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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企弓才看出来这小王爷身边竟然跟了一个辽人女子,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多做事,少说话,言多必失!
方天定此刻才暗笑,辽人不可能灭绝,多一个边患,不如将其汉化,之前激励兵士之时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但是,历史都证明了辽人杀不尽,方天定也不用去证明第二次。
第十六章 后续事宜(2)
入夜,方天定却没有住进那行宫中,而是住进了耶律大石曾经的府邸,当然,那府邸上面契丹文的牌匾已经被卸了下来。
在自己房间的旁边,专门选了一间给耶律烟岚。
其实,方天定选的那个是书房,给耶律烟岚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卧室,当然,方天定也不讲究这个。
方天定在书房中研读兵书之时,沈泽敲门走入。
能够不再门外不通报,直接敲门走入的,全军也就那么几个人,现在的军中,只有三个,岳飞,沈泽,方杰。
这关乎的是一个礼节,身份的问题,但是当手足情义超过了威严所需之时,礼节也就不是问题了。
沈泽,这个至造反之初就跟随着方天定的高手,隐藏在睦州青溪县的高手与顶头上司方天定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
进入之后,方天定依旧在灯下读书,沈泽则是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说道:“人已经派出去了,他们都擅长掩藏行迹,如果不出现特殊情况,因该不会出什么事。”
刚刚一攻下燕京城,方天定便命令沈泽派人通知邓元觉带领三万人马,驰援燕京,既然都拿下了燕京城,那么就不可能再还回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天定得到了一万匹战马,若是以后再得到蒙古马,在于西域马河东马配种,选择优良后代,定然能培育出上好的马种。
方天定一边看着唐太宗战鞑靼的战例一边问道:“我记得嫂夫人还未诞有子嗣对吧?”
沈泽点头道:“对啊,以前在渔村,都没怎么急这事,加上小弟都有子嗣了,所以父亲也没有催促,但是现在,行军大半年了,更加没机会了。”
方天定摇了摇头合上书页对沈泽说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对不住兄弟们,最初的时候是为了生活能够好一点儿,我们才造反的,现在,生活稍微好上一些了,然后又要北上攻打辽国,就算战胜了辽国,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更强大的金国,不知道这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沈泽却是道:“太子至起兵之日起,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兄弟们会跟随太子直到最后的,世人也会知道太子的大义。至于成败对错,交予后世之人评说罢!”
交予后世之人评说?当年武则天便是这样做的,她死后给自己立了一块无字碑,自己说是若是自己评论自己的功绩,不能服众,成败对错,让后世评价。
这位绯闻颇多,评价不一的女皇,直到后世也没有人给她做盖棺定论,因为太难,而且也没有人有资格。
方天定揉了揉眼角,沈泽看出小王爷疲乏了,随即告退,方天定笑了笑,然后倒在椅背上思索着什么。
“你能打赢辽国么?”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方天定愣了愣,那女声又问:“你能打赢辽国么?”
方天定也不回头,只是说:“能吧!”
那女声转到了方天定的身前,一股寒气在方天定颈项边:“那我是否应该杀了你?”
直到这个时候,方天定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淡然道:“你下手吧。”
有的时候,方天定就在想,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为何要做这些和志向无关的事情。自己的志向不是做一个平凡的却不受欺负的人么,做一个良好市民,一个城管不敢惹的人也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却迫不得已追逐一个又一个命令。
突然,方天定发现自己的野心膨胀了,甚至不能忍住推翻宋朝,自理朝政的想法。
睁开眼睛,方天定缓缓的推开了那匕首,却一把拉住了耶律烟岚,轻声道:“你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克星么?”
耶律烟岚却很悲伤,辽国灭亡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了,现在的辽国一步一步的被逼向灭亡。
辽国始终会灭的,方天定轻声道:“你们最敬仰的汉朝,最后不也灭了么?”
没有那个朝代可以长久,这是天理。
方天定轻声道:“去睡觉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回西京。”
耶律烟岚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说着,便走出了书房,方天定摸了摸鼻头,随即也倒在书房的卧榻上睡了起来,夏天,很热,没有什么空调电扇,拿一把蒲扇,也能度过一夏。
清晨,早早的,阳光便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方天定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随即喝了一杯清茶。
沈泽到来,说左企弓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整个东京城,家财十万贯以上的大户全部到了将军府外。
十万贯,就是将近十万两银子的身价。到了开封,这样的身价只能是中上的家庭,算不得富裕。秦淮河上一艘画舫头牌的初夜,卖花钱就能超过十万两。
不过,宋庭一年的税收也不管千万贯左右,毕竟三十税一的税率很低,当然,在这个时代的富人还是觉得收的很高了。因为三十税一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税款,到头来,比之十税一还要多。只是,这些钱不会算进朝廷的收入,而是算作了官员的收入。
童贯征辽,王黼出主意说受战争款项,就收了六百万贯。
一个大大的客厅,给所有人都放置了椅凳,自己按身份,谁该坐椅子谁该坐凳子。
只是传闻之中的杀字军统帅到场之时,所有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开玩笑,没有屠城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没有收缴他们的财产能是菩萨心肠,这样的人来了,不恭敬一点儿,惹怒了,这些好处就没了。
方天定首先就说道:“诸位都坐下吧,深夜打扰大家,大清早的就让大家在这儿等着,得罪了。”
众人见这年轻的统帅都没有坐下那里敢坐下,所谓的不怒自威,就是说方天定这样的人吧。
方天定随即笑着坐下道:“我府上也没有会做饭的厨子,也就不招待大家了,简单的说一下吧,几百年了,燕京终于重归我汉家之手了。”
时代证明,这些地主富人,根本不会管谁是统治者,因为在每个时代,地主都是真正的统治者。想要研究每个时代的统治者是谁,直接看土地属于谁足以。
这个时候,却又富人的代表起身道:“大元帅的功绩天下少有,数百年来第一人,圣公圣明,老朽等人准备给圣公立一尊长生牌,不知可否?”
