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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但我就是喜欢上了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守在他身边一辈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苦事,而是最幸福不过的事!”冯为天终于怒吼道:“西霞,你这个骗子!你喜欢他,那干嘛那样对我?干嘛在我受伤时对我那么好?”说着,冲出门而去。
西霞眼看着冯为天冲出去,泪再也控制不住,狂泄而下。一转眼间,却见床上的宋长月正看着她。西霞一惊,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到宋长月床前,“常大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是我吵到你了吗?”宋长月眼睛里有些难懂的神色,慢慢开口道:“西霞,你是喜欢为天的对吗?”西霞吃了一惊,强笑道:“常大哥,你在说什么?没有你这样取笑人的!”宋长月叹了口气:“都是我拖累了你!但是,西霞,你用不着骗自己,你对我只是可怜和报恩,对为天,才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爱恋!跟他走吧,别让自己一辈子后悔!”西霞知道他已经都听到啦,脸红之余,终于慢慢道:“常大哥,也许并不是我不明白,是你不明白。我对冯大哥说的,和对你说的,都没有一句假话。我也早说过,除非你找到比我更合适的照顾你的人,否则我一生也不离开你!”宋长月看着西霞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柔韧已极的坚持,是任何人也无法动摇的。宋长月心中一暖,又紧接着一痛,能有人这样对他,就算此时死啦,一辈子也没白活。但是,一想到自己带给亲近的人的只有伤痛和眼泪时,宋长月忽然痛恨起自己这副不死不活的躯壳!
第 49 章
隔天,宋长月的精神略好了一些,觉得这几天呆得太闷,决定要宫中略动一下。小皇帝已经上朝去了,宫中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宋长月就带着几个宫人去长思宫走走。自从上次听到西霞和冯为天的谈话后,宋长月对西霞客气疏远了起来,但是考虑到她的接受程度,宋长月做得非常隐匿,他知道西霞是真心关心他,正因为如此,他不忍让她陪掉一生的幸福来陪他这个废人。冯为天是个响当当的男儿,应该是西霞最好的归宿!
到了长思宫门口,因为天佑王常来,门口的宫人也不通报,直接就将宋长月让了进去。宋长月坐在轮椅上,由宫人推着穿行在长思宫美丽的花海中。文轻轻生性爱花,宫中都是一些奇花异草,长思宫不是宫中最华贵的所在,却是最生机盎然的地方,这正是宋长月喜欢这里的原因。看着这里四季变幻的鲜花,宋长月有一种被激活过来的感觉。很多时候,宋长月来此都可以听到文轻轻抚琴的声音,花美琴妙,让自幼生活在铁血军营的宋长月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动。这两年来,每当他心情不好时,来长思宫看看花,听听琴再和文轻轻聊聊天,心情就会开阔很多。文轻轻的乐观坚强深深吸引了宋长月疲惫不堪的心。
宋长月被文轻轻迎进了小客厅,因为双方的身份限制,宋长月是从来不会进文轻轻的寝殿,两人在一起聊天论琴时,大多是在这个环境很美的小客厅里。
宋长月已经坐定,可文轻轻却一刻不闲地张罗,将左右宫人支使得团团转,又怕风吹到宋长月叫把窗户关上,又怕窗户关上空气不好,要把背风的地方的窗子开个缝,怕他坐得不舒服,叫人拿来靠枕,怕茶太烫,怕光线太强让宋长月眼睛不舒服,把宫人支使得团团转。宋长月好笑地看着她,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仍忙个不停,轻笑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怎么就成了贵客,下回都不敢来啦!你这么折腾,长思宫的宫人们都会烦我啦!”文轻轻闻言,不以为意道:“才不会!你现在还病着,当然要小心!来,把这个垫子垫在肘上,当心搁得慌!”宋长月依言将手放上,看文轻轻又吩咐宫女给他按摩双腿,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要再这样。我马上就离开,好不容易躺了那么多天,出来松松筋骨,谁知道你比西霞还烦,从头管到脚!”文轻轻一听,连忙道:“好好,你别走。我们这就安安静静坐下说话!”这才在宋长月面前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两人同时开口:“你”两人同时开口,不由同时一笑,宋长月道:“你先说吧!”文轻轻关切地问:“你身体好些了吗?太医说可以出来了吗?”宋长月微微一笑:“好了一些。我就是医生啦。你呢?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不练琴,脸色又这么差?”文轻轻避开宋长月的眼睛,“我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有点头晕,就没练琴!西霞怎么没跟来?”宋长月不愿谈西霞,也看出文轻轻的回避,两人都有所隐瞒,一时倒找不到什么话题。文轻轻笑道:“这样吧,还是我给你抚曲琴吧!”宋长月摇头,“不舒服就不要抚啦。抚琴时心境很重要!”文轻轻微笑,伸手从一位宫人手中捧过茶杯,小心地放在宋长月面前:“这是你最爱喝的茶,最上好的!”宋长月看了看茶杯,精美的茶杯中碧绿的茶水,让人心神宁静。宋长月脑中灵光一闪,漫不经心的问:“这茶是宫里的吗?”文轻轻摇头道:“不是,这是我大哥特别给我从宫外弄来的。”宋长月笑道:“没想到我们的太妃这么会享受,连一杯茶都要从宫外弄来!”文轻轻薄嗔道:“你别瞎说。这是我回家喝得好,又听大哥说这茶对受过重伤体弱的人有好处才特地要大哥弄些带回宫中,除了你,连我自己都不舍得喝!”宋长月笑着岔开话题,又聊了一会,宋长月觉得有些累啦,打算告辞,文轻轻送到门口,忽然低声道:“宋长月”宋长月回头,迎上文轻轻欲言又止的眼神,他早看出文轻轻有心事,只是在等她愿意开口再开口。可文轻轻此时又不语,宋长月眼光一扫,已明白她的顾虑,挥手令所有人退下,这才道:“有话就说吧!”文轻轻犹豫了一下,终于低声问道:“如果皇帝赢回了权力,文家是不是会面临灭顶之灾?”宋长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但成王败寇,而且皇帝的性格并不是仁厚宽容的那种。”文轻轻苦笑一下“是我不该过问朝政!以后我再也不问啦。天佑王不要放在心上。”文轻轻和宋长月的关系极好,两人在私下都是称呼名字,文轻轻这一声,将两人亲密的距离一下拉远许多。宋长月眼底闪过一丝心痛,面上却仍是淡淡地:“太妃保重吧。小王告辞啦!”
