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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然不是第一次,他一颗心还是狠狠的颤/栗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毫不松懈,是因为他不想听见那些话再从她口中出来,不想再看见她分明红着眼眶,还要说出那些口不对心的话来。
她言语里虽然满是无礼的斥责,眼眸里却满是痛苦和挣扎,这样的她,如何能不让他心痛?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脑海里那个羞涩沉静的年轻公子根本搭不上边,江静怡渐渐被攻克的毫无招架之力,捶着他后背的动作不由自主慢了许多。
“你们在干什么!”耳边突然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荣亲王闻讯而来,看见这一幕,饶是他一贯冷静克制,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一边立着目瞪口呆的荣亲王妃,此刻目光落在刚刚分开的两人身上,那美眸里的怒火能登时将回过神来的江静怡烧出个无数个窟窿来。
司空霖身子一震,放开江静怡的一瞬间已经扑通一声朝着荣亲王的方向跪了下去:“孩儿一时急切,情不自禁,请父亲息怒。”
“情不自禁?!”王妃恨恨的等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依旧有些怔忪的江静怡身上,斥道:“我看分明是这个狐媚子没安好心,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勾勾搭搭,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真是……”
“住口。”荣亲王眼见她说话越来越过分,沉声一斥,王妃后半截话生生停住。
刚才王爷瞪过去那一眼太冷厉,好像这倒成了她的不是。
“三小姐,今日这事情都是霖儿的错,这孩子最近毛病不轻,本王定然好好管教,小姐受惊了。”荣亲王对着江静怡开口,面色还算和蔼,刚才这王妃没注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自个这逆子强迫人家姑娘,这真是要将他生生给气死了才肯罢休。
“我……”江静怡也是有些意外,这荣亲王如此的和气明理,咬着唇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要往门口方向而去,却不料跪着的司空霖猛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言辞恳切的朝着荣亲王斩钉截铁道:“孩儿眼下毁了静怡的清白,请父亲准许我为此负责,迎娶静怡为妻。”
“混账!”荣亲王彻底要被自个这儿子的执拗给气疯了,怒叱一声,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管江静怡,冲着边上愣神的侍卫就开口道:“还傻站着干什么,不上去将他给我带下去,关进祠堂,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孩儿没错。”司空霖猛地抬头:“孩儿知道父亲的顾虑,可孩儿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的。”
“小公子,您就先跟卑职下去吧,这有什么事等王爷消了气再说不迟啊。”边上的一个侍卫已经凑过去好言好语的劝了起来,熟料这向来看着文弱恭顺的小公子偏偏仰头直直的盯着王爷,一副对峙的决绝模样,江静怡被他坚决的神情刺到,心绪涌动,却是左右为难。
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王爷,看他们的样子,想想也知道从前有多么的和睦,一边从他手里将自己的衣袖往回扯,她一边无奈的开口劝道:“三公子,你不要再忤逆王爷了,好好同王爷认个错,也免得受责罚之苦。”
她语气里带着低低的苦涩和无奈,司空霖也是将她一截衣袖抓的紧紧的,听见她这样说,他突然回过神来,定定的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静怡,我没错。我只是喜欢你,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江静怡神色一怔,那边的荣亲王妃眼看着这两人凑在一起低语的样子,心里只恨不得将这个勾/引她儿子的狐媚子给千刀万剐了。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规矩守礼的样子,转个身竟然在府里堂而皇之的迷惑霖儿,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手段耍的炉火纯青,想想也知道这臭丫头多么心机恶毒了。
这样的女子,眼下纵然是干净的,她也断然不能让她入府了。
荣亲王和她的想法大同小异,他是觉得自个这儿子眼下心里眼里只有这样一个女子,作为荣亲王府的嫡子,将来府里难免出现一房独g的情况,这种情况也是不被他允许的。
阴沉着脸看着司空霖全无悔改之意,他已经冲着两侧开口道:“来人,将小公子给我带下去。”
他这一声叫的便是自个的暗卫了,语气里的意思,大家自然也是听得明白,这就是说,无论如何,非得将这人给关起来不可了。
“属下遵命。”众人面前旋风般的出现了两个劲装的黑衣护卫,朗声应了,两人已经是脚步如风的走到了司空霖面前,一左一右手势强硬的就要将跪着的他给架出院子去。
司空霖面色一变,倏然间将江静怡往边上推了推,就同这两人在走廊里动起手来,他深知自己不能妥协只能争取,今日若是莫名其妙认了错,等于就是向父亲示弱,退了一步,依着他的手段,难保明日就要给自己重新结亲了。
所以眼下,必须让他明白自己非静怡不娶的决心,他这般想着,同两个暗卫已经在廊下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招,荣亲王妃捏着帕子在一边看的大惊失色,却也是不敢出声制止,不将这愣小子带下去,今天要发生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
边上的江静怡眼看那两个护卫出手竟然毫不迟疑,一时间顾及着他的安危,留在原地,也是不敢先行离去。
两个护卫是为了制服他,因而出手的力度很大,可司空霖却不愿意同父亲身边的护卫真的动上手,因而也只是左右躲闪,在两人合围之下,难免有些辛苦。
“三公子,你就不要违逆王爷了,跟着他们两人下去吧。”江静怡不懂武功,只看着司空霖左躲右闪的动作,以为他已经十分吃力了,不由自主出声劝了一句。