这些老狐狸,竟然这么快就打听到了自己的来路,方天定不由得笑了笑:“你们心意很好,相比圣公也很愿意。我们还是先谈谈眼下的事情吧。”
那老富人点了点头:“是是是。”
方天定才说道:“我找你们为了三件事,第一件,最重要的,全城的说有物品都不准抬价,不准囤货,依旧照常销售,要是谁不想让百姓活命,我也不会手软的。”
每到这样的战乱时刻,就会有投机倒把的商人走出来囤积货物哄抬米价盐价。
那老者显然在众人中很有威望,众人最初就选择了他作为代表。
方天定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点,我行军之中收集了很多字画古物,都很值钱,但是不利于携带。我想将他们售与各位,当然,自愿买卖,不愿意买我不会强求,但是,必须出足价格。”
开玩笑,您老人家卖东西我们还压价,你万一知道真实价格,一发火把我们脑袋切了怎么办,众商人都没想过方天定真有这些东西,只当是破财免灾吧。
方天定才说道第三点:“我知道各位家中都有成型的兵器或者打造兵器的铁,兽皮等东西,我需要大量收购,这座城池中这样的军需物品我全部想买下来。若是各位能帮我召集铸剑师和铁匠,那就更好了。”
辽人力量大,且用的多是铁枪狼牙棒等东西,容易崩坏刀口,南国军很多兵士的弯刀都蹦出了豁口,需要修补,甚至重铸。
随着邓元觉三万人的到达,更是需要众多兵甲。想要保住燕京,绝对是长时间的守卫战。
燕山五关皆是燕地咽喉,但是现在方天定的咽喉却掌握在辽人手中。
但是反过来想,杀字军占领燕京,就等于拿下辽国的一颗心脏,稳稳的住在里面,只要呆得住,就安全,现在辽国内忧外患,岂敢动燕京的主意。
加之阿骨打也不是愚蠢之人,定然同时派兵攻打紫荆关,若是居庸关紫荆关破一处,那么燕云十六州,就真的要重回汉家怀抱了。但是,方天定断然不会向历史上一样断送燕云十六州。
按照宋庭和金国签订的著名的海上之盟,一向喜欢玩弄文字的宋庭终于吃了大亏,燕京府如今变成了辽庭南京六州,就算按照盟约,金国也断然不会将这些土地全部拱手相送。
方天定定然要占领燕京,才能保证真正意义上的燕云十六州全部到手。
历史上,金国那些大将,对于将这些土地拱手让给大宋非常不满,随后才会借口宋接受郭药师的投降破坏了当年海上之盟中规定双方不得单方面与辽国顶合约的这一条规定,攻打宋庭,最终才造成了靖康耻。
但是如今,方天定的手下,骑兵队伍正在慢慢发展,终有一日,金兀术的铁浮屠也比不上方天定的骑兵之时,金国便不再是威胁。
所以如今,方天定需要的就是稳坐燕京,发展军队。
第十七章风起云涌与相安无事
大同府范围的辽西京,愁云惨淡。
皇宫朝勤,天祚帝日渐衰老的身躯已经经受不起接连而来的噩耗。
“什么!耶律大石被活活吊死在燕京城外?燕京陷落?宋军做的?”天祚帝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大喝道:“宋军从哪儿来的?”
朝堂之下,一名官员颤抖道:“陛下,清水河战马场被劫,一万匹战马失踪,两万多匹种马仔马被杀戮。鄂尔多斯那达慕附近的马场也是一样。”
另外一位朝臣才上前一步道:“陛下,据逃过灾劫的人形容,是宋军做的,就是河间府驻守的宋军,绕过耶律淳将军的防线,从王庭附近经过,直插草原,掳掠马匹然后转道燕京,骗开了耶律大石将军的城门,然后攻下了燕京。至于大草原深处的事情,是金人做的。”
天祚帝一阵眩晕,辽国一共只有三个大型战马训练场所,都在纵横防线的最深处,却没想到竟然被拔出了两道,清水河离大同之近,不怜惜马匹的话一天足矣到达,这么说来,岂不是王庭等于不设防?
耶律淳真的反了么,但是与耶律淳关系很好的耶律大石却死了,难道不是耶律淳通敌。
越想越气愤的天祚帝大喝:“来人啊,给我吧朔州主将耶律淳押解回京,听后审判!”
一群朝臣上前一步大喝道:“陛下!不可啊!此正是用人之际,多事之秋,若是陛下召回耶律淳将军,正好中了敌人的诡计啊!”
出了耶律淳,谁能用小小朔州抵挡童贯大军?
童贯虽然战斗素养只能将就,但是手下众多将军无一不是大将,又有宗泽将军从旁辅佐,也是一只厉害的军队。
以西军作为主体的征辽军,恐怕是宋庭唯一能拿得出手,能打仗的军队了。
耶律延禧久久不能平静,随后,突然泄气一般似乎又苍老了几岁,艰难的提起右手,挥手道:“传我命令,紫荆关萧直窝翰使居庸关紫荆关分兵两万,围攻燕京。”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天祚帝也不能忍受。只是,紫荆关的人撤走,金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