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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佛摇了摇头:“没可能,现在的宋国因该知道打不过我们,所以应该不会主动开战,不过小范围的骚扰战肯定会经常有。这一次的那数千人偷袭我军营地,就是长期以来我们不理会他们的骚扰让他们胆子变大了的后果。”
方貌却是摇了摇头:“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宋国是不是真的要引起战端,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边境不太安全。”
方天定放下碗筷问道:“要不要我重回应天?”
方腊摇了摇头:“暂时还没到这个程度。”
方天定才说道:“其实相比宋国,我更担心赤金。”
方垕不以为然,道:“赤金大金不是还在打仗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的确是在打仗,但是大金能坚持多久?方天定皱眉道:“赤金平静了半天,隐忍了半年没有发动战端,我怀疑完颜宗弼已经找到了渡过辽河的办法,如果赤金统一了大金,那么这个虎狼之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手。不过幸好暂时有国师坐镇幽州。”
邓元觉,可以说是实力派将领,加之后来给其派过去的参谋团队,燕京倒是很稳固。只是,强壮如虎豹,狡猾如狐狸的完颜宗弼,真的会在统一金国之后对幽州下手么。
他怎么想的,恐怕没人能知道,甚至完颜宗干也不一定会知道。
乐琳回来之后说道:“怎么吃饭吃着吃着又讨论起国家大事了。”
方天定开玩笑道:“没办法,身在帝王家嘛,哈哈,不过阿杰去了前线,估计我年内或者明年,也得重回边关了。多日未舞枪,不知道还拿得起枪不?”
一家人的团年饭就在讨论边关战事中结束了。
随后方天定按照老规矩到了背峞军,每年过年方天定都要在背峞军营地陪大家过年,今年也不例外,正月初一的夜晚,背峞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待方天定的到来。
等方天定到达营地,在营门口等待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从江南带回来的花传谷。
方天定哈哈大笑:“传谷,不知道你最近武艺有没有退步啊?”
花传谷虽然跟随了方天定,却也还是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气息,特别是身为名家之后的傲气,随即道:“我用一年的时间,打败了营中的其他所有兄弟。”
方天定不由摇头,你丫的一流武者打不赢营中的二流三流武者,那才奇怪了,一天打一场,三百天正好把三百人挑个遍。还有六十个节假日,可以休息,倒是安排的好。
花传谷的确是大才,方天定才会有爱才之心,将他带了回来,如今已近到时候了,随即道:“你想去西面的战场么?”
平静的花传谷突然眼暴精光,西面,与宋国交战?那一年童贯屠杀苏州人之时,花少当家的,就像单人一枪去刺杀童贯。
所谓壮士一怒血溅五步,只可惜花传谷根本没能混入宋营,想要不当兵就进入宋营,这个难度的确大,后来征辽军征辽去了,花传谷也就不在抱着这个想法不放了。
后来,花传谷知道,童贯被方天定杀了,所以在你莫来客栈认出方天定时才会跟着方天定离开江湖,来到庙堂。
这个时候,方天定突然想让他去西面的战线,他当然想去,随即点头道:“我很想去。”
方天定才道:“那好,我二哥在外征战,我让你去跟随他,做他的护卫,你能学多少,能学多块就看你自己的了。”(二哥,方杰,老二,等同二弟)
花传谷疑惑道:“是杰将军?太子,你不去边疆么?”
方天定哈哈一笑:“时候未到,等我重回应天时,我就把你从阿杰哪儿要回来,做我的一路先锋。”
花传谷单膝跪地道:“愿为鞍前马后,我何时去?”
方天定道:“你回家给父母道别吧,此一去,没有三年五载十年八年,恐怕很难回来了。”
三年五载,十年八年,江湖上最英俊的公子哥,都要成为怪蜀黍了。
这一夜,背峞军的将士们都很开心,因为他们听说,年内很有可能就要去边关了。
有那么一群人,天生就是战士,除去打仗,什么都不能做了,等到告老还乡,已经不会种田了。
这群人,便是所谓的老兵,这群人永远都只懂得抛洒热血,不知道退缩,不知道有所保留。只知道一心为国而战。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诗经·秦风·无衣》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亲兵,但是这几年一直呆在南京训练,方天定很愧疚,毕竟这些人参加军队,是为了理想。不是为了守卫他一个人。
正月初二,从床上起来,摇了摇因为宿醉有些沉重的头颈,花传谷开始整理包裹,清晨,跨上马背。扬尘而去。
谁能知道,这不是一个名将的开端?
借用那句出名的话,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又一个人,朝着将军去了。
第二十四章 雪中的群狼
最近两天没时间去网吧码字,对不起各位了。第二点,新的纵横版面让我以为网吧电脑中毒了。。。。。。。
金国朝堂,吴乞买日渐焦虑,整整一年,没有武将敢过江与金兀术一战。
传闻金兀术的骑兵会妖法,刀枪不入,传闻金兀术的骑兵是天神下凡,甚至不用每日进食。
这样的骑兵,足以吓破所有对手的胆。但是这样的骑兵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铁浮屠,人与马全部包裹在铁甲中,也不是没有先例,唐朝的吐蕃铁甲兵便更早。(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但是铁浮屠的马儿更好,作为重骑兵,比吐蕃马跑的快,冲击力高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金兀术铁骑无敌,但是,却始终渡不过辽河。
1124年冬,吴乞买开始担心,如果金兀术铁骑都从结冰的辽河之上渡了过去那是何等吓人。
只是,辽河上,始终没有人影。
其实不是金兀术不敢进攻,而是根本无法进攻,是个人都知道,铁散热快,加之冬日铁会有粘性,肉一粘上去那就扯不下来了。怎么打仗?
