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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怕是都忘了你还有个家吧?亏得你爹和小武在家里老念叨你。”凌怀玉眉毛拧得跟毛毛虫似的看着他,酸溜溜的语气散发着一股子陈年大醋的味道。
“额,我这不是每天都有事么?”谢玉扁着嘴弱弱的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说实在话,她好像的确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还真有点十分想念那个让人欢乐的土匪窝。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凌怀玉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肉乎乎的脸蛋上狠狠捏了一把,心理那一股子不快才消退了些。
他刚才已经十分敏感的发现这丫头应该是和江溯流圆了房,该做的都做了,傻里吧唧让他说什么好?
其实他是打着为江溯流治疗腿疾的幌子想法子给他解毒。昨天晚上在书房更是将老头子的医术研究了半宿。可偏偏他体内的毒素有了些年月,又十分霸道,根本就无从下手,只能开些基本于事无补的药试一试。
想到这,他又面露不善的瞪了江溯流两眼。若是他以后两腿一伸早登极乐了,他肯定要把他从土里刨出来鞭尸解恨。
“我错了。四叔莫生气,这几天肯定就回去看看,回去住两天也可以。”谢玉只以为他不好的脸色是对自己的不满,一脸讨好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凌怀玉回神一笑,对上江溯流:“每天的分量我都是包好的,一天熬一小包就行,先试吃半个月时间。”
“嗯。”江溯流乖乖应了一声。自从昨夜以后,这凌御医算得上他正儿八经的四叔了。对上长辈,他一向谦恭而有礼。
“奴婢给世子爷请安,给世子妃请安。”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穿浅蓝色衣裙的小姑娘,弯弯的眼睛,小小的脸,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
“什么事?”江溯流抬眼看她,口气比上一次对着容嬷嬷时缓和了很多。
“老夫人请世子爷和世子妃过去用晚膳。”那丫头话音落地,抬起眸子飞快的打量了一眼。
这世子妃看上去落落大方的,想不到竟会做出这种事来,难怪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真是没错的。
“知道了。我们一会过去。”
江溯流回了她,两人又将凌怀玉送到了门口,这才迎着晚风去往老王妃的院子。
“你说,祖母找我们会有什么事?”走了小半截路,谢玉犹疑着问了一句。
毕竟,依着这里的规矩,正常的晚膳时间已经过了。老人家怕积食,晚上睡得又早,基本上晚膳时间以后是不吃饭的。
江溯流也是有些意外,老王妃爱清静,轻易是不会让晚辈陪她用膳的。今天这么突然,应该不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他伸手牵过谢玉走在自己身侧,语气里带着些宽慰:“放心,祖母很疼我。”
谢玉安心了许多,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当日敬茶的时候对老王妃很有好感,老王妃似乎对她也挺看重的,连御赐的玉镯都给了她。
可昨夜知道了江溯流当年冬日上山是给老王妃请平安符,心里又隐隐有了猜测,怕老王妃赐镯子只是为了显示对江溯流的重视,并非从心底里喜欢她。
要不然,才成婚没多久,她如何又会同意荣阳公主的建议,给江溯流迎妾室?她可没忘记,那安柔芳现在已经进了府,还是荣阳公主义女的身份。而且,封建大宅门里的老太太到底是和她那个慈祥亲切的外婆有些区别的。
她东想西想,不过一会,就到了老夫人院子,刚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跪坐在榻上给老夫人捶背的安柔芳。
她一袭白色的纱裙,保持着一贯柔柔弱弱的身形姿态,打扮的也十分素净,只在发髻侧边斜坠了一只流苏鎏金簪,整个人正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侧脸看去,不胜娇羞。
谢玉心里一梗,不开心已经浮在了脸面上,迈着的步子也显得带着些僵硬。
“可等到你们了。再不来,这汤都要凉了。”老夫人在安柔芳的搀扶下从榻上起身,眼神从谢玉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满。
其实她原本对谢玉就有着一丝意见的,大半还是因为出身问题。尤其在成婚后,谢玉并不像别人家的媳妇晨昏定省,来给她揉腿捏肩,她心里那一点小小的不满就放大了许多。
“凌御医过来给孙儿瞧腿疾,故而来晚了,让祖母久等了。”江溯流紧紧握着谢玉一只手,回答的不动声色。
“大哥对大嫂可真疼爱,这到了祖母面前,也要牵着手给大嫂宽心。”安柔芳将老夫人扶坐到座位上,捏着帕子抿着嘴角十分艳羡的笑了一下,而后又带着一股子天真劲脱口道:“大哥放心,祖母又不是洪水猛兽,吃不了大嫂的。”
谢玉将自己的手从江溯流手里取出来,看了十分春风得意的安柔芳一眼,挨着江溯流坐了下去。
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今天想闹什么幺蛾子?
