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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谁也不说话了。我爬上床,将放在一边的内务打开,打了一半手又停了下来。还叠什么内务啊,1号这么急把我招回来,肯定就是要处分我,禁闭?记过?还是开除军籍。他能把电台骂冒烟了,一会儿不一定怎么骂我呢。“有烟吗?”“有!”朱海把一包烟递给我。心乱,我跳下床向门外走去。
我站在楼下抽了好几支烟,所有经过我的战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不详的信号。以往我捅多大的娄子,他们对我也是有说有笑的。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烟盒里已经空了,我用力一攥扔到了地上。“给我捡起来!”这声音太熟悉了,沙哑中透露着几丝威严。我没回头,弯腰拾起揣在裤兜里。1号什么也没说,居然走了。什么意思?我看着1号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美女医生托我带给他的包呢。我急忙反身回到了楼上,刚走到楼梯上就听见他们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当我进门的一瞬间,如果有一颗手雷的话,我真想拉着了,扔过去。为子他们几个居然把那个包打开了。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什么东西美滋滋地吃着。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啊,哎,算了,吃就吃吧。我走过去把攥成一团的空烟盒还给朱海。“都没了,你还给我干什么。”“哦,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别吃了,这个是给1号和队长的。”那是几斤栗子,现在已经变成几斤皮了。“啊?我们以为你给我们带的呢。都吃没了,怎么办啊?”“没事,我就说我吃的。”依旧要处理,还差这几斤栗子吗?我往包里一看,还有一个很精致的像框,我随手拿出来,里面微笑的正是我梦中情人——1号的小女儿。我拿在手里看着,他们围了过来,“哎,好象哪里见过。”“1号的宝贝女儿,队长的小姨子。”“哦,来过咱们这里,我说呢。”为子接过去仔细端详着。
早饭前,我把背包送了过去,但是我把像框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1号接过包什么也没说,预想中的暴风骤雨还是没有出现。就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但是我有感觉,大战之前都是这样的宁静。队长不知道去哪里了,回来就没见到他。饭吃得没意思,1号也没去饭堂。吃过饭,早早被“歼灭”的那些小组继续训练。大概是演习遭受挫败而影响到了他们的士气,操场上一点激奋的感觉都没有。我一下一下地打着沙包,脑子里都是张振鹤躺在病床上呻吟的声音。1号转了一圈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回指挥部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玩谁呢。你不是急着把我招回来吗,现在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我真受不了,我独自一人闯进指挥部。
门开着,“报告!”1号此时站在演习地图前,用笔勾画着什么。听见我喊,却没有回应我。“报告!”我又喊了一声,他仍然象聋子一样不搭理我。都这个时候谁怕谁啊,我径直走到他跟前。他却突然问我:“以你的判断,这场仗谁赢?”1号突然的转变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看了一下地图说:“平局!”“平局?你以为玩呢,你们在战场上这么多天,你就给我带回这个答案吗?说,谁输谁赢?”“1号,你准备什么时候处分我?”“问你战局呢?怎么?急了?别急,没到时候呢。”他扔下手里的笔,坐在沙发上。我站在那里,视线始终落在地图上,几天经历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想到铺天盖地的大风雪我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沉默了许久,1号才慢慢地说:“处分是一定了,你损失了我一个兵……”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我真他妈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脖领子大喊一声:“你他妈想怎么处分,赶紧的。”也许只有脑袋上顶个处分,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出去训练!”我站着没动,“出去训练,听见没有?”我叹了一口气,“是!”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你给我站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有情绪了。”“不就是处分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他妈放屁,就你这个屌样,在战场上我就一枪毙了你。”我心里想,猎人也有老的时候,你还能爬几座山。“滚出去!”我转身走出了指挥部。我好象明白了,1号是想等演习结束,所有人都回来了再处分我,这样让我更丢脸。狡猾的老狐狸,整我,行,我天天往死里看你姑娘的照片。
通讯员递给我几封信,都是家里的,只有一封是王佳的。打开一看,觉得字里行间一下客气了很多。告诉我她家搬道里去了,让我以后往新地址寄信。我一手拿着王佳的照片,一手拿着1号女儿的照片,总觉得还是女医生漂亮,毕竟人家还抱过我呢。
回到基地已经三天了,每天都有战情通报,D7组表现出色,成绩斐然,明显盖过了其他组。不知道连野那小子是怎么指挥的,这次一定是大出风头了。G4队员一直处于委靡的状态之中,一天下来都听不到谁说几句话。闷头训练,闷头睡觉,我也闷在被窝里拿着那个像框“报仇”。看得久了,照片就看穿了,我发现照片背后隐约有字,拆开一看,娟秀的两个小字:周亭。一天我实在无聊,就往南州军区总医院写了一封信,写完就写完了,很快就把这个事情忘到脑袋后了。当我接到她回信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知道是我扣留了她的照片,还好没有生气的汉字。都是一些奶奶一样的唠叨和叮嘱,好好训练,认真服役……最长说的就是我是小孩。我他妈哪小,早就跑过马了。跟他爹一样,总是喜欢用教训的语气。而通信中最有价值的就是关怀张振鹤的消息。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演习以后可能被处理的情况,什么想啊念的,肉麻的一个字都没给她。她信中表示一定想办法帮我说情。
