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日里敌军往城下堆积了很多的木柴。英布自是明白木柴既能点亮如漆的黑夜也能烧死英勇的兵卒。云梯攻城已是不能,那样做的话无疑是让兵卒前去送死,于是他将仅剩的兵马全部埋伏的城门附近。威武的战鼓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声传百里,震人心魄。鼓声就是号令,鼓声一响,他与七八个兵卒抬起一根擂木,冲到了城门前。
“敌人袭城了,敌人袭城了!”城上地敌军大叫起来,一枝枝火把从城上翻着跟头落下。引燃城下的木柴,顿时城下如同白昼。
英布他们完全暴露在火光之下,如蝗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他们的身体。瞬时间。已有几百人倒毙在箭雨之下。“起盾,起盾!”他一边大喊道,一边用尽全身之力抬起擂木撞击着城门。
一下,二下,三下。城门慢慢松动起来,城上的兵卒发了疯的往城下扔大石滚木,以及把点燃的稻草垛抛于城下。一个个兵卒倒于大石滚木之下,一个个兵卒被火烧引燃了身体痛苦哀号地在地上打滚,再不把城门撞开眼瞅着几千人马都要全部死在城门之下。
“一、二、三,撞!”英布大喊道。挡门的腿粗门档被撞折,城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边挤满密密麻麻的敌军,他们见门被破,齐齐用肩膀扛着门把门又关了起来。
英布丢开擂木拽过一名亲兵,道:“叫上十几个勇士,一会门开了随我冲进去,明白吗?”
“明白!”那名亲兵点了点头。朝身后喊了几个人的名字,也同英布一样把身体紧靠在城门上。城门又被撞开一条缝,一条仅可钻过一个身子的缝,英布从这道缝里闪进城内,旁边亲兵紧跟着也要从缝里闪进,可是缝隙受里边敌军的拱压迅速地缩小。亲兵连忙伸出一腿别在门缝里,指挥着跟在身后的勇士用力往里推,把那条缝推开推大。
攻城的李信兵马忍受着被城上兵卒射杀的危险,想尽一切办法要往城里闯。守城的周文兵马害怕城门被破之后受到将领的惩罚,用尽一切力量把门抵压起来。英布已冲入门内。门内正全心全意将城门关起来的兵卒并未发现他的到来,或许他们已经发现里边来了个不速之客。可是谁也腾不出手来对付他。
人挤着人,人压着人,英布被牢牢地抵在城门上。他想将腰际系着的佩剑拔出,可是手臂被
前根本无法往下边拔剑。多僵持一刻,自己的人马多,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挡在身前的兵卒用力往前一推,迅速的拔出宝剑四周一挥,将四五人砍杀。周围松了一松,那道缝被推开的有些大,十多个勇士全都挤了进来。
城门洞内开始混乱起来,堵在门洞里的敌军眼见城门被打开敌军越来越多,只得放弃城门往后逃去。门洞那边排着一排排的持戈兵卒严阵以待,一眼望不到头,根本不知守城门的这支兵马究竟有多少。
“杀……”英布剧烈的喘着粗气,手中宝剑朝前一挥。兵卒从他身旁通过,两股钢铁洪流混在了一起……
“将军,有些不对,城门已破敌人应该大军随后紧跟着冲入城内才可以保证攻下曹阳县。但是敌军只是派出了这不到四千人马,似乎他们只剩下这一点人马,再也派不出人马一样。”一个将领指着城下已经死伤过半地李信军,疑惑不解的道。
从敌人攻城地那一刻起,周文已发觉敌人这次攻城的人数有些少的出奇。城门被攻破,他一点也不担心,他已在城西布下大批的人马,最好是敌军的主力全部进城那才合他的心意。
周文望着眼前无垠的黑暗,一直在等待着敌军的主力人马从黑暗中杀将出来。可是,他等来等去黑暗中并无所预想的大批敌军冲出,有的只是这不到四千人马并且已死伤过半。这个将领的话点醒了他,联系起玉碎的不祥征兆,周文回头朝东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莫非被敌人所骗,他们真正的破城方向在东城?如果他们破城的方向真的在东城,那破城的时间又在何时?”
城下已经死伤过半的敌军在后无援兵的情况下仍在往城里突,他们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似乎要全部战死在城下。这种飞蛾扑火的精神把周文惊出一身冷汗,瞬时间他明白过来敌人破城的时间就在此刻。
“快,快!把主力都调往东城!”周文大喊道。手下将领十分迷茫的看着他,没明白过来为何在城下战的正酣时,要把主力调往东城。
“都在发什么愣,我们上了敌人的恶当,他们的破城方向并非西城而在东城!”周文愤怒的大喊道,转身朝城下走去,还没走出几步,东城的方向起了点点火光,瞬间那些火光连成了一片,映红了半边天。
“完了!”周文喃喃了一句,差点跌倒于地,扶着墙慢慢朝城下走去。一名将领走上前去想扶他一把,却被他无情的推过一旁。
从城东的方向赶过来一匹快马,跑到周文面前勒停马,跳下马身跪在周文面前,哭道:“将军,城东门被破。也不知从哪来的敌军,突然就出现在城门下,迅速的将城门拿下。末将无能,没有守住东门,请大将军责罚。”
“责不在你而在于我,是我没瞧破敌人的伎俩啊!”周文摇头叹了一声,将跪在地上的东门守将扶起身,问道:“那边有敌人多少人马?”
