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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语同大家一起跪送,然后各自告辞,花不语带着锦言还有那幅已经装入宝匣中的“就春”跟着领路太监宫女慢悠悠的出了御花园。
“方才锦言真是替夫人捏了一把汗啊。”锦言走在路上小声的对花不语说道。
花不语目视前方气态从容,莲步微生不急不乱,她轻声说道:“勿要多言。”
锦言噤声,低垂着脑袋跟在花不语身侧缓缓走着。她怎么忘记了她们还在皇宫之中,深宫里最忌讳多舌的人。
回去的路在花不语心里显得比来时还要漫长,高高的宫墙、长长的青石板路在一片夜色笼罩下看得人不禁感觉到一股寒意。
花不语双手隐在袖中,掌心已被冷汗濡湿,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她真是害怕得要命。本来只要称病推脱掉的,但时黎说时非深才立功而返,皇后娘娘亲自邀请,若不出席只怕是会落下话柄,说什么大将军仗着军功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她这才抱着侥幸的心理去了群芳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让她混过去了!要不是孝瑾皇后为人和善只怕没这么容易。
不知道时非深知不知道自己进宫的事?会不会担心呢?
花不语的步子猛然一顿,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呢?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应该还在生气所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想到这,花不语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又好像少了什么让她浑身不自在。
前头掌着灯的太监宫女走到一半也全都停了下来,却不是因为花不语,而是那个迎面走来的人。
“奴才(奴婢)给十五王爷请安,十五王爷吉祥。”
这整齐的声音把花不语唤回现实中,她抬眼看去,夜色中走出一人,渐渐的呈露在昏黄的灯光下,青衫蹁跹联袂成?,干净的脸上嵌着两粒剔透的黑珠子在宫灯下璀璨光辉,明眉平舒鼻梁高挺唇线微抿,整个人不显高大反而有些瘦弱,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病了一般,从头到脚全观,四分真实四分虚幻还有两分平静。
“起来吧。”轩纪十五王爷应澜祁浅声道,声线平滑细腻,令听者舒心。
花不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也行起礼来:“臣妻花氏不语见过十五王爷。”
应澜祁看了看花不语,问着起身的太监:“此人是?”
“回王爷的话,这位是大将军的夫人,今夜前来参加皇后娘娘的群芳宴。”太监回禀道。
应澜祁一边让花不语起身,一边又说着:“时将军娶妻了?为何本王不知?”
太监又道:“王爷是近日方才归京,大将军成亲乃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倒是本王无缘错过了,”应澜祁笑道,如沐春风,他走近花不语,尽管身形瘦弱仍然比她高出一个头,他垂下视线问道,“正好本王也要出宫,不知可否同行?”
花不语将目光锁在应澜祁身上,倏忽间花不语想起一件事来,那还是她刚穿越来时,老秦把她错当成刺客问过她,是不是十五王爷派她去行刺六王爷的,后来在她嫁给时非深时狐狸还说刺客招供了,难道真是这个儒雅温润的男子所为?
但若真是如此,那他怎么还这么悠闲的在皇宫中?
“如若不方便的话,本王也不勉强。”应澜祁看见花不语若有所思,以为她是在想推辞,于是直接说道。
这件事发生在几个月前,时非深应该已经处理了,轮不到她来管。如此想着,花不语微笑的直视应澜祁,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臣妻不甚荣幸能与王爷同行,”然后她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王爷请。”
应澜祁温雅笑着也不作推托,提起步子来走在前面,花不语尾随其后,锦言抱着宝匣子走在最后面。一路上花不语都盯着应澜祁的后脑勺,看着光滑如丝绸般的青丝随风飘动她想了很多。
时非深也有这么一头飘逸的长发,每次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把头发放下来,滑滑的发丝会钻进她的脖子里痒痒的,有时候起床时他们俩儿人的头发还会缠在一起,要解好久,都是他动的手,轻轻柔柔的从不弄疼她,然后她又会在他的怀里睡着……
花不语想着想着,脸上竟然红了起来,怎么今天晚上老想着那个死将军啊?她不会是疯了吧?
应澜祁感觉到花不语的不对劲,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不不不……没事儿……”花不语装傻充愣,随后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宫门,憨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
“是啊。”应澜祁弯起双眼,眼中明珠闪耀,“本王就此与夫人别过,改日定登门拜访大将军及夫人。”
花不语福起双手,微微着礼:“臣妻岂敢让王爷跑一趟,王爷近日归京,按理也应该是将军与臣妻前去拜访的。”
“呵呵,既然夫人执意,那三日后本王便在府中恭候大驾了。”应澜祁笑道,将约定时间说定,而后便独自一人朝宫门另一头走去。
花不语疑惑了,他不是要出宫么?难道他是特意来送自己的?可是他们非亲非故的这个十五王爷为什么这么做?
