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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道:“露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金露横他一眼:“但是什么?”楚辞道:“但是像宋长月这样的铁铮铮的男子,他如果能在酷刑下低头,他就绝不会是宋长月。对这种人,只有杀掉一条路。根本不用在他身上费什么功夫!”金露不耐道:“男人是怎么回事,我了解得十分清楚。我就不相信,他的骨头那么硬!”楚辞摇头道:“露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瞧不起男人啦。男人中,虽然有好色贪财的轻浮之辈,可也有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好男儿。”金露盯着楚辞道:“今天你怎么总是和我扭着说话!”楚辞苦笑道:“我不是和你对着来。实在,我是太了解宋长月这种人啦。你看那天他清醒时的眼神,虽然样子不人不鬼,但他的眼睛,依然透出一股不屈!”金露一拍桌子道:“我就是要他屈服!你就等着!”楚辞轻叹一声,再不多说。金露恨恨地道:“这个宋长月不仅骗了我,还利用此事让父皇不再信任我,要不是因为战事吃紧,父皇实在无人可用,现在我就被关在深宫,准备嫁给长食国那个小孩子,而你,已成为金虹的驸马!”宋长月这一计,差点让金露失去了她最珍视的两件东西,这让金露随时想起来都恨彻骨髓!当初对岳松的爱意,如今只留下对宋长月的恨意。
随着战事越来越不利,金露对宋长月的刑罚越来越变本加厉。可是无论她怎样折磨,宋长月都咬牙苦忍,即使是痛到极尽,无法忍耐,惨叫得失去声音,但对宁军的进攻策略却始终未露一字。金露怕宋长月因受不了酷刑的折磨而死,每次用刑之后,都让军医给他用最好的药治伤,喂他大补的食品。的确应了她的那句话,让宋长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长月由昏迷中再次恢复了些意识,隐隐听见身边两个看守他的金吉士兵在说话。“大个,这个宁国人这回昏迷的时间比哪回都长,大概醒不过来了吧?”一个尖嗓子道。另一个粗嗓子道:“谁知道!醒不过来是他的造化!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才真是作孽!”尖嗓子道:“这宋长月也真硬,受了这么多刑,十个指头都被人扭断居然还是什么都不说!”粗嗓子轻声道:“那当然,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听原来住澜江关边上的人说,这宋长月可是天神转世!不然哪受得了这样的酷刑。”尖嗓子道:“再怎么天神转世,那也是人生肉长的身子。真没想到,公主看着那么美,下手这么狠!”“嘘!小心点,让人听见,你还活不活?”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那尖嗓子又轻声道:“大个,你说这仗是不是要打完啦?听小李说,前边——”他的话虽然停住,可能是大个捂住了他的嘴,过了一会,可能是确定安全后,大个才道:“看来金吉是撑不了多久啦。这仗打玩了,还不知我们能不能平安回家呢。”尖嗓子小声道:“大个,宁军真的那么厉害?我小时听爷爷说当年楚膘大将军一直打到宁国开龙城边上,差一点把上一个宁帝吓得尿裤子,威风得不得了啦!现在是怎么啦?”大个叹了口气道:“那都是老黄历啦!自从十多年前宁国出了这个宋长月,宁军就成了天下第一铁军,楚老将军一病不起也是败在宋长月手下气的。”尖嗓子道:“那个宋长月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大子哼道:“除了他还有谁?世上哪还有第二个宋长月!”尖嗓子低叫道:“不会吧!他怎么会弄成这样?”大个道:“我听说公主请了有大本事的人帮忙,千辛万苦才抓到了他。要不是,军情这么紧急,公主哪有时间天天来审问他。”尖嗓子声音微有些发抖:“他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怎么宁军还那么厉害。是不是真有鬼神相助啊?”大个道:“我怎么知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啦!”
