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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孙连长的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朝一日我们也会象他们这样离开这里。夜静得象海底,我们年轻,体会不了这样的离别,再他妈来几动,我就彻底崩溃了。黑暗中,一个身影象乌龟一样向我这边游过来。“你他妈干什么,闹鬼啊。”“咋的,来看看你,你说他们还是坐飞机回去吗?”“不能吧,没听见飞机响啊。”“那他们怎么走的?”“别瞎操心了,肯定不是走着回去就是了。”“唉,你说今天如果是我走呢,你什么心情?”“我肯定挺高兴的,你肯定比我们早回哈尔滨,你顺便去看看我们家王佳。”“没良心啊你,就知道惦记那些小货。”“我靠,你这样说就不仁义了,那我说什么,我舍不得你,那我他妈才昧良心呢。”“你俩怎么还不睡?”旁边的邵年凑过来。“老乡,又尿炕了?”连野在逗闷子。邵年有些尴尬地说:“我妈身体不好,到这边就是四年,我也没别的办法。”“得,得,就别再感动我了,我受不了这个。”连野又跟乌龟似的爬了回去。“你妈怎么了?”“我父母身体都不好,本来想着来三年,回去混个正式工作就完了,谁想到这边四年。”“别担心了,肯定没事。”“唉,希望是这样啊,睡了。”他翻了一下身,我盯着被迷彩油漆涂过的窗户,几缕月光透进来,这里的月亮跟家里的一样吗?
第十六章
说了马上就要进入系统的训练科目。果然第二天早上,大家刚起来的时候,就被通知带上空背囊到操场集合,操场一边是一堆沙子。1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只露过一面的大校军官,他微笑着站在沙子堆前,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一笑面虎。在他的脚下有很多小布袋子。大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笑容大家难以忘记我们刚到基地的那一幕。“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训练由我负责,所有科目都由我监督考核。”我们被命令往小布袋里装沙子,大家围在沙堆周围开始装沙子。“每个沙袋必须到三十公斤。”“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连野一边抓捧沙子一边跟我说。“这还用预感吗,装吧!”三十公斤什么感念,谁能估量出来,称!居然有称,所有装过的袋子都一一过称。
“为了给大家节省时间,这些沙子完全可以模仿装备的重量,从今天开始,走到哪背到哪,这叫‘模拟负重’训练,我希望你们习惯这样的重量。身为特种队员,我们就应该象风一样,来的快,去的快,你们是中国军队的精英和代表,在你们身上应该体现出完全不同的战斗作风,虽然你们还小,但是不要怕苦,就象有人说‘长征,实际是由一群孩子来完成的’。”他还真他妈罗嗦,我把沙袋子装在背囊里,往后一背,三十公斤差点把我拉个倒仰。如果背着这些沙子跑完十公里,我想我的小腿地跑折了。再说从前武装跃野也没有这么沉啊。“今天早上的十公里先不跑了,八点准时在操场集合,各队带回。”同时还带回了一顶三斤多的钢盔。
回到宿舍开始整理内务,那个行军囊就坐在我身边,看着都眼晕,提起来好重,就跟你一个好吃女人的屁股一样,它他妈还坐那唱:“你是风儿,我是沙。”准备吃饭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其他分队都是背着行军囊的,“走吧,走吧,背上吧,要不一会也得背着。”郎队不知道去哪了,听说去看地形了。我们几十个人就学着其他分队的样子背着行军囊去了饭堂。大校站在门口看见我们居然没人带队赞许地说:“这就是自觉,我们的队伍就需要这样的纪律才能完成任务。”忽悠,接着忽悠,从来的第一天起你就忽悠我们。吃饭时是要弯腰的,可是背囊拉着你不让你吃,两条背带深深地嵌进肩窝里。我再看连野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聪明了。他把背带放开,屁股往前坐,凳子上就留出一点空间,被囊正好落在凳子上,驴头还是蛮聪明的嘛。
