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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谢师
贺锦年听关山月提到约了贺锦秀，就知道这回的事情算是这样定了。关山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向你道歉。”落在后面时，关山月没头没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锦年转过头去。看着关山月，此时这人脸上并不是往常见惯的温文尔雅不动声色，几分歉意。虽不是很浓重，却有着几分诚恳。
见锦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关山月继续说下去：“在你办公楼下，想见见你，是真心的，给你送小西点，也是真心的，想约你出来散散心。更是真心的。而现在，我的道歉，当然是一点儿也不掺水的真心的。你能接受吗？”
“接受什么？”道歉，还是，真心？关山月这话，虽然含蓄，但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呵呵，”关山月笑了起来，“据说。男士只要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与决心，哪怕用些手腕，或者强硬一些，只要让女士觉得自己心意就好。然后再为自己曾用过的手腕，真诚的向女士道歉，女孩子心软，总会原谅的，而后，两人的关系就近了一大步，甚至会接受男士的心意。”
“锦年，你说，是这样吗？”
看着关山月满含期盼的神色，锦年收起了脸上一惯带着的微笑。这人，确实吸引人，而且，除去最近那些小事情，两人相处得也很融洽，可惜，现在的锦年还真没有什么心思。锦秀那套理论，在锦年身上不管用。所以，快刀乱麻，对大家都好。“你也说是据说了，还有什么好考据的？大概许多人都是这样的，但我想我更喜欢坦诚。”
锦年顿了顿，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只有道歉，没有别的任何。
关山月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一个多月前，我还有个未婚夫。我现在只想平静平静，没有任何想法。”其实，锦年根本不想说这个，也没有必要回应别人的为什么。只是看着这人一动不动，眉眼皱得死紧，忽然想起这人刚刚大笑的样子，还有那一天在白俄别墅时的样子。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是我太欠考虑了。”锦年陪着关山月站了一会儿，关山月舒展开眉眼。
话说开了，两人之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自然。而前面的关颐月在贺锦诚的指点下，铲草皮的行为大大降低了。
贺锦诚虽然指点着关颐月，但也没有忽视自己的妹妹。时不时地扭头去看后面的妹妹。抽着空，就扬了扬眉，口型比划出了一个“怎么啦？”锦年微微摇头，示意无碍。
既便这样，锦诚还是牢牢把自家妹妹抓在左右。而关家兄妹向来看得清，所以又成二二阵式变成了四人组团。
不过，大家都是知情识趣的，这一场高尔夫打下来，还是挺愉快的。
回程前，关颐月拉着锦年道：“锦年姐，等下去什么地方坐坐吧？我来请客，这可是谢师宴呢。”
贺锦年不露声色的扫了眼锦诚，“啊？谢师宴哪有这么简单的？这要挑着黄道吉日，提前下帖子请的。今天，我这个师傅有点儿累了。改天等你挑日子谢我吧。”
锦年原来想着，真要谢师，因该去跟锦诚说的，而关颐月是拉着自己说这些话，大概是有些什么心思在，又不好意思开口吧？所以想也不想，就推了。别怪她这么敏感，她可是才经历的一场。
“嗨锦年姐，你也不害臊。就你这水平，你今天有什么教过我的？我这是谢二哥来着。给你面子，所以先问问你。”关颐月理直气壮的说着。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锦年看着关颐月，想仔细确认一下。眼前的关颐月冲着锦年翘着鼻子，倒真的一点没有什么风花雪月该有的羞涩或闪躲。“那也是这句话。师侄，该日等你帖子。”不管怎么样，今日真的累了。虽然刚刚还是跟关山月有说有笑的，但总要给个缓冲才好。
关颐月倒真不像有什么的，两手一拍，爽快地答应了。两兄妹两部车一前一后就开回去了。
从头到尾，锦诚只是站在边上，看着妹妹替自己说话。上了车，锦年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也太自说自话起来。先别说时不时误会了关颐月，就算没有误会，那哥哥的事情，还是得哥哥自己做主才对的。
憋了一段路，锦年才想跟哥哥说说，这时，锦诚的手机响了起来。贺锦诚听着电话，脸色竟然变了。
（又晚了，账还没有还）
（茶宝最近爱上喝蜂蜜茶，一天要喝好几杯，今天她抱着她的宝贝茶壶，忽然说，“我前世肯定是小熊维尼！”）
（明天三更）
（好茶调整好心态，不做烂茶渣了，么么小澈童鞋）
062 加班
贺锦年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哥哥贺锦诚接电话。ШШШ。⑧jΖШ。ΓóΜ贺锦诚在一些小细节上是不会避着妹妹的，一声“马主任”，就寒暄开了。可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锦诚只开头寒暄了一句，就再没说话，然后这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眉头竟然越皱越紧，最后，说了句，“马主任，我记下了，就先不说谢谢了。”
锦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谢谢，只是上下嘴唇一碰，虽然贺氏少东家也是一诺千金的，自然会为这个谢谢还一份人情，可是不说谢谢而是记在心里，那就是个承诺了，那可比什么人情要严重得多了。
贺锦诚挂了手机，这才想起边上的锦年，转头对着妹妹笑了笑：“我忽然想到还有点公事没有做完，等下要回隆裕，就不送你回家了，好不好？等进来市区，我到高架下面把你放下去，你打车回家，等到家给我个电话。”
