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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是石门最好的女人吗?我是最好的,你还背着我在外面找野婆娘!”周静气得哭着说。
“周静,你是最好的!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我是对别的女人一时好奇,现在我后悔死了!”
周静被人绑架后她一直在想:这到底是谁对我下毒手了?肖忠诚知道我在高家台学堂。周静不相信肖忠诚会下这么黑的手。但有个家伙说话却走了嘴,周静一下就明白了,这事是肖忠诚的老子干的!那个老东西心狠手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周静知道自己落入了魔掌,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现在她惟一的心愿,就是能见两个儿子和小亮一眼。周静哭了。
一个多月了,周静一去不归。小亮急得心里像火烧一样,他常常上课的时候发无名之火,后来他干脆请人代课,自己亲自去常德找周静。
小亮找到了周静的父母。周静不仅没回去,她父母也根本就没病过。小亮断定周静遭肖家绑架了,一定处境不好。小亮返回月光坪,偷偷潜入肖家大院,他首先找到肖家人。可是都说周静没回来。
小亮见到了周静的那对乖儿子,他们思念母亲心切,说起来泪流不止。兄弟俩还记得小亮背他们过水,帮他们捉红蜻蜓的事。小兄弟俩哭着对小亮说:“叔叔,你看到我妈妈了吗?”
“好孩子,真乖!叔叔也很久没见你们的妈妈了,叔叔看到妈妈,就说你们想妈妈了,叫妈妈赶紧回来看你们!”小亮一手搂着一个孩子,眼眶里湿湿地说。
小亮断定周静出事了,而且肯定是肖家干的。他离开周静的两个乖儿子之后。一闪身。躲讲了肖家院子的竹林里。他要问肖忠诚,为什么下毒手?
还真巧,果然遇上了。
“你把周静弄到哪里去了?她是我学堂的教书先生。”小亮问。
“我还要问你呢?昨天我去了学堂,说她都走了快两个月,你把我堂客搞到哪里去了?”肖忠诚又急又气地反问。
“她没回来?”小亮听了心里一愣。看肖忠诚那样子不像是装的。
“没回来呀。真的没回来!有半句假话,我都遭雷打!”肖忠诚发誓。
小亮更急了,他担心周静是出大事了。他告诉肖忠诚,周静走的头天,她接到常德父母的一封信,说她母亲病危,要她赶回去看一眼,他送她在沿公渡搭的船。可是她母亲没病,她也根本没回去。
肖忠诚一听慌了,自言自语:“她到底会到哪里去了?”肖忠诚猛然一下怀疑到了他爹的身上。
差不多就在两个月前,他爹骂他无能,他叫他找几个人把周静抓回来,绑块石头沉潭!还骂周静是娼妇,坏了肖家的名声!
肖忠诚对小亮说:“这事我看一多半是我爹指使人干的!”
“你爹?”
“啊!我爹干得出来!”
“你好好想想,你爹可能会指使什么人干?”
“要是我爹,一多半会找仙阳圣家。”肖忠诚想了想,说。
“仙阳圣家叫圣什么?”
“圣步堂。仙阳圣步堂,跟我爹是结拜的兄弟。两个多月前,我爹去仙阳找过圣步堂。”
周静失踪,的确是肖满平找圣步堂下的手。圣步堂有个原则,
他一般是对男人下毒手,对女人是能过得去就过去。他嘴边有句话:“好男不跟女斗!”可是,自从娶儿媳妇遭难,他对女人产生了深仇大恨。
一听肖满平说儿媳妇跟人私奔了,他马上联想到若文逃跑的事,圣步堂立马牙齿都气歪了,说:“啊?有这等事?这些婊子要翻天了!”
肖满平说:“嗨,我养个不争气的儿子!今天我就是特意来求大哥帮忙的。”
“你家门口不是有潭吗?让人把那个臭婊子找回来,绑块石头沉了!”
“这我想过,可姓周的也不是普通人家,我那里人杂,万一走漏一点风声,麻烦大!”
“你的意思要我帮你办?”
“我来求大哥,就是这个意思。”
“好!这个忙我帮!周家问你要人,你就告诉他,那个婊子跟人私奔了!”圣步堂一脸的得意,他是把周静当做若文来恨了。圣步堂当即设计出个陷阱,对肖满平说:“要抓,狗男女一起抓,解决在一块儿,给他们在阴问也能有偷人嫖堂客的机会。”
当即,圣步堂就把这件事交给伍铁砚办,并一再叮嘱:“要办利索,神不知,鬼不觉!”
伍铁砚连磕巴儿都没打,答应得特干脆。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伍铁砚很是动了一番脑筋。
最后,他想出来的的确是条妙计,他高兴得放屁都哼小曲儿。伍铁砚决定先把两个人引出来,在沿公渡船上下手。抓到后先蒙住双眼,再用两乘轿子抬回仙阳,鬼都不会想到,轿子里抬的是圣家要杀的人,别人一定还以为那是老爷跟三太太从外面回来。
伍铁砚托人把信送出后,第二天挑选八个人,抬两乘小轿早早赶到九渣拐。伍铁砚让四个人带乘轿子去河里抓女的,他自己和另外四个人原地等候,等男的转身回来再动手。
周静和小亮下来了,几个家伙高兴得磨拳擦掌。
当周静和小亮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伍铁砚尿都吓出来了!男的他认识,在月亮湾他们交过手。伍铁砚知道小亮的厉害!
等周静、小亮走远之后,伍铁砚说:“等他回来,你们一定要干得干净利索!”但他自己却要溜!说:“我下去帮他们抓女的,今天女的是重点!”
