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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响,周围宋舰皆是一惊,随即都启动了。
十艘战舰,最小的长三十米,最大的,也是八十米,蜂拥而至,意图很明显,不惜一切代价,撞沉方天定所在的战舰。
只是,郭德威似乎贵人多忘事,忘了一件事情。
大多数的桨手都被他派去山林了。
这几艘战舰,没有太多的桨手,如何撞过去?
一动,而牵全身。
几艘船出动,不但没有追到,而且打乱了战局,宋军情形越来越恶劣了。
而方天定竟然趁着敌人阵型乱了离开了胶着的主战场,到了魏军后方。
大战整整一天,魏军射出箭支四万根。宋国亦然。
双方很有默契的分开了。
江水如墓,葬下千人万人。
这里是长江,不是恒河,不该浮尸江上的。
第二日,双方依旧大战。
山林中,有一群人明显和普通的魏国兵卒不同,这群人在山林中遁走犹如平地。
这群人善于布置陷阱,善于发现躲避陷阱。
这群人,咬一把匕首,就能偷袭比自己人数多三倍的敌人。
山林之中,宋军众人很想撤退,但是他们得到的却是是命令,剿灭山林中的魏军。
峡州城中,李巢病榻之侧,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矗立。
这男子身上的煞气甚重,明显军人出身。
李巢猛然咳嗽,拉动了肩头伤口,伤口崩裂,血水流出。
那男子正要回头喊医师,李巢却猛然举起右手,喝道:“黄将军,峡州危难,您应该出手了。”
深秋,李巢受伤,肩头流血,救治时,染上了风寒,虽然对伤势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有时猛然一咳嗽,伤口就要崩裂,李巢也一直忍受着。
这黄将军就是水师在峡州城中那两位将军中的一个。
大战初起,黄将军根本不敢出现,玩忽职守,死罪难逃。
而李巢却对他说,正好借自己到达的借口谎称自己是和水师一起到的,到时候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城中所有兵卒了,并且还可以逃脱玩忽职守的罪名。
只是,有心之人若是告发,恐怕不是一个障眼法挡得住的。
而且,真的当朝廷对地方一点儿控制都没有么。
只是,如果再不出手,就真的没机会走上台面了,难道真想亡命天涯?
黄姓将军猛然抬头:“好!”
李巢才笑着再次躺好。
黄姓将军也是朝门外喊道:“医师,进来!”
随即走出房间。
似乎,要正是接管这座城了。
而江上,血战依旧在继续。
第三日,大战之间,突然一道诡异的战鼓响起。
郭德威猛然起身。
方天定,发现方天定了!
是一艘小船?
此时却是方天定最初不小心。
本是为了上船看看小船在战局中的情景,没想到直接就被发现了。
郭德威脸上露出猖狂的大笑,等你已经很久了!
战鼓雷动,瞬时间,三座大山一样的三条巨舰围困小船,众多火箭直接射出。
船上燃起大火。
方天定愕然,危难之中,这首船的舰长(水师建立,方天定便确定了其规格,将军,两名车骑护卫将军,十名偏将,领大舰,中小舰一船一舰长。)正要求救,却被方天定拦了下来,此时此刻,被发现。已然没有丝毫能够逃脱的可能了。
沉吟了些许时刻,方天定亦然下令:“命令全军,破敌!”
舰长一愣,这便是放弃了自救的可能,但是这是大元帅的命令,舰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犹豫,直接传令全军。
因为三艘巨舰离开战局冲击方天定所在的小船,本就让宋军阵型大乱,加之命令一下,魏军如同闻到了血腥气息的鲨鱼,毫不犹豫的开始猛烈的撕咬。
郭德威也是吃了承托铁了心,这水师,饶是死再多的人,只要杀了你方天定,一切都只得!
三艘巨舰如同山岳,笼罩着船上所有魏国兵卒的心。
方天定下令之下,所有的桨手都已经出来了,方天定看着所有人,喝道:“我虽然是大元帅,但是行事鲁莽孟浪。连累诸位了!”
说着躬身便是三拜,此次,恐怕有一些人要葬送性命了,方天定这三拜也很真诚。
随后,方天定问道:“可有人不会水?”
而后,只有少数几个人站了出来。
方天定随即沉默,然后道:“回水都都逃生去吧,上了其他船就有活路了,不会水的,和我一起控制船逃吧。”
逃是逃不掉的,只是,发那个天顶一声令下,那些回水的果然跳了船了。
除去少数运气不好被巨舰碾过的,其余都逃出升天了。
余下来的人,连同方天定才五个。
方天定大喝:“转舵,起航!”
一共就没几个人,没有舵手,这些人根本不会转舵,所以要两三个人一起才般动了舵。
那舵阻力实在很大,三人用尽力气,方向转到了下游。
半途中,三艘巨舰猛然碾压而来。
霎时间,小船拦腰肢解,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燃着火的小船在那一瞬间破碎所有的东西都掉入了河中,自然也包括人。
什么,都没有留下。
戒德冷冷的看着爆开的小船,却不知道,他想错了一点。
魏国趁着宋军阵型大乱霎时间利用数量优势采取围歼。这是朱元璋用过的战术,与成吉思汗手下蒙古人的群狼战术很相似。
宋军大败,只在纷扰间。
峡州城外,郑牧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桌上的茶杯也微微的晃动。
抬起头,门外斥候猛然冲了进来大喝道:“不好了将军,宋军出战了!”