“溯流,尝尝这个,知道你吃素,这是安丫头亲自下厨为你做的。”老王妃显然对安柔芳十分满意,脸上的褶子都带了花:“要说这丫头可真是个贴心的,又懂厨艺,又会女红,还会泡茶,就连这捏肩的手艺也比一般丫头好上太多了。这才陪了我老婆子两天,眼看着已经离不开了。”
“祖母若是喜欢,一直留着安小姐伺候就是了。”江溯流接话回了一句,转身让屋里的丫头帮他重新拿了一只碗,青禾已经十分体贴的将刚才那只碗取了下去递给伺候的丫头。
笑话,把那块安柔芳亲手做的竹笋摆着面前,这不是给两位主子添堵么?给主子添堵的事他可从来不干。
至于这给主子添堵的人,他抬眼看了一下安柔芳,又立到了一边。一切还是等主子吩咐好了。
“祖母倒是想留,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好意思?”老王妃毫不气馁,继续感慨着。
这孩子看着温和,其实性子倔她是知道的。因而并不会像荣阳公主一样硬逼,循序渐进,柔情攻势才是上策。
“王妃已经收了安小姐做义女,她已经是祖母半个孙女了,怎么能说名不正言不顺?安小姐秉性柔和,伺候祖母三五年想必不是什么问题。”
“······”
安柔芳手下的动作一怔,心里一口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什么叫不是问题?
她虽然身份比不上这王府里的小姐金贵,可好歹也是侯府出来的,这世子爷话里话外,偏偏一直把她说的跟个老王妃身边伺候的丫头一样。
哼,真以为他自己有多高贵,一个残废而已。要不是仗着世子的身份,她还根本不放在眼里呢?看来自己的抉择果真是对的。
她抬起头一脸乖巧的看着老王妃:“祖母夸得柔芳都无地自容了!柔芳哪有祖母说的那样好。能得王妃青睐收为义女,又能得到祖母的爱护,柔芳已经心满意足了。日后定会好好伺候祖母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怯怯柔柔,直听得老夫人连连点头。
原本她对这安丫头也是存着几分猜忌的。可现在看来,她识大体,懂进退,又恭顺有加,实在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相比起谢家那没规矩的丫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跟了溯流还不收心,竟然在花园子里和静流拉拉扯扯的。
静怡将这一遭说给她听她还不相信,毕竟静怡和她不和自己清楚,可心里毕竟梗着这么一根刺。
又听了静怡的话拐弯试探了安丫头,可她一无所知,言语之间对谢玉还颇为赏识,说她性子活脱,率真爽落,很难得。
她这才放下心来,却偏偏中午允清丫头过来无意间说漏了嘴,说大嫂绊了一下被二哥抱在怀里。她这才相信真有这么一件事,难为这丫头明明知道还要为谢玉遮掩,这样好的性子去哪里找,难怪老大媳妇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这才动了心思,要将她许给江溯流,因而才有了晚上这一顿饭。
可谁知,这溯流一口一推脱不说,这丫头似乎也丝毫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心思,深深地看了安柔芳一眼,老王妃眼底满是赞赏。
“孙儿用好了,一会还要用药,先行告退了。”不大一会,江溯流已经停了筷子,冲着老王妃打商量。
“嗯。”老王妃点点头算作应允。毕竟,那天在宫里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此刻叫他们两人过来也是为了试探个态度而已。
等青亭推了江溯流和谢玉三人出了院子,老王妃看向自己对面的安柔芳,语气陡然认真了许多:“安丫头,你给我说个实话,到底对溯流那孩子有没有心思?”
“能得祖母怜惜柔芳三生有幸。眼下王妃已经收了柔芳做义女。那样的心思,柔芳是万万不敢再有了,还请祖母以后不要难为世子爷和世子妃了,世子爷那么疼爱世子妃,柔芳再眼巴巴的凑上去,不是自取其辱么?”安柔芳看着老王妃柔柔一笑,矜持而乖顺,语调不紧不慢的,听在老王妃耳中十分舒服。
毕竟,活了大半辈子,这可是第一个在她面前恭敬有加的小辈。
当初江溯流的生母性格直爽,带着些侠气,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后来低嫁的荣阳公主虽说对她客客气气,却到底没有多少亲热。那二房的孔氏倒也算大家闺秀,可性子未免太木讷了些。
这再小一辈的,江静怡是个张扬跋扈的,允清还是个半大孩子,再加上这么一个谢玉,没一个能得她的心。
这会来了个安柔芳,人如其名,听话乖巧又贴心。
这才几天,一天有大半时间都是陪着她的。捏腿揉肩,做饭熬药,时不时再讲个趣事给她宽宽心解解闷,她自然十分喜欢。
安柔芳看着她频频点头的样子,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现起来自然更是不遗余力。
毕竟,明天那出戏,没有老夫人捧场可不行。
“怎么了?”看着自从出了院子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谢玉,江溯流有些忧心。
“在你们这,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三妻四妾?”谢玉眼神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口气里有些懊恼,不等江溯流回话,她又接着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若是娶两个的话,就算是犯罪的,被举报了要坐牢。”
“这倒是不曾听说过。”江溯流被她这新奇的说法意外到,认真的思量了一下,发现本朝还真是没这样的地方。
谢玉听他说了这话,更郁闷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支持三妻四妾了?
现在在众人眼里他那方面还不行,就已经有人左塞一个进来,右塞一个进来。若是日后不坐轮椅了,依他这样的身份,要娶多少个侧室小妾通房?
“不过,我倒是觉得,多了麻烦,一个也挺好的。”江溯流看着她耷拉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是吗?”谢玉一脸狐疑。
“是。”江溯流语气郑重了几分,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小手指,说的缓慢而坚定:“你可以放心的。”
看着他的样子,谢玉莫名其妙就相信了几分。
后面推轮椅的青禾倒是有点受不住了。艾玛,主子你要浓情蜜意,山盟海誓,可以关上门说个够。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主子,好伐?
三人回了竹园,青亭已经将新鲜出炉的小床摆放妥当了,心里对谢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