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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就觉得狐狸天生有股不平凡的气质,原来他是贵族啊!
桓池接口道:“楚东风憎恨着他的弟弟,憎恨着虢洱国对他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他急于摆脱这样的命运,老子只要在一旁稍微添油加醋,就能煽起大火。然后只要将满颜带到他身边,告诉他应澜?决定造反的消息,你说,他能不为老子所用么?”
“你这是乘人之危!太卑鄙了!”利用别人的痛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桓池不愧为小人!
桓池单指伸进耳朵里很不雅的掏了掏,然后不屑道:“卑鄙?老子只是随便动了动嘴,要不要合作是他们自己的事,老子自认为是正人君子。”
花不语作呕了一番,表示她对桓池的无尽鄙视。“啊呸!你到底利用楚东风做了什么?”
“就是让他派些人拦截消息,别让时非深听到有关隐士一族的任何消息。”桓池吹了吹手指,然后又伸进另一只耳朵掏了起来。
“目的?”花不语简洁问道。
“让他来找老子解毒。”桓池也干脆利落地回答。
“是你把炽灭水交给了楚东风,然后表面上是让他来抢非深的虎符,实则是想借此机会利用炽灭水的毒找到你,再从你口中听到隐士一族被灭的消息,以此洗清你的嫌疑。”花不语肯定地说道。
桓池耸肩装出无奈的样子:“时非深心思缜密为人谨慎,不这么做他迟早会怀疑老子的,毕竟老子会解炽灭水的毒的这件事,是老子亲口告诉他的。”
花不语沉思了下来,桓池既然亲眼看过隐士一族祠堂里有关炽灭水的一切资料,那么以他医绝的才智知道如何解毒也是合情合理。
“然后呢?你为什么要和非深做对?你不是一直都和非深交好的么?”这才是花不语最想知道的事。
桓池冷笑起来,那种笑容就像是被最凛冽的寒风磨刷过,能从骨子里也散发出寒气,叫人不敢轻易与他对视。但是花不语不怕,她早就在时非深的寒目中练就了一身免疫力,所以当她无所畏惧的对上桓池的目光时,桓池竟然理所当然般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老子是地地道道的虢洱人!”桓池说道。
桓池是虢洱人氏她早就听时非深说过了,但是这和他要针对时非深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说你蠢你还真蠢,”桓池看出了花不语的不解,他骂道,“老子既然是虢洱国的人,那自然是要忠于自己国家的。虢洱国一贯觊觎又恐惧封陌国的土地和实力,虽然老子没有那种精忠报国的狗屁觉悟,但是时非深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他和他老子把虢洱国打得屁滚尿流,老子就看着不爽,既然不爽,就想办法变爽了去。”
非深和他的父亲?花不语捕捉到了这个词句,她从来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听到有关时非深父亲的事,难道他父亲也曾经做过将军么?
桓池才不管花不语有没有听进去,他就自顾说道:“老子用迁?子接近时非深,为的是获取他的信任,不然你以为老子献殷勤般的把那一袋又一袋的迁?子送给他当饭吃是为了什么?”
“迁?子?”花不语恍然大悟,“你的心思够深沉!竟然想到用迁?子。”
“被你夸奖老子可没一点成就感。”桓池对花不语的话很不屑,反倒贼兮兮地笑道,“这迁?子可不是白送的,老子还留了一手。”
“什么留了一手?你玩什么把戏?”花不语有些慌了,这个该死的桓池到底做了什么?
桓池带着一副“你猜啊”的欠揍表情对花不语挑眉勾唇。
花不语琢磨着桓池的神情,努力回味着桓池的话。顿时,脑海中有一道闪光劈过似的,她仿佛从桓池那脸得意的笑脸中得到了答案。
“难、难道……是迁?子?”花不语的声音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哦?不蠢啊。”桓池听到她的答案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老子说过了,是药三分毒,老子能救人也能杀人,同样的,迁?子是药也是毒,它能救时非深的命也能要了他的命!”
“把解药给我你这混蛋!!”花不语急了,迁?子的功效她见识过,如果功效和含毒成分成正比的话,那么时非深他就有生命危险了!她不能不急啊!
“你以为老子傻啊?弄出迁?子还会顺带把解药弄出来么?”桓池理所当然的回答。
是啊!他既然想到用迁?子去害时非深,自然不会把解药这种能救人的存在给制造出来,他不会徒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这混蛋!我要跟你拼命!”时非深要是出什么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是女人,她有护雏的本能!
花不语作势就要冲上去,她要瞄准桓池的脖子狠狠的把它掐折了!
方尹赶忙一把拽住被激怒的花不语,他总算知道了,花不语就是个冲动的性子,虽然平时表现极为能自制,但只要牵扯到她所在意的人或事,就会变得跟野兽一样,发起狂来。
就像现在,她简直就和一头发疯的老虎没什么区别,还是头极度暴躁的母老虎。
桓池似乎十分乐意看见花不语发飙,他赞同地对发狂中的花不语说道:“你这表现才像个人,装模作样的老子看到就讨厌。”
“你说什么!?啊!?我要宰了你!”花不语暴跳如雷,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大有和时非深被她惹怒时一样表现的趋势,“我要狠狠的宰了你!混蛋!”
什么叫装模作样?她那是自我修养啊好不好?桓池你个土包子!