东门守将戚道:“天色昏暗看不清敌人有多少人马,不过人数肯定在数万之上。将军……”
“敌军已经入城,看来曹阳是守不下去了!”周文转身又上了城墙,朝西边的黑暗之中凝视片刻之后,喃喃道:“李信啊,李信!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一破我于戏城,二破我于曹阳。”
“将军,现在我们该如何办?”随在身后的将领问道。
“传我将令下去,所有人马从南北两门朝池退去。”周文道。
“是!”众将领纷纷领令,自去带领自己手下人马退出曹阳县。周文手握佩剑,目视李信扎营的地方,夜风卷起他身上腥红披风,有一股说不尽道不明的苍凉之感。
西门守将正待离去,见周文并无出城之意,上前小心的问道:“将军,由末将来殿后,您速速退出曹阳县城吧!”
“你走吧,我誓于曹阳共存亡!”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切不可意气用事!”
“我意已决,勿须再劝!”
“将军……”西城守将见周文不肯听劝,只得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几名亲兵上前架起周文便走。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五章 李信施计赚渑池
广手下有一将领姓田名藏,自恃天分很高平日里颇看几个大字的吴广。近些日子来,听到探马来报,说函谷关内秦军调动频繁看来过得几日就会出关,而带军的主将很有可能是在戏城大败周文的李信。
这个消息田藏很上心,叫来几位平时交好的将领居于自己的帐内,三巡酒过后,他怪笑一声,道:“诸位哥哥,如今有场大富贵摆在我们面前,不知哥哥们可敢伸手去拿?”
几位将领不知他所说何意,停箸放樽道:“是何等富贵!”
“杀吴广,逼陈胜立我为大将军!我若为大将军,几位哥哥也都可为大将,不知这场富贵,您们可敢伸手去拿?”
“这……”几位将领迟疑起来,杀主将的事情他们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若哥哥们不敢去拿这场富贵,那就在这里等死吧!”田藏站起身,走到一张地形图前道:“我听闻秦军即将出关,带军的仍是在戏城大破周文军的秦军大将李信。他既能一破周文,必能二破周文。等到他在曹阳再破周文时,估计周文是凶多吉少,那时秦军随时都可能赶到阳。
诸位哥哥可以想象一下,秦军若赶到阳会是个什么局面?我们在坚城之下扎营已有几月余,粮草即将耗尽,李信若率军赶来,我们马上会腹背受敌,势将被其所破!吴广是个没本事的人,只因率先起义而坐了这个位置。他根本不懂得军事,给他献计完全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说不定还会在恼怒之下杀了献计之人。形势就是这样,是生是死你们自己拿主意!”
经过片刻的沉默,几位将领中的一个名叫李归的将领道:“听哥哥如此一说,我们要想活命,除了杀掉吴广再没其他办法?”
“再无其他的办法!吴广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凭他的傲慢劲,会听从你我的建议留少数兵卒在此围攻阳。率大军西进给秦军一个迎头痛击吗?”田藏反问道。
“估计他是不会!可……杀了吴广,如何跟楚王陈胜交待?”李归再次问道。
“陈胜如今只是架了个楚王地空架子,对手下大将根本无法控制,我们杀了吴广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田藏道。
“如此我们就击杀吴广!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再怎么说也不能把性命毁在他的手上。哥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全听您的。”李归道。其他的将领纷纷附合,也同意李归的说法。
“我打算派一兵卒假扮成楚王的特使。借传旨之机,袭杀吴广。杀了吴广之后,只需把他的头颅送给陈胜一瞧。陈胜自会明白我们的意思,委任我为大将军……”……
李信入了曹阳县,拿县衙当作自己的行辕,虎居于殿上,踌躇满志地瞅着殿下坐着的黑夫、英布、韩信等大将。曹阳一战。战得痛快赢的麻利,周文大军只有三万逃出城外,这样地大胜只有在秦全盛时期,王剪率秦军统一之战时才有。
李信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宛然把自己当作了王剪,最少也把自己当作了蒙恬。甚至以为王剪与蒙恬都无法与他相比,因为他只用了两天时间便以几千的损伤拿下了曹阳县,王剪与蒙恬有这样的战绩吗?他张着嘴呵呵傻笑着,有些认不清自己是谁,听到韩信询问那五六万被俘的楚军该如何办,哈哈笑道:“先将十万大军补充完整,其余地化整为零迁入九原郡。我们九原郡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人。周文是个好人啊,一仗就给我们送来六万人。真想与他多打几仗,每一仗都给我们送上几万人来那才叫好,用不了多久我们九原郡就人满为患了。”
“将军,臣以为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尽快的消灭周文这支兵马。现如今,虽说我们重创周文军,但阳的楚军有变,不尽快消灭周文军。两支楚军一旦会合,又成一患。”韩信道。
“成患?他们能成什么患?我有能以多胜少的韩大将军你。又有能以少胜多地英布,还有敢打敢拼专捡敌军主力硬碰硬的黑夫与韩敬,楚军算得了什么?他们两军要会合?会合了好啊!我正愁现在逮不住楚军的主力打,他们会合了正好再来一仗,再俘他几万人马。对了,吴广为何不围阳突然向西而进,莫非李由知道他爹李斯死了,竟投靠了楚军反了不成?”李信笑道。
“信猜李由早已知道他爹死了,不过依他的性格不会投靠吴广,相反会竭尽全力保住三川郡,瞅准时机之后占郡为王。楚军所以突然不再大军围困阳,皆因吴广死了!”韩信道。
“什么,吴广死了?”李信大吃一惊,端起的酒樽掉于地上,酒酒了一地,大殿内飘起一阵酒香。陈胜吴广起义后,两人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杀,这个他知道的。如今吴广一死意味着陈胜马上也要死了,这是历史的规律也是必然会发生地,可是与陈胜相交多年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忍不住神伤,发热的头脑暂时的冷静了下来,道:“他是怎么死的?是被李由暗箭所杀,还是……”
“他是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