在那一刻,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与方天定有关,他却不能理会的事情。
那一刻,方天定想到了很多东西。
前世未写完的那一本小说,想到了那铁像前的一切,想到了妻儿,想到了耶律烟岚,想到了方腊想到了邵氏,最后,想到了那口井。
惨白的笑容挂在那无奈的脸上,方天定想到了那口井,自然也记起来,他不会水。
江南的长大的孩子,超一流武将,那又如何,他就是不会水。
前世是川人,不会水,到了后世,有时从跌落的井水中复生的,从小就对水有些抵触。
但是超一流的身份让其忘记了所有的害怕,直到,他发现三艘大船碾压而来。
才觉得,个人的力量是多麽渺小。
那一刻他才想起,自己是个旱鸭子。
但是,没得逃了,必须顶上去。
惨白的笑容消失了,空中,方天定面容变得坚定,心中呐喊了一句:“哥是一个天命所向的人,哥会死在这儿?不会!”
噗通,至少,落入水的声音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湍急的河流,瞬间淹没了这个自信满满的人儿。
第十七章 勿要江上寒烟,沁将士之血(5)
峡山上,那带领兵卒走入丛林的偏将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对手是怎样的人。
那一群诡异的可怕的人,不是自己能够胜的。
但,那又如何,那样可怕的人只是一个个的个人而已,顶多能有几百个一千个已然顶天了,其他的那一千多人呢?
还不是笼中鸟,瓮中鳖。
陷阱,用了一次,第二次就没用了,再怎么拖延搜山,也顶不住一把火的横扫。
虽然刚刚落过雨,林中的一切都有些湿润,但是却不代表燃不起来。
满山的浓烟,便是当年方天定逼死颜坦的办法。
山中火势一起,所有隐藏在其中的魏国边军和背峞军就开始撤离了。只是双方在山林外隔谷而望。
那些无视,淡然的神情,让宋国水师无不气愤万分。无视自己。
明明是自己等人在追杀他们,他们却无视了自己等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是背峞军,有险可守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背峞军。
双方有一个共同目标,便是朝着峡州城而去。
山腰上,已然能够看得到峡州城了,只需要翻过一座不太大却有些高的大山的山脊,就能到峡州城。
宋国水师走的是山脊的西面,背峞军等人走的是山脊的东面。
山脊上,背峞军行走如飞,不停的奔跑着,魏国边军看着前方奔跑的人,皆是感觉乏力。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以为自己是马儿么?
只是,他们一进在这几日中见识过这些人的厉害,五千宋水师(有三千多桨手)一进被他们不到七百个人拔掉了一千众(包括陷阱)。
而至今为止,这不到七百个人不过损失了三个人而已。三个人,天大的笑话,三对一千的伤亡比。这不是等于最精锐的部队屠杀平民么。
而背峞军的大名也是在军中传的很广,这只神秘的,人人都想参加的队伍,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传闻之中,一名背峞军的普通兵卒,便等若一个其他军中的偏将。甚至普通的偏将看到他们都要绕道以示尊敬。
如今,终于见识到这些人的厉害了。
为何他们落地不沾尘,行走如飞,为何自己的腿却感觉挂了大铁球一样?
每一支军队都有它的精锐,天下何其大,最不缺的就是英雄。这些人发狠之下,绝然要跟上前面的这些变态。
背峞军中,一名兵卒回过头来一看,才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人说:“这群小……统领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这群小菜鸟能有几个人跟得上我们七成的速度?”
七成,若是说大声一点让后面的魏国边军最前端的那些人听见,恐怕他们便要当场崩溃再没有攀比之心了。
那人旁边便有人回话:“若是跟上了,就招进来。”
的确,这一次七百人出征,在上一次的江陵雾战中折损了五十多人,这一次又死了三个,也就是此战之后必须补充五十三个人,而且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兄弟折损。
就近补充兵卒也已近是背峞军的老习惯了,在南京的时候,背峞军有三个人升做了将军,卫亨便直接到了禁军要了三个人。
方毫恨的牙都痒痒了,因为他是禁军将军,更因为他想要建立一支精兵队伍,却也不能从禁军中调人。
而,背峞军,才是精兵路线的终极成果。
最初说话的背峞军兵卒却是一边跑一边巡视这前路的崎岖,一边回头说道:“你看那几个在开封新招进来的,都快要跟不上了,用出了全力跑了。”
旁边的兵卒哈哈笑道:“那没办法,谁叫我们是练过的。”
一点儿都没错,若是背峞军说自己没练过,那么天下还有多少兵卒,多少军队的人敢说自己是练过的。那些非人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
所有的背峞军老兵都记得宣和五年的时候自己在泥坑里面连跑步的场景。
连稀泥里都可以跑的背峞军,在哪儿不能跑?
因为前队太快,后面的魏国边军也顾不得队形,能快的就快起来了。
虽然官道上就五里路,但是换成山路就不一样了。
资深的驴友都知道,一天能走三十公里的人,到了山里,一天十公里甚至就顶天了,若是遇到雨天,一天也就五公里。
当然,士兵和普通人是有区别的,但是刚下过雨的峡山上,泥水拖沓脚步,也快不到哪儿去。
于是,就出现了魏国边军自动调整队形,化作长蛇阵的怪异一幕。
最初,宋国水师还很高兴,自己追的敌人阵型乱了。
对阵之中,如果有一边败逃,另外一边的主帅稍微高明一些就会看敌人的撤退路线,若是有组织整齐划一,那么就绝对是佯败无疑,若是敌人队形很乱,那么敌人绝对是真的被自己打崩溃了。
但是没高兴多久,水师的那个副将便发现了诡异的地方。
对面的人为何逃得那么快,转眼间就跑到了山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