“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刚刚那个是马多纳吧？”锦年吸了口气，回来以后头一次，没有理哥哥的安排。
就这会儿功夫，贺锦诚已经把刚刚的那些焦急忧虑收了起来，“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批文上的事情有点儿小意外而已。”
锦年见哥哥打定主意要瞒着自己，也没有死缠活绕的，掏出手机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很稀奇，电话那头，婶婶没有在贺宅，“顾阿姨，我跟我哥今天就不回来吃饭了。嗯，爸爸那头我等下自己会说的。ШШШ。⑧jΖШ。ΓóΜ你要盯着他好好吃饭。嗯，好的。就银耳枸杞羹，不要放太多冰糖，不能由着爸爸吃太甜。”
然后。又给贺毅庚打了个电话，“爸爸，我陪哥哥去加班。不回来吃饭了。你一个人要好好吃饭，不要老在书房里坐着。要出去散散步。嗯。我会督促哥哥早点回来的。”
要是以前，她一向是乖乖的听哥哥的话的，除了在宝宝那件事情上头，可现在，既然打定主意要给家里分担点什么，可哥哥老这么瞒着护着，自己又怎么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分担？
“锦年，听话。”贺锦诚有点儿吃惊妹妹一下子冒出来的直拗，可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好话劝着。
“哥哥，我听得懂你刚刚跟那个主任说那句的意思。你瞒着我，我反而更提心吊胆。与其这样，哥哥，你还不如告诉我。我是不太懂那些东西，不过，我可以做好后勤工作。哥哥。要订几个人的晚餐？”
对这样的妹妹，贺锦诚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办法，不过想想，锦年说的也对。若不说，她更要担心，还不如让她在边上出分力，她还能高兴点儿。
锦诚看了眼妹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通了金鑫的手机，“通知专案组，立即回公司加班，方案泄露。”
方案泄露？转案组？难道是那个信托项目？锦年心里一慌，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经镇定下来的哥哥，点了点头，“虽然只有七个人，不过看来都是很会吃的，连上我那就先订十五份好了。”
锦诚看着这样的妹妹，倒是放心下来了，也就把刚刚的电话说了说。
那个电话，确实是马多纳打过来的。
今日马多纳在办公室加班，虽然他是公务员，但像他这个职位的，加班也是家常便饭。他收到一份密封文件，说是贺氏集团急送。贺氏这样的集团确实经常有些急件送交行政部门，但这份文件却不符合流程。不过，马多纳想想是贺氏，所以他虽然奇怪，也没有太在意。可等他忙定以后，开封看了文件，却有点儿不明所以了，这份文件，赫然是那个主体公园的信托项目框架。虽然没有详细内容，但通过这个总纲，大概可以看出整个信托的构架，资金分配，预期投入及各个板块的短期目标，信托整体收益率等等。
马多纳搞不太懂贺氏怎么把这个东西给自己，难道是要自己给说说情？就等着贺锦诚解释。但出于为政人员的谨慎，又偷偷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就坐不住了，原来光他打听到的，就有三四个领导收到了贺氏的急件，有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等等。
马多纳觉着不对，也不用办公室电话，更不用手机，竟然是出门偷偷找了个公用电话，也真是为难他了。
“他给我读了那个大纲，虽然措辞不一样，段落次序不同，行文粗糙，但我知道，那份东西是真的，那些数据都是真的。”贺锦诚叹了口气，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锦年，你知道现在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吗？”
锦诚这只是一种叙事的方式，没想到锦年忽然接口了，“信任危机！”
锦诚有点儿吃惊的看了看妹妹，然后再看着路况，就听见妹妹在边上慢慢的说到：“这份东西，是哥哥带着手下亲信弄出来的，就是做项目Review时，还要用到机要会议室。上次开着门透气，金鑫马上就去关上了。私下，他给我道过歉，这项目，是机密。虽然参与的人不少，但，只是知道自己相关组的内容。而整体的，就你们几个专案组的知道。你们还做了防黑措施。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
“真是一针见血啊！锦年真的长大了。”
“哥哥，正经点。这要怎么办？”
“怎么办？哥哥也没办法，所以一起回来加班。”锦诚现在反倒是没有刚刚那么急了。不过，看着锦年越皱越紧的眉头，也就不卖关子了。
“锦年，你说的不错。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失了个项目，大不了少赚些钱，可现在这样，查得出来，自然是好的，查不出来，却是很大的隐患。不是说一个两个内奸的事情，而是我起了疑心最后可能无人可信，而那些人却因为自危说不定也会跟我离心离德了。”
“所以，我才把他们一齐叫回来，一齐重新调整，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怀疑他们。而且，我在电话里就说了方案泄密，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063 泄露
这些领导艺术，贺锦年不是很懂，但给哥哥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情。只是，还是不免担心，“哥哥，真的不是他们？”
“你哥哥我的眼力，你还是要相信的。这些人，不是跟着我一年两年了。虽然要防，可不是这样防。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背叛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锦年听哥哥说的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