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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元他们见到王东从外面进来,都掩饰地低下了头。
贾大元(低声地):先别说话,这个宝贝怎么来了?
王东见到了贾大元他们,高兴地打了一声招呼。
王东:嗨,你们都在呀?这么巧?
贾大元几个人有些尴尬地抬起头。
贾大元:我们也是碰巧,我妈把生日改了,不,是把生日宴会改了。
左小山:是呀,是呀,我的客户突然出差了,害得我在这里等了她半天。
刘丽丽:一起坐吧,东东,你反正是一个人。
王东:不了不了,我也约了人,你们玩吧,我约了朋友。
左小山(有些狭促地朝幕后指了一下):你约的不是她吧?
酒吧的灯光变暗,在一阵低回的音乐声中,一个漂亮、性感的美女出场了,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扭动着身体径直走到了王东的面前,挽住了王东的胳膊。
美女:王东,你早来了。
王东有些惊讶地让那个美女拉到了另外的座位。
美女: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不想请我喝杯酒吗?
王东(有些慌乱地)不,啊是,可,可以。
美女:你肯定特别吸引女孩子,酒吧里的人都在看你呢。
王东: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美女:这是个秘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们慢慢说,时间有的是。
贾大元在一旁有些嫉妒地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贾大元:东东,怎么不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们?(冲美女)你好,我叫贾大元,叫我大元好了,我是东东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王东(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哦,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同事,这是我的朋。。。。。。朋友。
贾大元(搂住了王东):有漂亮的女孩子也介绍给我一个。
王东:一定一定。其实,你不知道。你们需要我帮忙,我一定。
贾大元:你的朋友呢?怎么不见了?
王东回头一看,美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灯光暗了下来。
王东家中。很醒目的位置挂着一个沙袋。
王东有些兴奋地哼着一首歌上。
王东:想不到吧?凭什么我就不吸引女孩子?(见到沙袋,突然愤怒起来,上前就是一顿狂打,甚至抱着沙袋做出摔交的动作)该死的猪头,叫你再扣我的工资,叫你再在公司骂我,我打死你。你还想跑?还敢对我喜欢的人打主意?说,说你以后再也不打依琳的主意了,说你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说祝愿我和依琳永远在一起,永远幸福。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再说一遍,
王东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念着依琳的名字。
王东:依琳,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天哪,如果能得到依琳,我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
王东搂着沙袋躺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王东:不行不行,我怎么也睡不着。为了得到依琳的赏识,今天我要做俯卧撑!……呃呀呀呀呀……好累啊,今天先俯卧,明天再撑!
王东坐到了电脑前面,打开了电脑。
王东:你好?啊?麻花还在呀,又来问我好了。(边打字边说):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我又不是明星,你上哪里知道去?你不相信我就说了。你说呀,说呀,我看你怎么编。什么?你三岁的时候出过一次麻疹?你的屁股左面有一块胎痣,是暗红色的?你还知道我愿意为了依琳,什么都愿意付出?我们还见过?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你让我感到害怕。其实我们真的见过?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什么?你就在我的房门外?我还真不信了。
王东走到门的方向,将门打开,酒吧里见过的美女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台无线上网的电脑笔记本,做出了一些诱惑性的动作。
王东吓得倒推几步,叫出声来。
美女笑着进了房间,冲王东伸出了手。
麻花:你好呀,我就是麻花。怎么?不认识了?
王东:别,别,你别过来。
麻花:别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王东:你能帮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麻花:因为我有法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王东:法力?你笑死我了,你怎么不说你是妖怪呢?好了,不玩了。演出结束了,我也要睡了。你也回去吧。
王东打开房门,目送着麻花出去,又紧紧关上了房门。
王东:莫名其妙。
麻花悄悄地从另一侧上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王东:啊?你是从哪里进来的?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麻花:别怕别怕,我真的没有恶意。你不是喜欢依琳吗?我可以帮你办到。
王东(怀疑地):你?帮我?
麻花:你愿意一辈子就过这样平凡的小职员人生活?看到别人开好车住豪宅难道就不动心?就不希望像报纸上那些成功的家伙们一样生活?更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得到依琳?
王东:想,当然想了。
麻花:那我就可以帮你办到这一切。
王东(不信任地):你?你怎么能证明?
麻花:我会让你相信的。
王东(很有兴趣地):真的?我的手机旧了,我想换一部和你一样的。
麻花:这还不简单?(说完,将自己的手机打开,取出里面的卡片,将手机递给王东)。
王东:这,这不算。那。。。那你为什么找到我了呢?
麻花:你不说自己总没有机会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
王东:那。。。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麻花:你真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谈生意。很简单,只要你同意将灵魂抵押给我,我就可以帮助你实现七个愿望,每一个愿望都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王东:灵魂?灵魂是什么东西?你要灵魂做什么?
麻花:灵魂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人都用不着。你把灵魂给了我,什么也少,可是你实现了七个愿望。好好想想,多合算的生意。
王东(迟疑地):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麻花:还想什么?(手一指,依琳在舞台的另一边出现)
依琳:王东――
王东:依琳?(发现是幻觉,有些惊奇麻花的法术)。
依琳(在远处跳着舞):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王东(下意识地朝依琳走去):好,好啊。
照在依琳身上的灯灭了,依琳消失了。
麻花:还犹豫什么?你可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王东:你真的能帮助我实现七个愿望?