司空霖回过头来正欲和她说话,却不料身前一个护卫正是挥出一掌,江静怡大惊失色,心里一急,突然冲过去护在了他身前,那护卫原本没想到司空霖要回头,正试图将这挥出的一掌卸了力道,电石火花之间,却错乱的挥了出去,江静怡“噗”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落到了司空霖怀里。
“静怡!”司空霖回过神来,一把伸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眼看着她唇角溢出的血迹,一时间已是痛极。
这父亲身边的护卫自然不容小觑,刚才为了制服他虽说只使出了一半功力,可对上一个身子骨原本就瘦弱又毫无内力的女子,那杀伤力还是极为可怖。
目光越过愣在原地的护卫看向了此刻同样一脸诧异的王爷和王妃,他神色倏然冰冷了许多,恨声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话音落地,已经将怀里咳出声的江静怡抱了起来,面色冷淡的抬步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而去。
“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凌御医。”荣亲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着那愣神的护卫吩咐了一句,那护卫应声脚步飞快的出了院子,剩下的人只得跟着荣亲王追着司空霖的方向而去。
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屋子里的软榻之上,司空霖坐在边上,两只手紧紧将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中,无论如何,他现在就是打定了主意非她不娶了,说他疯魔也罢,说他痴狂也好,若是父亲一力阻止,大不了,他……
正这般想着,身后的脚步声已经是匆匆而来,荣亲王眼见他果真是抱着她躺到了自己屋里,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了,偏偏,这位三小姐看着身子弱的很,眼下还是看伤要紧。
荣亲王只能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重重叹气,他边上坐着的王妃却是几次想冲进去将那个臭丫头扔出府去。
他们两人一向重视举止教养,眼下也是被自个这儿子给逼的没有办法了,刚才他言语里的冷意,可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孩子,分明是有了心魔啊!
凌怀玉被护卫请来替江静怡瞧了病,所幸那一掌是从后背挥出,因而也并没有十分严重,但少说又得修养个十天半月。
一直暗里瞧着的初夏也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着急火燎的回府将这一件事禀报给了自个主子,等凌怀玉瞧完病之后,初字辈几个护卫已经带了软轿来荣亲王府接人。
司空霖虽是不舍,也不好再拦着,眼看着几个人小心的带了江静怡回去,他回过头,扑通一声郑重的朝着荣亲王跪了下去,沉声道:“孩儿不孝,不知分寸冲撞父亲,可今天这事情和静怡无关,孩儿喜欢她,希望能娶她为妻。孩儿知道父亲母亲不愿意,现在就去祠堂继续罚跪,父亲也不用差人再送水进来,若是不能同意孩儿的请求,孩儿希望一直跪倒你们同意为止。”
他话一说完,荣亲王在身后沉声斥了一句:“混账。”
荣亲王妃却是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又气又急道:“这,这他是要以死相逼啊!”
自个这孩子一向孝顺,眼下竟是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王妃重重的跌坐回了椅子里。
谢玉原本猜到依着司空霖的性子定然会借此机会表明心迹,只是她也不曾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因而也是长吁短叹了几日。
这天吃过早膳,却是意外的发现竹园里一众人都忙碌了起来,青霜带着春芽绿柳将屋子里的被褥都抱到外面的阳光下晾晒,就连青亭青禾也跟着江溯流将屋子里的书籍字画抱到外面的长桌上铺陈晾晒,青墨跟着老太傅也是一样,一时间不禁开口发问道:“这两日天天日头都好,怎么今日倒像约好了似的凑在一处?”
“小姐糊涂了,今日可是七月七日。”绿柳用一根圆滑的木棒将自个晾开的褥子敲了敲,喜滋滋的说了一句。
“七夕?”谢玉反问了一声,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是古老的情/人节,相传古人在这一日会晒被晾书,还会做什么穿针乞巧的事情来祈愿生活美满,早日寻得如意郎君,若是自己记得不错,应该还会有什么宴饮聚会,大家一同玩乐享用瓜果点心。
只是不知道这天启朝的七夕和历史上那些古代有没有区别。
“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一会将孩子放到祖母院子去,我陪你去街上转一转。”江溯流将自己珍视的一些字画收拾好以后,抬步到了她边上,极其自然的将她揽在怀里,建议道。
“把他们放在祖母屋子里?”谢玉看着正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两个小家伙一眼,有些不舍的问了一句。
这么多日子,两个小家伙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呢。
小忆之一触到光线总是习惯性闭目养神,小忆卿睁着圆溜溜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儿,看着她吱吱呀呀含糊不清。
此刻见这两人一起看她,被重视的激动感油然而生,挥舞着小拳头“哦哦”了两声。
除了“咿”“呀”“啊”,这已经是从他嘴里蹦出的第四个字符了,谢玉难免兴奋,将她抱到怀里“啵”了一下,目光落在摇篮里懒懒的动着手脚的忆之身上,有些忧心忡忡道:“这孩子不会是个傻蛋吧,你看忆卿已经会说好几个字了,他整天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啊你,有你这么当娘的?”江溯流挑眉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戳了一下,谢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听见摇篮里的忆之突然发出一个“哼”的音节。
“嗯?”她带着些疑惑的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孩子果真是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这才不满两个月屁大一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