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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谢。”谢玉对她印象不错,点头答应。
那婢女这才躬身退出,看着规矩极好。不一会儿,一列身量苗条的婢女来来回回,一切准备停当后,谢玉这才起身朝里面走去。
刚才匆匆打量了一番,她已经发现,这一户连着的房间比她将军府的住处大了两三倍不止。许是为了考虑江溯流方便,屋子是顺溜的一排,没有一处台阶,分为大小差不多的五大间。两侧雕梁画柱,精美典雅,中间依次用梅、兰、竹、菊四扇紫檀木底座的水墨屏风隔开。屋子里摆设又以宽敞明亮,大方简洁为主,只从那一列家具用品繁复的浮雕纹饰和木质的光泽纹理上窥见非同一般的精致华贵。
她刚才身处的是自左向右第四间,左边是看着极为洒脱劲挺的墨竹屏风,一大片枝节挺拔的墨竹,似乎可以从疏密有致的竹叶间闻得风声作响,墨竹一侧有三两块剑石辉映,远处有长须老者伫立,很有意境。
而现在绕过最后一扇雪压秋菊屏风,却发现这个里间更是应有尽有。宽大的织锦暗花垂地帷幔被玉钩拢在两边,摆设巧妙的白玉长颈瓶里都插着修建得宜的浅粉色玉兰花枝,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浅淡的清香。大大的木质浴桶上漂浮着粉色的花瓣,映着升腾雾气,袅袅婷婷。
屋里有大大的美人榻在掩着的雕花窗棂下侧,可以想象,若是白日里开了窗,阳光遍洒,是怎样一般美妙享受。
她倚在浴桶上,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舒展了略显酸软的四肢,等水温略降,这才怡然自得的擦了身子。百般纠结了一会,还是将那一套闷骚裹着明骚的红色内衣中衣穿在了身上。
那一列丫鬟又进来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春芽拿了厚厚的棉帕子替她擦干了长发。再次安置在床榻边上,江溯流已经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也是同她一样,只穿着软绸质地的大红中衣,干净的墨发披散在后面,他素日清淡自持的气质里多了些缱绻随意,她没出息的红了脸。
新房里搁置着长明红烛,光芒闪烁,更是将这间屋子映照的一片喜气,遮着那扇墨竹屏风的是大红色垂地帷幔,目之所及更是处处都是红艳张扬。红色的轻软纱帐,红色的鸳鸯套枕,正中央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喜被,想想这些,她更是觉得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毕竟,现代的自己,到了二十八岁,也只谈过一次恋爱,最多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还没有发展到最后这一层就分道扬镳了。
心思飘忽着又瞬间想到依着这具身子上一世的记忆,江溯流那方面应该是不行的,愕然之后,又莫名其妙长长舒出一口气。
抬眼瞅见江溯流已经推着轮椅到了近前,她这才腾一下站起身来,回想着上一世若是一起歇息,似乎都是丫鬟将他安置上了床之后谢似玉才上床,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一时间难免有些踟蹰。
江溯流将轮椅靠在床边,而后看着边上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略一沉吟,温声道:“扶我起来坐在床榻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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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别样洞房(下)
江溯流将轮椅靠在床边,而后看着边上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略一沉吟,温声开口道:“扶我起来坐在床榻边即可。”
谢玉这才反应过来,极快的伸手过来扶起他的身子稳稳坐在床榻边上,眼瞅着他上了床似乎要往里面移去,连忙飞快的蹬了绣鞋,手脚并用一骨碌爬上床到了床榻里面。
江溯流抬眸,略有些意外无奈的看着她,就见她涨红脸争辩:“你是男人,男人要睡在外面!”
谢玉争辩完毕,也不看他作何反应,就探出手去放下纱帐,极快速度替他拉上锦被,掩了被角,随后自己也缩进被子躺在他身边。
她从小大大咧咧惯了,可只有靠里睡这个习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刚才有些略急,此刻盯着头顶红色的帐顶,这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在这一方暧昧缱绻的天地里面,几乎有点呼吸不过来。
过了许久,感觉旁边的人也是连个声响都没有,她心下奇怪,因而慢慢转了身子看过去。却不料,江溯流正侧头看着她,好看的眸子近在咫尺,有些无辜又略微含了些期待般看着自己。
不错,就是期待,她反应过来瞬间想到刚才自己说女上男下那些鬼话,心里哀鸿遍野的嚎叫了起来。一边无措的抠着手指头,一边期期艾艾开口:“那个啥,我刚才说那些话是开玩笑的,不过是为了气走他们而已。”
“嗯,我知道。”江溯流郑重的略点了一下头,一双眸子却没有移开的意思,依旧在她脸上逗留。
“看看看,看个毛,知道还不乖乖睡觉?”谢玉心里一阵腹谤,不由自主拉了拉被子,脸上越来越烫,简直羞愤欲死。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浮现出上一世谢似玉和江静流搅在一起的那些混乱场面,更是一阵烦躁,索性在被子颠来倒去翻了好几次身。直到最后,江溯流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捉住,整个身子禁锢在怀里。
“你翻来倒去的,我都没法睡了。”江溯流感受着怀里突然紧绷的小身子,微微蹙眉,低声在她头顶抱怨了一句。眼见她弯起身子在怀里拱了拱,眼底的神色更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温柔和暖。
谢玉被他搂在怀里,一张脸正对着他清瘦的胸膛,沉稳的心跳隔着衣衫传过来,她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悸动,刚才那些烦躁和尴尬却都是一瞬间消失于无形,蜷起身子,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窝在他怀里。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抱着她的这个人她只见过几次,可就是觉得两人已经彼此熟识了好久,这样呆在他身边,竟是让她觉得很安全,没错,就是安全。
