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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在兑的高傲和自尊上狠狠划了一刀,顺便把她脑子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划断了。其后果就是,兑使出看家毒镖打伤锦言,不顾牡丹和震的劝解一股脑子冲进屋里。进去的时候,顺道将房门给卸了。
守在屋内的柳萱听到动静便急忙从里屋走到外屋去看,结果看到锦言中毒脸色黑紫躺在牡丹怀里,而自己面前冲来了一个杀气重重的青衣女子。
“花不语在哪里!?”兑早已听过花不语的名字,时非深成婚时她还哭闹了好一阵子,对着写了花不语名字的纸又骂又烧的。
柳萱本来还莫名其妙,听到兑叫出花不语的名字,她立马恼了:“放肆!你是谁?胆敢直呼夫人名讳,哪个叫你进来的?出去!”
毫不客气地指了指门口,柳萱的气势也不输给锦言。近墨者黑,跟在花不语身边久了,连脾气也学的像了。
兑懒得?嗦,直接飞起一掌把柳萱拍到玉石屏风上,将屏风撞了个两半,柳萱应声吐出血来,震急忙上前为柳萱疗伤,一边叫道:“小妹你收敛些!将军回来了免不了要门规伺候的!”
说到“潜”的门规,没有谁不谈之色变冷汗直流的,可见其可怕至极。
“我才不信将军会为了个死人用门规对我!”兑回了一句就闯进里屋。
闻声赶来的时黎在廊外观得此状,知道这几个人的厉害,立马叫伤好了的时兼去天策营报告将军。他是府中的大管家,无论来人是谁,只要敢跟他捣乱,他就不会客气!
当下时黎就飞奔进了屋去,牡丹一见时黎来了,唤了一句:“时管家,莫要告知将军!”
“迟了!”时黎头也不回也进了里屋。
牡丹这下傻了眼,若是被将军知道小妹在花不语这里撒野,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小妹啊小妹,难道你就不懂何为收敛么?都怪他们把她惯出了性子,牡丹后悔怎么没让乾也留在这里,除了将军,兑最听的就是乾的话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里屋因为冰块的关系,比屋外冷了很多,刚进去的兑不禁缩了脖子,但因为有一身功夫却也一下子就适应了。兑自语道:“一个死人也弄这么多冰块?”
说着就把四周的大冰块全都打碎了,冰渣儿溅得到处都是,也落上了床砸在花不语的脸上。
兑走近一看,只见花不语死气沉沉的脸泛着冷气,她伸手抓起花不语冰凉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嘴上讥讽:“也不怎么样嘛,就你这个平庸姿色还有脸睡在这张床上?不要脸!”
这是时非深的房间,床是时非深睡的床,她一直以为第一个睡上这张床的女子会是自己,可没想到被这个丑女人抢去了,她如何不气?
想着想着,兑干脆猛力挥手,将花不语从床上丢了出去,正好被赶进来的时黎接住。他先是查看了一番花不语身上的状况,还好,没有伤痕衣服也很整齐,然后他将花不语横抱在怀里,精锐的眼睛盯着兑说道:“她是府上的夫人,你纵使再怎么讨厌她,也该有些分寸!”
“我要什么分寸!?是她厚无颜耻地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看不顺眼而已!”兑说得有腔有调,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是仗着有众人宠爱的兑还是不怎么会怕的。
“你可知道擅闯将军府,已是死罪,而你又在府中大打出手闯进东厢房,更是罪加一等!”时黎沉声,推理的目光让兑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
花不语活着的时候她怯于时非深在,不敢放肆,但是如今花不语已经死了,难道她还会忍气吞声么?
“你当我会怕么?将军断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惩罚我!”兑高声回道,她是最受宠的小妹,她不相信将军会舍得罚她。
时黎冷哼一声,眼前的女娃子根本学不来夫人的见好就收,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换做夫人,绝不会做这般蠢事。
“你太小看将军了,恐怕将军的脾气你还没摸清楚吧?”时黎横抱着花不语走出了房,末了再加一句,“时黎等着看将军是如何舍不得姑娘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抵得过夫人在将军心中的份量,不论生死,其份量都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反而会与日俱增,谁让将军是个不轻易被人看透的至情至性的人。
第九十六章 真相背后的真相【上篇】 '本章字数:340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4 14:44:47。0'
天策营的议事大帐中,时非深正一脸寒色高居在主位上,两侧坐的都是营中的几位干将。
时非深的身侧站着乾,旁边坐着方尹,然后是连斐岸席全等人,而整个大帐中间,是桓池和齐娘,还有满颜,就是不见应澜?。
桓池已成废人,软弱无力地坐在地上,齐娘被缚,虽然被重伤却仍站得笔直,满颜同样手脚被绑了个结实,但因为是被兑打败的,所以他的脸色呈现出中毒后的淡青色,人也乏力地曲跪在地上。
几位将士看了看这三个阶下囚,各自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然后不约而同地朝时非深看去。
时非深的沉默让桓池抢了开头,他坐在地上甩了甩有些脏乱的头发痞痞地说道:“将军要是想请我们喝酒,也不用摆出这么大的场面,随意一些老子比较喜欢。”
齐娘和满颜双双侧目看过去,桓池回应给他们一张笑脸。
知道害死花不语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在天策营里还敢狂妄的人,席全不等时非深发话“嚯”地站起来,恨不得杀之后快地怒道:“少废话!你的死期到了!”
