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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萧何大笑两声,道:“来人。把这个胆小怕死,谎报军情地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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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名亲兵从帐后走出。一人一边,扭住‘云阵’主将的胳膊就往外走。‘云阵’主将又惊又怕,眼瞧就要被杀,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喊道:“丞相怎知我贪生怕死,我又如何谎报了军情?还请丞相大人明言,不然末将死不瞑目,到达阴间也要向神灵控告丞相的滥杀无辜!”
“看来我不给你说明了,你是不死心了?”萧何问道。
“那是当然!”云阵主将把脸一横,道。
“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萧何道:“敌人来的是骑兵,这个你没说错。骑兵地脚程有多快,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骑马而来,赶到中军大帐,距离为十七点六里。敌人骑兵边杀边向内突进,至中军前沿返,距离为八点五里。你进中军大帐的同时,敌骑正好杀到中军前沿,抛去敌骑破阵所耗费地时间,应该是敌骑尚在阵外,未与‘云阵’相交时你就脱阵而出,朝中军大帐赶来,我说的可对?”
“这种事情怎能算得准确,我手下兵马也不是吃干饭的,自得阻挡他们一番,让他们的脚程减慢。”‘云阵’主将辩解道。
“嘿嘿!”萧何冷笑一声,道:“骑兵攻到你的阵中破‘云阵’如入无人之地,你竟敢说拼死阴挡了一番。那我问你,你为何不知敌主将是谁?”
“这……”去阵主将无言以对。
“我就告诉你,从这几次我军与敌骑兵交手的纪录来看,敌骑每次冲锋其统帅都冲锋在前,那面绣着统帅姓的大旗随风飘展,隔两里地都能看清上边写着何字,没理由你看不到!来人,把观察兵叫进来,问问是不是帅旗上绣着一个‘赵’字!”
萧何顿了顿,接着道:“你连敌军帅旗上绣着什么字都没看到,还说自己不是临阵脱逃?”
一名观察兵进入大帐,拱手回道:“禀大王、丞相,敌人大旗上绣着一个‘李’字!“
“哎呀!”刘邦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中,异常懊恼的道:“绣着一个‘李’字?莫非是李信亲自率队来袭?可惜,可惜!若是把他擒住,这场仗也算完了!”
“此战事关生死大局,敌寇李信没有亲自犯险的可能。听说原先赵梅军中一个亲兵队长名叫李敢,年少有为,作战勇敢,莫非李信竟换下赵梅任他为主将不成?”
“不可能,那个毛头小伙不过十七八岁,李信怎敢任他为主将?”刘邦摇了摇头道。
“李信这人行事出人意料,既敢任命一个女子为骑兵主将,又岂会不敢任一个毛头小伙为主将?”萧何说罢,转头对‘云阵’主将道:“你服还是不服?”
“敌人临阵易将,两个将领作战风格不同,新主将也有可能居于后阵指挥,因此末将未能看到敌主将是谁。末……末将不服。”
“还在狡辩!”萧何怒喝一声,道:“你说敌军兵马有五万,可你可知敌军先前战我军兵分三路的二十万兵马时,明明只有两万兵马。那场战争他们死了近一万匹战马,又被周勃破了三千人马,只剩七千人马。你说敌人有五万人马,可他们明明只有七千人马,这不是谎报军情又是什么?先是贪生怕死退出主阵,如今又在大王帐中谎报军情扰乱军心,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等到亲兵把‘云阵’主将拖出大帐,刘邦略显不安的道:“敌人把骑兵又调到阵前,看来我们只能把‘鸟’阵调到前边防御了。”