她带着满腹疑问走向宫门,到达宫门口的时候,花不语飞快转动的脑子突然停止了下来。
宫门外安静的站着一人,藏青色的衣衫修身,黑发轻束,刚毅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线条分明,深蓝的双眼凝着她出来的这个方向,然后一瞬间融化了。
“……将军?”花不语定住脚步,喃喃出声,有些不可置信。
时非深上前一步看着花不语,今天晚上的她白蓝水裳清婉雅致,长发为髻玉簪为衬,双颊粉红淡然娇容,一改往日野丫头的形象,倒生出几分大家名媛的味道来。
“锦言见过将军。”身后斜抱宝匣的锦言盈盈拜道。
时非深唤过一道来的时兼:“时兼,你与锦言先回府,本将要与夫人去个地方。”
时兼答道:“是,将军。”随后与锦言一同离开了。
时非深转过身就提起步子走了起来,根本没有问花不语愿不愿意。花不语微微翻了个白眼,亦步亦趋的追上去。
这么久没见,他还是那个样子,自以为是,哼!
戌时过后的荆日官道上寂静一片,花不语跟在时非深后面,忽然,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群芳宴的后遗症留到了现在,心有余悸连脚都发软了。
前头的时非深看着在地上懊恼着的花不语,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从地上捞起花不语打横抱在怀里,问道:“摔到哪儿了?”
许久没有说过话,他这么一问,花不语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盯着时非深的眼睛一副傻傻的样子。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但他却没有醉。
时非深叹了口气,花不语这才缓缓道:“一下子、脚软了。”
“真没用。”时非深一反常态,话里竟藏着些许揶揄的味道。
此话一出,花不语的脸颊更是红上几许,她扭着身子挣扎着要下来:“你放下我!我才不要你抱呢!”
“莫闹。”时非深收紧臂力,牢牢的锁住花不语。
他的话听在花不语耳里有些哄她的感觉,不禁泛起丝丝甜意,花不语故意撅起嘴来:“我才不会没用咧、至少比你有用。”
时非深不答话,只顾走着,花不语发现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便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不饿?”时非深扼要回答。
“饿了。”那么盛大的宴会她可不敢狼吞虎咽,总的来说她就吃了些糕点喝了几口茶,现在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难道要带我去吃宵夜么?为什么不回府吃啊?”
“害怕么?一个人进宫。”时非深转移话题,不回答。
花不语被时非深抱在怀里舒适极了,她悠悠道:“害怕,当然害怕。但是呢怕又有什么用,总是要去面对的,大不了就丢丢人呗,何况孝瑾皇后对我还是很好的。”
“哦?”时非深看着花不语得意的笑脸,挑挑眉。
“孝瑾皇后赐画给我了,还是我画的。”花不语骄傲得鼻孔朝天,比孔雀还孔雀。
时非深停下脚步,看着怀里人,“赐画?你还懂画艺?”
“回去后你就可以看到本夫人的大作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花不语嘻笑着,完全没注意到她刚才对自己的称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时非深柔下目光来,小女人这么多天不见除了瘦了些根本没变,就算对别人演得再好,在他面前还是原形毕露。
“话说,你已经不生气了么?”花不语小心的瞧了瞧脸部线条放柔下来的时非深,询问道。
怎能不生气?小女人想逃离他身边,又到处找矢车菊睡觉,行为怪异,他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只是希望她能亲自告诉他缘由,但是她始终只字不提,对于他的刻意疏远好像毫不在意。倒是自己,“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一听到她独自进宫的消息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她身边,只是考虑到这或许对她来说是一次不错的试炼,反正自己有能力保她无虞,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也没有辜负他丢下天策营的一帮弟兄在宫门口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不生气,”时非深淡淡答道,将头搁在花不语的额头上磨蹭了两下,“从未生气。”
花不语心里暖暖的,时非深很包容她,以他大将军受万人敬仰的身份来说,就算他真的生气也不用什么理由,可他却如此的包容她,对她好。
思于至此,花不语闭上眼睛,双手环上时非深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蒙蒙而言:“ ……非深……”
她的心里有处地方正在悄然变化着、融化着、成长着,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直至蔓延全身,充斥心扉,饱满膨胀,呼之欲出。
第三十八章 以爱为名 '本章字数:34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4:17。0'
他叫时非深。
而不是大将军,她从来没有直接叫过他的名字。
“我以后都叫你非深,好不好?”花不语浅声浅气,她深深的埋在时非深的颈间不敢抬起头来,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在撒娇。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想顺着心的意思说话。
时非深的手就那么变僵硬了,小女人软软的语气好似在他宛若一池深潭的心里重重的抛下一块大石头,激起水花无数,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花不语幽声道,透着些许不满。
“就这么叫,”时非深满意的勾起嘴角,寒冰般的脸顿时化为一波春水,温暖轻柔,“本将喜欢。”
花不语点点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时非深,只是这样巴在他身上,催促道:“我很饿,你要请我吃什么好吃的?我不喝粥哦。”
“去了你便知道。”时非深再次动起来,朝目的地走去。
不管小女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有这么大的变化,就算连斐岸对他实话实说,郎有意妾无心,总之对她,他是不会放手的!
情关难过,说的就是这个吧。
果然不出花不语所料,他们兜兜转转还是去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他们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歇业了,但见时非深来主人家却很热情的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后来花不语才知道,时非深是这家小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