士兵,咬牙切齿地盯着刘弘基的身影骂道,然后看向了一旁给自己上完药,包扎完的高七道,“还不给我披甲。”
见罗士信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善。高七打了个哆嗦,连忙招呼着身边几个同伴,七手八脚地给罗士信重新披上了甲胄。
看着罗士信披挂之后,居然没有立刻杀回战场上去,高七不由有些疑惑地道,“大人,咱们不去帮刘大人。”刚才要不是刘弘基杀到,恐怕他们会死在那些关西佬上。
“刘大胡子,我看他力气足的很。等他没力了,要给那些关西佬砍死的时候,再去救他也不迟。”罗士信拉着马槊,看着四周乱糟糟的战场,沉声道,仗打到这份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高七,你那里还有肉干没。拿几块来。”看着问自己要肉干的罗士信,高七楞了楞,然后连忙从怀里摸出了给捂热的几块肉干,给了罗士信,他们出发时,身上可都是携带了肉干,以便在战场上可以进食。补充体力,像他们这些将领身边的亲兵,用的刀也全都是重新打过的空柄刀,刀柄里藏着伤药和泡过烈酒的干净布条,就是用来救急的。
“刘大胡子,你给我等着。”罗士信一边啃着肉条,一边看着前面身影有些模糊的刘弘基,低声嘀咕着,他待的这地方给刘弘基带来的兵给守了起来,聚拢了几十的残兵休息。
“将军现在怎么样了?”罗士信咽下最后一块肉干,逮住了一个休息的虎贲营士兵问道,郭孝恪身边的亲军号称虎贲,头盔上都是插着红色的维羽,好认得很。
“罗大人,下官和麾下士兵被敌军冲散的时候,将军已和杨玄感对上。”那被罗士信逮住的虎贲营士兵是今年轻的百人长,左手的手指被削断了两根,裹住的布条里仍旧渗着血迹。
“那姓杨的还有些本事,居然还没给将军砍了脑袋。”罗士信自语道,然后起身朝身边那些休息了一会儿的士兵道,“还有没有力气,有力气的跟本大人杀那些关西佬去。叫他们知道,从今以后,咱们北府军的爷们才是好汉。”
“有力气,谁没有力气,谁是孙子。”那几十的士兵中有人吆喝了起来,然后不过短短的片刻,便按着各人原先在军中的职务,重新编成了五火人,跟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这仗没法打了。”杨玄纵恨恨地骂道,他开始尚能通过亲兵发号施令,可是现在整个战场乱成了一锅粥,他自己原本和那叫苏定方的敌将厮杀,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人马来助阵,反倒把他们给冲乱了。
看着昏暗的火光里,到处都是互相厮杀的双方士兵,杨玄纵心里头一次生出无力感来,现在他算是明白郭孝恪那个混蛋打得是什么主意了。他恐怕早就计发 好要跟他们打这夜战,看看那些北府军,都黑灯瞎火得这份上了,还能保持起码的队伍,哪像他们,完全就是见人就杀。
“都给我喊起来。”杨玄纵看向了身旁的亲兵,朝他们大声道 他如今身边只剩下不到两百的士兵。要是遇到北府军的上两百的人马,他恐怕就要交待在这战场上了。
不远处,已经换了三匹马的苏定方听到了杨玄纵让身边亲兵呼喝聚拢士兵的口号声,眼中露出了喜色。这个杨玄纵,到头来还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都听到了没,那杨玄纵就在前面,杨玄感是将军的,那老小子就是咱们的功劳。”苏定方一拍马脖子,朝身边亲兵大声吼道,然后就策马冲向了那喊声传来的方向,身后是近百的士兵紧随而上。
杨玄纵听到后面响起的急促马蹄声。立刻便想到了是北府军的骑兵。要是换了自己人,听到他这边的喊声,绝不会丝毫不减速度地冲杀过来。
“结阵,给我挡住那些北府军。”杨玄纵大声嘶吼着,他这边只聚拢了三百士兵,俱是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之辈,他实在没什么把握能靠这些人挡住那些从头杀到尾,好像不知道疲倦为何物的北府军士兵。
“挡,挡得住吗?”苏定方老远就听到了杨玄纵的喊声,在疾驰的马背上,冷声哼道,拿起了鞍旁的大弓。对着前方依稀的黑影,就是一件连珠射,直到射空了箭袋,方才扔了大弓,人马如龙地杀进了敌阵。
“杨玄纵,受死。”苏定方带着身边的三十亲兵,几乎是一个照面间,就杀到了杨玄纵的跟前。
“又是你这厮。”看到是苏定方,杨玄纵大怒了起来,他刚才就是给这个敌将害得完全和自己的亲军人马失去了联系。
杨玄纵刺出了手中的马槊,他不打算再逃了,他要杀了这个苏定方。解决掉这个牛皮糖一样粘人的家伙。
战场两侧,秦琼和裴仁基带着各自的三千人马也陷入了苦战中,那左右大营的敌军士兵虽然比那些乌合之众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却胜在人多势众,而且早有防备,虽然两人都是杀进了敌军大营,放起火来,可是也遇到了异常顽强的抵抗。
如今杨玄感大军连营数十里的大营,只有后营已经陷入了近乎完全崩溃的境地,李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一下子就击溃了后营的那些守军,只是带着人烧掉了杨玄感大军的后勤辐重。
