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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利害,哪能容李雪,外祖父对小女人言听计从。
舅父舅母也不会收留李雪。李雪被赶了出来,想起来李雪脑袋就懵,如果有一个人收留她,她也不会落了个寡妇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家里也是很富裕的,要是穷的话,外祖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他也续不上弦。
雨春看李雪低头不吱声,李雪还真没有说过她的外祖家,怎么就突然冒上个外祖?
“雪儿姐姐,你怎么不吱声?你外祖家是在京城还是在乡下,怎么知道这里的?”雨春感到奇怪,这家人是从魏四婶那里打听的消息吗?
他们离京城比我们还远二十多里地,是乡下人,他们要是城里的阔老爷,岂会认我这个穷人,呼兰,你告诉他们,就说这里没有一个什么李雪,那个李雪早就不知去向。”李雪气愤地说。
雨春觉得李雪讨厌外祖家一定有原因,他们来找她也是有意图。
“我都说这里有个李雪了。”呼兰说道,很后悔的样子。
“你就说问了,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李雪。”李雪告诉呼兰。
呼兰答应走了,时间不大,就听到呼兰的呵斥声:“你们胆敢在此闹事,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胡搅蛮缠干什么?”
甄大“嗖!”地就窜到外边,高声断喝:“那里来的狂徒,胆敢私闯郡主的府邸,活腻味了!”甄大站到当道,挡住一行五个人。
雨春也出来,让李雪在屋里端坐:“雪儿姐姐,你不愿见他们就不要出去,我把他们撵走。”
雨春看来人,高矮胖瘦男女皆有,老者五十有余,满头华发,精神不济,微瘦的长脸三角眼,耷拉嘴角,脸色黑黄。
中年男子酷肖老者,只是年轻了十几岁,,一个中年妇女四十不到,细高个儿,瘦脸盘,高颧骨,鹰嘴鼻子,白中透黄的脸色,点着了烧纸就可以哭得了,别看脸色死秧子样儿,俩眼却透着精明,眨啊眨地盯着大厅看个没完,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还有两男一女,年纪都在十五六七八岁,不是肖父就是肖母,一看就是祖父子女一家人,可能就是李雪的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兄弟妹,雨春估计个大概。
甄大拦在路上,一群人欲进来,不得而入,老者不忿大叫,别看他瘦的像个大烟鬼,嗓门儿可是很高:“要是郡主的府邸,我就来对了,我的外甥女就是郡主的姐妹,听说郡主是个惜老怜贫的良善人,她是我们的乡里乡亲,怎么会不让我们进?别说我是李雪的亲外租,就是个讨饭的郡主也得大大方方的,郡主的名声要紧,天下忠孝仁义为先,郡主比谁都懂!”
老头儿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意思就是郡主不敢不让他们进来,如果反之,郡主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罪大恶极。
甄大一听:这就是一个刁民,胆敢闯郡主的府邸,杀了他也没有人为他喊冤:“大胆刁民,竟敢巧言令色,胆敢攻击郡主诽谤郡主,滚出去!”甄大一声喝,老头就是一笑,那一个笑容,笑得奸诈,有一种莫测的感觉。
虽然给了甄大一个笑,心里却在盘算,这个人咋的热闹,并不敢动手,一看这个郡主的势力也不大,他不敢动手,自己家就可以沾上,自己是李雪的外祖,正经八百的亲人,郡主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儿孙安排几个管事的干干,肥水不流外人田,李雪有便宜不偏外祖家,偏了别人岂不是丧良心。
“壮士别喊!我是李雪的亲外祖,是来找李雪的。”老头说着,就撒眼四处瞧。
甄大一愣,李雪的外祖?甄大不吱声了,看向雨春,嘴刚一张,被雨春的眼神制止,甄大稍退一些,雨春跨出几步,老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近,心下就是一喜,老眼昏花,用手揉了揉,仔细看看以为是李雪,发现不是,就是一阵丧气,不认识这个姑娘,高声喊道:“我要见你们郡主,快去告诉她李雪的外祖来了,来帮着李雪,把李雪也给我找来。”
雨春再近一步面对着老头说了话:“我们这里可没有叫李雪的,如果你想寻这个人,,可不要乱嚷嚷,免得她想到你们对她的不好,躲着你们,到别处去找,可要悄悄的,先找好了地方,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找外甥女,得到你女儿家去找,到这里来能有你外甥女吗?