要是一开打,金兀术的骑兵大多都得冻死。
只是吴乞买真的被吓破胆了,哪儿考虑了这么多。不过让吴乞买很放心的是,金兀术的铁浮屠竟然撤兵了,换了一批新的骑兵。
要知道铁浮屠十万人都是金兀术手下的女真人,而其他骑兵就多是鞑靼人鲜卑后裔什么的了。
难道这么久之后金兀术已经放弃了攻打自己?
打下了辽河以南的大片土地,金兀术已经不用借道燕京了,直接从山林中的某些路就可以直接到达大草原。
北风呼呼的挂,草原和长白山大兴安岭一样的冷寂。
很多人,一冬都不会出门的。只要一出去,那就有被冻死的可能。
只有赤金国内的官员觉得奇怪,为何严冬之中四面小族都受灾,兀术与国主独独支援北边?
难道是要扶植北边的小族与建立在克兰巴托的辽国一较高低?
转眼间,东去春来,让北方人觉得可喜的是,一冬严雪之后,似乎小麦长得很好。
女真人在短时间内学会了农耕,放弃了奴隶制,转而成为了半农耕国家。
当然,奴隶制是不可能完全摒除的,最初金国战争奖赏给族中勇士的那些小族男丁或是女子,始终是他们的奴隶,身份不可能在发生转变了。
但是金兀术阻止了其他奴隶产生的可能,并且发布了一项新命令,所有人不得拥有汉人奴隶,汉人将作为二等公民高于鞑靼与鲜卑之上(虽然魏国强大,但是总不能指望骄傲的金人在自己的国度承认汉人和自己一样有统治权吧)。
不管怎样,金兀术已经在向南朝示好,至于是示好南朝的哪一国,并无言明,只是说,汉人。
至少,宋国和金国没有发生直接的矛盾,到目前为止,赤金和大金都还觉得宋国很强大。至少比辽国强大,前一段时间联系自己的夏国,竟然在半年间就被灭了,虽然只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国家,但是半年灭一国始终很厉害。
要知道党项人,比女真人,多。
开春之后,吴乞买尝试性的向辽河之南发动了一两次攻击。当然都被挡了回来。
自损三千,斩敌两千七百众,又是渡河之战,加之对方有小庄园作为屏障,不得不说是胜果不是败绩。
吴乞买和儿子们还在天真的想,要是人数对拼十个大金人换九个赤金人,大家一起死,死到最后,大金才是世上唯一的金。
因为大金人比赤金多。
十万铁浮屠,的确很厉害,但是渡不过辽河,或者说冼河又能有什么用呢。
是个人都知道,上京府到蒙古高原要从仪坤州绕,然后才能从南边过去,上京府与蒙古高原中间有两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一座叫大兴安岭,一座是大兴安岭的尾余,可想而知,天险便是天险。
1125年三月,北面长春州突然传出消息,长春州陷落?(古长春州在今长春西北面一百公里)
绵延万里的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黑龙江,这只天兵从何而来。难道金兵借魏国船只从五国部岸边登陆而来?(海参崴附近)
携带占领长春州的威势,金兀术十万铁骑一路南下,不因该说是九万铁骑一路南下,分兵两路势如破竹,东线占领黄龙府通州,北线占领秦州。合兵一处,直插上京。
一辈子两次占领黄龙府,一次是打辽,一次却是对自己国人出手,但是金兀术不后悔,统一必定是大势所趋,既然阿骨打统一了,那么作为阿骨打的儿子,自认为不必父亲差的金兀术,也要统一女真。
临潢府上京城外,金兀术围而不打,收服的秦州通州部族从两个方向运来粮草,金兀术根本不担心如何打下上京,只在乎是不是能不动刀兵就一统金国。
1125年四月十七,站在上京城头的吴乞买大喝道:“我的好侄子,你是如何带着十万人到达北面的?”
刚刚开春,大金北面的防线没有丝毫防备,十万大军从天而降,几乎没有死伤,就拿下了数州,势如破竹,真的是势如破竹,一破到底。
金兀术望了望天,手中马鞭放在了马鞍上,挥手指着自己的身后:“这里不是十万人,是九万人。”
不知为何,吴乞买觉得,一股悲壮的气氛从铁浮屠之中传了出来。
这支部队似乎发生了什么,只是没人知道。
金兀术大喝道:“去年冬天冷么?”
吴乞买一愣,答道:“要不是去年冬天太冷,春天来得晚,我那数州如何会被你偷袭?”
金兀术嗤笑:“这就算冷了?那我军士冬日在此地往北一万里的路上行军如何是好?”
往北一万里?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往北越冷,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这确实不用验证的真理。
上京往北一万里,难道不是幽冥地府,不是黄泉陌路么?
吴乞买懂了,金兀术带领手下整个冬日五个月之间,往北走了数千里终于找到了能让带着辎重的马车大队经过的平地山口,十万大军加上十万套铁甲,十万人马五个月的粮草,全部从那儿饶了过来。
可以想象,十万匹战马,成了十万匹骡子,拿着托着货物任劳任怨。
十万骑兵,脱下了铁甲,穿着厚厚的棉袄皮袄行走在山间。
为了寻找坦途,一个一个的兵卒向着往日的好友辞行,有的便一去不返,也许现在还冻的看得清面容,也许已经落入了沉睡一冬的黑瞎子腹中,也许已经成为了白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