两个士兵正在悄悄说着话,忽然听见帐外传来脚步声,两人连忙闭上了嘴,安静地守在一旁。帐帘被人揭开,宋长月清晰地听见那两个士兵吃惊地叫道:“楚大将军!”接着是行礼的声音。楚辞点了点头,几步走到宋长月的床前,宋长月慢慢地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视线相交,似有火花闪动。楚辞低头打量了宋长月一会,轻轻揭开他身上的被子,被子下是一副破败不堪的身躯,虽然已经包扎过,但血迹隐隐由布中透了出来。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十指上密密地缠着布,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楚辞仔细看过宋长月的伤,一挥手,让帐中其它人都退了出去。宋长月盯着他,不说一句话。楚辞将被子给宋长月重新盖好,问道:“想喝点水吗?”宋长月微微点了一下头。楚辞走过去,倒了一杯水,试试温度正好,又走回宋长月床边,一手将宋长月的上半身抱着坐起,一手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宋长月慢慢喝完水,艰难地冲楚辞淡淡地一笑:“你来有什么事吗?”楚辞将宋长月的身子放平,放下杯子,坐在宋长月面前的椅子上,刚才轻轻一抱,宋长月的身体已经瘦得只剩骨头,楚辞有些黯然的道:“明天我们要开拨去吉州城。今天有空就特来看看你!”宋长月眼睛忽然一亮:“吉州城!”楚辞点头道:“不错!吉州城!这是金吉最后一道险关。如果吉州失守,金吉就再无屏障。金吉就彻底的输啦!”宋长月心中因听到宁军大胜的好消息而喜悦,本来早无人色的脸上,竟涌出些许兴奋的红色。楚辞盯着宋长月的脸,明明已如死人的面孔,在听到大军胜利的消息后,仍能迸发出兴奋的火焰,映得他的眼眸光彩照人。
江家少爷
刹那的兴奋之后,宋长月猛然明白楚辞来此的目的:“你是来向我告别的!”楚辞点了点头:“是!我想公主是没有必要再留着你啦!”宋长月淡淡一笑道:“真是个好消息!谢谢你这时仍能来送我一程。不管怎么样,你是个让我尊重的对手!”楚辞叹道:“我是个让你尊重的对手。你是个让我佩服的敌人!”楚辞轻轻把宋长月身上的被子理理好,接着说:“可惜的是,我们没法做朋友!”宋长月道:“如果金吉不是要犯我宁国的话,本来我们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楚辞叹了一口气,转脸看着帐门口,道:“我还有事!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宋长月道:“我这没事啦!我们后会无期!”楚辞默然站了一小会,转身离开。
知道了金吉军的状况,宋长月没有再说一句话。晚上大个将药端到宋长月面前时,宋长月悠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个道:“宋将军,你伤得很重,这药是一定要喝的!”宋长月看了他一眼,道:“不用啦!我已经用不着啦。”刚说完这句话,帐帘一掀,金露走了进来。大个看到金露,匆忙行礼。金露一挥手,大个恋恋不舍地出了帐子,心里暗暗报怨: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近距离看一看这个心目中的仙女,却被人赶了出来。但出了帐后,心中也不由得担心宋长月的状况,虽然他只是奉命看守宋长月仅一个多月,但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对这个刚强而和善的犯人所折服,心中不自觉地希望他不要受太大的伤害。但是按现在金吉的状况,看来宋长月是到大限啦。
金露让所有人都离开营帐一段距离后,才慢慢地走向宋长月。宋长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他平静地看着走进的金露,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金露走到他床边,道:“今天楚辞来看过你?”宋长月慢慢点了点头。金露问:“他对你说了什么?”宋长月嘴轻轻一捌道:“他告诉我,现在我对你已经没用啦,所以来向我告个别!”金露看着宋长月,道:“没看出你竟有这样的魅力。林娟、楚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竟个个在意你的生死!”宋长月轻道:“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金露冷然道:“上回炮烙的时候,林娟竟劝我暂缓行刑。而楚辞也几次劝我不用再审问你。今天更亲自来向你告别!”说着用手轻轻托住宋长月下颚,“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有妖法不成?”宋长月直视着金露的眼睛,淡淡地道:“他们确实在意我的生死,但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敌人来在意。人活在世上,除了在意亲人,爱人,也会在意自己的敌人。不然公主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关照’宋某?”金露看着宋长月,眼中有一种矛盾的光芒:“我该怎么处置你?岳松?”
宋长月冷冷地道:“我不是岳松。岳松只是一个化名。我是宋长月,你的死敌宋长月!”金露目光有些迷朦:“你对我说实话,你曾经对我动过心吗?”宋长月一怔,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是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有些动心的。”金露眼中透出光彩:“那就是说你喜欢我?”宋长月轻轻摇头道:“不是!我那一瞬间的动心,只是一时迷惑于美色。实际我从未喜欢过你本人。”金露一把揪住宋长月胸口道:“你说什么?”宋长月疼得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勉强道:“我只是不想在临死前还要说谎!”金露怒道:“这时候你知道不说谎啦。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还利用我的感情来反间我和父皇,要不是因为战事吃紧,我几乎被你害死!说,如果再来一次,你会不会还是对我说谎?”宋长月强咽下涌到咽部的一口血,闻言道:“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金露盯着宋长月,良久,脸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慢慢坐到宋长月床前,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苍白的额头,叹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骗过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费过心思。岳松,你知道吗?当听说你战死时,我的心像被人摘去了一样。那三个月,我总不时想起你来。可是当我再在战场看见你时,你竟成了宁国的武王宋长月。我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才气,你的谋略。这一个多月来,看着你一直受着酷刑的折磨,却仍是如此不屈服。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坚忍和勇气。也许当时的岳松让我动心的是那挺直如松,淡泊如云的气息,而如今的宋长月更多了一份非凡的才华、过人的勇气和无敌的智慧。楚辞说得对,我是太小看男人啦,尤其是你!现在宁军逼进吉州,我没有时间再和你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宁军的行军步骤的话,我也只能杀了你,再全力与常安邦一战!”宋长月淡淡道:“你这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何必再耽误时间?”金露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气:“是!我就等着你这个回答!宋长月,你的死期到啦!”一伸手紧紧掐住宋长月的喉咙,一用力。宋长月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胸口憋得像要炸开一样,却吸不到一丝空气,脑子也完全失去了意识,原来这就是濒死的感觉!
“怎么可能没有死?!”从刚一苏醒开始,宋长月就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本来是必死之命,怎么还是醒了过来。从一睁开眼,宋长月就发现自己呆在一间精致的房间内。房间装饰得十分清雅,却又透出一份高贵,完全不同他在金吉营中住的那个简陋的大帐。宋长月用力挣扎着坐起,虽然身体虚弱地要命,但是比起在金吉营中一动不能动要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受刑时被扭断的十根手指都被小心的包扎好,指骨都已经接好,看来是不会残废的啦。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得很好,身上清爽干净,一些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