老头气得睚眦欲裂:“你……你什么人,挡在我们前边,不让我们见郡主,真是无道理!”
“呦呦呦!还挺横的,郡主也是你随便见的?你要是对你外甥女好,她早就去看你了,还用你追着找。走吧走吧,这里不容闲杂人等,把她们请出去!”雨春吩咐一声。
甄大贾二齐上,甄大贾二听到是李雪的外祖,是沉吟了一阵儿,雨春的命令一下,管他什么里祖外祖,一律往外轰。
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敢喊的,老头大概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为仗势,连喊带挣扎:“放开我,我是李雪的外祖,李雪是我孙媳妇,是小时她娘许的婚,我孙子等着娶媳妇,不交出来李雪我不干。”
李雪“噌!”就跑出屋,雨春赶紧拦她:“你不想见他们。出来干什么,她说啥也没用,进去!”
李雪脸色通红,气得差点背过气,牙咬得咯咯响:“这个死老头在胡说八道,我要赶他走,我一定要问问他,不能让他在这发疯,”
“你别气了,等我收拾他们。”雨春劝,看李雪气得那样,她心疼。
“老头的孙子听到了李雪说话,急忙告诉他爷爷:“爷爷,李雪出来了!”老头撒腿就往回跑。
“雪儿!雪儿!东耀娶你来了。”老头一喊,李雪猛地回头冲过来高声大骂:“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老畜生,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李雪大怒,从来没有这样生过气,脸已经煞白,急躁汗都冒了出来:“想当初,你明明可以救我,你家里有钱,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人,那时我求告无门,上天无路,下地狱的缝隙都找不到,那时你怎么不说让我做你孙媳?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外甥女?你把我轰了出来,让我的畜生爹卖了我。
现在你为什么来找我,十来年了,怎么没见着你的影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的什么鬼胎?
你想傍郡主,贪图郡主的势力,好让你耀武扬威,图谋郡主的财产,好让你花天酒地,你也真会做美梦,回去醒醒吧,是不是知道了郡主对我好,想拴住我来要挟郡主重用你们,呸!……做梦去吧!”李雪酣畅淋漓地骂一顿,心里痛快了不少,这么多年的恶气总是出了一口。
正文 第326章 极品
“雪儿姐姐,你看这个锁给京娘姐姐的孩子,好不好看?”雨春问李雪。
李雪说:“春儿,你真要买,这个一定很贵,送个普通一点儿的,就可以了,小孩子戴着会遗失,太贵重会被人抢走,找个便宜点的。”
“雪儿姐姐,我是看着极好,还是这个吧,还不知是男是女,这个男孩女孩都适合,就是它吧,贵点就贵点。”雨春想,送礼就要送让人随心的,赵二现在也不是穷人了,送的太次,拿不出手去。
“要不然等孩子生下来再买,何必非得买这样贵的。”李雪还是劝,她不忍心看雨春总为别人大把的花钱,其实雨春自己很会过,从不乱买东西,她虽然有了钱,却从来不挥霍。
掌柜的气愤坏了,人家有钱买什么,她发贱管闲事,给她不要,给别人她不乐意,就是钉在这里的一颗彗星,横扫他的财源,掌柜的恨死了李雪,狠瞪李雪几眼,就是紧盯雨春的脸色变化,唯恐雨春听了李雪的话,丢下他的金锁不要,大把的银子跑了,煮熟的鸭子飞掉,恨不得抓刀剁了李雪。
掌柜的眼都气抽抽了,正想刺李雪几句,就听雨春开口:“还是要了吧,花钱买个舒心,掌柜的,这锁多少钱?”
