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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重重暗器,将四周的暗卫解决了一大半,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太后有了危机感,荣阳公主没了可调遣的人手应该会消停些日子了。
“天晚了,还是早些睡吧。”看了兀自苦思冥想,眉头纠结的谢玉一眼,江溯流已经站起了身子用那一只完好的胳膊将她揽了揽,两人向床榻边上走去。
“以后不要再这样跑出去了。”等两人上了床榻,谢玉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处趴在他胸膛之上,江溯流已经想起了刚才那一遭,一脸严肃的提醒她。
“啊!”谢玉抬起头看他。
江溯流看着她突然又抬起头,一双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了写满了迷惑,有些无奈的伸出一只手她光洁的额上敲了两下:“还啊?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去,以后不许这般莽撞了。”
话一说完,眸光暗了暗,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掌已经从她半敞的衣襟里伸了进去,准确无误的将一团绵软握在了掌心里,不怀好意的捏了捏。
“喂!”谢玉身子狠狠缩了一下重新趴回到他怀里,满面羞红,十分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们那里的人都这样穿呐,而且比这还暴露的不知道有多少?”
她已经穿了齐整的中衣了,还得怎么样啊?
“你们那?”江溯流语调微扬,眉头轻挑,眸光里带上了一丝疑惑。丫头这话,他似乎有点听不懂了,听她说话的口气,分明说的并不是将军府。
“呃……”谢玉自觉失言,趴在他胸口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个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谢玉,并不是这一个将军府的谢似玉。
nbsp;“玉儿。”江溯流郑重的唤了她一声,声音徐徐道:“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好?”
“嗯。”谢玉虽说有点意外他什么也不曾追问,到底还是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趴在他胸前,她却已经是睡意尽去,哪里还有一点困劲?小手在他衣襟处恶趣味的胡乱扒拉了两下,将他的中衣扒拉开来,被他胸口冰冰凉的温度又是冰的浑身一激灵,两根手指已经顺势捏了他身前一点僵硬的小凸起。
“玉儿!”江溯流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哑的唤了她一声,略带魅惑的声音却更激起了谢玉恶作剧的乐趣。这么多次,她一直都只有受欺负的份,眼下趁着他受伤,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才是,让他再什么也不和她说,半夜这样继续的神出鬼没让她担心。
抬起脑袋用波光流转的眉眼似嗔含怨的看了她一眼,忍着笑意低下头去,用舌尖在他冰冷的胸膛上舔了舔,将他的小凸起卷到了舌尖,笨拙的辗转啃噬起来。
江溯流哪里想的到她会如此大胆,又从来不曾被她这样刻意的撩拨过。清淡的眼眸里郁结了一簇烫人的火焰,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那一只在他胸膛前做恶的小脑袋,又是倒吸了一口气,身子瞬间僵硬起来。就连素来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都变得狂热起来。
谢玉逗弄他上了瘾,不屈不挠的在他胸膛上点着火,听见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心里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只手恶作剧的的一直往下伸,被触手的温度狠狠的烫了一下,已经像触电般飞快的收回了手指。
“玉儿!”江溯流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短路,压抑着席卷而来的渴望突然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眸光里一片暗沉,灼灼如火的看着她,声音里少了刚才克制的暗哑,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狂热,让谢玉的一颗心咯噔跳了一下,一时忘了手中的动作。
“小狐狸。”江溯流被她直勾勾水蒙蒙略带迷离的神色弄得心神荡漾,暗着嗓音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又是低低一笑,迫不及待的将那看着十分粉嫩可爱的耳垂含进了口里,狠狠的报复性的咬了一口,感觉到怀里调皮的小狐狸浑身颤了颤,这才略微满意了些。
“溯流,你的胳膊!”谢玉一阵意乱情迷,不知过了多久又突然回神,急急的唤了他一声,伸手就要将他整个人往外推。
“不碍事……玉儿……你别动……”江溯流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她,浑身的冰冷似乎第一次都有了燃烧的趋势,如玉的面容上都渗出无法克制的汗水,恨不得将这一团软玉温香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溯……溯流……”谢玉被她这样的大力折腾的有点承受不住,浑身软绵绵如一汪春水,在他身下温柔的化开,小猫一般含羞带怯的轻声唤他,那声音却被淹没在新一轮的浪潮里。
她梦里觉得自己化作了一叶扁舟,顺着水流被随意拨弄。一会温柔的晃荡,满天的星光和水草相行,忘了何年何月,岁月飘摇。一会遇上狂风暴雨,翻滚浪潮,满天繁星都碎在了空中,落在了水中,将她覆盖,让她沉沉入海。不断挣扎,却又偏偏无法自拔。
沉浸而疯狂的滋味将她折磨了一整晚,等再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浑身没有一块肌肤不在叫嚣,在控诉,在责难她昨夜的纵情无度。
谢玉抽了抽嘴角,动了动酸软的胳膊腿,腹谤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自己和似乎一夜之间化身为洪水猛兽的江溯流,在床榻间坐起了身子来。
春芽绿柳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这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样子,锦被滑落到了胸前,雪白的脖颈,前胸,就连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都布满了粉粉紫紫的痕迹。
两人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下,眼角狠狠的抽了两抽,已经脚步飞快的走到了床边。
“溯流呢?”谢玉眼看着她们两到了近前,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世子爷去朝堂了,听说昨夜宫里出了大事。”春芽拿了崭新的中衣来就要扶她起身,中规中矩的回答她。
“小姐,您每天一睁眼就是世子爷呢,溯流呢,溯流呢,世子爷呢,依奴婢看,你这眼里可当真是再没有别的人了,咱们一个个都成了摆设呢?”绿柳一边将她扶下床,一边撅着嘴打趣着。
“……”谢玉一阵哑然,却发现这两人只是给她套了中衣就将她往里间搀,不由愣了愣,开口就问:“你们这是干嘛?衣服还没穿好呢?”