“别急,老子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桓池对她摆摆手,继续说道。
“好你个死人头!我先折了你的脖子再听你说!”花不语被方尹死死拉住,只得手脚并用地在原地冲着桓池拳脚相加。
桓池两手一摊,表示可惜:“老子告诉你,老子这次来可没有带炽灭水,不过老子带了一件大礼来送你。”
“我不稀罕!把你的脑子摘下来送我还差不多!你这杀千刀!”花不语咆哮者,声势如虹。
方尹只差没耳聋了,他忍受着花不语的高嗓音,一边紧紧拉住花不语,一边又死死地盯着桓池,以免他做出什么不利于花不语的事。
“你先冷静一点听老子说,老子的这份礼物可值钱了,比炽灭水还有看头。”桓池说道,“你看到一定会很欢喜的。”
“什么鸟毛玩意儿我都没兴趣!我现在只想要你的项上人头!纳命来!”时非深是她的!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魂,该死的桓池敢在她的地盘上玩手段,她就要跟他拼了!
“你看,这是什么?识得不?”桓池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捏在两指之间,伸出来给花不语看。
那东西黑黑小小,像个小药丸子,还很让花不语眼熟。
“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花不语喃喃自语。
桓池阴笑道:“你确实见过,你还吃过。”
花不语猛然想起来:“双华醉相思!?”
“看来你的记性不差,老子的这份大礼你惊喜吧?”桓池摇了摇他的手,那颗黑小的双华醉相思就在花不语眼前不远左右晃荡着。
“你想做什么?”这下发问的人换成了方尹,他听过双华醉相思的事,也知道花不语的身上中了双华醉相思,只是桓池现在又把双华醉相思拿出来,是想做什么?
桓池将双华醉相思对着花不语比了比,然后说道:“老子要借用你把这份大礼转交给时非深,老子要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第八十九章 打斗只是篇序章 '本章字数:367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27 17:58:55。0'
古语说的好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花不语的眼前就摆着两个例子可以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其一,桓池这痞子,邋里邋遢的打扮换过来打理干净还是挺入人眼的。
其二,他手中的黑溜溜小药丸虽然其貌不扬,个头也很袖珍,分量又不足,但是呢,它却有着能让人眨眼见阎王的本事。
“这玩意儿是你弄出来的?”花不语指着桓池手中的那颗双华醉相思紧张地问道。
她对这东西有恐惧后遗症,当初看到楚东风跌进河水滚滚的士水河下的时候她的心都揪了,吓得她真是要去了半条命,现在桓池又拿出这东西来说要当礼物送给她,你以为她还会感激涕零么!?
“啧啧,虽然老子号称‘医绝’,但是还没到能造出这玩意儿的地步,你大可放心。”桓池伸直了食指煞有其事地摇了摇。
花不语咽了下口水,将脖子伸了伸:“当初是你把双华醉相思交给楚东风的?让他拿给我吃了?”
“自然是老子,本来可以借此来要挟时非深,没想到楚东风那蠢货竟然吃了个假的,现在好了,老子连他的骨灰都找不到了。”桓池说话的时候竟难得地带上一抹遗憾的表情。
楚东风被狐狸亲手废了一身的本事,自己又吞了炽灭水化为一滩血水,想到狐狸看楚东风时那哀伤的眼神,恐怕楚东风的死对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在她拜托狐狸带她去西局寻夫的路上,那个郊外的夜晚,火堆旁的狐狸让她心生怜惜,那样被悲伤笼罩起来的眼睛也是因为他的这个哥哥吧?
她和楚东风没有太多的接触,只记得楚东风的笑很张狂,他的怒很暴躁,真不想他这个傲到骨子里的人也会选择自尽这种近乎屈辱的死亡方式。
楚东风是火,狐狸是水,注定水火不相容却生生相克,这或者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吧。
但是为什么楚东风要给她吃真的双华醉相思,而自己吃假的呢?是他早就算到如今这种局面了?还是他有意放她一马?
花不语沉思了片刻,然后又开口说道:“楚东风在士水河被非深重伤后,是你救了他的吧。”
对于花不语肯定的问话,桓池也不多隐瞒:“不错,老子虽然说过在诫山采完药后会直接来荆日,但是得知楚东风的消息后还是先把他救回了虢洱,在那里停留了许多时间。”
“难怪一直在荆日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又在哪里采药了。”花不语点头说道。
桓池继续接口:“楚东风的身体和一般人不同,时非深当时的一箭射得很深,换做普通人的话早就一箭穿心了,可是楚东风还能吊着一口气的原因是……”
“他的心脏生在右腔,并非左室。”花不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
“你知道?”桓池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做出疑问的姿势。
花不语略微点头:“隐约这么觉得,非深的那箭力道很足,角度精准,用的又是铁胎弓,没有理由不把楚东风射穿。”她当时还因为楚东风掉进士水河而哭了呢。
加上之前她被楚东风禁锢在怀里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心跳好像有些不正常,现在听桓池这么说,她倒是可以猜到楚东风心脏位置异于常人的情况。
“老子很少见过心生于右的人,所以为了救他的命老子费了不少劲。”桓池拨了拨额前的头发,继续说道,“可是他却那么不给老子争气,吞了老子给他的炽灭水,早知如此老子就不救他了,浪费老子那么多好药。”
花不语冷冷看着桓池发牢骚,她的心里却对楚东风多了几分叹息。楚东风也是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