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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望叹了口气，扯出一个笑容，道难为婆婆这么多，还讲得这么仔细。”
张牙婆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是一直担心她么？我就一直留意着，能够少就打听了一下。”
莫望点点头，道婆婆，我有些累了。”
张牙婆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先睡一觉，等你我再告诉你青玉的事儿。”
莫望听了很是惊奇，道青玉也有消息了？”
青玉前两年因为主家升迁，全家迁去了京都，那个时侯青玉已经是那个府上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鬟了，她那样的背景，在府里没有一点根基，能够做到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鬟，可见她也是个厉害的。
看见莫望噌地坐起来，张牙婆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道不是大事，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你晚点听也没。”
莫望摇着张牙婆的手道婆婆您快说嘛，我听着呢听完再睡觉”
张牙婆装作奈地坐回原处，道真的只是一些小事。”仿佛还是在劝莫望抓紧睡觉。
莫望道青玉在京都，自然是听了许多不一样的事情，您还是快和我讲讲吧或许这对我去京都有用呢”
张牙婆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激动道你去京都做？”
莫望一恨不得咬掉的舌头，这都是没影的事儿，干嘛拿出来说事，急忙道没事没事，您还是先和我说说青玉的消息吧”
张牙婆此时却是很固执，道你先说你的不然我今儿是不会告诉你青玉的消息”
莫望只得瘪瘪嘴，委屈道这还是没确定的事儿，婆婆担心做？”
张牙婆坚持道那你也要先说道说道”
唉，莫望觉得很是奈，不管样的张牙婆她都有法子对付，就是张牙婆脾气一上来，犯倔的张牙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这样的，婆婆，最近府里很是不寻常，一直在召见庄子和铺子里的管事掌柜，还给红纹配人了，这一次配出去的丫鬟的数量，比以前任何年份都多，而且以前是在年节之前配，现在却是在年节之后配。我问红纹她们，可是她们也不清楚，只是府里的老人说可能是老爷要去京都述职了，才这样整理府里的事务的。我想着觉得有理，才猜着我们估计也要跟着去京都了。”
莫望有些力地解释道，有些事情，张牙婆可不一定清楚。
张牙婆点点头，可是她显得很是忧伤，喃喃道你们也要走了啊”
张牙婆是个恋旧的人，当初青玉走的时候她就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现在连莫望和红纹她们要走了，还不张牙婆会伤心成样子呢。
莫望安慰道婆婆，别难过，或许都是假的呢？都是我们猜的罢了。”
张牙婆语气有些沉沉的道好了，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们都是奔好前程去了，我，我应该替你们高兴才是”
说道最后，张牙婆竟然微微有些哽咽了。
莫望一下子钻进张牙婆的怀里，道婆婆您别难过，或许我们以后会看您呢？比如我们有机会脱了奴籍的话，就会回到延城啊，到时候我们来看您的”
张牙婆哽咽道好孩子“
虽然莫望这样安慰着，可是张牙婆也那种事的可能性有多小，别说脱去奴籍的难度，就是当她们再的时候，也不她的身子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恐怕那个时候已经入土了。
莫望仿佛张牙婆心中所想一般，抬起脑袋道所以婆婆千万要保重身子，要好好地活着，等着我们看您的那一天”
张牙婆点点头道那你可不能骗我这个子”
莫望拼命点着小脑袋道那是自然”
张牙婆终于是想开了一些，就算是莫望要走，可是她现在还在眼前不是？至少还能再见到几次。
莫望试图转移张牙婆的注意力道婆婆，您和我说说青玉的消息吧”
张牙婆果然想起了还要说这事，急忙道这事儿是有个小货郎去了京都那边，从那边贩了货，在那边有幸见到了青玉一次，青玉听他口音像是这边的，才问的识不识得我，拿货郎说识得，只是不熟。于是你青玉摆脱他递来消息说她很好，主母对她还是那么好，而且更加倚重了，因为其他的大丫鬟都配了人，不在当家主母身边伺候了，而新上来的小丫鬟又不是那么趁手，所以青玉倒是那最看重的。而且还说要晚两年给她配人，说是要给她挑个好的，到时候还要问她的意思呢我听着真为她高兴以后如果你真去了京都，说不定还能遇上她那你要和她说，子很想她”
这个时候张牙婆倒是忘了因为莫望她们要离开的伤心难过，却是想起以后的事来。莫望突然想起老小孩的说法，说是老人家越老越像小孩子，张牙婆可不就是这样？莫望也乐得哄她道那是自然，我还要和她说，婆婆做红烧肉的手艺又进步啦可惜她没有那个福气吃的到”
张牙婆听了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和张牙婆玩笑了一阵之后，张牙婆见莫望真的是困得不行了，便让莫望先歇着，等晚些再。
莫望自然是求之不得，在府里，睡觉都是要地，生怕一不说梦话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在这里就是自由得很了。
睡完觉下来，张牙婆连饭都做好了，而且又做了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
莫望又是开心又是心酸道婆婆，做这么破费？”
张牙婆家虽然境况不是很差，可是也没好到每天可以吃两顿肉的地步，这一点莫望还是很清楚地。
张牙婆乐呵呵道没，你难得出来一回，自然是要多给你做些好吃的。而且以后你可能要跟着严府去京都了，吃我做的菜是吃一次少一次了，你可要珍惜点”
莫望只觉得眼睛酸酸的，重重的点点头。