“大王!”萧何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道:“看来我们应该派一支断路之军,着手准备撤退了。”
“你说什么?”刘邦站起身又坐了下来,道:“敌我两军还未正式交战,你怎能说出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
“八阵威力无穷,但得经长期的训练配合方能显出威力来。我们摆出八阵的外形,却没能得到八阵的精髓,使得此阵的诸多微妙变化无法使出,已经是败了。如今敌军瞧出我们的弱点,派一支不足万人的骑兵就差点破了中军,可见他们已经有破我大阵的把握,只是怕自己有过大的伤亡,因此在等一个更加的时机。我们留在此处无益,不如早早退出战场,保留实力以待东山再起。”
“三秦若失何谈东山再起?”刘邦道了一句,想到刚才骑兵差一点杀入中军,锐气顿失,道:“总得再试上一试,调周勃上前再战一场。”
“这很可能就是敌军等待的时机,我怕……怕……”
“且战上一战,真若不敌再退不迟!”刘邦站起身,下了最后的命令。
第四卷 击汉 第三十五章 大破八阵
刘邦的坚持之下,为防李信军的骑兵突击,‘鸟阵’前。右边为近身作战的‘虎阵’,左边为一道防守意味十足的‘蛇阵’。不过,萧何亦建议刘邦在阵中暗藏杀机,把全阵的数千辆战车偷偷集中到前阵与中军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
如此安排主要有两个用意。其一:在敌军攻击乏力时数千辆战车可以趁势出击,直捣李信中军王帐,扭败局为胜局。其二:在敌军攻击猛烈时,数千辆战车可组成最后的一道屏障,延缓敌人的攻击,好让刘邦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退往巴蜀二郡以图东山再起。
然而,不管身为汉王的刘邦还是聪明无比的萧何,谁也没有看懂韩信摆出的这个‘六龙出海阵’的妙用究竟是在何处,一厢情愿的以为李信会正面突击,谁也没有料到此仗一开,他们已陷入‘六龙出海阵’的重重包围之中。
李信招来六阵的主将,定下明日寅时初刻对敌阵发起总攻的命令。他依然在日落西山的时候挂出免战牌,并派出使者像昨日那样通报刘邦通明日卯时初刻开战。私下里却派后军的张良从‘五龙’平原的外围轻装简行连夜朝刘邦八阵的后边掩杀,欲断刘邦的后路。
至寅时初刻,蠢蠢欲动的另外五个外阵,同一时间朝刘邦的八阵发起了疯狂的猛扑。英布所率的前军并李敢的骑兵营击正中位置的‘鸟阵’,彭越、陈婴分击‘鸟阵’两侧的虎蛇两阵,韩敬、阵平则取龙云两阵。
五阵全力以付。每阵都像是主力。每一阵又都不似主力,其实真正地主力有两个:一个是前面对阵地英布军,加一个是后边等待机会的张良军。
首先发力的是英布军!有了昨天地经验。敌人还以为李信说明天卯时初刻开战,一定就是卯时初刻开战,全都放心的补觉,连观察兵也都依偎着帏杆打起了鼾,谁能料到战争竟提前了一个时辰。
当敌骑马蹄声传来,他们迅速的起身备战。不过明白过来来的是敌人的骑兵后,提起的心又都放下,就连去通知两翼地‘蛇阵’与‘虎阵’相援的兴趣也没有,因为周勃认为这只不过是敌军一个袭饶的计策罢了。他相信,凭借着拒马、刀车、枪车,敌骑兵无法越雷池一步,敌人之所以如此做,只是要挠得他们无法安睡。好在一个时辰之后趁他们睡眠不足给他的‘鸟阵’一个迎头痛击。
周勃大胆的让拒马、刀车、枪车后边的人马继续休息,事情也正如他料的那样,马蹄声近到一定程度之后又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过了一会。马蹄声再次的传来,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之中。如此三次之后。就连最胆小谨慎地兵卒也料定敌人这是在挠军,对于夜色之中的响动不再留心,慢慢近入梦乡。
英布所想要的正是这个结果,领着手下兵马悄无声息的赶到‘鸟阵’阵前,趁敌人没有发觉,让兵卒以‘小三才阵’布阵,突然就杀向熟睡中地敌人。破了‘鸟阵’摆在前沿的拒马、刀车、枪车之后,人马自动地让出一个空档,供李敢的骑兵从空档中杀入敌阵。
