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朋友?但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人,登徒子似的。”言歌不依,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你瞧这个如何?”芙香当是没听见她的抱怨,从旁侧的商贩手中接过一个蝴蝶面具把玩着。
“姑娘还有心思玩面具!”言歌一跺脚,双眸中浮出一丝不满。
“你说这三味庄的地段如何?”即便是走远了,只消一抬头,三味庄那青砖白瓦的小楼依然能清晰可见。
“地段是还不错。”言歌回的颇为不甘心。
“那是了,南咏街可谓是寸土寸金,在这繁华之地的正中心,能有一座如此规模的小楼,你道那南风十里的实力如何?”芙香知道言歌是心疼自己,所以更是耐心的向她解释着其中的原委。
“可……”
“他南风十里是彻头彻尾的生意人,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吃了亏摆慈悲的道理?”芙香继续道,“你不忍我受气我明白,可正如我方才所言,没了姑姑的庇佑,我初来乍到的,难免先要看人脸色。”
“我们又不是没有钱,夫人留给姑娘的那些家底,够姑娘好好体面一番了。”
芙香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啊,到底还嫩了些。”
“姑娘也才比我虚长了一岁罢了。”言歌嘟囔着嘴。
“可我便比你沉得住气。”芙香见事说理的对言歌慢慢调教着。
这是她亲手带出来的贴身丫鬟,以后遇事,少不得要言歌在一旁辅佐相助。言歌是好,聪明心细,谨慎小心,可偏偏生就一副菩萨心肠。但有的时候,心一软,就容易坏事。
“南风十里能在闹市之地站稳脚跟必然是有他过人之处的,否则单凭混迹,断然是无法有今天的成就的。看人看两面,对事分两头。他脾气秉性纵使令人厌恶,可生意之道,必然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芙香一番话,将言歌一语点醒,“姑娘说的是,是我太执意于他的轻浮自傲,可那性子确实让人瞧着就讨厌。”
“那下回我和他再碰面,就不带上你了,我的小姑奶奶。”
“姑娘又取笑我……”言歌吐吐舌头,见芙香转身要走,便连忙跟了上去,“上回姑娘说珍宝斋的绿豆酥好吃,这都已经出来了,就买些回去吧,省的姑娘嘴馋了心心念着。”
经言歌一提,芙香到真的觉得有些饿了,便点头复议道,“那就逛去珍宝斋买些糕点吧。”两人便是左右相伴往珍宝斋走去。
等芙香和言歌回到素锦苑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了,天际大片大片的火烧云隐没在浓浓的暮色中,透着一丝嗜血的红,却是红的发黑,暗暗的衬出道道余晖。
“哎呦我的好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一直候在大门口的小全儿见着芙香下了马车,连连的奔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客人?”芙香下车落地站稳了脚跟,心头纳闷着,这素锦苑几乎从未有客来访,今日倒是破了天荒了。“来的什么客人?”
“是……是位公子。”小全儿紧紧的跟着芙香的步子,一边走一边抓了抓脑门回忆道,“姓白……叫什么什么熙来着……正在碧霄阁候着呢。”
芙香闻言脚下步子一止,猛的一转身,害的身后的小全儿险些同她撞个满怀。
“你说叫什么?”芙香忍住纷乱的心扉,刻意平静的又问了一次。
“叫,叫白什么熙。”小全儿年纪尚小,粗心大意的常常忘东忘西,此刻正是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客人的全名。
“白聿熙?”芙香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三个字。
“对对!白聿熙!”小全儿一拍脑门,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见芙香已经急急的沿着石砖小路走入了回廊。
忽然,走远的芙香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下脚步,高声唤了句,“言歌,备茶,把方才我们在珍宝斋买的点心也一并准备好了送来碧霄阁。”随后又快步而走,渐渐隐没在满园春色中。
…※※※※※※…
暮色翩至,倦鸟归巢,芙香疾步走入碧霄阁,入眼便是一个器宇轩昂的背影。沉着稳重,如一方汉白玉雕光辉尽显,灼人双眸。
“白公子。”芙香暗暗调整了微乱的气息,抚裙进屋,一派落落大方,素雅恬静。“让公子久候,芙香实在失礼。”
白聿熙转身,看见的是一芊芊佳人,亭亭而立,夕阳余晖顺着园子里的斜枝树影洒满她的肩头,淡淡的一层红,仿佛她身披霞装,踏云而来。
“是白某未曾与姑娘约定,冒然前来,打扰了姑娘。”白聿熙手握一泛黄卷本,浅笑道,“姑娘这碧霄阁倒有着不少藏书,碧霄二字,应是引了那句‘晴空一鹤排云上,直引诗情到碧霄’吧?”
“公子饱读诗书,一眼便看透了芙香的心思,正是那两句诗词呢。”
两人正说着,轩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言歌端着热茶酥点从小厨房走来。
“白公子的茶已经凉了,芙香命人煮了一壶新茶,配了珍宝斋的点心,公子尝尝。”芙香扶袖抬手,示意白聿熙入座。
“如此,便是客随主便了。”白聿熙也不拘泥,款款而坐。
“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芙香见白聿熙浅品了一口清茶,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白某想和姑娘谈一笔生意。”白聿熙一直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
坊间传言果真不假,据说白聿熙是极少笑的。纵使他总是一派谦谦君子温柔儒雅之举,却也遮不住他身上隐隐散发的那股清冷之感。
“白公子无须多礼,请直言。”芙香明白,和白聿熙说话,迂回婉转是不讨巧的,单刀直入反而更称他的心意。
“据说,姑娘准备用三味庄边上的店铺开一间茶舍?”白聿熙握着手中的杯盏,拇指在光滑如玉的杯身上来回摩挲。
他看似随意闲聊的口味却令芙香大大的吃了一惊。
从她去找南风十里到回素锦苑,前后加起来统共不过两个时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白聿熙就已经清楚的掌握了她的行踪和目的,这男人……果真精明的令人不寒而栗。
“白公子好灵通的消息。”芙香一咬贝齿,忍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那不知白公子想于我谈一笔怎样的生意?”
