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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丹乙自知问了多余的话,忙岔开话题:“不知今日将军想吃些什么?仍是老样子?”
时非深微颔首,他的手指节奏性的敲击着桌面:“另外,再来一壶酒,本将尝尝这齐家酒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
“这、将军可是从不在小店喝酒的,怎么……”齐丹乙有些忧虑,这个大将军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本将将要开拔前关了,怕是在?城多留不得,走前便想来尝尝这名声在外的酒,”时非深举眸看进齐丹乙稍显浑浊的眼里,“怎么,齐掌柜可是舍不得酒?”
齐丹乙打笑道:“哪儿能呢!将军看得起这酒,老朽便是搬空酒窖也定要让将军喝个痛快!将军稍等。”言毕便亲自去了店后,打理酒的问题。
“将军……”花不语细声唤道。她站在这里完全琢磨不透时非深的心思,他这么招摇的从?城繁华的大街穿过到一家酒栈喝酒,还把接下来的行军打算轻易地告诉他人,简直就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肯定另有目的……莫非他是在试探什么?
“莫要出声,本将自有打算。”时非深沉音让花不语噤声,他看得出花不语是有些智慧的,懂得在没有他的吩咐前扮演他的小厮没让任何人认出来,这一点他心中有数了。
半盏茶后,齐丹乙和齐娘抱着两三个中等大小的酒坛子,端着白粥小菜掀帘走过来,将酒菜搁在面前的桌上,笑道:“将军,请。”
时非深大手揭了酒封子,顿时醇香四溢萦绕鼻间,说不出的醉人心田,连站得稍远的花不语闻到了都不禁暗自赞叹它的香味。时非深倒满一大碗,只见清清冽冽的酒色纯如明镜,晶莹剔透,粼粼泽光,简直堪比现代工艺酿造出的白酒,丝毫不逊色。
时非深豪饮一口,神色上皆是满足:“好酒!实在好酒!痛快!”
“不是老朽吹嘘,这几坛酒可是陈酿,特意留着招待贵客的。将军若是觉得好,便将这两坛也带回营里去同将士们分享分享,算是为老朽打个招牌。”齐丹乙将眼前的酒推近了些,满脸真真讨好的神色。
“军中不得饮酒怕是要却了齐掌柜的好意,”时非深又将两坛酒推回原位,“待得虢洱大捷后,定会与弟兄们回来多照顾齐掌柜的生意。”
花不语听罢差点咬了舌头,时非深说什么?虢洱大捷?就算?城已被攻下,但好歹这里都是土生土长虢洱国的人,他这样大放厥词就不怕人家闹起来么?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呵呵,那老朽就备着好酒恭候将军们了。”齐丹乙和齐娘似乎没把时非深的话放在心上,仍是和气的笑道,过一会,齐娘便将没有开封的酒坛抱了回去。
时非深点头,顾着喝他的酒。花不语能感觉到,她站在这里,齐丹乙和齐娘就压根儿没正眼瞧过她。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她就是这么没有魅力比不过大将军。
第二十四章 诧变 '本章字数:333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0:33。0'
要是可以的话,花不语也想豪饮一口齐家酒,看时非深喝的那样痛快,自己肚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酒尽一半碗碟空空,时非深如尊佛像一般正坐在桌前,明眸越过店内哄闹的客人投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花不语偶尔偷望两眼,这?城说来也怪,敌国大军压境攻占了自己的家园,按理说怎么地也该有几个热血青年精忠报国起来反抗什么的,可?城如今的景象与时非深占领之前没什么区别,百姓照吃照睡,生活的生活,工作的工作,就连那些书香门第乡绅富贾也毫无动静,仿佛?城易主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花不语听过狐狸介绍,?城自古以来就是崇文贬武的,当地风流才子无数。只是,崇文崇成这样,书中的“天地君亲师”都读到哪儿里去了?
怪!均鸣镇怪,这个?城也很怪!
日暮时分,残阳如血。
时非深又是在一家酒栈里待了一天,花不语佩服他的坐功真的很好,坐下来可以一天不动。他是舒服的坐着,可自己却是站了一整天,腰酸背疼腿抽筋外加饥肠辘辘,要不是看出今天时非深的反常,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故意整她的。
与齐丹乙夫妇辞别后,时非深带着花不语在映满橙色余晖的青石板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在刻意绕远路。她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安分的尽她小厮的职,忍住腿脚酸痛饿着肚子跟着他走。
她没出息,很没出息!一个堂堂穿越女竟然不会反抗!她应该学会跟冷将军拍板叫嚣,让他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伺候自己,把自己像女王一般供起来膜拜才对啊!可是憋屈的,她叫不出来啊!
“你想要买些什么带回去么?”冷不丁的,时非深冒出一句,让正在纠结拍板的花不语愣了神。
“没有想买的?那我们直接回营。”时非深继花不语发傻之际,悠悠开口。
……她不是幻听她不是幻听……“不!我有很多想买的!买完再回去!”花不语猛地拽住时非深的手臂,激动万分,“将军,我们买完再回去吧!”
时非深任由花不语拽住自己的手臂,双目望进她折着夕阳璀璨光芒的眼里:“想买什么?”