其实,他哪儿也没去,他知道自己和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小亮的对手,不可能抓得住他。如果从他手里逃脱,他就没面子,也不好回去跟圣步堂交待。
伍铁砚鬼!他赶紧通知抓周静的人改路线,走樟树角,缸银跑,他再返回来躲在暗处,要亲眼看小亮怎样收拾他的手下。
小亮来了,他根本没想到,这几个家伙是抓自己的人,他们把轿子横在路当中,小亮还以为是哪家的走狗们,有意在此难为过路人。
一开始小亮说:“大路朝天,一人一边。你们怎么把轿子横在路当中?是不是得罪你们一下,把轿移开给别人腾点路。”
那几个家伙不仅不让,而且还说:“有本事,你就从老子的轿杠上跨过去呀!”
“这可是你们自己讲的?别以为我不敢跨!”小亮边说抬腿就跨。
在湘西跨别人的扁担,或者跨别人抬东西的扛子,那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因此小亮先说后跨。他刚跨过一根轿杠,几个家伙一拥而上,说小亮跨他们的轿杠,是有意让他们背时。
小亮开始躲了几个回合,明眼人一看,就该知道小亮是高手,可是这帮家伙狗眼不识金镶玉,以为小亮是怕他们,他们更加来劲了!
小亮开始像根定海神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的拳脚来了,小亮只是歪歪身子,低低头就躲过去了。等他们四个人一齐围过来时,小亮身子一提,像股旋风腾空而起,立即双腿一分,一脚踢倒一个。另两个一看不妙,转身就跑。
小亮飞身落在王仨面前,当即腾空一脚,就在王仨倒地时,邹冬保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扑通就跪在地上求饶。
小亮根本不跟他废话,上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连腰都懒得弯,几脚又将横在路当中的轿子掀下悬崖,他转身又对几个走狗说:“往后你们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再让我遇见,叫你们跟这轿子一样的下场!”
小亮拍拍手,掸了掸衣服,扬长而去。
今天小亮又一次来到此地,突然他想起两个月前的情景,猛然有所悟。可是他马上又自己否定了:“抓人不可能还用轿子抬!”
小亮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周静跟他在教室,厨房,野外,床上的那些事,一幕幕犹如电影。小亮用潮湿的双眼望着河,心里喊:“周静,你在哪里?”
小亮抬手一抹泪水,起身就走。一个大男人在路边哭,他怕别人见到笑话。
刚出去十几丈远,突然,他想起父亲叫他抽空去看干哥覃平山的事。他又回头下九渣拐,走缸银跑、热水溪去渡水。七月流火,渡水这几天出奇地热,水牛卧在水塘里,几天不上来吃草。家家户户的狗趴在阴凉处,张着嘴,伸出又长又红的大舌头发喘,来了生人也懒得叫两声。小亮刚接近渡水坪,就像掉进了大蒸笼,浑身往下流汗,衣服全湿透了。
小亮真不想受这个罪,恨不得扭头就走。但一想:“到了人家家门口,不迈他的门槛,爹还不骂死我!”
小亮来到覃平山家,天啦!覃平山家里一幅惨不忍睹的情景,家里东西砸光了!屋里水流一地,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好在小亮穿双草鞋,他站在堂屋中间喊:“干哥,干哥!”
喊无数声,家里无人答应。小亮赶紧找邻居打听,邻居家里也都没人。
小亮到一个阴凉的山墙下,看到个打草鞋的老人。小亮过去问他,老人连头也不抬,埋着头继续打他的草鞋。
小亮又问,老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歪头用嘴朝对面神秘地一指,偷偷说:“他家三口叫保长吊在树上了!都快吊死了!”
小亮扭头就跑,果然,沟对面大皂角树上倒吊三个人。旁边另一棵白果树下,坐着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他们嘻嘻哈哈,摇着蒲扇,喝茶抽烟。
小亮跑过去不问青红皂白,抱住头朝下脚朝天的覃平山就解绳子。
覃平山用哭腔说:“干弟,你先去救我娘,她老人家怕受不住了!”
“你娘?”小亮没来过覃平山家,不知道他家有几口人,有什么人,说:“好!我马上就去救你娘。”
小亮的话没说完,覃平山身上的绳子还没完全解开,就被那几个喝茶抽烟的家伙发现了,他们恶狠狠地吼:“什么人?找死啊!”
小亮根本不理睬。他们急了,像四条恶狗一拥而上。
覃平山没见过小亮的功夫,怕他吃亏,说:“兄弟,赶紧走,别连累了你,这帮家伙毒得狠!”
“干哥,别怕!天当棋盘星当子,我看哪个敢下!地当琵琶路作弦,我看哪个敢弹!老子的手早就在痒痒!”
“兄弟,还是快走吧!你吃了亏,我没法跟干爹干妈交待!”
小亮已经把覃平山解开了,覃平山东倒西歪站不住。
眼看着四个家伙就要到跟前了,小亮手一松,覃平山像没长骨头,一下就瘫倒在地上。
小亮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抓住树上的绳子一悠,立马落在那几个家伙的身后,小亮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脑袋使劲一撞,瞬间,两个人倒地!
小亮又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李本成跟邓老六,说:“你们俩是想死,还是愿意照我说的去做?”
两个人屁都吓出来了,说:“听大哥吩咐!听大哥吩咐!”
小亮一指,说:“那好!你们赶快去把那两个人放下来!轻点,摔了我要你们的命!”
“一定小心,一定小心。”
两个人都解下来了,小亮又指挥他们把三个人背到白果树下去喝茶,一回头小亮看到树上的绳子,突然来了主意,他命令李本成邓老六,把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吊起来,他们不干。
小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