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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黄不听,若文赶紧跑过去举手做个要打它的手势,再次命令黄黄松口。黄黄极不情愿地执行了命令。可是已经晚了,黄黄把它放下,灰兔已经断气了。
若文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土匪捆住强奸她的情景一下涌到眼前,同时还想起了在泥沙街上的遭遇,若不是好人相救,她早就像这两只兔子了!她心里想:从今以后,再也不用这钢叉要小动物的性命了。可是她又一想:当初打钢叉铁链不就是对付动物和人的吗?若文再仔细一想,这是两件自卫的工具,应该对付的是凶猛伤人的动物。猛然,若文心底又涌出一股欢喜,自己当初偷着学的两手,现在还真见效了!日后,不管什么时候,再有坏人敢欺负水生黄黄,就叫他尝尝铁链子!撞上猛兽伤人,我就用这钢叉要它的性命!
若文让黄黄吃刚叉死的热兔子。开始黄黄不吃,它闻了闻走了。因为它一直没有一个人在山上吃独食的习惯。当若文再次劝它时,黄黄不再客气,它一口咬住兔子的脖子拖到一边刚要美餐,若文立马改变了主意,她想:如果今天让黄黄在山上吃了这血糊糊的热兔子,往后它在山上逮着野物就不会往家拿了,牲口跟人一样,养成个好习惯不容易,坏毛病一次就成。若文决定回去做熟了让黄黄再吃。她用比较客气的口气命令黄黄不准吃。黄黄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明显不高兴。若文看出来了,她走过去拍拍黄黄的狗脸,说:“生气了?记住,往后不准一个人在山上吃肉,不听话我打你!”黄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一旁仔细听着,动也不敢动。
若文的双乳开始发涨了,她隔着衣服轻轻地揉乳头,她这才想起孩子该吃奶了。若文把钢叉往肩上一扛,提着两只兔子的耳朵,说:“黄黄,我们回家。”
回到家水生在哭。叶玉珍已经将自己的怀敞开,把她那干瘪下垂,没有奶水的乳房塞在水生嘴里。叶玉珍乳房的那个样子,真有点儿破坏了她的整体形象。本来她人的长相还可以,像没装东西的小布袋乳房一露,整个形象一下就完了。叶玉珍越把干瘪的乳房往水生嘴里塞,水生哭得越凶!水生的哭声若文隔老远就听到了,她喊:“别哭,宝贝,妈妈回来了!”
“别哭别哭,你娘回来了。”叶玉珍赶紧放下水生去放竹梯说。
“婆婆,今天我们运气真好!”若文在大树下仰脸对放梯子的叶玉珍说。
“怎么了?遇到街上救你的那个人了?”
若文的脸一下红了。自从那天见到小亮后,若文眼前老有他的影子晃,赶都赶不走。每天眼睛一闭,就梦见自己跟小亮在一起。
有一天若文半夜做梦:她跟小亮那个!喊叫声老大,把旁边的叶玉珍都惊醒了。叶玉珍是过来人,一听喊声就懂。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叶玉珍问若文:
“夜里你做梦了吧?”
“没有啊!”若文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不承认。
“你瞒不过我。”叶玉珍笑着说。
“婆婆,我真的没做梦。”
“你做梦了,我还晓得你做的是好梦!”
“婆婆,你怎么晓得我做的是好梦?”若文软了,仍然红着脸。
“我晓得你遇到了好事!”
“哪有么子好事?婆婆,是不是我昨日说梦话了?”若文的脸更红了,说话吞吞吐吐。
“梦话倒没说,可是你又喊又叫的,比说还明白!”叶玉珍边说做个鬼脸一笑。
“婆婆,看你,那么坏笑!好像我瞒着你做了么子见不得人的事!”
“你放心,我怎么会笑你了?我是为你高兴!”
若文明白叶玉珍说的是什么事了,可是她又不明白,她在梦里做的事她怎么会知道?若文梦里的确是弄好事,现在想起来她心里仍然甜流奔涌。说真心话,若文在梦里跟小亮弄那个事,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次。过去在渡水娘家当姑娘时,若文做过这种梦,但最多也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搂搂抱抱,亲亲嘴儿,真的急急忙忙到快动真的时候,准醒。在若文的记忆中,那种事她经历过两次,一是和忠义在拜堂的那天夜里。可是若文对忠义跟她那个没有印象,在整个记忆中一个碎片都找不到。女人第一次做那个事,都说一生都忘不了!因为那是姑娘的结束,婆娘的开始。但若文就是想不起来,水生这个小东西当时忠义是怎么在她肚子里留下的若文一点都不清楚,另一次就是蒙面土匪。这是她一辈子想忘记都忘不了的事。她不是好感,是害怕,是受罪。自从那次之后,若文才懂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此,若文才知道做那种事必须两个人都心甘情愿。夜里的梦,的的确确使若文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幸福!她想晓得叶玉珍到底知道她在梦里都做了什么,问:“婆婆,你怎么晓得我昨日做的是好梦?你是诈我?”
“我是过来人,你做么子梦我清楚。”
“那你说给我听听,到底看你清楚不清楚?”
“你梦见了一个棒男人,跟你那个!是不是?”叶玉珍一推若文,笑着说,“你快活得都要断气了,有不有那么回事?”
若文彻底地不好意思了,脸一下红到脖子上,急忙用双手捂住脸,说:“哎呀,婆婆你真坏!丑死人了!”
叶玉珍也笑了,说:“若文,你也算是过来人了,这没有什么好丑的。我们都是女人。天老爷早就打的是这个主意!造男人也造女人,不就是好在一起那个吗?昨日夜里我一听你叫喊的那声音,就晓得你在梦里在干好事!”
