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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朕研磨,起诏。”琚炎帝坐直了身子下令道。
“是。”常德扶起琚炎帝坐到御案前,细细地研起一弯浓墨。
在起笔之前,琚炎帝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时非深,然后对着明黄色的空白诏书说:“朕的最后一个圣旨,统一了四国,无论新帝是谁,你都要尽心辅佐,保我封陌百年社稷。”
时非深再一次跪了下去,严肃且坚定地应道:“臣时非深,领旨。”
琚炎帝点点头开始在空白的诏书上着笔,常德只是专注地研磨,仿佛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时非深看了看琚炎帝,心领神会地起身:“臣告退。”
然后安静地走出殿外,走出皇宫。
自从花不语失踪到现在已经快有十日了,回来的乾也一点眉目都没有,但乾可以肯定的是,花不语并没有离开荆日王都,连近郊的小村小镇都没有去过。
那她会被藏在哪里呢?整座荆日都被他底朝天的翻过来找了一遍,她这么大的一个人要被藏起来总会有点蛛丝马迹可寻的吧!
刚回到将军府的时非深就看到时黎和时兼急急走出来,时黎说道:“将军,秦将军那里有消息了。”
“战况如何?”时非深心中有数,口头上问道。
“虢洱国各座重城纷纷献城投降,只是王都巨阚易守难攻,辽默帝不肯投降,带着一干大臣躲在城内。”时黎说道,“秦将军已经兵至城下,所以派人回来请示将军。”
“还请示什么?告诉秦将军,拿不下巨阚他就别回来了。”时非深果断回答,他一边脱下紫色的朝服一边往府里走,时黎时兼尾随其后。
“将军的意思是,强攻?”时黎猜测道,“只是巨阚地处高地,若是强攻只怕会有无谓的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哦?”时非深回到房内,把那套银色铠甲一一穿戴在身上,他回过头来看向时黎,“可是澹台公子来过了?”
“是,澹台公子要时黎转告将军,他推荐一人或能帮将军。”时黎老实回答。
“谁?”
“虢洱国七皇子楚月珀。”
时非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时黎,深蓝的眼睛带着思考的意味,片刻,他又继续穿戴铠甲,只是口中说道:“哼,兵行险招也未尝不可。”说罢,将一套威风凛凛的银白铠甲穿戴完毕后,时非深又走到了府门口,“本将还要再入趟宫。”
不入宫,怎么去找困在翰深小筑里的楚月珀帮忙?澹台东流看中并且推荐的人,他时非深也不必怀疑了。
地牢内。
花不语的高烧在那之后的几天内渐渐退了下去,齐娘偶尔来看过她几次,也带了棉被来给她御寒用,只是一直不见应澜?来过,仿佛从那天之后他就忘了她的存在一样。
这样最好,她还要养伤呢!被他的魔爪抓了半条命,在阎王殿门前徘徊了几个时辰,还是她命硬撑了回来,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说,非深要什么时候才找得到我们啊?”花不语窝在棉被里对坐在一旁照顾她的女子说道。
女子转过脸来,不施粉黛也依旧面若桃花的脸上含着妩媚的笑,她丹唇轻启:“夫人不必着急,将军很快会找到这里来的。”
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花不语虚弱地叹了一声:“唉……真是痛死我了……”
现在她的背上可是有好大一块肉在长,只能趴着睡了,她好怀念因为挨了板子时非深托着她睡觉的感觉啊!
“非深啊非深,你可要快点来找我啊……”花不语哀怨地望着地牢顶上的石板,苦苦念道。
女子看着花不语这样的模样不由得一笑:“夫人出去了,可得找将军好好抱怨一番,让他带你去寒州玩。”
“这个主意好!”花不语眼睛一亮看向女子,眯眼笑道,“不过啊,我得要牡丹姐姐你一起跟着去才行。”
女子风韵凝聚的眼睛里浅浅地融进暖意,她揉了揉花不语的脑袋,但笑不语。
第八十一章 坤之牡丹 '本章字数:327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9 12:59:46。0'
花不语的身体底子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地牢中的环境不好,不仅阴寒,而且还要与小动物昆虫们做伴。今天一窝老鼠大的带着小的搬家,明天一群蟑螂住在了老鼠的旧窝里,唧唧吱吱,悉悉索索,热闹得紧。
花不语吃不消这个,每一次都会尖叫不止,也顾不得背上的伤打起精神来上窜下跳,然后牵动了伤口又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蔫了下来哀嚎。
“夫人,它们不会咬你的。”牡丹柔着眸子温柔地看着花不语裹着棉被东躲西藏的模样,不禁莞尔。
花不语撅嘴了,眼睛时刻不离地牢的那些恐怖角落:“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它们要是饿慌了,会来咬我的鼻子的!”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以前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就听说有老鼠把人鼻子给咬了的事,吓得她一连几个晚上都胆战心惊。
牡丹将螓首摇了摇,简易覆束起来的青丝长发落在身后,她本就是相貌极度出众的女子,原来在飞花琉阁里扫眉点唇,堪比国色牡丹的花容,如今在这污陋的地牢中,她简单地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素净,却别有一番风味。
就像什么呢?花不语曾经这么想道,就像山中冰雪初融潺潺流下的春水,清冽而纯净,舒爽而平洁。
“牡丹姐姐,这玉池山到底有多大啊?”花不语终于将所有的小动物昆虫吓回了洞里,她歇了口气,问向坐在一旁安静休憩的牡丹。
牡丹听到花不语这么问,她睁开光华流转的眼睛,笑答:“玉池山其实也不是很大,也不似北域的雪峰连绵万里,只是山深,加之有仙山之称,所以人迹罕至,树木荆棘特别繁茂路不好走,想要在这山里藏个人不让别人找到,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了,齐娘会说非深他们就算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玉池山里来。”花不语叹了口气,将棉被展在稻草地上铺平,自己随之趴在上面,她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牡丹略微点头,拿起药膏、水和药布坐过来,按照之前的动作,脱衣换下药布,清理过伤口再上药膏,最后将干净的药布绑上,末了,牡丹说道:“你的伤好得慢,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就被你上窜下跳扯裂了,我看,这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反正在背上,难看就难看,我又看不到。”花不语嘟囔起来,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那帮不怀好意的“邻居”要来吓她?