涿郡城的城门打了开来,李秀宁一身披甲人的打扮,随她出城的除了她的三千娘子军外,还有守城的五千士兵,由木兰带着,一同杀向了裴仁基和秦琼正在攻打的敌军左右大营。
涿郡城的城头上,看着那已成火海的贼军大营后方,温彦博一脸的喜色,便是傻子也瞧得出,杨玄感必败无疑,在他身边,那些原本首鼠两端的官员和涿郡本地的世家中人,都是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选择了。
“温太守,郭将军武功盖世,区区杨玄感,不过是自取灭亡 我愿奉上一千石粮草,供郭将军搞赏士兵。”城头上,七嘴八舌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涿郡本地的豪强,都是主动献上钱粮物资。
温彦博一脸笑意地俱是答应了下来。过去他虽是这涿郡太守,这些本地的官员和世家众人,虽然表面上对他颇为恭敬,可是实际上是不大瞧得起投靠郭孝恪的他的,不过现在。他们都是争先恐后地想要投靠郭孝恪,那种言语神情间对他的恭敬。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李秀宁的娘子军杀到战场外侧时,却是让麾下的士兵一齐大声鼓噪了起来,“杨玄感已死,汝等乱军还不快快投降。”一时间,整个战场右侧都是响起了这整齐的喊声。像是瘟瘦般侵蚀着那些敌军士兵的斗志和士气。
因为是夜战,那些各自为战的杨玄感军中的士兵根本看不到战场上杨玄感的大旗,当娘子军齐声呐喊,那声音如同海潮般滚滚而响时,溃败开始了,尤其是左右大营杨玄感军中的士兵,本来看到后营大火。早就士气全无,如今更是连作战的念想都没了,先是那些关西军官难以顾及的外围各营,几乎是整营整营的逃兵,不少军官更是带头逃跑。原本还能和杀进来的北府军士兵打个旗鼓相当的局面就像雪崩一般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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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最后的关西铁骑
茶明时分,天边渐渐露出了技鱼肚白,而泣时烧了山知圳八火也渐渐小了下来,李靖可以说是昨夜一仗里打得最轻松的人,他心中明白,郭孝恪把这袭取后营的事情交给他,其实是为他增加在军中的资历和功绩。
“大人,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看到李靖依然没有前往战场的意思,几全部将都是皱起了眉头,自从一个半时辰前,敌军后营彻底崩溃。几乎所有的粮草插重都被他们付之一炬以后,他们已经整整在战场后方修整了近一个时辰。
“快了。”李靖眺望着远处依然情况未明的战场,头也不回地说道。他要等天完全亮了以后,才给敌军致命的一击。
几全部将沉默了下来,不过他们心中已是决定,一刻之后若是李靖再不下令进攻,他们就是拼着事后受到军法处置,也要带领部下前往战场。
李靖看向了那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情间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部将,心中没有一丝的后悔之意,郭孝恪的胸怀和手段已经折服了他,北府军只需要一个军神,而那个军神是将军,不是他。
秦琼和裴仁基没有管左右大营溃散的败兵,而是第一时间便重餐队伍杀向了混乱的战场,李秀宁和木兰亦是带着娘子军和城守军一同投入了战场。
当日头升起的时候,骑在马上的李靖终于看清了混乱的战场上双方犬牙交错的旗帜,转身看向了已经翻身上马的部将大喝道,“全部随我进攻敌军左翼。”
看到李靖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那几个已经打算擅自带兵出击的部将大喜了起来,然后他们大声嘶吼了起来。“进攻敌军左翼,进攻敌军左翼
养精蓄锐了大半夜,看着袍泽厮杀了一夜的士兵们在进攻命令下达的这一亥,释放了全部的情绪,“进攻。”伴随着策动的马蹄声,这嘶吼声宛如雷潮般滚滚在清晨的风中向四野扩散。
本就筋疲力尽,士气低落到极点的叛军,在连续受到了秦琼。裴仁基。李秀宁,木兰四人所带的士兵的进攻后,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官军会杀到,当他们听到那如同山崩地裂而来的马踏大地的铁蹄声,看到那席卷而来宛如海潮般的烟尘中不知藏着多少骑兵的旌旗,终于开始了崩溃。
李靖在天完全亮后,一次整齐的骑兵集团冲锋彻底摧毁了战场上叛军的意志,成了压垮骆骇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个阴险的老狐狸战场上。拉着马槊的罗士信看着战场后方。那声势浩大,好像足有万余铁骑冲锋而至的架势,抹去了脸上的血污。他一直都不喜欢李靖,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