“嗯……”花不语思虑几番,最后还是决定先解决最大的问题,“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走吧。”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后她提出的要求也是吃饭,时非深的唇角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小女人果真容易满足。
“我想想我想想,要吃什么好吃的呢。”花不语臆想美食,脸上是满满的笑容,她的手一直拽住时非深的手臂忘记放开,由着他带自己在街上走。
黄昏橙黄的光芒像是一层薄沙,柔柔的附在花不语笑容涌现的脸上,她微眯起来的眼宛若空中一轮新月,散尽皎洁。平凡的脸却因这朝阳般的笑顿时变得与众不同,清晰如斯,引得他霎那间忘记收回视线,有些痴了。
他们在巷口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摊子上吃了热腾腾的云吞。
虽然花不语对时非深小气不肯带她去吃大餐抱有微词,不过在她饿到不行时有一碗刚上锅馅料饱满的云吞,她也就不跟时非深过多计较了。
“将军,你喝了那么多齐家酒都不醉的么?”花不语随着时非深走在街上。他们吃饱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城的夜晚并不冷清,路上灯火流光色彩宛如白昼,像是庙会一样,红男绿女热闹非凡。
街上人很多,生怕走散的花不语拉住时非深一角衣袍。时非深领着她避过来往的人群,浅浅回道:“本将酒量好。”
她闻的到冷将军身上淡淡的酒气,只是不见他冰块的脸上有任何酒后反映。什么一杯就醉,不会是齐家酒骗人的吧?花不语暗暗猜想。
她三心二意着,尽管时非深刻意避开人群,最后拥挤的人流冲开了花不语的手,在多如繁星般的人海中,她与时非深还是走散了。
“将军、将军!?”完了完了,她找不到时非深的影子啊,怎么办?“对了,回天策营去!?城这么大总有人知道去天策营的路吧!”
花不语冷静下来,赶快去问路边摆摊的人:“请问这位大哥,天策营怎么走啊?”
“哦,你从这边这条巷子穿过去,第一个路口左拐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右拐再直走一会就到了。”卖簪花的男子很热情的帮花不语解难。
“谢谢大哥!”花不语将摆摊小哥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左拐直走右拐直走,不难。
花不语拨开人群,往小巷里钻了进去。这是一条很长的暗巷,没有一丝的灯火能照进来,黑漆漆阴森森,好像随时会有不好的东西窜出来。花不语一个冷颤紧了紧领口,加快脚步。就在她快要接近另一头的巷口时,突然有几个黑影堵住她的去路。他们统一黑色的短打,戴着斗笠黑纱的打扮分外眼熟。
“主子有令,请将军夫人过府一叙。”带头的一个凉薄开口,声音透过黑纱显得有些沉闷。
花不语心中一紧,这不是上次放炽灭水追杀她和时非深的那帮人么?怎么这么寸又遇上他们了!?此时时非深又和自己走散了,这下真成瓮中之鳖了!
“白目的!老子是男人!”花不语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下她要学会自救才行,能拖一秒是一秒,时非深肯定在找她。于是学着桓池那痞子样,粗鲁的骂道。
“请将军夫人过府一叙。”古代版复读机重现江湖,带头的人逼近一步。
“老子不认识也不是将军夫人!你们认错人了!”花不语压低嗓音,尽量学得像个真男人,超不雅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将桓池模仿得惟妙惟肖,“老子还要赶回家和婆娘亲热呢,挡老子的路了你们靠边点儿!”
带头的黑衣人凉凉说道:“夫人就算装得再像男人也不是男人,我等先礼后兵,请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花不语的小心肝颤儿了!自己十八般武艺通了十七般,还有一般没通,简直一窍不通啊!看他们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要如何混过去啊?时非深啊时非深关键时刻你怎么掉链子啦!?
花不语往后挪了几步,却见原来身后也堵了人,她要绝望了!
“既然夫人如此不愿配合我等,就休怪我等动粗了,得罪!”眼看带头的那人抱抱拳就领着一干人等朝她冲过来,花不语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你们个个武功高强用得着这么大排场么!?
你要绑架她,抱抱拳一句得罪就可以轻松了事么?那要警察,哦不,那要官兵干什么!?天真!愚蠢!
“啊????将军救我啊????”花不语抱头,嘴里放开音量叫着。
刹那间耳畔传来刀剑相斫的金属声,刺耳激烈,刀刀破风剑剑相逼,凌厉狠绝!花不语睁开眼睛,只见寒光一闪,时非深手中的琏谙剑挑出无数剑花,行云流水直捣黄龙,动作中不见一丝一毫的多余,迫令对手节节处于下风。
“夫人受惊了。”连斐岸走到花不语身边,暗红的甲胄穿在这位温和大叔的身上,张扬着他的沉稳和魄力。
“连叔!?”花不语惊讶道,四下看去,这条不宽的暗巷里,黑衣人和天策营的人斗成一团,其中也包括兴奋状态中的老秦以及满手飞刀天女散花中的大块头廖天。花不语蒙了,“你们怎么都来了?”不是只有冷将军一人么?
连斐岸保护着花不语撤出暗巷,一边说道:“稍后再为夫人解释,眼下这里不安全。”
“哦……”花不语一头雾水,天策营离这还有段路,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赶来的?而且这萦绕在她心头上令她喘不过气的感觉是什么?
她跟在连斐岸身边,在一处宽敞些的地方等待。没一会,就有名小将跑出来报告:“连将军,刺客全部擒住,口中的毒药也一一取出,无一人亡!”
连斐岸点点头:“嗯,那将军眼下如何?”
“正在与最后一人缠斗,那人有些招子,不简单。”小将如实禀报,将军和那人还没分出胜负。
“知道了,你去吧。”连斐岸说罢,便对花不语温温笑道,“夫人,我们先回天策营等将军吧。”
花不语盯着连斐岸温柔的眼睛,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