如果刘邦以先前的阵形布阵的话,李信兵马的进攻绝对不会如此的顺利。他把‘鸟阵’布到前沿后,左边虽有起防守作用的‘蛇阵’,但右边却是短兵相接的‘虎阵’。看上去,前边三阵防守的力量好像加强了,实际上没有进攻的防守是最弱的防守,况且八阵右角的‘虎阵’是个极大的空档,给攻打‘虎阵’的彭越兵马一个大便宜。
彭越率军攻打‘虎阵’,虎阵的兵卒作战异常的勇敢,可是他们的装备太差,拿着短兵器凭一人之勇哪是彭越精兵的对手。很快,‘虎阵’便把彭越拿下,并迅速的继续往下冲,相助韩敬去破全是弓弩箭手的‘云阵’。
另一边,‘蛇阵’被陈婴所纠缠,‘龙阵’对于陈平的攻击也只能死死守候。‘风阵’与‘地阵’的主将见情势不妙,也不等刘邦的命令,领着兵马向上相援被袭的龙、云两阵,护住中军后路的只剩下樊哙的‘天阵’。
张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见风地二阵往上调走,率领兵马就掩杀过去,居于阵后指挥着‘锋矢阵’朝樊哙的‘鱼鳞阵’冲杀了过去。战了良久,见樊哙守阵极严,不利时不退,有利是不进,只是死守着阵脚一步不移。张良把阵往后移了移,变‘锋矢阵’为‘雁形阵’,做出包围樊人马的样式。
樊哙人马依然不为所动,守着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任由张良前来包围。张良岂是去包围樊的‘鱼鳞阵’,他只是瞧出‘鱼鳞阵’两翼的风、地二阵上移后露出两个空档,冒奇险把兵马分成两路,以‘雁形阵’的方式从空当中钻进,在刘邦中军与樊哙天阵之间集起人马后,再变‘雁形阵’为‘车枙阵’。
‘车枙阵’是一个呈‘X’样式的阵形,敌人无论攻击此阵的何处都类同于攻击此阵的前方。张良为了把李信对刘邦中军形成夹击之势的设想打出来,在久攻樊哙‘鱼鳞阵’不下的情况下,无奈的进入樊哙‘天阵’与刘邦中军之间,相当于自己把自己摆在敌人的四面夹击境况下,除了用此战外,实在是没有其他阵形可以前挡刘邦中军,后拒樊哙‘天阵’,右阻‘地阵’来袭,左截‘风阵’突击。
英布、陈婴、彭越、韩敬、陈平、张良就如被李信甩出去的六把利剑,又如被李信放出去的六条猛龙。仅仅六个阵就把刘邦的八阵给拖的死死的,并且英布与张良地两支兵马即将对刘邦地中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敢率军突破‘云阵’,正要往刘邦中军冲杀。半路来的数千辆战车。与战车厮杀片刻。眼见战马不是战车的对手,往后退又怕冲散了英布地阵型,为了保存实力。领着人马向左后方冲杀过去,在吸引走近千辆战车的情况下,又把敌人‘蛇阵’与‘龙阵’搅的大乱,助了被纠缠在那里的陈婴与陈平一臂之力。不过,他这一撤走,把攻击中军的重压全部留给了英布。还好。英布人马与战车血战没多长时间,东路的彭越与韩敬彻底破了刘邦八阵地‘虎阵’与‘云阵’,韩敬向南推进去阻挡迎上前来的‘地阵’,彭越率军已到刘邦中军的右上角。
这一下,有一千多辆的战车被吸引到彭越身上,项布压力顿减。彻底损毁面前战车朝刘邦中军发起猛攻之后,陈婴也破了‘蛇阵’,攻打到刘邦中军的右上角。陈平亦破了‘龙阵’。与上前的‘风阵’接上阵。
‘风阵’与‘地阵’分别与韩敬、陈平接上手后,张良已经不再顾及左右,全心全意对付前后。他再一次的变阵,分出一万人马组成‘偃月阵’。向后阻挡上前夹击的樊‘天阵’。其余人马再次组成‘锋矢阵’,朝刘邦中军地后路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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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攻得正急。听到身后传报李敢已经绕了一圈又到自己的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