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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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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笑着道:“详细的解释一下。”

方天定道:“夫子定下的六科,其中的御,驾车改为御马,其余不变。我定下的四科,分辨是策论,诗赋,邦交,政局。策论从王安石开始就有了,不必多说,诗赋,进士就是未来的官员,当然不能让天下大文豪入仕途太困难。文字就是官员的脸面。邦交,宋国极弱,就是没有认清楚自己和辽国实力的比较,局势的比较。此错不可犯。至于政局,便是一个大命题。天下与政、治、法、律、邦国、民生、疾苦、天象有关的任何事都可以在这一科上作为题目。并且此科永远不能设置主命题!”

一席话,当然说等很清楚。但是总有不长眼的。

以为年迈的大臣上前一步道:“王上,微臣不同意太子此奏,我中原正统,何许理会胡虏。把这作为一科题目太过儿戏了!”

第五章 黄玉的算计

方天定不由暗怒,边民受欺辱的时候你这个糟老头子去哪儿了?什么叫胡虏无威胁,随即怒斥:“辽帝治下,有汉民,金帝治下,有汉民!我汉民的地方,就因该没人敢惹才对!你不知道边民疾苦,不如去边疆为官如何?”

去哪些地方,那就等于是流放了,因为这个老头子站在文官第三排,很明显,算是朝中大员了。

但是朝政之初,面对这样的大事,就有人敢反对,什么意思?

那大臣是个干瘦的老头子,看来是饱读诗书,却不谙世事,见方天定大声驳斥,随即回应道:“辽国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入中原,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天定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愤怒,让自己强行平静下来,闭着眼睛道:“之所以辽帝没有攻入中原,是因为我手下的死去的数万兵卒,受伤残废的数千兵卒,那些身上留下十道数十道伤疤的兵卒,而不是因为你在这儿说辽帝打不进来,他就打不进来。”

方天定一直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是父亲组织的朝堂,这些人都是他的臂膀,这些人都有左右,能发挥他的能力。一直说服着自己不要动怒。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都有言论自由各抒己见的权利(不管是朝堂,还是议会国会代表,大会,按道理来说都有这样的言论自由。)

那大臣却越说越兴奋了,出口就道:“太子的士兵还不够努力,若是努力,早就收回燕云全境了!”

此话一出,方天定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回头道:“我的士兵,远比一个只会说废话的人重要,你可以说是我带兵无方,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魏国士兵,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方天定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杀气杀意,如今一个月下来,基本上已经没有普通人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寒意了,所以这大臣才敢顶撞他,不然以他的气势,谁能顶撞,谁敢顶撞?一如董卓。

那大臣却没有明白事情的缘故,由于整个宋庭重文轻武的原因,这些文人十分看不起武将,更不要说普通的兵丁。随即道:“太子身份高贵,自然没有错,所以,便是兵卒的错,才会让金国占领了其他五州。”

方天定发现,组织朝堂是一个错误,总有一些白痴会跑出来为了反对而反对。这样的人对于决策者来说是很头疼的,而且这样的人不好杀,杀了他你还要背负骂名,他反倒是成了做好事做对事的人。

但是历史总是有经验借鉴的,看看朱元璋,族地两父子是怎么做的,就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方天定倒是不想杀了他,而是转头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那大臣还未回话,方腊便说道:“黄卿家,今年五十有二了吧?”

黄姓大臣点头弓腰道:“回王上,微臣今年是五十有二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然后才道:“宋庭一百多年,没有走入幽云一步,都没人说宋兵兵卒没用,我方天定的兵,一年之间,占回幽云绝大部分,却有人出来说我的兵弱,你五十有二,我军中年纪最大的普通士兵是五十四,不算少。那就让大人去体验一下如何,既然我的兵卒弱,没用,想必大人很有用。”

在北宋,一些人翻了很严重的罪,就会被罚充军,脸上刺字,作为普通兵卒押解到边关。

好多文臣因为受不了兵卒的生活疾苦而死,世人都记得某某某好官被流放作为士兵死在了边关,劳累死的,却没人想到,边关千万万普通兵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达数十年的呆在边关是如何过来的,少年出征,四十归,不是说着玩儿的。

方天定接着道:“这不是充军,不是流放,只是一次体验的机会,就在城外禁军中住上半个月,大人可敢?”最后可敢两个字,声音极其大,估计殿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众多朝臣都是将黄姓大臣看着,这人是个白痴。

黄玉此人是兵部员侍郎,头上只有兵部尚书和兵部左丞(丞相是皇帝的左右手,各部左右丞则是各部尚书的左右手,类似于秘书长,是方天定建议设置的。兵部尚无右丞)。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每每有人提出什么他就要反对一番,胡搅蛮缠,有很多时候方腊本就有顾虑也就听了,加之平日很多朝臣也让他顶头,然后跟着做决策,算是一个派系。只是今日,此人难道没有发现没有任何人附和么?

这可是太子爷,他说的话你都敢反对?太子这十策十有八九早就和丞相和王上商量过了,只是说出来大家听听而已。

但是却没人知道,这黄玉是个人精,打着自己的算盘,这都不算是算盘了,恐怕算得上是要埋十几年的棋!

没本事的人能在一个新朝廷中混到兵部侍郎的位子?

