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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生此刻已经被他气的神智不清,拂袖就往门外而去,却偏生又被身后人拽紧了一只衣袖,前进不得。
“你干什么?”他扭头怒问。
“你干什么去?”
“自然是下去拉架,一会再打起来伤了人可怎么办?”苏文生面色有些焦急,语气忿忿,一脸没好气。
“你在担心谁?下去又是要先劝哪一个?”司空远此时已经放开他,不咸不淡的说完,端着酒杯又重新走到了窗边看了下去。
“我……”苏文生面色一怔,却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帮谁都不行,与其下去左右为难,还不如在这里看戏呢。”
“你就不担心闹出个好歹来?”苏文生已经打消了下去的心思,挪到窗边,眼瞅着司空锦怒气冲冲从对面门里冲出来,说的一脸忧心忡忡。
“呵,我这六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清楚?这谢丫头是个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哪个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既然都不会吃亏,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苏文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已经懒得接话,这人总有数不清的歪理,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偏生每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真是……我呸!
街道上,司空锦一身红衣,怒气冲冲的从酒楼门里冲出来,看着已经走到前面一对看着十分让人心旷神怡的背影,心下一阵暴躁,冲着那道鹅黄色的背影,大喊出声:“谢似玉,你给我站住!”
她不过刚刚及笄的年纪,身形却比谢玉还要略微高些,一身火红纱裙娇艳而明媚,长着一双极美的丹凤眼,神色间满是骄傲和自信。毕竟是天启朝身份最尊贵无双的小公主,一般只从气势上就可以压人一头。别说那些宫女太监,就是京城贵女命妇,哪个看见她不是极尽巴结之能事?
可偏偏就是碰到了山匪出身的谢玉,让一向不讲理的她也觉得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
原先不过是听四哥说她缠上了大学士府的二公子,那二公子文气俊俏,又是四哥极好的朋友,哪里是她这种女子配的上的,自己这才横插一脚,想着她定然会知难而退。可偏偏她蛮不讲理,毫不退让,反而次次和她作对。最后更是胆大包天,对自己用上了鞭子,简直野蛮到了极点。
更可气的是自己被父皇指给了苏文生以后,半个月时间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苏二一次都没有碰自己,反而又关心起她来,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
她越想越气,鼓着腮帮子站着,浑身都燃烧着熊熊怒火,转过身看她的谢玉瞬间感觉到那极强的杀伤力。心里一想,发现她正是本尊结怨的六公主,一时有些头大,不过倒也没有和她继续结怨的意思。毕竟这六公主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浑身上下却没有她表弟萧勇那一副狠戾之气,更像个被宠惯了的大小姐。因而她定定神,看着司空锦一脸温和:“哦,六公主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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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出好戏(下)
因而她定定神,看着司空锦一脸温和:“哦,六公主有何指教?”
“你,你还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司空锦面色一愣,又极快的斥责出声,满脸忿怨。
“用鞭子伤了你是我不对,可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还请六公主大人大量,不要再多做纠缠了。”
“你?你还装!还装!明明已经嫁给了江世子,却偏偏还缠着驸马不放,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饶不了你!”司空锦话音落地,甩了甩精心准备的马鞭,直愣愣就冲了过来,在她看来,谢玉虽说自责一鞭请罪,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堂堂正正将她打的落花流水。
眼看着她出手气势十足,青亭和青禾一时竟有些发怔,毕竟对方可是公主,而他们区区大臣府里的下人,如何能和公主动上手?这迟疑之间,谢玉已经冲着她甩鞭的方向直直而去,巧妙的一个闪躲到了她跟前,紧紧握住了她拿鞭的手腕,在她愣神之际夺过了鞭子站到一旁。
司空锦虽说略微比她高些,可毕竟娇生惯养了十几年,哪有她从小长在山间的身子灵活利落。再者她刚才甩鞭的力道很足,可身形却全无章法,自然很容易就被谢玉躲了过去还顺带夺了鞭子。
众人齐齐舒了一口气,司空锦烦躁的愣在原地,她分明是有真本事的!在宫里分明可以抽倒三五个侍卫,为何每次碰到这个女人连一招都过不去?她又哪里知道给那些侍卫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让公主受伤,她要抽左脸人家还会极为巧妙的送上右脸到跟前,毕竟输的不露痕迹也是一项技术活。
此刻她被谢玉夺了鞭子,看人家一脸轻松的站在一步开外,虽说气不打一处来,又莫名其妙有些隐隐的佩服。自己能打的过三五个侍卫,却偏偏被人家一招拿下,这说明人家最起码对上一列皇宫禁卫军不成问题。
这样潇洒肆意,不成体统的女子突然有点很对她的口味,毕竟那些平日只会阿谀奉承的各家女子实在太讨厌了,除了说好好好,公主聪明,公主真美再连多余的一句都没有。
而此刻这人看着怎么突然就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似乎不那么粗野俗气,而是看着特别风流洒脱。她一时间将自己寻仇的本意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思百转只恨不得将谢玉研究个透。
楼上窗户边的司空远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朝一旁面色依然凝重的苏二努努嘴,不以为然道:“瞧瞧,我就说谁都不会吃亏的,这不没事么?”