张牙婆看着笑笑吃着做的菜，喜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一旁的巩文慧见到这样慈孝的场景，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这个卑贱的，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能不让她嫉妒又怨恨么？不过对莫望的怨恨并没有因为柳氏受到责罚的缘故，在巩文慧心里，任何事情都是与她相关，才能触动她的情绪的。这一点和柳氏也是极为相似的。如果柳氏辛苦养育的女儿竟然是这样对，又会是样的感想呢？这一点，莫望也不愿意去想。
虽然桌上的菜是极为好吃的，可是餐桌上的气氛却并不欢喜，甚至有些沉重，因为菊娘和任勇都了莫望可能会取京都的事情。本来这事应该值得高兴，可是一想到要分别，一屋子人就高兴不起来。
所以这次饭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大家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巩文聪在那里要菜吃的声音。连全儿也是安安静静的，那个经常给买好吃的好玩的的要走了，也很是舍不得。
莫望虽然有心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可是几次努力都没有用。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莫望心里觉得一松，又有一种很是不舍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啊，恐怕没有多少机会见到他们了。这样想着，眼泪不觉又要出来了。
张牙婆用粗糙而温暖的手摸了摸莫望的脸，道以后去了京都，要。”
莫望微微点点头，咬着唇，生怕一不眼泪就流出来了。
张牙婆又道我听你说，瞧着严家二是喜欢你的，以后你就更要谨慎些。得了二的喜爱也不许得意，多少人都巴望着你出儿呢但是也不要太，别人看了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就会爬到你头上去了。所以，该强硬的时候就一定要表现得厉害点，该服软的时候就不要逞强。”
莫望红着眼睛点点头，这话灵妙是和她说过的，也，可是张牙婆这么说，还是让她感动不已。
张牙婆看着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现在正值豆蔻年华，可是张牙婆，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花骨朵，等到她绽放的时候，定然是惊艳之时。
张牙婆厚实的温暖让莫望留恋不已，不过还是擦了擦眼泪，道婆婆先跟我来。”
张牙婆奇怪，但还是跟着莫望上了楼。
关上门，莫望便将身上带来的贵重首饰放在桌上。
张牙婆看着那些首饰惊异道你拿这些出来做？”
莫望将一一规整好，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得来的赏，不少都是二赏的，可是在莫望看来，这些死物真的没有多大的用处。莫望不愿意将它们戴在身上，是因为还只是一个小丫鬟，不宜太过招摇，就算是成了大丫鬟，莫望也不是很愿意带着，虽然戴着是会体面不少，可是也成了别人宰的对象。
规整好，莫望拉着张牙婆在桌边坐下道婆婆，这次我可能要去京都，这些不方便带着，就给您了”
张牙婆吓了一跳，“蹭”地站起来道叫给我了？你还是快收吧一个人在严府里，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哪里还能给我？”说着就把拿着都塞进莫望的怀里。
莫望很是奈，这样的张牙婆她最不喜欢看到，可是也是最感动的。
“婆婆，你听我说，这些给您，可不是白白给您的”说着，莫望又将那些塞回了张牙婆的手里。
莫望继续解释道这些都不是上好的，可是还是值些银钱的。我爹爹他们三个住在这儿，住您的，吃您的，和您的，难道不需要花点钱不成？住客栈都要花费不少呢”
张牙婆还是不忍道可是也不要这么多啊”
饶是张牙婆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成色这么好，工艺这么佳的首饰。
莫望摇摇头，道婆婆，一点都不多，除了吃喝，我爹爹还要请大夫，还要抓药，这可不是您能够承受得起的。再说了，这些放在我这儿并不安全，您也说了，不少人都看着我，巴望着我出事，如果是这些外露了，您说会招来多大的灾祸？”
听了莫望的话，张牙婆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莫望趁热打铁地劝说道这些可不是我的全部家当，我在府里还留了不少，上下打点的都不缺。而且，现在喜欢我，以后还会赏我好也说不定，所以这些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还不如给您救急。”
虽然以前莫望是给巩家送去一些银两，估计也都带来了，可是巩轻义定然是留了一些傍身的，就算是全都给了张牙婆，恐怕也是不够开销的。
张牙婆脸上露出感叹的表情，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莫望微微低头，她又不是全部为了巩家才这样做的，何尝又不是存了接济任家的心思？虽然很是清楚任家待比巩家人好得多得多，可是在外人看来，巩家才是的家，巩家人才是的亲人，莫望要做到不落人口舌不让任家受到非议，这也是可以说是个说辞了。
莫望道婆婆，我爹爹他们三个就交给您了以前我就麻烦您不少，现在还要打扰您。”
张牙婆摇摇头道子做了一辈子的牙婆，就你这丫头和我缘分最深，唉…只是没想到啊，咱们两的缘分竟然也快到头了。”
莫望急忙道不会的婆婆，咱们的缘分不会到头的，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只要莫望有机会，就一定会看婆婆您的”
张牙婆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这话是在哄她，可是她心里听了也是极为熨帖的。
看着张牙婆转好的脸色，莫望张牙婆定然以为是在哄她，可是现在也没办法拿出来证明，也就只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真的脱了奴籍，一定要看看婆婆。
莫望又说了些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