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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让姐姐受伤也是孩儿的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隐瞒着父亲和娘/亲,也是孩儿的错,霖儿甘愿受罚。”司空霖此刻也只以为自己刚进了屋子荣亲王就叫跪,实在是因为父亲对这一一桩事情太过生气了,他话音落地,对上父亲定定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父亲那样的看着他,面上波澜不兴,显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不以为意,他心里有些纳闷,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面上原本十足的恭顺僵了僵。
是啊,他怎么忘了,在这个院子不久前同样上演过得那一幕是为着什么,刚才父亲在姐姐的院子里原本那些话就是意有所指的。
想到这里,他竟是也不认错了,只依旧跪在地上,将身板又是挺直了一些,果然,那道沉稳严肃的声音紧接着就落到了耳边。
荣亲王蹙着粗/黑的剑眉,语带告诫的开口道:“霖儿,从今以后,收了你对那丫头的心思。”
他说话的语气十足严厉,严厉到让司空霖的一颗心顿时都有些下沉了,然而他抿着唇,似乎突然带上些破釜沉舟一般的决心,表态道:“父亲所言,孩儿无法遵从。”
边上的荣亲王妃愣着神听这两人打哑谜,一时间竟是有些愕然,王爷竟然不是为着鸢儿的事情迁怒,那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丫头?
两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个这小儿子竟然是有了心仪的小姐?
可是自己前一段时间询问要帮他相看正妃的时候,他还是摇头否认,说自个没有心上人了,暂时不需要自己帮着留意操心。
荣亲王妃也不是傻/子,这听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就觉得这丫头定然是不一般的,不然王爷态度为什么如此强硬?简直连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
“霖儿,你看上了哪家姑娘?”荣亲王妃回过神来,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而优雅,因为她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儿子喜欢上的那人定然是哪里有些古怪的。
“回母亲,孩儿心仪的是平西王府的三小姐,还请母亲成全。”司空霖看了语带关切的平西王妃一眼,略微思索了一下,倒也没有,而是神色平静的,一五一十的叙说着。
他清秀隽永的面容之上,表情也是镇定,偏偏王妃对自个这儿子十分了解,但凡他这般认真的对着他们开了口,定然是已经动了真心了。
可,平西王府的三小姐,王妃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形都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怎么可以是那一位?
来京多日,她可是已经听说了,去年的中秋宴上那丫头滚下台阶,裙裾染血,分明是落胎之象。
听说年初的时候被不声不响的送出过京城一次,后来又有人暗地里说荣阳公主生了重病,所以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才被招回来留在王府侍疾了。
虽说只是些疯言疯语,可已经足够让她对那位根本没什么印象的三小姐产生很大的成见了。
试问,刚刚及笄,若是不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哪家的家长会将自己的孩子放逐的远远地呢?
可见那女子果真是个品行有失,德行受损的,这样的女子,哪里能容她进荣亲王府的大门呢?
“不行,这件事母亲也是不会同意的。”王妃也终于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回,眼见自己向来恭顺的小儿子面上划过黯然,语重心长的劝道:“霖儿你还小,这很多女人的伎俩还不太懂。咱们来京城时间也不长,你也实在不应该见了一个姑娘就丢了魂了。那些个妖妖/娆娆的若是娶进家门做了正妻,少不了得贻笑大方的。再说你是这王府未来之主,这娶妻娶贤,更是要慎之又慎。”
王妃苦口婆心的说完,司空霖的脑海里闪过那一个素净又消瘦的身影,她哪里有母亲说的妖妖/娆娆了,甚至她到现在都不愿意正式的回应他。
父亲膝下两子一女,他上面有一个庶出的二哥,因为父亲向来理事严格得很,这府里根本不存在其他高门大户里那些嫡庶相争的弊端。
因为从小到大,父亲给娘/亲和他们姐弟俩的分例同那几个姨娘庶兄都是十分严格的按照他亲自制定的秩序来的,他自然知道在父亲的眼里,嫡庶,尊卑,等级,秩序都是有着十分严格的评判标准。
他很清楚,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同意自己喜欢静怡的几率都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纵然知道,这心意也是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因而他将头抵到地面之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开口道:“孩儿是真心喜欢三小姐,请父亲母亲成全。”
“不可能。”王妃许是没想到刚才自己苦头婆心的解释了一通,这向来恭顺的儿子竟是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一时间语气里也已经是十分生硬了:“母亲是不可能允许她进家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如果孩儿,非娶不可呢?”司空霖慢慢抬头,语气里的坚决已经让边上的王妃一阵气恼了,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呢?父亲和母亲都是完全为你着想,你怎么就一点也听不明白,那狐媚子并非你的良配!”
“母亲……”司空霖也是没想到自个这娘/亲怎么就一口咬定那人是个狐媚子,也是有些恼意了。
“够了。”荣亲王喝了一声制止了两人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斩钉截铁的对上司空霖语气生硬的命令道:“你母亲说得对。那一位小姐并非良配,你还是趁早的绝了这一番心思的好!”
