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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开口如是说,心里却依旧是觉得因果循环,造化弄人。
只是,她真的就是青儿,原本也参与了他上一世的生命,这想起来就让她觉得幸运和满足,他们已经纠葛了两世,现在,是彼此最亲最亲的人了。这样的感觉,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院中立着的青字辈护卫早已经是一个两个默默地垂下了头去。
原本只是觉得自家这主子在世子妃面前温柔的不像话了,现在看来,这世子妃时日渐长,在主子面前也是温柔的要化掉了。
“咳咳……”几声轻咳打断了原本正互诉衷肠的两个人,凌怀玉已经提着药箱进了来。
安抚了丫头,他原本又去找了荣亲王,如他所料不错,纵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荣亲王还是怀疑到了江溯流头上。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荣亲王原本就没有打算寻仇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表示:“鸢儿有错在先,受点苦楚也是应当。”
这样理智的恍若置身事外的父亲难免叫他觉得诧异,却又想起这天启关于这一位王爷的那些评论,倒是放下心来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但凡占理的事,他总是绝不相让,可若是理亏之事,他也绝对不会与人为难。
或许这江溯流老早就了解了这一位王爷的秉性,因而根本有恃无恐?
“四叔?”谢玉面色有些讪讪,已经第一时间放开了自己握着江溯流的两只手,江溯流却是不自觉眯了眼,明显有些不悦的挑了眉。
这一位,估计着是为了他锁司空鸢哑穴的事情而来。
果真,凌怀玉大跨步上前,开口道:“不知能否和世子单独说几句?”
“当然。”江溯流站起了身子,微微一笑,已经朝着边上的谢玉温声开口道:“去屋子里陪陪宝宝。”
谢玉应声而去,凌怀玉看着他,略一沉思,已经开门见山道:“世子打算何时替她解穴?”
江溯流看着他,微微勾了唇角,没有接话,反而是若有所思道:“还未曾恭贺四叔得偿所愿,这娶得郡主为妻,倒是不知要羡煞多少青年才俊了。”
凌怀玉面色一怔,倒是不曾想这人这么快就有了消息,却偏偏不愿意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实在让人恼火,看着他淡淡看过来的神色,唇角勾起的笑意,突然是有些明白了,继续开口道:“成婚以后,我会带她离开京城,这一段时间想必也不过府来打扰两位,你尽可放心。”
“如此甚好。”江溯流听着他说到离开京城的话还是有些意外,极快的回过神来,已经允诺道:“四叔放心,不到明日,郡主便可正常开口。”
司空律应了南宫桓的请求,思前想后,觉得未免夜长梦多,需得尽快促成此事,因而等南宫桓离开不久,就坐着软轿进宫了。
婚嫁之事原本就没有他开口的道理,因而直接到了皇后现居的风栖宫,宫女依规矩禀报之后,他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殿。
皇后披着一袭华美的金线绣龙凤纹曳地长袍,云鬓高耸,宝石翡翠在乌黑的发髻间闪着璀璨光芒,她原本是神色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由宫女服侍着吃葡萄,精美的长长的护甲将那看着十分新鲜的葡萄送到眼前,她唇角不自觉溢出志得意满的笑意来。
这后宫之中,不说发髻服饰,就连这小小的护甲也是有着特别讲究的,唯有太后、皇后以及资历较深的妃子有资格使用。
可这护甲的长短,颜色,花纹也是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以前的自己所有的护甲不是粉色便是浅紫色,而现在指尖是流淌的亮金色,尤其,完全是一国之母才能光明正大配用的长度,尖尖细细的,上面贴着巧夺天工的纹饰,看着就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子得意。
她正是想得出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来,正是一身白裙的梅妃回过神来对她温婉一笑,心中陡然一冷,指尖的葡萄被突然捏碎,汁液四溅。
“娘娘。”边上的宫女轻呼一声,速度极快的拿出帕子就替她擦拭起来,目光却是不敢落到她透露出阴冷的面容之上。
这娘娘以前最是温和娴雅,可自从做了皇后以后,情绪看着十分的难以揣测,让人从心底里生出胆怯来。
外面传来了太子求见的声音,众人收拾停当,已经是左右搀扶着她坐到了外殿的软椅之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司空律神色恭谨的行了一礼,在听到叫起声的时候起身恭恭敬敬的立在了边上,这母子两人从小就没有多么亲厚,甚至有时候,在独处的时候比在众人面前还要冷淡的多。
小时候,他十分羡慕梅妃娘娘和老四的相处模式,记事之初,经常见到四弟在梅妃娘娘的怀里撒娇,而他却是从来不敢的,对上母妃冰冰冷冷的面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望而却步,一晃多年,这种感觉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眼下母妃成了母后,他更是得恭敬有加了。
“专程进宫,可是有什么事?”皇后连头也没有抬,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自己的精美护甲,声线也是十分的淡漠疏离,全然不像平日在皇帝面前的温柔婉转。
“南宫桓以三分之一的家财为酬,想求娶昭华郡主为妻,不知母后,可有法子?”司空律毕恭毕敬,试探着问了一句。
“南宫桓?”皇后唇齿间溢出一丝轻笑来,反问了一句。
“正是。”
“呵,不自量力。”皇后毫不掩饰的一声嗤笑:“一个屈屈商户之家,竟然也妄想着迎娶郡主,这不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么?”