在黄玉看来如今的方腊不再纳妃子,再次生育的可能很小,也就是说魏国只有两个王子一个公主。两个王子,一个是公认却没有册封的太子,一个是幼子。

以黄玉的判断,方腊比较偏爱幼子,如今的方腊正值壮年,所以应该还有十数年的时间(不用怀疑,五十多的皇帝是常数,一般都不会在高了)。等到十数年后就是站队列的时候了。

只是那个时候在站列子哪儿有现在好。现在二王子方毫还不懂事,等过几年方毫懂事了,懂得争权夺利了,便要发展自己的人马。自己这个开国之初就的罪过的太子的朝中大员,正是网罗的第一批对象。

做官就是风投。黄玉投的如此之早,就是为了占到最多的原始股。

若是方毫成为了皇帝,自己岂不是就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不是妄言。而且还可以给家族后背打好基础,作为世家一直传下去,光耀门楣。

正是悲凉,同样是人,皇帝一般就五六十岁,很多大臣却可以活七八十岁。

为了自己黄家,黄玉不得不赌一把。

如今方天定动了真火,让他去军营住一段时间,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一种耻辱,那么自己便受这个耻辱,为了黄家,就算去和那些兵痞子住一段时间又如何。现在的王上是方腊不是方天定,方腊不会让他一直呆在哪儿的。

更何况自己是兵部侍郎,有先天优势,想来那些士兵不敢明面上照顾自己,也不敢暗中使绊子。

随即,黄玉抬头:“老小儿真未做过兵卒,有这个机会去体验,当然去了,不知要几年?”

几年?方天定虽然动怒,但是这儿是朝堂,做这些是给其他大臣看的不是为了责罚黄某,所以开口道:“军中不便,就半个月吧。”

黄玉笑着看着周围的人,众人都觉得方天定退了一步,要看他黄玉如何做,黄玉抬头笑着说:“也罢,春闱的事情我也就暂时没资格管了。如今我就是一名禁军了!”说着便走下殿,方天定自然挥手让门外的护卫带他走了,因为门外的护卫,就是禁军。

那些已经在赶路到南京来的学子还不知道今年春闱的变化,也不知道朝堂上出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因为这一出,方天定做出了给日后所有进士军训的决定。

只是大魏帝国数十年之后,有人愕然回首总结,却发现,在北面西面边关当过地方官的官员回到朝中之后,总会比其他人升的快。

一切都是后话。朝会上还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春闱的事情上,本来方肥乐洪还准备要声援方天定,结果只有一个黄玉和他吵,要是他们两个还去欺负人,就太过了,所以也就没有出言,只是暗叹新建的朝廷果然以军权为重,文臣没有说话的权利。要知道和平时代,可没有大将军之类能和丞相比品序的职位,单单太尉兵部尚书,边疆元帅,边疆将军,还不能和丞相等人争斗。

倒是方天定追了出来,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道:“老岳丈,你说我这个是让你带给琳儿还是在成亲的时候亲自给她带上?”

乐洪一看,这是定情信物?怎么是个这么细的小指环上面还有一颗透明的水晶还是什么的(砖石折射光线的能力比水晶强,看上去不同。)

随即道:“太子若是要在成亲的时候送,说不定会被民间效仿,改变成亲的习俗呢!”

成亲的习俗还不是一代一代的改变传承下来的,说不定日后大魏的新人成亲就要互相交换戒子了。

于是方天定哈哈大笑道:“那好!”说着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道:“这两个是一对,都是戴在无名指上的,这一个本来是我的,既然这样的话就拖岳丈带给琳儿,让她好好保存着,等成亲的时候我与他相互交换婚戒。”

乐洪打开看了看,这一颗的确比刚刚的大,是男人带的,随即道:“这个叫婚戒?是用来交换戴的?这不就把定情信物统一了?说不定城中的红娘们明儿就来问太子你这个怎么做的呢。对了,这个是谁想出来的?”

方天定笑着道:“当然是我,不过这个是成亲的见证,不是定情的见证,还是镯子玉佩什么的做定情信物比较好。”想着后世,定亲要一对戒子,结婚还要一对,真是伤不起。

乐洪笑了笑,在他看来,方天定就是天工,想得到的稀奇古怪的却又有用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锻钢的办法,竟然比宋庭掌握的还要好的多,比如那个什么水泥,什么混凝土,前一段时间南京休整城墙都用了那个东西。还有什么火药桶炸冰面什么的多的数不清的灵巧物件,真是鲁班再世。不过话说回来,鲁班可不会带兵打仗。

看着手中的盒子,心想,那丫头恐怕又要把这个东西当宝贝藏起来天天抱着傻笑吧,哈哈!

第六章 你是沧海,我为巫山

那一天,粉都金陵的朱雀大街上,传出一段小小的诗文:

你是沧海,我为巫山。

水予柔情,山当承载。

茫茫苍宇,蒙蒙厚地。

织交艾草,潺过清流。

·

何家有淑女,乐氏单字琳。

江南城郭中,嘱咐百姓危。

月上俏枝头,城隍并肩行。

出征送白袍,数载随军归。

·

羌笛明月云夜,嗅袍思念心切。

百战无所不胜,便是良人赠恩。

我欲遥想良人,却见月羞藏云。

走过千里大地,追寻窗外初晨。

·

似水年华东逝去,正是两小将成婚。

从此羁押庭院里,旁人哪知是情深。

(第一段是引子,第二段初见分别,第三段归来,第四段,宋朝人怕老婆大家都懂得,不然怎么那么多的娱乐性酒楼。。。。。)

方天定念着这一段,心中暗想,我不是陆游,写不出红酥手,黄藤酒,我不是席慕容,写不出,相互依偎的木棉与橡树。只能写一段看是古风,实则白话的歌儿,给你听。

朱雀大街上,满堂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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