提起昨日梦里,若文现在还觉得心里好舒服,她很难为情地用撒娇口气说:“婆婆……”
“婆婆当年也有过,不过那都是真的。说老实话,而今婆婆也想做个你那样的梦,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婆婆,今天夜里你就会做那么一个梦。”
“我老了,做什么梦都一样,你多做几个好梦我就高兴!替你高兴!告诉我,昨日你身子上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在街上帮你打坏人的邢个?”
“婆婆,我求你别问了。”
“好。你不说我也晓得昨日的人是哪个。”
“婆婆……”
“哪个叫你不给我讲实话的?”
“婆婆,不晓得怎么搞的,我夜里一合眼老是梦见他。”
“你们是对眼了,喜欢上那个男人了!看来你们是前世的姻缘,我真希望你跟他能有真的那一天!”
若文一脸的灿烂,假装说:“婆婆,你说得真难听!”
“若文,我们都是跟男人有过那个事的女人。这不是偷也不是抢,只要是双方愿意的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婆婆,你没见过,他是一个很帅的人!我一个山里东躲西藏的女人,又不是姑娘了,只怕我配不上人家。万一人家晓得了我底细,非骂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可!”
“若文,可惜我们没有镜子,你是个好看的女人!是个特别好看的女人!说心里话,我还没看到过有你这么好看的女人。我敢说,全石门也找不到第二个你这么好看的女人。人要衣服马要鞍。你要是有件像样的衣服一打扮,准比仙女儿好看!”
这话的确不假。当初若文病倒在路边时,叶玉珍把她弄回家用湿毛巾一擦脸,她马上就自言自语,说:“这姑娘脸盘真好看!”后来,她又烧水叫若文洗澡,若文把衣服一脱,叶玉珍立马眼睛都直了,脱口就说:“天啦!你这身子长这么好!要是让男人看见还不把他们的魂儿都勾跑了!”
叶玉珍摸摸若文的腰,又对若文说:“妹子,你这身子能把天下的男人都给馋死!要我是男人,准会磕头作揖求你!”
“……”
若文的确长得完美,无论长相还是身子肤色,每一个细部都找不出一点瑕疵。腰细,乳房大屁股也大,是那种性感张扬、冲击力强的美女。但不论男人女人,不论身子还是心灵,都是需要异性的滋润,这是自然。因此,两个女人的内心深处,谁都不愿意放下这个女人与男人有关的话题。她们俩都明白,这山里连个男人的影子都见不到,真的遇上那样幸福的事是不可能的。图个嘴巴快活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和快感。人们常讲:日有所想,夜有所梦。那次若文在梦中的畅快淋漓,馋得叶玉珍几夜都睡不好觉,她是真想像若文那样做个梦幸福一次,但她偏偏命苦,连那么一个小小的心愿,老天爷都不给她。
若文梦中身子上的男人的确是小亮。这是若文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也是她尝到的人生最好的美酒。只可惜这是个梦!若文一直想再去泥沙街上撞撞大运。她心里早都想好了,如果他再叫她遇上,就豁出去了!她作揖磕头,也要求他帮她梦想成真。
小亮也一直惦念着若文。若文的美,让他过目难忘,他跟若文一样,真是做梦都在想她。他恨自己总是犯同样的毛病,遇见漂亮女人老是忘了问她姓氏名谁,住在哪里。
这些天小亮多次在梦中与若文相遇。也真是奇怪了,若文从圣家跑出来,就怕别人晓得她姓什名谁,可是,小亮问她,她却连磕巴都没打,她就告诉他:“我叫若文。”特别是小亮,三下五除二将那帮流氓打翻在地之后,他说:“赶快离开这里!”当时若文浑身都有感应!好像小亮的血立马汩汩汩地在往她身子里流。
也许小亮眼力好,若文这块蒙在饭碗底下的肉,硬是被小亮一眼看出来了!
的确,当时他对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小亮觉得若文的手比任何女人的手都柔软,那双大眼睛会说话,让她看一眼,就好像自已心里的什么宝贝被她拿走了似的。甚至就好像自己已经留在她的眼珠子里出不来了!小亮真正动心还在这之前,那个杀猪佬一手扯开若文衣服的一瞬问,若文露出了半个乳房一闪,小亮的目光正巧撞上。后来分手之后,小亮想:就凭她那白如凝脂一般的乳房,这女人美!他越想越感到后悔。
第二天起,小亮连续五天每天在泥沙上街下街来来回回走,但他再也没见到若文的影子。
小亮本来是想在这里找到二保。二保人本分,后来又成了小亮的干哥哥。现在,小亮在泥沙又多了一份牵挂。
小亮不想走,一直在泥沙打短工,有空,他就上街到处转。总希望有一天会突然能撞上若文和二保。但后来小亮得到可靠的消息,二保当兵走了。是泥沙码头上一个伙计亲眼所见,不是被抓壮丁,而是他自愿跟队伍走的。穿上黄军装的第二天,部队就开了。
小亮在泥沙做工很杂,他给饭铺老板挑过水,劈过柴,跟唐得财养过马。
唐得财明里是茶叶厂老板,暗里其实是土匪。他在湖北那边抢,弄到泥沙这边卖。其实泥沙这边他也抢过,不过就是隐蔽一些。没走漏风声,没让这边的人看出蛛丝蚂迹的主要原因,得力于他女婿,那小子很滑!他唐家自己已经是老鼠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了!他那个儿子和手下,靠的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论心计,讲武功,给小亮当孙子提鞋都不够格。小亮可不是那种半瓶子醋。他晓得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还有强中手的道理,有真功夫的人,从不显山露水。这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