牡丹把用过的药布和水搁置在一旁,她坐在花不语身边帮她把后背的衣裳拉好:“你倒是这么想,可是将军一定能看到,他要是被这个吓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花不语听完也没多想,脱口而出:“我穿着衣服呢,他怎么看得到?”
然后,牡丹轻笑的声音就在耳边不大不小地响了起来,花不语细细琢磨了一番,随之苍白的脸上终于变成了难得的红润,她将脑袋埋在棉被里,吱吱唔唔:“……不准他脱我的衣服,怎样都不准了。”
牡丹推推花不语的手臂,见她拗着,牡丹只道:“要真是这样,将军府可就后继无人了。”
“管他管他!要脱就脱他自己的!”花不语蒙蒙的声音嗡响在棉被里,说着连耳根都红透了。
“说句实话,你真舍得?”牡丹眯起风韵凝聚的眼,有些揶揄地问。
花不语双手捶了捶棉被,而后又将脑袋抱了起来,粉红着的脸望向看她笑话的牡丹,黑溜溜的眼睛瞬了瞬,接着才将话说出来:“就算我舍得,他也不会让我得逞的。”
因为他是有名的“扒衣老爷”啊,一个不爽她就会被他扒得精光,哪轮到她说不啊。
“嗯嗯,将军果然没有娶错人,”牡丹意味深长地将头一点,媚媚地笑道,“以前那些庸脂俗粉厚无颜耻地粘上将军,哪一个不是被将军轰的老远,吃尽将军的冷眼,也就夫人你,讨了将军的欢喜,愿意扒你的衣服。”
……你这说的,说得她好像被扒衣了还必须得意外加炫耀一番。
“牡丹姐姐,你这话……我听得挺难过的……”花不语皱起眉来有点嫌弃了。
牡丹打趣道:“若是将军扒了你的衣再去扒其他女人的衣,你作何想?”
“他敢!?”花不语一抖而起,结果又是碰到伤口痛叫起来,“哎呦我的妈啊!哎呦呦……他倒是敢!?痛死了!”
牡丹安抚她躺好,十分资深的解释:“这不就得了?所以你必须将伤养好免得落了难看的疤,让将军舒舒服服地扒你的衣,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
“……”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这解释得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然后争口气,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将军,母凭子贵,到时啊,将军就谁也瞧不上了。”牡丹继续说教。
花不语只得红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好吧,她还真不知道华丽嫣贵的牡丹其实是个很?嗦,又很话痨的美人。
几天前她的高烧好不容易退了下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素颜的牡丹坐在她身边照料她。起初她还吓了一跳,飞花琉阁十三飞花之首的牡丹,又得应澜?宠爱,怎么会跟她一样被关在这地牢中?
难道她也是被应澜?抓来的?可是为什么应澜?要抓一个青楼女子来呢?
后来牡丹偷偷地跟她说了原因,她才知道,十三飞花中的十三个女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也不是同一个主子,而她牡丹,就是时非深的人,更是时非深一手暗中培养出的组织“潜”里的人,名字叫做“坤”。
那个时候花不语才知道有“潜”这么一个组织。
虽然“潜”里的人数不多,但个个是精锐,而且身怀绝技,是江湖中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占据一席的人。其中又以八个人为首,这八个人各领分部,自己却直接听命于时非深。
八个人的名字,就是“八卦”里的八个卦。
最厉害的,也是除时非深以外最有号召力的,就是八卦之首??“乾”。先有天地,天地相交而生成万物,天即乾,所以,“乾”当之无愧为首。他虽然武功高强,心性高傲,在江湖中也威震一方,但他不知何种原因,对时非深是有令必从且忠心不二,发誓此生不侍二主。
地即坤,也就是花不语眼前的绝色牡丹。一乾一坤,乾坤相合可说无人能敌,她和乾一样,是整个“潜”里的顶梁柱,深受众人的尊崇。
其余六卦分别是震(为长男),坎(为中男),艮(为少男);巽(为长女),离(为中女),兑(为少女),前三个都是男子,后三个则是女子,所以“潜”中领头的八个人,四男四女不多不少。
他们八个人个性迥异却相处融洽,武功高强也时常在一起切磋,不过近来因为朝廷不稳四国关系紧张,他们被分别派到不同的地方去了,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难得聚在一起也是因为时非深的命令,他们听完命令后就不得不再次分开。
“唉,我那个最小的小妹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捣蛋。”牡丹这么叹气说道。
最小的小妹自然指的就是兑。
“听你这么回忆,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花不语曲起手臂,用手背支起下巴认真听牡丹回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