“品茶者,贵客也。”白聿熙看了一眼芙香,眼眸深幽如潭,深不可测。
“寻常百姓亦能品上一壶好茶的。”芙香不予赞同。
每次他看她,总会令她莫名的心慌。白聿熙那令人捉摸不透却仿佛又能洞悉一切的眼神让芙香总是会迷失自己的心智。这个男人,即便不说只字片语,身上也散发着一种魅惑人心的气息。
“在下指的是晁新三绝之一的寒茶。”白聿熙也没有卖关子,他的渠道太多,除非他不想,否则要知道芙香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
芙香心头一怔,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柔媚如花,“白家三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既是贵客,自然有贵客的言谈,我想要的,就是那些看似随意的一言一语。”白聿熙好像没听见芙香刻意的恭维一般,依然顺着刚才的话头往下说。
“公子是想让我做探子?”芙香柳眉一挑,眉眼间多了一丝妩媚的韵味。
“难道姑娘开这茶舍,意不在此么?”这下,白聿熙倒是有些惊讶了。
“呵呵……”芙香终于笑出了声,“白三少也有猜错的时候。”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踱步走至窗边,看着渐渐被暮色吞噬的天际又问道,“那么恕芙香直言,公子此番前来,为的是自己,还是苏大人。”
当日,苏伯年既然没有刻意隐瞒,那她就自然看的真真切切。
悠然不问虽也算是地处闹市,可看得出能随意进出的人并不多,或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那个老槐看似腿有旧疾,可目光敏锐如鹰,行动自如且来去无声,身姿轻盈犹如飞燕,一看就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苏伯年把这样的能人放在身边,其作用不言而喻。所以,白聿熙既然能自由进出苏伯年的府邸,那他和苏伯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姑娘蕙质兰心,白某也不隐瞒,白某此番前来,大人并不知晓。”白聿熙突然笑了笑,可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的笑,只是一种客道,一种疏远的客道罢了。
。
。
。
。
☆、第十二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二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上) 白聿熙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芙香本来欲留了他用膳,可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成了一句“公子慢走”。
杯盏中的茶已经冷透了,芙香手执茶杯,一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漫舌尖,一点点渗透唇齿,冰凉入喉,五脏俱涩。
“姑娘!”言歌刚刚准备进来收拾茶具,一见芙香的举动连连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冷茶伤身,姑娘也不仔细自己的身子。”
“冷茶静心。”芙香说完,便留下了言歌,独自出了碧霄阁。
夜空如墨,疏星皓月,周遭一片静谧。早已过了用膳的时辰,可芙香也饿过了头,这会儿倒是一点东西都不想吃了。
白聿熙的话久久的萦绕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澈如水,有不事雕琢的柔韧和细腻,可明明是如此温柔的一副嗓音,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情绪。
他就事论事,她便顺水推舟。
芙香知道白聿熙看中的是自己会烹煮寒茶的手艺,可明明知道,她却还会有一点别的期待……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踏着夜色,她喃喃自语花扶柳走前叮嘱过她的话,只是越念,就会觉得越没有底气!
她忽然怀疑,白聿熙于自己,是不是因为幼年的那份恩情,如今已经成了解不开的死结了!
寒茶……芙香思及这两个字,不禁微微握紧了拳头。
呵,她开茶舍,为的还真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她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侯门叶府!
…※※※※※※…
日子如水,缓缓而逝,转眼已是榴花耀眼、薝匐有香的五月末了。
南风十里得到了玉面麒麟后果真爽快,不出三日就白纸黑字的将租赁契约连同屋门铜匙一并差人送了过来。
芙香随即就开始修葺店铺,里里外外都是她亲自打理,忙进忙出,到也累的快活自在。
这中间,她去过悠然不问两次,可都没有再遇见白聿熙。倒是苏伯年对她将要开茶舍的想法很是赞同,旁的没说,只笑着让她别辜负了花扶柳传给她的一手绝活。
店铺很快就开张了,倒是真的就取“茶舍”二字为名。寓意质朴,却也别有一番风雅意境。
“啧啧,那日你说开间茶舍,还真是名符其实的茶舍啊。”开张大吉的第一日,南风十里就摇着羽扇翩翩而至。
言歌瞧见他心中就不快,直截了当的“哼”了一身就掀帘转进了后屋。
南方十里见状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朝芙香讪笑道,“你家的丫头脾气可不小。”
“让公子见笑了。”
今日的芙香,一袭绛红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肩披白玉兰撒花轻纱,面着飞霞妆,头梳近香髻,墨发上并无缀半点钗环,只在发髻中插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艳色牡丹。花与罗裙相互辉映,更是衬的芙香的玉脂凝肤白如初雪,宛若九仙。
“你我都已算的上是朋友,姑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