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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翩然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想到这个,芙香不禁轻笑出声。当她惊觉不妥正要绕过白聿熙从偏门进府的时候,却还是被立刻转身的他抓了个正着。
“来了。”最平常的口吻,却刹那间暖了芙香的心。
“嗯。”芙香点点头,笑着说道,“瞧白少的眉毛都要打成结了,今日是你父亲的好日子,白少也不跟着与有荣焉一下,大清早的生生绷着一张脸,让人看着都会紧张。”
“诶。”白聿熙听她这么一说,终于柔化了一下板着的俊脸,“没的让人省心的,一大清早便有几个偷懒的接二连三的打碎花盆了。”
芙香转身看了看下人们手中抬着的土瓦花盆,盆里栽着的是一朵朵娇小明媚的紫色丁香。“这是丁香花?”在寿宴上见着此花,芙香倒是头一次。
“是啊。”察觉出芙香口气中的疑惑,白聿熙解释道,“这是父亲要送给母亲的。”言下之意这花并不是白老爷寿辰上所用的。
“白老爷和夫人琴瑟之好共挽鹿车,真是令人羡慕不已。”这话,她说的真情意切,诚信之至。
白聿熙转头看了看她,见芙香正盯着门口摆放的丁香花发呆。那眼神,娇媚温柔,竟真的带着丝丝羡慕。
夏风轻略,浮动花香。此情此景,他竟希望时光永驻,不再流逝。
“啊,白少今日肯定诸事缠身,上回你带我进白府,茶房的路我还记得,白少不用费心让人带路了,我自己过去便行。”跟在花扶柳身边多年,芙香习惯处处记路,只要走过一次,就可不用劳烦他人。
白聿熙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辆马车从北面驶来,不偏不倚的停在了白府的正门口。
见着马车,白聿熙心中已了然来者何人,可芙香却偏了头满眼好奇。
只见马车一停稳,车帘子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端庄秀丽的贵妇,一身华服,笑语嫣然,眉宇间同白聿熙有着几分相似。
“可是来的早了些?”贵妇下了车,转身又从车内抱出了一个两、三岁大的粉娃娃,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大姐。”白聿熙连忙迎了上去,“哪里是来的早了,我还正想着咱们家最爱操心的人怎么这会儿还不现身呢。”
“诶,瑞哥儿早起的时候闹腾了一阵子,又是尿床又是打翻了粥碗的,这不拖到现在才刚到呢。”来的正是白府长女白心慈。
“瑞哥儿没羞哦,小小男子汉还尿床呢。”白聿熙说着伸手逗着白心慈抱着的粉娃娃,那娃娃似认得他一般,被一白聿熙一逗,便“咯咯咯”笑着伸出了小手想让他抱。
“怎么,你还亲自站在门口看着?”白心慈将瑞哥儿交至白聿熙手中,整了整因为抱孩子而略显皱褶的衣裳随口问道。
“他们急急躁躁的方才已经打碎了几个花盆,我不放心就出来看看。”白聿熙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抱着瑞哥儿回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芙香的身影。
“刚才那个就是白心慈吧。”言歌是第一次进白府,见着什么都好奇,正是左顾右盼的没个停歇,却也掩饰不了刚才看到白心慈的惊讶。
“是。”芙香点点头。
其实白心慈名声在外,一是因为她是白府长女,精通药理,悬壶济世,一副慈悲心肠为人称道。二则是因为她是鼎鼎有名的方鹤的嫡妻。
方鹤师从南唐画派创始人姜明,年纪虽轻,画艺却已经是登峰造极精湛无比的了。圣祖皇帝偏爱南唐画风,因此南唐画派在大央国颇为盛行。南唐画风奔放洒脱,重写意,看似随性却从无虚笔,而方鹤便是其中翘楚,堪称一二。
“方鹤之妻,今儿个总算是见着庐山真面目了。”言歌感叹道。
方鹤和白心慈伉俪情深,甚似神仙眷侣,他们的情史一直为京城女眷们所津津乐道,更有美言:得一方郎,此生无憾。由此可见方鹤对白心慈用情至深,令旁人羡慕不已。
“我以为你该是对方鹤此人更感兴趣才是。”芙香打趣的笑着言歌。