苏文生并不答话,只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在他看来,这两人可都是一点就着的爆竹性格,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变故往往在一瞬之间呐!
他正看着,却不曾想轮椅上的江溯流突然抬眸就看了上来,突如其来的一眼,透露出隐隐的锐利清冷,他心头一颤,极快的撇开视线往屋子里退了一步。
心里对昨夜撺掇他的司空远更是恨得不行,你说你和人家也不是多熟,跑去偷看人家闺房之事算怎么回事?想起来就臊的慌。
他这一丝异样自然被司空远尽收眼底,他将一只手臂倚上了窗栏,朝下面瞅了一眼,再看到苏文生正一脸窘迫,眼神哀怨的看着自己,了然的笑了笑。而后又眯眼俯身过去,凑在苏文生的耳边低声笑道:“你猜,他们俩昨夜有没有成事?”
“你?”苏文生眼看他笑得一脸浪荡,已经完全不知用什么词语再来形容自己此刻捶胸顿足,交友不慎的懊悔,却又突然从他话里面得出一个信息。
他似乎肯定这两人新婚之夜没有圆房?
等他一脸狐疑的看了过去,只见他又极为惋惜的自言自语:“谢家这小丫头现在还是个姑娘家呢?你说这江世子不行,那她昨夜是怎么熬过我的‘桃夭’的,啧啧,真是想想都好奇,你说昨夜怎么刚一看上戏就被发现了呢”?
“你,你竟然给她下药?”苏文生已经被自己悟出的这一个隐含消息再次惊到,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又想到那两人尚未圆房,心里奇怪的舒了一口气。
司空远能说两人没圆房,自然是没圆的,他看人的方法虽说素来让自己不齿,却不得不说是极准的。
“要不然你以为昨夜有戏让你看?”司空远鄙夷的看他一眼,转过头去,捏着酒杯的一只手却蓦的一紧。
只听见一阵急如闪电的马蹄声已经从街口传了过来,下一瞬,那里已经出现了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朝着街道正中央江溯流的轮椅飞奔而去。
马上坐了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身形紧绷,那弓起的身子更似乎积蓄了无尽的力量,要在下一刻一跃而起。
两人面色齐齐一变,一眨眼就瞧见正立在一边的谢玉面色大骇,似乎呆滞了一下子,然后整个人突然扑到了江溯流的轮椅上,以背朝马蹄来的方向护着他,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看不清她是怎么扑过去的,毕竟两人足足距离两步之遥。
谢玉扑过去的一瞬间已经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身下的人第一时间伸出胳膊搂住了自己,而后轮椅似乎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往一边退去,耳边听到那匹突然驶来的惊马痛苦的长啸一声,自己身上却没有预期之中的疼痛。惊魂未定的睁开眼,这才发现,轮椅真的已经移了位置,而青亭已经拉着缰绳坐到了马背之上,青禾已经和那原先骑马的人缠在了一起。
可阻了马的似乎并不是青亭和青禾,因为她分明看见,那马脖子的侧边以奇怪的角度扎进去好像半截酒杯的东西,伤口周围已经染了许多血,还有几滴已经滴落在街面上。而那匹马被青亭勒着,此刻已经退到了几步开外,烦躁而痛苦的蹬着蹄子,晃动着脑袋。
想必刚才是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里的酒杯震退了惊马,力度之大,让酒杯竟生生半截陷进了马脖子。
好厉害的功力!原来这世间真有武功这回事,她还以为武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呢!可抬头看向街道两边酒楼的二层,哪里还寻的到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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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意外发现
好厉害的功力!原来这世间真有武功这回事,她还以为武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呢!可抬头看向街道两边酒楼的二层,哪里还寻的到半个人影?
“主子,他吞药自尽了。”她纳闷之际,青禾已经和纵马的黑衣人结束了缠斗,来到了两人身边,单腿而跪,一脸懊恼的向江溯流请罪。
他能不懊恼么?这才出来当差没两天,先是让世子妃在眼皮子底下被下药,又差点让主子当街出事,虽说他知道主子的身手,可想到刚才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尤其是他的反应速度比谢玉慢一拍,更是让他自惭形秽的不行。
江溯流却似乎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只神色专注的看着忘了从他怀里下去的小人儿,刚才那一瞬,给他的震撼无以言表。若说前面那许多的言语维护让他冰冷十几年的心泛起涟漪,那刚才她扑过来相护的动作就让他一颗心都颤抖起来,眼前的他何德何能,可以让她这样舍身相护?
只因为他是夫君么?若她的夫君是其他人,她也会如此不顾一切么?
他突然很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专注深邃起来,也不再顾及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薄唇微启。
“呀,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我压着你了?”谢玉被他手臂的动作惊动,第一时间从他怀里站了起来,一脸歉意的看着他,满含关切的问了一句。
刚才以身相护,完全是她的本能反应,或许是她骨子里带着一点天生的英雄主义,总会第一时间为弱者打抱不平,挺身而出,身有残疾的江溯流自然在此之列。又或许是脑海里保存着本尊的那些记忆,她对江溯流有极深的愧意,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办法看他受丁点委屈。
她话音出口,自己还不觉有异,身侧从刚才一系列变故里回神的众人却又再次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