掌柜的一听差点笑死,弥陀佛,神仙保佑则个,看来这个主财大气粗,要不要加点价码,掌柜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不要白不要,不黑不赚钱,心狠手也辣,财就发的大。
雨春看掌柜的不吱声,客人问价不痛快回答,一定是在耍心眼子;看中她有钱要夯一头子?雨春就冷笑,金银首饰都是有价钱的,一两金十两银。加上手工若干,再加利润。
取巧的商家是看人下菜碟,买主心上,必会挨宰,可是首饰铺子京城不止一家,没有几十家,也有十几家,一棵树还吊死人了?
掌柜的小眼睛眨鼓眨鼓地,他这是在衡量利弊。既要多赚,还不能要跑,是不好拿捏的分寸,雨春看全了他的表情,嗤笑这人贪心太大,雨春一点儿没有猜错,掌柜的终于开口了:“姑娘喜欢这块金锁,就算是眼光高明,我的铺子在京城价钱是最优惠,最便宜的,看着姑娘这么有诚意,就给你一个特惠价,我是一点不要谎,最低价二千两,姑娘可是遇到我这个实惠的掌柜,你今日幸运极了。”
“是吗?”雨春一个反问:“好像是你要的价钱不低,谎太大了吧?你看着我很小吗?看着我非买不可吗?掌柜的,你这样的做法,也不怕丢了大主顾?”
掌柜的一听,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说话比大人还刁钻,句句捅人肺管子,让人无地自容,怎么办?自动掉价,就露陷了。
这种有钱人越贱她越不买,只有硬着头皮,咬牙扛价不回嘴:“姑娘,货有所值,物有贵贱,这块锁就是价高的货物,进价比别样的锁要贵上几倍,纯金打造,金质极优,式样新颖,手工精湛,两千两的价钱是极低的。
全京城只此一块,可是稀奇的宝物,送礼就要送个高贵,就要让人夸赞,让人感激。”掌柜的唠唠叨叨,好像天下唯此一锁,天上没有地上找不到,宝贝地万人争抢的意思。
“啰嗦那么多有什么用,你要是成心想卖,就说一个实在价,要是不想卖,你就留着。”雨春看这个掌柜的实在滑头。绕来绕去就是想宰人,京城的首饰铺多得很,还愁买不到这样的锁。
“姑娘,不是我好啰嗦,姑娘对首饰好像不太懂,这是上好的金锁,你要认准货。”
“说个最低价儿。”雨春自然是个有耐性的人,可是这种奸商让人反感,太贪心了,太狠了,见一个宰一个。
“一千九百九十两。”掌柜的咬咬牙,狠劲去了十两,他今日就想宰她两千,凑合个整数,不定何时才有这样的大买卖。
“什么一千九百九十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雨春听着熟悉,掌柜的听着也熟悉,雨春就是一诧,掌柜的就是一惊,脸色顷刻大变,一脸的汗水淌了下来,来人是谁,是他的少东家。
雨春一看这是熟人,钟离子均大步进了首饰铺,一脸的疑惑望着雨春手里的金锁。
“钟离大哥!”雨春的呼唤差点儿没有把掌柜的吓趴下,暗道:坏菜!他们竟然认识,今日这买卖做得倒霉透了,如果自己要的价靠点谱,就这个姑娘的心上劲也早就买走了,哪能遇到丧门星,完了完了!露了底,泄了密。
“雨春!……”钟离子均见是雨春,心里极兴奋,只是面上却是微微地笑:“真是巧,我昨日来的,今日不用去找就见到了你。”
“真是巧,钟离大哥也来买首饰?”雨春问,也感觉到奇怪,偌大个京城,遇上熟人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