“为何?”言歌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芙香话中的意思,竟傻傻的追问了一句。
“得一方郎,此生无憾。可不是应该对方鹤更感兴趣么。”芙香抿嘴而笑。
“夫人!”言歌一听此言脸颊刷的一下烧了个半红,“夫人只管笑话我,看的一会我帮不帮夫人打下手了。”真是的,她就真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动了春心,夫人就是看着她好欺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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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白府寿宴,有喜有忧(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三十一章 白府寿宴,有喜有忧(上) 时近巳时,抵至白府的宾客渐渐多了,本是清幽静谧的白府一下热闹了起来,即便是芙香身在茶房,也能隐约听见外院那些欢声笑语的交谈和问候。。
虽琐事太多不得分身,但白聿熙还是颇为心细的,各方面都顾了个周全。他先是派了丫鬟送了些糕点来给芙香和言歌,又命人问了芙香的饮食习惯,可有爱吃的,可有忌口的。一到午膳时分,膳房的丫鬟便端来了五菜一汤,还有一碟时令鲜果。
葱花皮蛋小豆腐,素笋尖,松子鸡丁,三鲜瑶柱,糖醋鱼卷还有一道如意鸽子汤。荤素搭配,清淡可口,一看便能令人食欲大增。
言歌一早也没有吃东西,此刻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看到满桌的佳肴,便是食指欲动,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
“白少爷真是客气,我和夫人就两个人,还送了这一桌子的菜。”她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鱼卷放入口中。
浇汁甜酸粘齿,鱼卷爽滑鲜嫩,言歌赞不绝口,连忙夹了一块鱼卷放入芙香的碗中,“好吃,夫人你尝尝,白府厨子的手艺真是极好!”
先是一早的点心,再来就是应着她的口味布菜,白聿熙虽远不见人,可他的一举一动着实令芙香暖心。
…※※※※※※…
宾客已至,便要开始煮茶。
芙香匆匆的用了午膳,又吃了些水果润了一下嗓子,就起身来到茶台边,挽起了衣袖忙碌了起来。
煮茶于她,本就是得心应手,又有言歌在一边帮衬着,两人一并合作,默契有加,动作自然就快了。
可大夏天的本就闷热难耐,又一直对着小炉煨火煮水,时间长了芙香背上便蒸出了一身的湿汗来。
“夫人歇歇吧,估计前厅的茶水还不缺,我一个人就够了。”又煮好一壶热茶,言歌递给一边候着的奉茶丫鬟,看着芙香热的直喘气,连忙拿了帕子帮她扇风祛暑。
“没事,我喝些水就好。”芙香拿下了言歌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起身倒一杯水解渴,便看见一抹身影挡出了门口的日光。
“这屋子怎的这么热?”白聿熙特意抽了个空来茶房看看芙香,谁知刚踏进屋子,他心里就暗自一惊。
前几日一直下雨,今日天气放晴后,倒是更加酷热难当了,以至于一大早他就命人从地窖里取了不少的冰块出来用以降暑。但事儿一多他偏偏独漏了芙香煮茶的茶房,眼下过来一瞧方才察觉不妙。
“将离,将离!”白聿熙眼瞧着芙香热的脸颊通红,香汗不止,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连忙出声喊来了在外头候着的贴身小厮。
“少爷。”将离一听喊声马上跑了进来。
“马上去地窖里取些冰块来,你自己去,别又指派旁的人拖三拉四的。”
“好的,少爷放心。”将离得了令就转身跑了出去。
