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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他恭敬行礼,手中的酒杯已经敬上了前。
“呵呵,世子爷,今日可是霍少和叶姑娘大喜的日子,怎么你无端端的竟敬起我来了。”芙香娇柔一笑,不着痕迹的将叶书怀的酒杯推了回去。
欲迎还拒,她已经从花扶柳那里学到了七八层的功力了。
“夫人又埋汰我不是。”叶书怀见着芙香推了酒杯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这酒是母亲让我来敬的,母亲说友人赠茶,敬酒表谢,天经地义。”
“世子爷这么说芙香是更不敢喝了。”芙香一边说,一边顺着叶书怀的身侧看去,萧琴素果然端坐在不远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她礼数周全的冲萧琴素微微一福身,然后又面向了叶书怀道,“只几两茶叶而已,世子爷却一来一回的谢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世子爷这般客气,弄的芙香下回有好的茶都不敢往您手里头送了呀。”
见着叶书怀微愣在那里,芙香银铃般的笑声骤响,“罢了,这酒芙香喝了。”她一边说一边转身想去倒酒,谁知手还没伸出,眼前就有一杯倒好了的清酒。
是白聿熙。
她心领神会的接过了杯盏,然后转身举杯轻轻碰了一下叶书怀手中的杯子,仰了头便先干为尽,而后说道,“可世子爷要答应芙香,这真是最后一次了。不然世子爷这般客气,就是不把芙香当朋友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叶书怀也连忙喝尽了杯盏中的酒,然后匆匆的告辞了。
论人情世故,叶书怀自然是没有芙香圆滑得体的。他总以为礼多不怪乃待客之道,可用到了实处才发现这礼数一多,却也显得虚假陌生,一丁儿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
月上梢头喜宴散尽,星朗墨空如水温情。
厚实的雕花木门挡住了所有的欢声笑语,叶湘兰静静的端坐在房中,透过头盖,感受着那摇曳的烛火忽左忽右,火烧烛油,滋滋作响。
过了多久,她也不记得了,拜完了堂,她便被人搀扶进了屋子。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就在她几乎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雕花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叶湘兰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背不小心靠在了后面的喜被上。
没有那些如梦似幻的过程,周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一根金色的秤砣缓缓的撩开了自己顶了一天的头盖。
面前的男子,优雅而立,一袭黑红相间的喜袍衬出他挺拔修长的身材,那双黑色的沉寂如墨,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此刻,这男子正细细的眯着眼,淡然的看着她。
“夫人……”忽然,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似有似无,柔的极不真切。
夫君……叶湘兰紧张的只敢在心里默念这个无比陌生,却不得不从今日开始习惯的称呼。
“来,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美美满满。”喜娘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只见霍衍将一杯清酒放入她的手中,弯起她的手肘,然后将自己端着酒杯的手从她面前穿越而过。
叶湘兰乖巧的依照他喝酒的方式,饮下了杯中酒,却被那烈浓的酒味给呛个正着,咳的眼中盈出了泪花。
“你不会喝酒?”他俊眉一挑,抽走了她手中冰凉的酒杯。
叶湘兰边咳边点头,空胃灌酒,一股子酸气一直往上冒。
“啧啧,那真是可惜了,你夫君我也就剩下品酒这点爱好了。”说着,霍衍又独自饮了一杯。
叶湘兰想答话,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能愣愣的坐着,看着他在烛火下独酌。喜娘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霍衍两个人。忽而想到,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便是慌忙起身,结结巴巴的说道,“妾,妾身帮夫君宽衣。”该是这般的吧,她颤抖的手指攀附上他的肩,就再也没了动静。
“呵呵,算了,你也折腾了一天了,早些个休息吧。”看着她害羞的容颜,霍衍憋了一天的气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
确实是个温顺有加的女子,只是,为何在她的眉目间,依稀能看到了芙香的影子。霍衍紧紧的盯着面前一身大红喜裙的她恍惚的问道,“你叫叶……”那名字他是听过几次的,可是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给忘记了。
“叶湘兰,湘潭的湘,兰花的兰。”她一抬头,轻灵的眼神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已过门成亲,他却记不得她的名字?
“倒是人如其名,我叫霍衍,衍生的衍。”他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叶湘兰的耳边,自然的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对这门亲事应该是一点也不上心。
叶湘兰闻言只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话。她其实想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有些多余。
这慢慢的长夜,他吹熄了蜡烛,沾的满身的酒气便这般合衣而眠,散了发只着中衣的叶湘兰紧绷着自己的身子,连呼吸都变得轻而又轻。
窗外朦胧的月色如轻纱一般洒入屋内,仿佛到处都氤氲着一股薄薄的雾气,让人如临梦境。叶湘兰悄悄的扭过头,看着他深刻的轮廓,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似乎是带着微微笑意的唇。霍衍,便是这般闯入了她的心中,就如同一只沾了墨水的笔,点在了纯净的湖面上,荡漾开千丝万缕的沉墨,一飘而散,消失在湖面上。
这就是她的夫君了,从此以后他是她的天,她的另一个家。可是……看着窗外的月色,她紧张的心还是没有松懈下来。新婚之夜,不是应该要洞房花烛的么?
她自小没了生母,这些闺房之事自然是成亲前二姨娘特意抽了空来告诉她的。当时她虽听的面红耳赤,可到底也都一一记在了心理。但为什么夜已深,身边的霍衍却依然没有动静和声响呢?
