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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我们没可能见过啊,怎么就是觉得面熟呢?”男孩笑笑,继续说道。
“也许是在哪里见过吧,来西藏沿途碰到的人太多了……”我们渐渐高声的交谈引起了网吧内其他人的关注,我不由得脸红起来。
“你来拉萨几天了,有没有去哪里玩?”男孩一边上网一边与我轻声地闲聊。
“来三天了,只是看了天葬,其他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去,你呢?一个人来的?”我也一边在BBS上浏览一边小声回应他。
“真巧,我也刚到三天,约了一个朋友在拉萨汇合,说来更巧我这个朋友也是在天涯认识的。”
“哈,那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了。”缘分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我脱口而出。
“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我自豪地告诉他,从云南到西藏,小女子就是一个人冲过来的,心里倒有几分得意。
“这么历害?”他吓得吐了吐舌头,仿佛遇见了一个妖怪。
交谈中得知他已经跟一个车主联系好明早去珠峰,他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同去。
“珠峰也很好啊,不过明天就走时间太紧了,我想先去羊卓雍错。”珠峰固然是好,可我的装备还不够专业,心里虽然想去,嘴上还是拒绝了。羊卓雍错,那个吸引我本次西藏之行的地方,这几天都在我脑海里面打转。
网络很差,几分钟内便掉线好几次。我无法忍受这种蜗牛式的速度,索性告别那个男孩,准备出去吃饭。
“嗯,你方便留个电话吗?可能以后我们有相同线路的话便于联络。”男孩有些害羞地问起我的电话号吗。
“好啊,我叫摩卡。把你的电话也留给我,可能我们在下一站还会遇见。”
“我叫散兵。”他告诉我电话时又加上他的名字。
“网名?”
“是的。”
“你的也是?”
“不,笔名。”我回答得很老实。
“你住哪里?”在我走出门时散兵又问了一句。
“很近的,这里,八郎学。”我向马路对面指了指,马路边清楚的可以看着我房间的窗子。
“这么巧?我也住在八郎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两天前你是跟一群人坐在走廊里吃饭的?”他恍然大悟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我当时刚好去洗手间,还问你借路,你忘记了?”
“哈,我只记得有个人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的,当时都没有怎么看清楚是谁,原来是你呀。”他一提醒,我马上想起来。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相遇过两次,第一次是那天在走廊狭路相逢,第二次是在昨天我从看天葬回来,他站在我背后送过一包纸巾给我。有时候,人与人的相逢就是那样奇怪,命中注定的,怎么也躲不掉。曾经听说过,今生相逢的人,前世也是一定认识的,多半都是带着前世的承诺,而我们,不知道前世有过什么样的承诺呢?
(2)
我在饭店点了一碗汤两样小菜正准备大吃时,散兵打来电话。
“摩卡?我是刚才和你聊天的散兵。”
“嗨,是我。”
“我们的车主临时改变路线,去珠峰的计划泡汤了,想问你有什么好的行程计划没有。”
“我?我的行程还没定,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吧。”我喝了一口汤向窗外看去,刚好看见站在八郎学门口打电话的散兵。
“我在你对面,到网吧旁边的小饭店来吧。”我挥了挥手,散兵看到后走了过来。
“刚点的,要不要一起吃?”我请服务员再拿一套饭筷放在他面前,他笑笑说已经吃过了让我慢用。
“珠峰之行怎么说?”
“本来是说好跟深圳一对夫妇的车走,没想到他们刚打来电话说对那条线路不太熟悉,取消了珠峰之行。”他的神情很窝火。也难怪,换了是我,车主失信我同样不高兴。
“要不就跟我一起走吧,我正决定这两天去羊卓雍错看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再去珠峰。”我一边吃饭一边邀请他跟我同行。
“你定好车了吗?”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还没有,要电话联系。”我拿出手机找到前几天刚认识的勇胜的电话,他有一辆可以出租的吉普车。
“我问问我朋友在哪里,大家一起商量。”散兵也拿出手机打通他朋友的电话。
他朋友正跟一个车主交谈去珠峰的事宜,知道我们在八郎学对面吃饭后,决定一会儿赶过来会合再商量。
几分钟后,勇胜和一个身材健壮、穿着迷彩服的男孩子一同向饭店的方向走来。
“不会吧,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当散兵指着走在后面的那个穿着迷彩装的男孩子说是他朋友时,我惊讶的说。
散兵的朋友名叫海涛,而他电话里所说的车主就是我想要找的勇胜,简直是太巧了。
勇胜拿出纸和笔来按着我们的时间来设计这次旅途的行程。拉萨——日喀则——桑耶寺——羊羊卓雍错。拉萨——那木错——那曲——芒康——成都。
等他写完后交给我们看时,我们三人都很满意。在我们看来大家都是初次进藏,有这么一个熟悉西藏的人带路,实在是件很幸运的事。
定了路线,再定行程,我提议先去看布达拉宫的珍宝和听色拉寺的辩经,后天再走不迟。毕竟这两样可都是拉萨旅游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啊,散兵和海涛听我这样一说也都极力赞成,于是大家约好第二天早九点在布达拉宫广场见面。
(3)
琛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告诉她我们的行走计划,琛对我与两个陌生男孩子结伴同行很是不解。
“琛,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摩卡小姐,你不是告诉我你对哪个帅哥一见钟情了吧。”琛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震荡着我的耳膜。
“什么一见钟情,情有独钟的爱情童话是不可信的,你是写小说的还相信这种少年情结?”琛依然在电话里说教。