轮椅推出了长思宫,宋长月没有回头,但他明明感觉到文轻轻的目光定在他身后,而不经意间,一阵冷风吹过,宋长月虚弱的身体微微一抖,连忙有宫人为他披上衣服。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天佑王的心里已经冻成一块寒冰。
从那天起,文轻轻再没有去过天佑宫,而宋长月也再未到过长思宫,两人几乎从不见面,即使在某些场合上不可避免的见上一面,两人都是虚虚的客气着,却再找不到以前那种亲密的感觉。宋长月已不再入朝听政,但每天皇帝下朝后仍会到天佑宫去找他请教政事。大多时候还会留下来陪他吃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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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文轻轻在宫中忽然接到通报,母亲病危,大哥得到太后恩准,到宫门外接文太妃回府与母亲见最后一面。文轻轻对府中的人感情都淡,最亲近的就是母亲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听到这事,紧张的马上穿戴好,就急急出宫,上了左相府的轿子,轿子在文勃的催促下,四个轿夫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左相府。
文轻轻满脸泪水的从轿上下来,就要奔向母亲的卧室。刚走了两步,就被大哥挡住:“小妹,父亲要你去书房见他!”文轻轻一怔“我是回来看娘的,娘要不行啦。等我见过娘再去拜见父亲!”文勃没有让开,摇头道:“五娘没有病。这只是父亲要让你出宫的理由。你现在必须和我去见父亲!”文轻轻一震,瞪大眼睛看着大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文轻轻不问政事,她也不傻,父亲此时编了谎话把她骗出皇宫,文轻轻清楚的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文轻轻忐忑不安地跟着大哥文勃进了父亲的书房。文清和李藓正坐在里面,文清打量着一脸惊惧的女儿,眉头不由皱紧,虽然他一向不是很宠爱这个女儿,但必竟是他的亲骨肉,起码的关心还是有的。半年不见,她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原来丰满的身材竟瘦得风吹就要倒一般。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挂在她身上一样。以往的健康红晕被青黄的面色所代替。这还是他那是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女儿吗?因为心痛女儿,文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平常那客气的礼貌性的问安,而是冲口道:“三女,你病了吗?”文轻轻在文家女儿中行三,因为自幼不得宠,这种亲昵的称呼,她很少能够听到,一传到耳中,父女之间的血縁亲情一下爆发了出来,再看半年不见,一向神采奕奕的父亲苍老了十几岁,半年前还黑多白少的头发,现在几乎全白啦!文轻轻本来是个直率的性子,再也忍不住扑到父亲怀中放声大哭!
文清没有推开女儿,而是爱抚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等文轻轻止住眼泪,抬头看向父亲,两人都觉得二十多年来,两父女 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文清看着满脸泪花的女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慢慢道:“三女,爹把你送进宫让你受苦啦!爹对不住你!”文轻轻听到这话,心里一紧,她太了解父亲的脾气,即使他觉得对不起女儿而不会当面承认,这时主动提起,一定有什么原因。果然,文清接着道:“爹知道你这个贵妃当得有名无实。我也不忍心你这么年轻就困在深宫中一辈子!”文轻轻苦笑道:“女儿早就认命,也不怪父亲啦。父亲就不用再提啦!”文清激动道:“不,你认命,爹还不认命!我文家的女儿,不是别人的玩意,用一名份就要困住我女儿的一生,不行!”文轻轻吃惊的道:“父亲 ,你说什么啊!我可是皇家的媳妇,先帝的妃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这样说,是对皇家的大不敬!”文清冷笑道:“什么皇家?没有文家哪有的龙家。我文家世代为他们做得也够多啦。龙冷魄一个冷酷的小男孩,凭什么成为长食一代令主,而我和你李伯伯为长食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却要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文轻轻从父亲膝上退开,“爹,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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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冷笑道:“事到如今,文家已经大难临头,还怕这些么?三女,你不会不知道,小皇帝已经夺走了爹和你李伯伯手中所有的权力,下一步,就是大开杀戒啦!”文轻轻颤抖着道:“不会!皇帝不会这样!”李藓在旁冷冷地道:“文侄女,你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你觉得他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文轻轻脸白得像纸一样,挣扎着道:“还有天佑王,有他在,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一直不发一言的文勃冷笑道:“妹妹,你也太天真啦!宋长月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他,怎会有文家的今天?他可是杀人如麻的大元帅,手里的冤魂多得数不过来。他怎么会对我们有一丝的善心?”文轻轻仍在争辩:“不,你们不了解,天佑王不是那样的人!”文清打断她的话道:“够了!宋长月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根本不重要啦!”文轻轻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她身上,顿觉呼吸艰难,耳中清清楚楚地听到文清冰冷无情的话语:“我要你在一月内干掉宋长月!只要他死了,我们的计划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