“白少,不妨的,茶室素来温度偏高,芙香早已经习惯了。”她上前替白聿熙倒了一杯清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都怪白某粗心大意,今日事情实在太多,一时疏忽了这茶房,夫人切莫见怪。”白聿熙见芙香并未抱怨,心中愧疚竟更是深了一分。
“白少真是太客气了。”芙香轻轻笑了笑,将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她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不过白聿熙显得这般紧张,她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夫人没有放在心上就好。”白聿熙冲她抱歉的一笑,“今日夫人实在是帮了白某一个很大的忙,家父的许多挚友都称赞夫人的手艺绝佳呢。”
“能为白老爷的寿宴尽一份力,是芙香的荣幸。”
“父亲也很欣赏你煮茶的手艺,特让我邀请夫人参加晚上的家宴。”
“这怎么敢当。”她诧异的看了白聿熙一眼,“芙香人微言轻,不敢受此待遇。”
“夫人何须多礼,是父亲开的口,更何况白某本就欠夫人一个人情,这顿饭夫人自然吃得。”
芙香抬了头,只见白聿熙眼眸深邃熠熠光辉,隐隐的流露出一份坚持和笃定,便轻启红唇笑着说道,“那芙香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将离很快就送来了冰块,还送来了冰镇清甜的百合莲子羹给芙香和言歌降暑气。
夜幕降临,入府宾客都渐渐移至了膳厅,芙香手上煮茶的活儿终于渐渐停下来。
“夫人,少爷请您和言歌姑娘去膳厅用膳。”略微收拾了一下茶具器皿,芙香便听到门口丫鬟轻柔的传令声。
…※※※※※※…
白老爷寿宴,两个膳厅共摆满了七七四十九桌。芙香一踏入厅堂,这才觉得白府是明着质朴无华,实则奢靡之处尽在旁人不能轻易察觉的地方。
这两个膳厅构造相仿,都是四侧直立两人合抱大小的盘云麒麟柱,地铺暗色流金花岗石,顶上坠着八仙金烛台,烛台上摆放着的竟然是八颗手掌大小一般圆润光滑的夜明珠。
“好大的夜明珠!”连言歌也注意到了头顶的亮光,轻轻的在芙香耳畔称奇了一句。
是啊,好大的夜明珠,果真是晁新白府才能有的奢华手笔,芙香不禁暗自点头。
“夫人。”正当两人站在膳厅门口看着里头人来人往的宾客手足无措的时候,霍衍翩然而至,一袭绛紫长袍,腰间束一条月牙色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潇洒斐然,玉树临风。
“霍公子。”芙香福身回礼。
“白少脱不开身,特让我来请夫人入座。”
“那就有劳霍公子了。”
芙香在霍衍的带领下翩然落座,同桌相熟的还有顾秦生和唐墨,这让芙香又一次暖心于白聿熙的细心。
“诶,这位姐姐美若天仙的,让人瞧着就喜欢呢。”刚坐下,芙香便听见一个清脆伶俐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是一个白净的少年,清秀的脸庞,白皙的肌肤,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可即便少年身着一身修长男装,芙香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她本是女儿身。
“九儿,别胡闹!”唐墨横眉冷对着少年,轻斥了一句,随后对着芙香笑道,“夫人莫见怪,这是我的九……咳咳,九弟。”
既然人家不愿意拆穿,那芙香也就顺了唐墨的意,“九公子美誉,芙香愧不敢当。”
“姐姐真是好脾气。”谁知那小丫头见芙香没有生气,反而大胆的跳到了芙香的身边,赶走了唐墨,一屁股坐在芙香边上的座椅上,拉起了芙香的柔荑感叹道,“瞧着这双手,真正柔若无骨呢。”
一旁的言歌并不只其中秘密,看着这个清秀少年竟如此随意的轻薄自家夫人,沉着脸就站起了身,“承蒙九少爷抬爱,我家夫人可受不起呢。”
一句话说出,在桌知道少年身份的人不禁都轻笑了出来,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言歌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