通知下达了,上午是障碍跃野训练。这里没有建好的场地,我们先是奔袭了近三公里,绕到了山的后面,一看眼前的地势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建障碍场了,这里山势陡峭,地形复杂,要沟有沟,要坡有坡,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训练场地。整条路线都有很明显的指示标志,从山脚下一直通到山顶。我看到几棵树下立着几个牌子,黄色的尖头指上天空。“我们先熟悉一下,地形复杂,大家注意安全,基本上就是按照标志的方向,从这边上去,从那边来。”郎队指着另一座山。开玩笑吧,那边是悬崖,怎么下啊。“大家别看着发晕,实际距离才600米。”我是不晕,你把600米立起来爬爬试试。“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五人一组,先体会体会,今天不要成绩。”
队列前五个人已经放了出去,两分钟后第二队跟上,到我这的时候是最后一组,上吧。前几个障碍不算什么,平地的沟沟坎坎的,一跳就过去了。到了树下我为难了,树很粗,足有四米多高,树顶有一个铃铛,爬上敲一下再下来,我抱住树干向上爬。坚硬的书皮磨得我大腿直疼,我爬树真是弱项,其他人已经下去了奔向前面的石崖吊索了。“快点,快点!”郎队站在树下冲我喊。我他妈终于够到了那个铃铛,敲了一下,顺着树就出溜下来,裤裆就跟浇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地疼。“快,快!”催你大爷,不说好了体会一下吗。我抓住绳索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上不去了,胳膊的力气早就被树爷爷消耗掉了。我脚登在光滑的石头上,怎么也上不去,郎队在我下面托住我的屁股,向上推着。三米长的绳子,我爬了七八分钟。接着就是S型的盘上小道,到达山顶的时候,就要跳到深沟里,卧倒匍匐前进,沟底都是陈年的落叶杂草,异常松软,身体爬在上面,一起一浮的,腐臭的味道被一下一下压出来,灌进鼻子里。跳出壕沟,眼前就是一段陡峭的山崖,石壁上一个黄尖头指向天空,没有绳索,前面的人都是抓着裸露在外面的石头、树根爬上去的。此时四肢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开始阵阵痉挛。如果我这样上去,万一哪根小草抓不稳,我估计小命就完了。我坐在石崖下想喘口气,郎队追过来,“怎么停了,继续!”“我不行了。”“什么叫不行,起来,爬!”没办法,人在悬崖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注意脚下的每一个登踏,开始一点一点跟树懒一样向上爬着。600米?都是这样的地形,是不长,我一边爬一边想,快到崖顶的时候,脚下突然踩翻了一块石头,石头翻滚着落下崖底,还好没人在下面,庆幸庆幸。当我再看原来有石头的地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寒毛倒竖。一条不知道什么种类的蛇,吐着小舌头看着我。颜色绿绿的,小脑袋三角的,肯定是毒蛇。动物世界的赵大爷就??的。而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山崖上只有我自己。怎么办,我不敢动,跟蛇在那对眼。夏天的衣服很薄,如果咬我一下,肯定能穿透的。蛇不动,我也不动。感觉后背在流冷汗,我慢慢地向上看看,距离崖顶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也就是说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距离逃脱,想到这儿,我猛然抬起脚,登住一块石头一用力,唉,我上去了。我站在上面向下看看,那蛇已经游走了。截难啊,这万一被咬伤了,中毒了,想我一代美男洪七不就命丧于此了。我愣了一会,赶紧向下一个吊桥跑去,几十米的吊桥晃晃悠悠的,下面长满了灌木丛,过了吊桥再一看,得,我还是回去吧。是悬崖,在崖边,有一根绳索垂了下去,刚才爬多高,现在就下多深,我他妈这才发现自己有恐高症。这特种兵啊我是不当了,不是被蛇咬死,就得摔死。此时山下已经有人在喊了,“赵博!赵博!”