长到28岁,其实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只因为上初三的时候,曾经被三个小混混欺侮过,差点**,是一个路过的大姐姐救了自己。那个大姐姐看着身形小巧,却是拳脚利落,身姿飒爽。
那以后,她才去学了跆拳道,也因此,一直不愿意交男朋友。
后来好不容易在大学谈了恋爱,却始终没办法完全信赖。直到那一次,两人吻到动情,他一只手摸到自己衣服里,自己却突然惊醒,狠狠挥出了一拳,他当场流了鼻血,那一段恋情也宣告寿终正寝。
而此刻,这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却是如此妥帖。也许是因为知道他身子不行,所以放心;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他,所有人面露嘲讽,而他清冷温和的神色触动了自己;又也许是因为,这具身子本身对他有极为沉重的负罪感,她不得而知。
她累了一天,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身子愈发放松,不一会,窝在江溯流的怀里,歪着头发出清浅细微的呼吸声。
江溯流一只手揽着她,瞧见她终于睡去,卷翘的小睫毛蝶翼一般轻轻颤着,洗干净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很是可爱,而那微撅的双唇更是发出粉润的光泽。他心头一动,微微低下头去,在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而后幅度很小的活动了一下身子,也慢慢合上了双眼。
清晨,谢玉睡梦正酣,只听见旁边似乎有人极为细碎的连续不断地声音在旁边吵闹,她心下烦闷,睡眼惺忪的嘟囔道:“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旁俯着身子叫她起床的春芽早已经急得不行,索性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探进身去,一只手摇着她的身子,一边无奈的提高声音道:“小姐,不能再睡了,还要给王爷和王妃请安敬茶呢?”
“敬茶?”谢玉条件反射的睁开双眼,看着春芽舒了一口气的表情,短暂的呆愣了一两秒,这才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皱着眉又问:“世子爷呢?”
“奴婢进来的时候世子爷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了,这会被青霜姐推进里间洗漱了,还特意叮咛我迟会再叫你呢?”说到最后,春芽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显然对现下的处境比较满意。毕竟世子爷是护着小姐的,这样小姐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心。
春芽捧来一整套杏粉色的衣裙,软绸的质地摸起来轻软顺滑,上面是粉霞锦绶藕丝罗裳,斜襟的衣领处有金银两色丝线挑绣的缠枝花纹,看着很是精致。下面是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裙摆处则是金银线绣成的大片玉兰花,含苞待放的、尽情舒展的,看着锦绣热闹的很。
将这一套衣裙穿戴好,青霜已经推着江溯流从里间出了来,看了他一眼,谢玉由衷感叹,果然他还是穿白色最好看。
她偶尔看小说,每当看到书本里描写男子白衣胜雪,温润如玉,总会在心里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风华,现今看了这么几遭,竟是隐隐觉得这样两个词语还是不够形容他的。
江溯流看见她踩着绣花鞋站在地面上,一脸迷惘的样子就像个刚睡醒的小懒猫,一边盯着他看一边还张口打一个哈欠,神色也是慵懒的很,却偏偏瞧着十分可爱有趣,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失礼。他眉眼越发舒展,看着她柔声道:“困的话,怎么不多睡会?”
谢玉一听见他说话,转身狐疑的看了春芽一眼,已经被春芽眼疾手快的搀到了里间。绿柳跟了进来,两人一个给她净面,一个已经给她快速的梳起头发来,春芽嗓音压得极低:“小姐,这依着规矩,寅时一过,就该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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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敬茶风波(上)
谢玉一听见他说话,转身狐疑的看了春芽一眼,已经被春芽眼疾手快的搀到了里间,绿柳跟了进来,两人一个给她净面,一个已经给她快速的梳起头发来,春芽嗓音压得极低:“小姐,这依着规矩,寅时一过,就该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眼下只剩两刻钟都不到,哪里能让她这么一直睡下去,世子爷不介意,不代表这王府其他人不介意。
谢玉见她说完,给她净面拿漱口水的绿柳已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也只能任由她俩在自己身上折腾。
不大一会,春芽就给她上了个浅浅的妆容,看着自然又灵动。因着新婚第一日,又在她发髻上插了一支镶嵌红宝石的镂花金步摇和一只凤蝶鎏金簪,左右手各带了一只镶宝石的凤纹金镯,最后又添了一双看着像水珠的红宝石耳坠,这才罢休。
谢玉看着铜镜里暴发户一般镶金带银的自己,无奈的撇撇嘴,这才出了屏风,正巧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嬷嬷捧着一块雪白的帕子面含喜色的出了门,心下一阵愕然。
看样子,是来刺探昨夜有无圆房的,可就算高兴需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江溯流只是端坐在轮椅上等她,清淡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此刻瞧见她望着那嬷嬷离去的方向撇嘴,心下有些好笑,朝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