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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语盯着连斐岸温柔的眼睛,只觉得不妥。细细想去花不语心头大怒,连忙回身往暗巷里跑,连斐岸一个不查竟让花不语溜了过去。
“死将军你给老娘解释清楚!!”花不语暴吼,天策营正在绑黑衣人的将士们一怔,老秦和廖天对眼望望,你们谁又招惹她了?
正在对付黑衣人之首的时非深听见花不语的吼叫声,心中略略分神,让那人趁了空划伤手臂的皮肉,时非深寒下眸子,怒吼回去:“连将军!带夫人回去!”吼完专心对付对手,手上力道加重,剑里乾坤翻转,招式千变万化,剑剑取人性命不留情面。
“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自有将军坐镇。”连斐岸拉过花不语的手臂就要把她连拉带拽的拉出暗巷。
花不语扭着身体千万个不愿意,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想被人当成白痴耍!这个死将军竟敢范在她的头上,无论如何她也定是要讨个说法的!
“束手就擒吧!”琏谙剑音速不及,锋利的剑锋寒光毕现,随着时非深的一句话,黑衣人的斗笠一分为二,长剑插入他口中不深不浅,抵住了即将合起来的上下颚,“想自尽?本将不准!”
剑光闪过,映入花不语眼里的是,一张皱纹遍布的脸,一双浑浊精厉的眼,他的双手已被时非深的琏谙剑伤断筋再也提不起来,微驼的身体包裹在黑夜里,不辨真假。
这个人是……
“……齐掌柜……?”
第二十五章 疑变 '本章字数:345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0:48。0'
她很蠢,蠢到会去相信他是个好人。
浑浑噩噩跟着大部队归营的花不语,此时正坐在天策营最具震慑力的军机帐里,老秦、连斐岸、席全、廖天也全都在这里。
在此之前,她见到了那个大街上卖簪花的小哥,原来他和那帮黑衣人本是同伙。在?城里提及天策营是一个不久前形成的不成文的禁忌,他说的那般轻巧就是为了骗自己掉入圈套。在了解了这些后,那个小哥便定罪为“谋刺大将军夫人”被活活鞭笞致死。
军机帐中,时非深位于首位,御赐的琏谙剑就那么随便的被丢在案几上,与他仿佛只是把破铜烂铁。他阴沉着眸子,如鹰般死死盯住位下之人。
“怎么,你就这么不愿开口?”时非深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慵懒,和他此时的样子完全不搭。
是了,军机帐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此次企图绑架将军夫人的黑衣人之首??齐丹乙。
齐丹乙抛弃了之前和蔼亲切的老人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毒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愤懑神情。他被粗牢的铁链紧紧缠身动弹不得,被擒时时非深已经取出他口中银包的炽灭水,继而又被他喂进迁?子,面对这种生无门死不能的状态,齐丹乙只能用沉默和眼神来表示他心中的恨意。
花不语看着一位年逾六甲的老人被如此捆绑,心中难免有丝不舍,可转念想到时非深,她便压下想要开口的欲望,平静的坐在椅上。她不能因为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而忘了最初来寻夫的目的,只要她回去了,这里的一切便都再与她无关。
“不要以为本将有多少时间陪你在这耗下去,本将的耐心是有极限的!”脸上虽是平淡的神情,嘴中却吐出最具威慑力的话,时非深目不转瞬,他倒要看看这个齐丹乙能扛到何时!
“呸!”齐丹乙恶狠狠的朝时非深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畜生!要杀便杀,何须?嗦!”
时非深悠哉起身,踱到齐丹乙身前,阴鸷的面容不禁让人畏惧三分:“本将是否应该先佩服你的骨气?嗯?”
“将军跟他废话什么!?让老秦来抽上他几百鞭,撬掉他的牙口,挑断他的脚筋,再悬于辕门之上受风吹雨打,就不信他这老不死的不招!”老秦从椅上一跃而起,横眉怒眼蓄势待发。
连斐岸赶忙拉住这个冲动鬼,摇手示意他不要急。
“本将就将话挑明了,你那主子是何神圣本将已有些眉目,眼下不过是需要你来证明。”时非深冷下脸色,凝住的蓝眸像是冰冻了千年,寒气外露。
“你就是将老朽挫骨扬灰,老朽还是那句话,要杀便杀!”齐丹乙抱着必死的决心,自他被琏谙剑逼得处于下风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想过会活着从时非深手里逃出来!
时非深冷哼,从另一张矮几上甩下一条浅青色的系带,他丝丝的冷笑:“青绮罗,你真当本将一无所知么!?”
齐丹乙入耳后身体有明显的一僵,他看向时非深冰魄的眼有微微的惊诧,很快,他放松下心绪,傲慢至极充满不屑:“那又如何!?”
“本将不想如何,使得起青绮罗的人,本将自是不能大意,”时非深忽然笑上眉梢,在“使得起”三字上加了重音,他转回椅上闭目养神,只消摆手,“押他下去好生看管,不可有丝毫差池。”
青绮罗,四十年前响动一时的雇佣浪子杀手,以五步取人性命见血封喉而著称,上至皇宫贵族,下至江湖名门,凡接手的任务无一有差,乃四国内通缉的要犯。此人年轻时血气方刚,须重金聘请却一掷千金,傲气十足树敌无数,后来招致仇家追杀下落不明。
青绮罗,封陌国开国先帝独爱织物,逐渐演变成封陌国皇帝及其子嗣象征用物。此物取用一丝万两的青刁蚕天然吐丝经二十八道工序织就而成,其金贵不言而喻。
一语双关,齐丹乙眼中再无分毫的光亮,既已如此,他便永无天日了。
眼前的这幅诡异画面,看得花不语莫名其妙,原本还宁死不屈的齐丹乙,为何只因时非深的一句话顿时失了生气?
