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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琰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步上前去,转脸望向那郭氏兄妹。“两位是否觉得小弟太过残忍?”
倒是那不忍地转开了脸的郭芙却抢先道:“他们想要杀你,你杀他们,这倒没甚子,可是你这么折辱他们,实在是有些……”
“妹子”郭解低喝了一声,向窦琰抱拳道:“公子,您这么做,怕是于您的名声有损,还望公子能给那孙叔豪一个痛快。”
很耿直的大侠风范,我喜欢。窦琰嘿嘿一笑,伸手一引,指向了那仍旧在发着怪声和脆响的地方:“两位自去看看便是。”
“你什么意思?”郭芙眉头一挑,柳眉倒竖,傲娇之气狂震。“你折辱那孙叔豪倒也罢了,莫非你还想借此来……”
“住口”郭解深深地看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觉得有些坏坏的窦琰一眼,一语不发地朝着那暗处行去,走到了那处之后,郭解先是愕然,接着露出了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脸保持住了形容,一语不发地转身走到了窦琰的跟前,一揖到地:“解错怪公子了,居然质疑公子之人品德行,解实在是……”
“翁伯兄不必如此,小弟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窦琰笑着伸手扶起了郭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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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郭芙看到自己堂兄就这么转溜一圈回来之后不仅仅不怒,反而向窦琰赔礼道歉,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窦琰嘿嘿一笑,冲这个脾气火爆的妞挑了挑眉头。而郭解只是苦笑着看向郭芙,却没有任何的解释。
“你哼,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郭芙恼怒一跺脚,转身向着那边行去,先头的几步怒气冲冲倒是迈得蛮快的,可是越接近那个地方,郭芙的脚步亦不由得缓了下来,虽然郭芙长年习武,胆气颇大,可一想到那种两个手掌的手指全给砸得稀巴烂的场面,忍不住小心肝狂跳了起来。
有些犹豫地回头偷看,却看到了窦琰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正嬉皮笑脸地冲自己眨眨眼,“哼,登徒子”郭芙忍不住低啐了一口,壮起了胆子大步向前迈去,不过却没有看到那幕想象中无比血腥的场面。
却只看到那被堵住了嘴的孙叔豪一脸迷茫地瞅着那窦鼎正恶狠狠地在那砸地面的青砖,每砸一下,旁边有一位窦府家丁就会用布蒙住自己的嘴发出洪亮的呜咽声……
而那孙叔豪除了右手尾指鲜血淋淋之外,其他的手指头却没有任何的伤痕。
“你们,你们这是干吗?你们少爷不是让你们砸他的手指头吗?”郭芙傻愣愣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脱口问道。
“这位姑娘,我们公子不过是想吓那边的那个家伙,让他供出幕后主使,才整这么一出。”那窦鼎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手里边却仍旧不停地砸着那青石地板,旁边的那位家丁仍旧继续配合地呜咽……
郭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之后是羞怒交加,转身走到了窦琰的跟前。看到窦琰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旁边堂兄也是一脸的古怪之色。郭芙不由得恨恨地瞪了窦琰一眼:“虽然我错怪你了,不过你也实在太阴险了,至少也该跟我们解释一下。”
窦琰无语地摇了摇头,算了,咱不跟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嗯,特别是腰上还别着短剑,脾气暴燥的女流之辈。
“翁伯兄,有一事,怕是要劳烦你了。”窦琰转过了头来,向着那郭解道。
“公子有事只管说,郭解能做得到的,一定会办好。”郭解沉声答道,经过了方才这事,郭解倒是再不会怀疑窦琰的人品,至少他肯定不会去让自己做什么作奸犯科,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情。
“翁伯兄,您武艺高强,还望你……”窦琰凑到了郭解的耳边一阵嘀咕。郭解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公子放心,解一人便可,最多一个时辰,解定会将人带到。”
“堂兄,我也要去”在旁边支愣着耳朵听了半天的郭芙眼前一亮,顿时叫道。
郭解欲劝,却不料郭芙死咬着不松口,无奈之下,郭解只得带着郭芙一同离开了窦府,翻身跳上了已经备好的马匹,打马狂奔向着城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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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琰直到此刻才暗松了口气,心神一泄,那肩膀处的痛楚又一阵阵地袭来,心身疲惫的窦琰只得在家丁的搀扶之下入屋。
“若是郭解将人抓来之后,你们记得给我去散布消息,就说本公子于府中被人刺杀,把本公子的伤势说得越重越好,最好说本公子如今乃是命悬一线……”窦琰斜靠在柔软的床榻上,一面向着窦伯讷和窦季槐这两个贴身心腹吩咐道。
身材武孔有力的窦季槐用力地点了点头咬着牙根恨恨地道:“公子您放心,这种小事交给小的们,一定给您办得妥妥贴贴的,可是公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狗日的郦家报仇。”
听到了窦季槐这句没头脑的话,窦琰忍不住悻悻地瞪了眼这个肌肉发达却头脑简单的贴身心腹。“直接找他报仇,怎么报?莫非你是不是想让窦郦两家杀得血流成河,这样做不仅报不了仇,甚至会变成一场闹剧,到时候,本公子这个受害者很有可能变成无头之鬼,明白吗?”