司空律静静地立在一边,虽说心里暗道这南宫桓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听到那一声冷嗤到底不敢多做言语。
“三分之一家财,他倒也真是打的好算盘,这要是真傍上了荣亲王府,哪里还稀罕这些财物,我说你也真是忒小家子气了些,这样的条件竟然也让你心动了?”皇后讥诮的说了一句,挥了挥手,边上伺候的宫女太监齐齐躬身而退,她这才抬眼看向了边上立着的司空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当年一时疏忽,让废皇后得逞,可怜她九个月大的胎儿生生死在了腹中,更因此落得个再也无法孕育的下场。
眼下这孩子原本就是不知廉耻的宫女和侍卫偷生的下贱种,竟然也让她不得不尽心尽力的养在膝下,每刚看见这孩子就想起自己那已经成型的可怜孩子,试问,她如何和他亲近的起来?
这商户就是商户,需要用的时候笼络笼络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自己为了一个低贱的商人去向皇上进言,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不该贪图那些蝇头小利。”司空律垂着头,神色间似乎有无限懊恼,心里却是十分委屈,多少年,每当听见母妃这样的口气和斥责,他总是会觉得委屈,可纵然这样,也不敢开口问半句话。
他可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摔伤了膝盖,原本是要向母妃寻求安慰,可她只会冷冷的说一句:“怎么这么蠢笨,走个路都会将自己给摔了!”
许是看见他这样一幅懊丧的样子,皇后心里得到了某种折磨人的快/感,一时间语气缓了缓:“你也真是个傻的,这事情原本也并非不可以。可若是你今个儿惊动了你父皇,还真就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了。不说你父皇,单是那一位荣亲王爷,可是个最重视等级规矩的,将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商人,你想想这有没有可能,说不得连我也是要受一顿斥责。”
“母后教训的是。”司空律听见她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通也是颇有道理,一时间还真有点觉得自己过于荒唐了。
“不过,这婚事要成也不是不可以。”皇后话锋一转,却突然又松了口。
“请母后示下。”
“这女子最重视的莫非贞洁二字,若是那南宫桓和昭华郡主情投意合,生米煮成了熟饭,这荣亲王焉有不应之理?”皇后纤纤玉手端起了桌边的一盏茶,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
话里的意思竟是让司空律惊了一惊。
“生米煮成熟饭?”母后这是要自己暗示南宫桓用计先得到她,再向皇叔请罪?
可这样一来,荣亲王府的脸面,可不得失了个干干净净。
皇后眼看着他面上露出迟疑神色,暗叹他果真是个没出息的,其实这一出想法里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在,那昭华郡主名满天下,向来端着一副高贵端庄,她就是想看看,若是有一日这天之骄女跌下神坛是怎么一个狼狈劲,想必那定然十分有意思才对。
不得不说,她这种想法原本就十分扭曲,可自从梅妃死后,她看见那些温婉美丽的女子就不由得心生嫉恨,恨不得将她们那层面皮一个一个撕下来,让她们变成任人踩扁揉圆的烂泥才好。
“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法虽说失于君子之道,却是最快捷也最万无一失的法子,若是荣亲王知晓自己的女儿和男子有了这等关系,南宫桓还怕无法抱得美人归么?”皇后语气缓和了些,循循善诱。
“母后所言极是。”司空律显然也已经想通了。
这事情要真是戳到了父皇面前,父皇难免不怀疑自己得了司空律多少好处,至少也得斥责自己罔顾等级规矩。
眼下看来,这一计虽说对郡主堂妹有些损伤,可南宫桓既然对她痴心一片,她嫁过去还不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这样想着,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看向了皇后,语气里依旧是恭谨的答谢道:“多谢母后提点。”
“嗯,去吧。”皇后笑着挥了手,眼看着他完全从视线里消失,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收敛,整个人静静的靠回了椅背,脑海里浮现出司空鸢那一张清艳绝伦的面容来,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自然是觉得十分酣畅淋漓。
那样美丽的一张脸,若是有一天也有花容失色,泪水涟涟,想必才更会惹人怜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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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妃警告
司空律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黄梨木的雕花靠椅之上,脑海里依旧是回想着自个母后那一张冰冰冷冷的面容,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样子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沉郁内敛的威势。
沈淑兰轻轻的叩了门,瞧见太子爷竟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敲门声,略微沉思了一下,已经迈着轻缓的步子进门来,将手上那一盏茶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已经到了他身后,拿捏着力道替他捏起肩来。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始终舒缓柔和,司空律回过神来,也不曾回头,将她一只手抓在手中,唤了一声“兰儿。”
“爷每次从宫里回来都是一副累极的样子,臣妾看了心疼。”沈淑兰轻轻的抽了一只手,转而触到他两边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按了起来。
司空律这次没有再拦她,只是正襟危坐的姿势明显放松了一些,在她的按摩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