“夫君?”她柔柔的出声喊到,但传入叶湘兰耳中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有一种情愫在慢慢的扩大,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微微的失落?夜静如禅,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劳累了一整日,她侧身而躺,看着霍衍那俊俏的容貌,眼皮一重,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色中,霍衍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枕边的女子有着清秀的面容,洗去了喜妆,偏白的肤色却也晶莹如玉,黛眉如柳纤细精致,即便只是才第一日的相处,他却不讨厌她那恬静温婉的性子。方才喝交杯酒的时候,她那害羞的模样更是惹的他没来由的心生怜惜。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次成亲的前后原委,霍衍就顿时没了一点兴趣。她是代妹出嫁,而自己则是被逼成婚。他不明白父母是怎么想的,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硬要绑在一起那能幸福和睦么。
诶,也罢了,今日他和她都累了,先好好睡个安生觉,有什么事都统统放到明天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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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侯府不安,初见皇子(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四十一章 侯府不安,初见皇子(上) 去了一趟霍衍的喜宴,言歌发现芙香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什么事儿让夫人今天一直喜上眉梢的。”言歌好奇,晚上替芙香布膳的时候就多嘴问了一句。
“恩,我昨日看见萧琴素了。”芙香趁了一碗珍珠圆子汤放在言歌的面前说道,“行了,随便摆放一下就差不多了,就我们两个人吃饭,没那么多规矩,你坐下吃吧。”
言歌依言入座,继续问道,“那侯爷夫人是什么反应?”
“呵,怕是她觉得自己遇着鬼了吧。”芙香回想着昨日萧琴素第一眼看到她时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心里就觉得无比舒坦。
她怕了么?怕就对了!
“这么说夫人长的应该和侯爷很像吧,不然从小就不在跟前长大的孩子只一眼就能认出来么?”言歌不明所以,推敲着其中的原因。
“不像。”芙香今日心情果真不错,小半碗饭下肚,喝了一碗汤,还吃掉了一整条的清蒸小黄鱼。“但是我像萧琴素一母同胞的三妹妹。”上一世,萧琴素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时的她还未到十八岁。事后芙香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倒是宛碧罗替她解答了疑问。
“你太像你三姨了,就是大太太的三妹妹。”当时,宛碧罗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啊?”言歌这下更糊涂了。
“言歌,我是她萧琴素的女儿,嫡亲的女儿!”
这话一出口,果然惊的言歌差点打翻了手中的汤碗,“夫人……夫人不是姨娘,宛姨娘的女儿么?”这么说,夫人一直都在和老夫人说谎?
“当年为求姑姑收留,我都说了实话,唯独一件是我还是瞒了下来。”那时不能对花扶柳说的,如今不知为何她却愿意毫无保留的告诉言歌。
许是因为感觉自己十几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开花结果的一天,又许是这些年的辛酸无奈在她见到萧琴素那令人激动的表情以后终于能够宣泄而出……
“夫人是侯府……大太太的女儿?”言歌木讷的重复了一遍芙香方才说的话。
“有的时候我很羡慕寻常人家的生活,只要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便能开开心心的过了一年又一年。娶妻生子,夫妻和睦,子女孝顺,那才是真正的生活。你看那高门大户,其实最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腌臜。”芙香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汤碗中,可思绪却飘的很远。
上一世,即便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有任何埋怨,她努力做工,什么刷碗,运货,砍柴,采药……只要哪里缺了人,她就会做到哪里。日子一长,钱是慢慢的攒了一些,可是宛碧罗却因为有了闲散的小钱而染上了赌瘾,终日沉迷于那乌烟瘴气的赌坊。俗话说,十赌九输,一度,她甚至又差点沦落到要去街上乞讨。
可即便这么艰难,她还是没有想要放弃,她一直是想要好好的活着的,但生母不让,养母不肯,她生生被两个唤作母亲的人逼上了绝路!
“可为什么?”言歌见芙香沉思不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会被弃在棚户呢?”
“是啊,所以我也想知道。”隐约的原因芙香其实早就心中有数,但是不亲口问一问萧琴素,她觉得这一世重生也是白活的!
…※※※※※※…
枫叶的红似乎只印染了一点点的日子,秋季便转瞬即逝了。天气一冷,芙香茶舍的生意又恢复了往日的兴隆,宾客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这期间,芙香托人带来了宓安今年新采的白茶,又特意的给叶书怀捎去了三两。可叶书怀收到茶叶的当日,却不巧的被大太太撞了个正着。
“又是你那个开茶舍的朋友?”大太太的声音听着有丝丝不悦,但她为何生气叶书怀却全然不知。
“是,就是兰姐姐喜宴上母亲看到的那一位。”
“我当日让你去敬酒,为的就是让你适时的与那种市井女子保持距离,怎么无端端的又有茶叶送来了?”
自从那日在叶湘兰的喜宴上看见芙香以后,大太太几乎快要闻茶色变了。那张脸,那张脸和三娘太像了,像的有些诡异,像的让她的心里没来由的直发慌!
叶书怀听里自然心有不甘,他是亲自接触芙香的人,知道芙香的为人与脾气,绝对不是什么险恶之辈。为何母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阻止他同芙香夫人这种君子之交呢?
“母亲,母亲常教导我要与人交善,也告诉我人不分贵贱,怎的今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