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毒蛇,何去何从,天啊,给我指条明路吧!“从绳索上下去。”不是天说的,是郎队,此时他手里抓着那只刚才跟我对眼的小蛇,怒视着我。“队长,我有恐高症。”“我也有,下去。”他向前一步,我向后一步,眼睛盯着那只蛇。“队长我真有,万一我抓不住摔下去怎么办?”“别废话,下去,听见了没有。”那条蛇被他死死的抓住了七寸,大嘴张着,盘在他的手腕上挣扎着。我没再说话,既然天让我死,我就死好了。脑袋一片空白,走过去抓住绳子,从容地向下滑了下去。其他人都坐在那里休息,我回到队伍中。“你怎么这么慢,头儿上去找你了。”连野问我。“,别提了,差点见不到你们了。”“出危险了?”“我碰到蛇了,差点把我咬了。”其他人围过来,“什么蛇啊?”“毒蛇!”“啊,这山上还有毒蛇呢,我靠太可怕了。”“真的是毒蛇,绿色的。多亏我反应快,否则就见不到你们了。”我再极力给自己的落后找一个借口。
郎队从绳子上下来,走了回来。“队长,这山上有蛇啊?”“有!”“那怎么办啊?”“什么怎么办?有蛇就不爬了,听说有蛇任务就不执行了!啊。你们还是军人吗?”“那万一我们被咬伤怎么办?”“今天是遇着了,我就给你们讲讲……”
他说着居然从口袋里把那条绿蛇掏出来放在地上,那条蛇急于遁逃,但是每次都被郎队给抓了回来,其中有几次绿蛇急了张着大口咬了几次,都被郎队躲开了。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差点小便失禁。“抓蛇应该动作果断,不要在正面,其二,不管是不是毒蛇,它的肉是没毒的。以后的野外生存训练中,蛇是我们食物之一。”让我死吧,看它都害怕,还让我吃。郎队将蛇抓住,将蛇嘴抵在鞋帮上,猛地一拉,蛇牙掉了。他往地上一扔,大家围过去,你抓一下,我抓一下。我始终没敢过去,一直躲着郎队的眼神。大家玩够了,郎队抓过那只蛇对着我说:“赵博,你过来。”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抓着它!”我伸出手抓住蛇的七寸,蛇的冰凉的身体紧紧地缠住我的手腕,生怕它咬我,我死死地掐住。“蛇没什么可怕的,作为特战队员,印象中就没有什么值得怕的。我们是人,但是我们自己不能把自己当人,任务、命令高于一切,完成任务和命令是我们光荣的天职。今天大家体会了600米障碍,这个速度是不行的。体能上大家还远远不够,尤其是你……”他回头看看我:“喂,你怎么把蛇掐死了。”“啊,死了吗?”果然蛇已经圆睁双眼,归西了。“你还怕蛇吗?”我摇摇头,“很好,有些自己心理上的障碍是一定要克服的。”他接过死蛇,扒开蛇皮,取出蛇胆。“把它吃了,以后你肯定就不怕蛇了。”我一阵恶心,勉强将蛇胆放进嘴里,还热着呢,我一口吞下去。接着又想弯腰吐出来,郎队一抓我肩膀,“好东西,明目的,千万别浪费!”战友们看我的样子哈哈大笑。
郎队拿着扒得赤条条的蛇对大家说:“好东西,肉少点,每人一口。”“队长,生吃啊?”“不生吃,你还想回去过一边油吗?”他把蛇递给队伍前第一个人,一人一口地往下传……我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刚才那蛇胆,好象在肚子里化了,阵阵地往上反苦水。“蛇算好东西,还没让你们吃老鼠、蚯蚓呢?”“啊,那些东西怎么吃啊?”“呵呵,如果想死,你可以不吃。”
第十七章
与其说虚惊一场,还真不如说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