“是么?老子都等得不耐烦了,快点动手吧。”桓池不紧不慢地抛给席全一个嬉皮笑脸。
席全双眉一紧便要把破云刀拔出鞘,连斐岸伸手按住席全的手背,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把席全拉回位上,自己对时非深问道:“将军,这几人不是应该送往刑部审理的么?”
时非深蓝瞳一转,回道:“皇上命本将亲审,一切由本将判决。”
“那还真是恭喜将军了。”桓池又厚无颜耻地插了嘴。
时非深将眼睛转回来,凝视桓池说:“你们根本就不用审,意图谋反坏我封陌基业者,按律当斩,只是本将尚有些问题要问,你们最好如实回答,省些皮肉之苦。”
“将军所问,我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桓池挑眉笑答,然后他眼珠子在四下环视了一圈发问,“不知将军的‘最后一子’,在哪?”
“待本将问完,你自然会知道。”
方尹看向时非深一眼点了点头,时非深瞬了瞬眼,随之面无表情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先来说说她。”他的手指指向齐娘,问的对象却是桓池。
方尹手中执着毛笔,蘸了蘸面前备好的墨汁,案几上摆着整齐的纸张,很明显就是要让他现场做笔录,事后好整理出一份文书,递呈给琚炎帝交代清楚这一切事情。
“她本是南疆上陟镖局的人,本名你们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吧?”桓池开始回答,“三十八年前,上陟镖局的大小姐闫铃出外游玩时碰到了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的青绮罗,细节不用多说,他们最终两情相悦。但是对于江湖上赫赫有名甚有威望的上陟镖局来说,他们绝不会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于是闫铃便舍去了镖局大小姐的身份与青绮罗一同浪迹天涯。”
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了桓池说的这个三十八年前上陟镖局的大小姐就是面前的齐娘。桓池看了看齐娘,见她垂下了头而复又缓缓抬起,他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齐娘酝酿了一下,嘴巴微张,她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齐丹乙是他的真名,但这并没有人知道。我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虢洱国,三十九年前他遭到追杀一路逃亡,时隔四年我们才在?城安家,凭借这之前的一点钱财,我们开起了酒栈,齐郎有一手地道的酿酒技术,后来酒栈名气打响了,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家酒栈’。”
方尹的手没有停下来,虽然齐娘讲得较快,但他的记忆力很好,能够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齐娘似乎现在回忆里,她与齐丹乙一起度过的那段美好回忆里,有苦有甜。
“期间我们有过一个儿子,很乖巧也很聪明,?城里崇文贬武的习俗让他从小就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我觉得若是允许的话,他甚至能高中状元位列三甲。”齐娘这样说道,神情激动且丰富,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愤怒,“就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被强招入伍,做了他最不愿做的事。”
封陌国与虢洱国的边境时常会发生摩擦,有时也会小事化大发生战争,于是边境的防守就成了重点问题。?城是虢洱国领土东面的大城,因此在这里征兵是很合常理的事。
“我的孩子就因为你们封陌国而葬送了性命,他一身的才华也付诸东流。我好恨!但是除了恨我又能做什么?之后我们便没有想过要孩子,反正生出来也是徒增悲伤,我就与齐郎守着酒栈在?城里庸庸碌碌打算过完一生。”
帐子里除了齐娘在说话,只剩下一些鼻息声,还有毛笔在纸上划过的细碎声音。
“没有人知道齐郎的身份,就在两年前,新晋丞相把握朝政后,他就来找齐郎,说是能帮我们报丧子之仇。”齐娘说着就将手指指向桓池,桓池只是一笑置之。
然后桓池接下齐娘的话:“那个时候,老子已经和楚东风联手了,满颜也过给楚东风为他效力,而老子找到了销声匿迹的青绮罗,想来当年百似锦可能没死,他又是封陌人,所以老子去拜访了青绮罗,让他成为两国之间的中介。”
桓池顿了顿,又很艰难地在地上动了动身子,像是在伸腰,舒坦之后他就指向满颜:“你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满颜甘愿为楚东风效命?”
时非深微眯了眼,然后一双锐眼盯在桓池身上,根本不看满颜。
见到此状,桓池哈哈大笑了一把,慢慢自问自答:“满颜本就是十分要强的人,自满或死后他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当初隐士一族造出炽灭水不过是想借此声名大噪一番,所以只要楚东风允诺他,将来大事可成后,要将歆迢国的整个南面给他当作封地,而他要做个响当当的‘南霸侯’威震隐士一族的名声。”
一般封侯的封地至多两三个州,而歆迢国的南部有大小整整十个州,如果满颜能一口气得到这十个州,其名声自然不会小。
时非深听后很难得有伸出手指指向齐娘:“她被齐丹乙送出?城后,是你接应的?”
“老子离开?城后确实回了一趟均鸣镇,在诫山上没待多久就收到了青绮罗的飞书,老子之后再回?城接出闫铃就直接把她送到巨阚去了,楚东风又把齐娘送给了应澜?,做了双方的耳目。”桓池叙述着,眼睛却没有从时非深的身上移开。
“你是如何劝动六王爷同你们合作的?”时非深发问。
“老子只要在六王府附近散播出十五王爷在南疆的功绩深得百姓赞许的谣言,然后再找到机会当面怂恿应澜?,他很快就会自乱阵脚。应澜?太过高傲所以禁不住诱惑,老子三言两语地一说,她就掉进陷阱了。”
国以民为本,百姓的反应有时也能够左右皇帝的判断,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应澜祁的风头盖过了应澜?,无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