“我也没说我相信啊。”我马上矢口否认,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八郎学的另一间客房里,散兵正与他的上海室友通电话。
“真的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室友问得饶有兴致。
“真的,真的,外型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散兵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
“那就大胆地去追吧。”室友不失时机的鼓励他。
“看看再说吧,如果她的性格也是我喜欢的那就完美了。”散兵走去关紧窗口,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吵到隔壁。
(4)
10月16日
我以军训速度梳洗之后,时针已指向八点一刻。
出门打车直奔大昭寺,我答应了那个乞讨的小姑娘给她我们的合影的。
在将十块钱和照片交给那个小女孩后,一再遗憾地告诉她,时间太紧,我还来不及给她买糖。小女孩接过照片翻来看去,欢喜得要命。
“你们快来看。”她叫来其他几个行乞的小伙伴。“是这个深圳的姐姐送给我的。”语气中有着炫耀的喜悦。
这时一个小小乞丐走到我的身边,可怜的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看着我。我正要从口袋里拿钱,小女孩走过来挡在我面前,叽里呱啦的对那个小乞丐说了一些藏语,那小孩便知趣地跑开了。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让他别跟你要钱。”小女孩可爱的挥舞起小拐杖,眉宇间骄傲得象个大姐大。
“我明天就要走了。”望着小女孩心中突然有些不舍,我蹲下身来去拉她的手。
“去哪里呀,还回来吗?”小女孩吃惊地望着我,她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去羊卓雍错,还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不过我晚上会再来送糖给你。”我还在为没有给她买糖而内疚。
“姐姐,你有笔吗?”小女孩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问我。
“有,送给你留个纪念吧。”我把随身携带的一只油笔递给她。
“我可以在你手臂上写几个字吗?”她声音怯怯的征求我的意见。
“当然可以呀,不过要写藏文哦。”我马上将衣袖挽起把手臂伸给她。
她没有再说话,握紧笔在我手臂上一笔一画的写着,那一刻,我被她的认真感动了。
很多游人围住我们,七嘴八舌猜测着小女孩书写的藏文。
“是什么意思呀?”在她写完的时候,我搂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忍不住好奇问道。
“是‘战友’,我们藏人说‘战友’的意思就是最好的自己人。”小女孩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战友’?那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我开心地抱了抱她,心中的那份感动更浓。我没有付出什么,却获得了这个孩子纯真的友情。在纸醉金迷的城市里能这么容易走近一个孩子的心灵吗?
(5)
“摩卡,不好意思,我们在吃饭可能要迟到几分钟。”散兵打来电话时,我正在邮局将藏刀和手饰寄往深圳。
“我也还没有到呢,我在邮局寄礼品,十分钟后布达拉宫广场见吧。”好在邮局离布达拉宫很近,算算时间刚好可以走过去。
十分钟后,我远远地看到两个在布达拉宫广场戴着墨镜拍照的帅哥,正是散兵和海涛。戴上墨镜的散兵看上去还有点韩剧明星的味道,想到这里,我不禁噗哧笑了起来。
“还没吃早饭吧。”散兵递给我一块还是热呼呼的甜饼,接过后不禁让我突然有一丝感动,自从离开家出来闯荡,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我是否吃早饭的问题了。
海涛手拿相机走过来帮我们在布达拉宫门口拍照。
我第一次这样认真的仰视布达拉宫。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这座宏伟而美丽的建筑高高伫立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域高原,它牵引着千千万万颗虔诚的心,支撑着人们的信仰。布达拉宫是美丽的,更是威严的,布达拉宫只有两个颜色,红色和白色,红色和白色之间有着鲜明的界线,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偏偏有两种颜色,却感到只有两种颜色就够了。当我回过神来寻找两个同行者时,散兵正拿着相机对着天空,不停地变幻焦距。
“你在拍天空?”我抬眼望去,天空中除了蓝天白云,什么都没有。
“是的,云彩很漂亮。”散兵笑着回答我。
“云彩?”我没听懂。
“天上没有任何一朵云是相同的。”散兵放下相机,用手揉了揉被日光刺痛的眼睛,再将目光转向我。眼里却透露出一点天真与忧伤,那一瞬间,像极了一位诗人。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每一朵云是不同的,也向天空望去。果然,天空中的云就如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在蓝天的画布上浮动,每一朵都有自己独特的模样,真的没有一朵是完全相同的。
“真的是形状各异啊!”我像一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喊起来。我知道达芬奇小时侯天天得画鸡蛋,是因为他的老师说没有一个鸡蛋是完全相同,后来达芬奇成为著名的画家。而眼前这个扑捉不同云彩的男子,他心里又在想什么?旅行总归是一次心灵的放飞,尤其在西藏这样的地方,我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做一回大小孩儿,仿佛童年还在当前。
(6)
我们围着布达拉宫转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入口处,沿着后山蜿蜒崎岖的小路向布达拉宫走去。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