齐丹乙被带出了军机帐,帐里还剩时非深、连斐岸还有花不语。
“你想说什么本将听着。”时非深望向花不语,他可还记得她在暗巷里冲自己吼要解释。
花不语听时非深提到自己,也就不再装聋作哑,她站起来一板一眼,严肃认真的说道:“我要回家!”
时非深听罢索住花不语的眼睛,似要把她看透。
她经过此番事件后,已经决定不再执着于跟时黎杠着要睡将军府里的矢车菊花园,只要她回到荆日,相信还能找到许多这样的花园或是花野,她要回家!回二十一世纪的家!
“回家?荆日?”时非深稍微愣了,他看出花不语没有在开玩笑,便肃声道,“本将不准,至少现在不行!”
他没有忘掉澹台东流的话,这个小女人被人盯上了,此时若是放她离开自己,便是羊入虎口,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眼皮底下发生!
花不语两眼一直,小手紧握成拳劲大得使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你个独裁统治者霸道狂死将军!我回家也要经过你同意吗!?我只是和你打声招呼你管不着!”
时非深眼里一冷,什么叫他管不着?妻尊夫命难道还要由她说了算不成!?反了!稍稍给她点儿甜头她就敢上房揭瓦!简直不把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放在眼里,甚至是心里!
“本将说一不二!你若是再如此嚣张跋扈,休怪本将不顾念夫妻情分!”时非深对自己这容易被她激怒的脾气无可奈何,只由得它爆发。
花不语只觉得好笑,嘲讽着怒火中烧的时非深:“夫妻情分?哼、你还有脸说这个词?若是你顾念着薄薄的夫妻情分,也不会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做你的饵!!”
……花不语咆哮的声音在帐里回响了许久,缓缓不绝。
连斐岸一见形势不妙,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夫人的脾气越来越火烈,他这个好好先生赶忙充当双方的说客,“将军、夫人,坐下来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早上出门前还是鹣鲽情深的啊,怎么回来就变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啦?
“连将军,你先回帐,本将要和夫人彻夜长谈。”时非深交代连斐岸赶快消失,接下来是他们夫妻的独处时间,不容外人打搅。
“这、将军……”他如果走了,将军一个暴脾气上来,夫人还不去了半条命!?
“走!”时非深寒眉冷声,连斐岸见劝说无望,只能在走过花不语身旁时拍拍她的肩膀,希望她能收敛些别把时非深逼得太死。
连斐岸走了,现在帐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良久,时非深收了收怒容,才道:“你如何知道的?本将自觉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世上哪儿有什么天衣无缝?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花不语松开握僵的拳头,“起初我也没想到,只是在你带着天策营的人赶到暗巷时我才渐渐怀疑,我明明只是才与你走散不久,你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带着人马准确的去暗巷救我?就在连叔叫我回营等你时,我才恍然大悟!”
花不语忽然又变得激动起来:“整个?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又何况是小小的我,你只要派个人监视我便插翅难飞!”
时非深静静的听着,剑眉微蹙,嘴巴抿成一条冷线。他听花不语继续说道:“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转性那么明目张胆的到一家酒栈去,特意让我扮成小斯,还告诉齐掌柜他们你要离开?城的消息,原来就是为了等狐狸按耐不住露出尾巴让你逮个正着!于是你故意绕远路带我去吃云吞,就是想等天黑后和我分散让我引他们出来!”
“你便是早就让老秦连叔他们待命各处,等我被围时你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们安个刺客的罪名一网打尽!”花不语的眼睛微红,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委屈,“你就是这么利用你口中所谓的‘夫妻情分’!”
时非深浅浅的勾起唇角,有些邪魅:“你说的,不差。”
寥寥数字,他便认罪画押了,花不语的眼睛更是红了一些。
“就是我蠢!就是因为我蠢到会相信你,相信你也有外冷内热的一面,才会成了你的棋子!可抛可弃的棋子而不是妻子!!”
她的眼泪真的很不争气,尽管她已经忍很久了,但是一想到时非深偶尔对她的好是为了推她出去钓鱼,她就心里揪得慌,酸涩的难受。
“是,你是蠢!本将就是看中了你的蠢才将你带在身边,倒是帮了本将一个大忙,”时非深眯起眼,昏暗的烛火摇曳下,深邃的蓝染上了一层暗暗的光晕,迷离又危险。他的唇第一次看起来这么性感,微启薄唇,他狡黠,“你说,本将应该奖赏什么给你呢?”
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冷将军,冷将军冷酷刚硬,脾气暴躁却又饶得人情,她怕他只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男儿气魄,英雄气息;而这个烛光下的男子邪魅危险,花不语打从心里感到恐惧,她怕!她怕他会要了她的命!
时非深看着花不语满脸泪珠,浅浅的闭上了眼。
小女人在怕他,他感觉得到这种害怕有别以往,是种仿佛看到地狱鬼刹的那种惧怕。时非深心里很矛盾,确实,在这步棋开始走的时候,她就已是他心中诱饵的不二人选,只是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身上的一些气息感染了他,小女人天真单纯没有心机,真的不适合搅浑水……可是,成为他的妻子又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她要如何躲过这些明枪暗箭?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吃一堑长一智,认识到人心有别,不是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是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