“小姐,您的世子爷临走前
吩咐奴婢了,你起身以后先服侍您沐浴,再给您用凝露按摩一下,才行。”春芽抿唇笑了一下,歪着头打趣。
“……”谢玉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刚说宫里出了什么事?”等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浮着花瓣的浴桶里,谢玉又想起刚才春芽说的那一些话。
“听说太后娘娘昨夜遇刺了,吓得都病倒了,世子爷许是进宫请安了。听说连王爷王妃和二公子三小姐一大早也都进宫了呢?”绿柳飞快的接了话茬。
“遇刺?”谢玉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江溯流身上还带着伤呢,看着身边两个丫头,迟疑了一小会,还是开口问道:“世子爷今早是怎么出去的?”
“小姐?什么怎么出去的?”绿柳一边给她按着肩头,一边不解的接口回答道:“世子爷自然是走出去的。”
“他正常着没?”谢玉又是一问。
“很正常啊,还是和平时一样俊朗好看。”绿柳更是不解了。
“哦。”谢玉收了心思,住了嘴。他既然进宫了,应该会做了万全准备吧,伤在胳膊上,挡一挡大抵也就看不出来了。
“四叔呢?四叔有消息没?”从浴桶里出来,她突然又记挂起自个那个四叔还因为自己被关在大牢里呢。
“早上传话来,说是昨天夜里已经回去了。估摸着养颜堂今天也可以正常营业了。”春芽给她整理好了衣裳,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又一一汇报了。
“江湖匪类?”谢玉眉梢一扬,显然对这个消息吃惊不已。江湖匪类有那样的闲情,选一个晚上对十几个毫无关联的女人下手,吃饱了撑的?而且,她心里的感觉告诉她,这事肯定和南宫家那两兄妹脱不了关系。
“据说刑部的公文是这样布告的。”春芽也是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主仆两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再说太后的寿康宫里,从昨天半夜宣了太医,到大清早各宫主子出出进进,等终于安生了眼看着已经到了正午。
一脸愠怒的太后端坐在铺着盘龙纹饰钩花织锦的软椅上,一旁坐着的荣阳公主也是一脸的怒气遮也遮不住。
“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欺侮到母后头上了。你放心,儿臣定当将这无法无天的刺客揪出来,大卸八块,给您泄愤。”荣阳公主坐了半晌,挑着凤眼,面色阴狠的说了一句。
“你揪?”太后抬眸睨了她一眼,语气里丝毫不见被宽慰的好感,“你不拖累我就不错了!要不是昨夜这一遭,我还不知道几个月时间你就将我这么多护卫折损了一半,你好大的本事?!”
“母后,儿臣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啊,那病痨子不知怎么突然就好了,再不将他除去,这府里哪有我们静流立足之地?”
“静流,静流,你现在自个都自身难保了还心心念念要扶他上位,要不是你当年一意下嫁,哀家的亲外孙会被那个病痨子压在头上?”太后一脸的怒火丛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现如今呢?没打着狐狸还惹了一身骚,你看看你在这京城诸人面前还有一点脸面没?”
“母后!”
“行了,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府里那些事先放一放,眼下我这里的安危才是关键。”太后不容置喙的斥了一声,语调十分决绝,昨夜那一个黑衣人生生破坏了她这宫里一层一层原本让她防不胜防的暗器,要不是她还留了后手,现在结果恐怕已经不堪设想,如何还能再掉以轻心?
“母后,昨夜来的莫非是····”荣阳公主看着太后一脸严肃的神色,语气里带了几分不确定,也陡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除了他,还有谁的身边会有那样顶尖的高手?”太后语气缓了缓,抬眼看她一眼。
自从皇上羽翼丰满以后,一直在网罗各方高手,势力眼看着他们根本就要控制不住,出了他,太后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这可如何是好?”荣阳公主看着太后,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她可是知道的,当年这母后为了将这位皇兄放在自己膝下寄养,可是亲手送了他的母妃归西,这么多年,想必皇上多多少少已经听到了些风声。
“尽快部署,扶了昊儿登位才是正经事。”
“他?”荣阳公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到底还是觉得心有顾虑,“他到底也不是表姐亲生的
,若是重蹈覆辙可如何是好?”
“哼,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太后冷冷哼了一声,美眸里划过一丝阴狠,那么一个小卒子她还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儿臣知道了。”荣阳公主看了面色骤然狠戾的母后一眼,语气十分谨慎的答了一句。
“眼下的胭脂遴选是个机会,下去找了你舅舅,好好布置,务求万无一失。”太后发了话,荣阳公主听命而去。
宫外,谢玉和春芽绿柳吃了早膳,三人结伴往养颜堂而去,进了大堂,正巧看见凌怀玉和文姑往屋内走去。
“四叔,文姑姑。”谢玉喊了一声,已经朝两人跑了过去。
“玉儿。”两人齐齐回头,她已经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