“父亲,我……”司空霖还想据理力争,却不料荣亲王突然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之上,厉喝道:“还不住口!我荣亲王府的脸面都要给你们两人丢尽了,现在就给我去祠堂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话音落地,他又是冲着院子外面怒喊一声:“来人。”
“属下在。”两个劲装的护卫已经是速度极快的闪了进来,荣亲王已经冲着他们开口吩咐道:“跟着少爷去祠堂,没有我的旨意,不许出来。”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到了司空霖边上,等他从地上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之时,荣亲王又是在身后吩咐道:“给我看好了,这一日三餐也不得送,每日送一碗水便可。”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的脸色也是变了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这小主子。
您好歹也说句话呀,这左右不过是一个姑娘,犯得着惹王爷如此动怒么?
这小公子向来对王爷最是敬重,可这些日子怎么两人总是说的不欢而散,侍卫很想不通,可听见这人就连王爷说只准送水也是眉头都不眨一下,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荣亲王妃眼见他竟是这般面色沉稳的下去受罚了,却是第一次没有再多嘴的开口求情,倒是希望这样,这孩子能真的想明白才好。
荣亲王妃叹了一口气,被自个的丫鬟扶着回房,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苦恼道:“秋华,你说这事情到底可怎么办才好?”
秋华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性子最是温和,说话也有条有理,平日很是能陪她说话解闷,此刻这秋华听见王妃竟是意外的问到了自己头上,略微想了一下,便也是一点也不惶恐的开口道:“小公子眼下跟魔怔了似的。依奴婢看,怕是不好说服呢?不过听说那平西王府的三小姐也不过刚刚及笄的年龄而已,女孩子家脸皮总是比较薄,王妃哪日见了,旁敲侧击几下,只要让她知晓您的态度,只要这三小姐不愿意,小公子再怎么不舍也就是单相思而已。这新鲜劲过了,感情也就淡了,没准立马就想通了呢?”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将这一茬给忘了呢?王妃听她说完,顿时如茅塞顿开一般惊喜的叹了一句,略微一思索,已经开口道:”这鸢儿院子后面的荷花开得正好,赶明儿你就替我将帖子送到京城各府的小姐手中,请大家过来赏花。“
这到时候说不准既能解决了这一桩麻烦,还能顺便帮霖儿相看一位她十分满意的大家闺秀呢?
王妃单是想着已经是一脸遮不住的喜气,边上的秋华淡淡的笑了一下,开口道:”王妃英明。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嗯。去吧去吧。“王妃松了一口气开口,又不忘记叮咛道:”记得各府的小姐都不要忘了,人多了才能好好热闹热闹。“
”奴婢遵命。“秋华耐心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这边王妃终于是卸下了心里一个包袱,另一头南宫桓听见属下的汇报却是惊得腾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撒谎。您让我们小心留神这郡主的动静,只是那荣亲王府守得跟铁通似的。府里不管是采办的嬷嬷还是后门的小厮婆子,嘴巴都是硬得很,根本油盐不进。昨日郡主被凌御医一路从平西王府抱回去,这可是属下亲眼所见的。属下留了个心眼,关注上了凌御医,结果一早就看到这王府的丫鬟去太医院找他,那神态举止恭敬有加,显然已经将凌御医当成了半个主子,这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凌御医又对郡主有恩,属下就想,是不是荣亲王爷预备将郡主许配给他了?“
那护卫若有所思的揣测着,南宫桓突然是抬起一脚,将他整个人踢出老远。
屋内伺候的小厮丫鬟噤若寒蝉,他又是突然一把将桌上的茶具一股脑挥了下去,满含怒气道:”滚,都给我滚!“
下人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他一只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额头青筋暴怒,显然已经在震怒的边缘。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想对策要如何开口向荣亲王府提亲,倒是没想到,他还没出手,竟是被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死对头给捷足先登了。
他凭什么,自己纵然眼下没有官职,可去哪里那些官员不得敬他三分,尤其司空律已经贵为太子,他原本该是风头正盛,连云氏都要避其锋芒了。
谁能想却是紧接着的出现静怡失踪这样的糟心事,尤其那一对孟州的小商贩竟然在”广聚轩“对面开了一个酒楼,生意蒸蒸日上,不出几个月又是压了他一头,分明自己只是个管事的,可还是被太子爷叫过去不悦的斥责了好几次。
想到二十万两白银买的铺子平白无故被司空律据为己有,他替他抛头露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还要整日受这样的窝囊气。
可人家是太子,他根本不能将人家怎么样,相反,还得好好巴结着。
可这凌怀玉算是个什么东西,原本不过是个土匪出身,听说根本还是个被那土匪将军所救的小乞儿,不过是有些医术而已,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搂抱他可望而不可即的郡主。
他觉得自己的肺简直要被这个消息气炸了,咬牙切齿的暗咒了一声,他沉下心来,恨恨的拂袖出门。
一路到了太子府,得以通传见到了正在书房里练字的司空律,定了神,竟是膝盖一屈直直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虽说是商人,可这司空律却是向来知道这一位追随自个的南宫少主也算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时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出,他显然有点受到惊吓。
”草民有事求太子殿下做主,请殿下看在草民一片赤诚之心,助草民一臂之力。“南宫桓声音朗朗,语气里十分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