王东(下定决心):好吧,我答应你了。
麻花:明智!我就知道你是个痛快人。(麻花向空中一招手,空中立刻坠下了一叠厚厚的纸,很沉重地落到地上)。那就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吧。
王东很费劲地将纸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正要详细阅读,麻花制止了他。
麻花:有什么好看的,和你们平时的卖楼合同差不多,甲方是我,乙方是你,你只要签字,我就帮你完成愿望,七次以后,你的灵魂就归我所有了。
王东:没有了灵魂,我岂不是变成了行尸走肉?
麻花:可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们这叫双赢。
王东:再让我想想,行吗?
麻花:你可是我们精心从几十亿人里挑选出来的,这个概率可比中彩票还要难,你还犹豫?你不是有很多想法吗?你要是不签,我可就走了。
王东(下定了决心)好,我签。(说完,拿出笔,在那一叠纸的最后签上名字)。
麻花(拍了几下巴掌):成交!我就知道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告诉我,你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王东:我要变得特别有钱,依琳要属于我。。。。。。
麻花:在许愿的时候别忘了说“我想”。你要是想见我,就用我给你的这个手机拨116116六个数,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记住了,是116116。
王东:我呆在一个愿望里就不想出来了。我想,我想特别有钱,依琳要属于我。
麻花:不错,不错,这个愿望听起来很不错,很多人都会有这个想法,现在你闭上眼睛,躺到床上,你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
舞台上起了一阵烟雾,灯光渐渐暗了。
第 二 场
灯光渐起。大款的卧室。
此时王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款,他穿着真丝绣花睡衣,身边睡着一个女人。他慢慢地睁开眼,惊愕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女人翻了一个身,王东认出她是陈依琳,吓得跳下床来。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奇地摸着家具,在梳妆台前照照镜子,刚一开口又吓了自己一跳。
王东(以下称之为大款):啊?咋整地?我咋变这模样了呢?(吃惊地捂嘴)我咋变这口音了?(他打量着镜中人,摸摸大肚皮,又惊愕,又疑惑。)
王东拿起一瓶香水,闻闻。又拿起一串项链,比比。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观察沉睡中的依琳。他搓着手,不知道该干什么。突然电话铃响,吓了他一跳。他正犹豫着,见依琳醒了,忙抓起话筒掩饰。依琳见他神情恍惚,嘟囔了一句:“你咋地啦?又把老婆当小姐啊?”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
刘丽丽扮演的女秘书(以下称为女秘书)站在卧室门外打手机:王总啊,剧组已经到公司啦!
王东:啥剧组?
女秘书:电视台的剧组,来给咱公司拍宣传片的。
王东:宣传啥?
女秘书:宣传公司啊!
王东:啥公司啊?
女秘书:哎呀王总,您别逗啦!我都到了您卧室门口了,您快起床吧!
王东:你谁呀?
女秘书:我是您的秘书,丽丽呀!您快点起吧。
王东:哎哎。
王东放下电话,他看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依琳,闭起眼睛摇摇头再睁开,仍然不敢相信。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发愣。
依琳:丽丽又催了吧?(见王东不答)我说你到底咋啦!咋一早起就犯迷瞪呢?真成刘老根儿啦?
依琳走到梳妆台前,王东小心地跟过去。
依琳(头也不回地说):磨叽个啥?还不换衣裳去。
王东:哎哎。(找衣服)
依琳:(打开衣柜拿出西服,王东就要脱睡衣)哎呦,那——边!(将王东推进卫生间)
灯光暗。
(加进串场:天气预报)
灯光重起。大款宽大的办公室。大款和依琳(下面称贵妇)上。女秘书和大款的一帮手下(贾大元等)跟随在后。导演(朱辉忠扮演)、摄像等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
大款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还不太适应。他举起手想说句话,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贾大元误以为他伸手是为了要烟,赶紧上前将一支大号雪茄塞到他两指间。大款好奇地看看雪茄,贾大元啪地打着火给他点烟。大款吸了一口,被呛得剧咳不止,女秘书帮着捶背。大款拿烟的手刚刚垂下,贾大元端着烟缸连忙接着。大款看看贾大元,嘴张张,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女秘书向大款介绍导演和他的两个助手。
女秘书:王总,这是电视台财富专题部的朱辉忠导演。
导演(谄媚地伸出双手握手):王总,您好!久闻您的大名,今日才得一见——(说着说着嘴咧得老大,声调也变了)
大款(狠狠地握手,脸上保持微笑):欢迎欢迎,欢迎呀。到底是搞艺术的——哎,你咋地了,不舒服?
导演:没有没有。(他想把手抽出来,大款还攥着在晃)
贵妇眼睛放光,走上来握住导演的左手。
贵妇:你不是唱二人转那个二蛋吗?
导演: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歌坛不景气,我就改行当导演了。
贵妇:还记得五年前的选美赛啊?哎呀,真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你了!
大款(又用力攥导演的手):这是我媳妇,你看漂亮不?
导演:(认出了贵妇)奥,原来你是——选美比赛的冠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