演习已经进入尾声,“牺牲”的小组越来越多,几乎天天都有撤回来的。这一天,我还在操场上训练,就看见C2组长,跟个收破烂的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跳下车直奔我而来,还没到近前,我已经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你他妈什么玩意你?”他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出手之重,足见他对我多日以来的“想念”。我没还手,笑笑说:“兵不厌诈,你不是想重新排名吗?排吧!”他气得五官挪位,还想上手,被冲过来的战士抱到了一边,“你们G4太损了,太阴险了……”他还在大骂不已。我向他走过去,“你们别打了。”有战士旁边劝到。“谁打了,是他打我。你放开他,看看他还想怎么样。”C2组长没有再动手,脑袋扭到一边不看我。“我他妈告诉你,就象你说的,如果真打,我们G4早就报销了。那是战场,有什么阴不阴,损不损的,你觉得有什么手段不能上的呢。”“我不跟你说这些。”我看着C2组长苍凉的背影消失在操场一边。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大家议论最多的也是关于演习的话题。每当他们说起这个时候,我都刻意回避。之前队长就说过,这次演习以后,每组都会根据任务完成的情况进行打分、评估。G4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什么分不分的,我压根就没想过。
说话演习就结束了,我的担心终于得到证实。这一天下午,大家都在训练,郎队把我叫到一边谈话……最后他说:“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很正常。”“我没什么负担。队长,这样吧,这个特种兵我不干了,把我退回原来部队吧。”“你这是耍情绪,你们组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但是部队就是部队,功是功,过是过,不能相抵。”“反正我是不想干了。”“赵博,你他妈熊包,这点挫折就经不起了。还是个军人吗?”郎队急了,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进去。往那儿一站,随便他怎么说了。
当天晚上,在演习总结大会上,我日夜期待的处分终于公布,处分共计五项:
1、 撤除G4组长职务,并在档案中抽掉“班长令”,G4组长由邵年担任。赵博暂时代理副组长。
2、 原中士军衔降级为下士。
3、记过一次。
4、党员转正延期6个月。
5、做出书面检查。
“……以上是403基地党支部作出的决定,即日生效。”队长一条一条地读完,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始终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用手指挠着大腿。无数双眼睛向我身上扎来,我一笑。辉煌已成为过去。散会后,战友们都拎着凳子走了。我一直坐到那里,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这是我最后一次坐在第一排了,以后我就要坐到G4组的最后面了。我嘴上叼着烟,开始卸肩膀上的中士军衔,平时不觉得这些杠杠有什么,可是现在要从三道变成两道,肩膀上觉得轻多了。嘴上的香烟被迎面吹来的风,打到眼睛上,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我帮你解。”一只手伸了过来,“咋整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反正不愿意干了。”“跟我还装。”连野把马扎凳放在我旁边,“哭了?”“哭什么,烟熏的。”“跟我还装。”“有什么好装的,你们D7牛了,还整了一个集体三等功。”“操,有毛用啊。不过这次演习的确挺过瘾的,你不知道后期那家伙干的……”连野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没事儿,没事儿,你说你的。”“算了,不说了。回去吧,晚上还要巡逻呢。”“你先走吧,我呆会儿。”“别想那么多,没什么了不起的。”连野走了,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
从那以后,我就不愿意说话。心里不知恨谁,总憋着一股火。练习射击的时候,我抠住扳机就不松开,自己的靶子打碎了,我就掉转枪口打别人的。打沙包的时候,出手就特别凶狠。手打得皮开肉绽,也不停下。大家都知道我有气,都很注意跟我说话的语气。看上去大家跟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区别大了。邵年反复跟为子他们交代:副组长也是组长,不要加“副”字。称呼没变,但是大家的笑容变了。有时候为子还想给我洗衣服,我总是一把抢过来,自己端着盆走了。那段时间我经常给张振鹤写信,可他的手动不了,一封信也没给我回过。我知道我欠他的。周亭来信说,她求过1号了,结果被1号骂了。王佳的信我压了三封没动笔,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了,这个时候女人最好滚开。
第六十九章
93演习结束后,403神秘建制被其他军区所关注:403算不算特种部队?如果算,隶属哪个军区?如果不算,新中国部队编制还有独立这一说吗?为什么一只来自东北的虎要卧在大西北?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为什么这支部队在南州军区“夜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仍以“虎”自居,所有特战队员的臂章上都有一只“不可一世”的虎头?为什么403特战队员时刻可以佩带国旗臂章?为什么403的武器装备区别并优于其他特种部队?403的组建背景为何如此神秘,真正意图又是什么?一系列的问题导致南州、成东几大军区大为恼火,纷纷电至中央军委:都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能出现奶多奶少的问题。在南州军区印象中,403虽然算得上国家保密单位,只是总后勤部的一个弹药库,所以他们从未更多关注,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这只“虎”,安安静静地趴了两年多。上面屡次下达了红头文件,要求基地加强保密工作。可是越包越神秘,也就越被人关注。尽管增强了对基地的24小时警戒和巡逻,敏感地域都增派了暗哨,但还是经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