“哦……”还是不太明白的窦季槐憨憨地挠了找头皮。“可小的总觉得不宰了那狗日的,也太对不起公子您了。”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杀人不见得要我们自己用刀。”窦琰挑了挑眉头,笑得份**森。“本公子要你们去散布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想挑起天子的怒火,本公子伤的越重,天子的怒火自然会越旺,要知道如今正值我大汉江山危急存亡之时,我父亲乃是大将军,正指挥着大军在外浴血奋战,而我,这位为国好歹也出了几分力气的窦公子居然被人谋刺于府中,命悬一线……”
“小的明白了,只要咱们人脏并获,待那消息传出,再将那些人交给官府,到时候,那位曲周侯世子,嘿嘿,高,高,公子这一手,玩得实在是高。”窦伯讷冲窦琰伸出了大拇指,满脸的崇拜,嗯,虽然窦伯讷拍马屁的方式太过于俗套,不过窦琰还是决定坦然受之。
“好了,本公子先休息了,若是有事再来唤我。对了,千万不要让我娘亲和妹妹他们知道,至少要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到时候我会亲自向娘亲和妹子解释,明白吗?”看了一眼自己那爱伤的肩膀,再没力气畅怀大笑的窦琰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道。
“是,小的明白,公子您先休息吧。”窦伯讷和窦季槐对视了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之后,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郭解果然没有辜负窦琰的信任,就在当夜子时,便把那郦胜带到了窦府,而这位郦皋的心腹可没有那两名游侠儿的胆气,很快就竹筒倒豆子地把一切都给抖露了出来。
第二天天方擦亮,窦府家丁便将那两个活着的刺客还有三具尸首,当然还有那名最后被抓的郦皋的贴身心腹郦胜往那京师治所官衙押送而去。而带头者,乃是得到了窦琰亲自面授机宜的,在窦府下人里向来以能说会道著称的窦伯讷……
而关于刚刚升任大将军的窦婴嫡子于府中被人谋刺,身负重伤。而花巨资指使死士谋刺窦琰的主谋正是那曲周侯世子郦皋的消息也顿时犹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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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公子果然是位手狠手辣的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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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秦时以内史治京师,汉初沿制,至景帝二年始,内史分为左、右风史,汉武改右内史分为京兆尹、右扶风,左内史为左冯翊。解释一下,省得大伙不清楚。
此刻,右风史衙前一片喧嚣,窦伯讷一身破破烂烂,还染着一滩滩已然变黑的血污的衣袍,在那衙门跟前的台阶之下嚎啕大哭,旁边,还有两个面色灰白,斜躺在那门板上的窦府家丁,一个的左腿被白麻包裹得夸张无比,而另外一位,却是脑袋连同胸口都给裹成了印度阿三模样。
十来个同样衣着犹如乞丐,满身血腥的家丁,抬着四具用白布盖着的黑衣人尸首,还捆押着两个垂头丧气,一脸心丧若死的家伙。那位嘴硬如铁的孙叔豪虽然未受折辱,不过窦琰自然也不会任由他到时候胡说,让家丁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所以尸首是四具而非是昨夜的三具。
他们的周围十数步外,尽是围观的长安百姓,全都瞪大了眼睛瞅着这些满身是伤的窦府家丁。
而那些守卫在衙门门的差役也同样一脸的惊容呆呆地看着那窦伯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着痛诉那曲周侯世子郦皋指使心腹郦胜买凶杀人之事。
“何人在此喧哗?”不大会的功夫,提着前襟气急败坏的右风史欧岚终于接到了手下差役的通报,一听居然是牵扯到一位侯爷与如今大将军之间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径直接到了衙门口大声喝问道。
“大人,小的代我家公子窦琰,靠曲周侯世子郦皋指使心腹郦胜买凶杀人,谋刺我家公子”看到了正主出来,窦伯讷的嚎啕之声顿止,用膝盖前行至阶下,大声地吼道。
“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大事件的右风史欧岚顿时变了脸色,头皮发炸。
窦婴如今可是炽手可热的大人物,被天子拜为大将军,指挥大军在外为国浴血奋战,而窦琰不仅仅是其嫡子,更深受太后恩宠,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窦琰所献的那些农具,如今天子已经下令大规模地仿制已经开始投入了实际应用当中。
而且,如今未央宫中亦如长乐宫一般正在建设避雷装备,而这也同样出自这位窦公子的手笔。虽说这段时间因为战事,窦琰的封赏天子暂时没有作出表态,但是任谁都很明白,原本这位名声不显的窦家子,在天子和太后的眼中是越发地重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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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郦皋,之前在太后寿诞之期,右风史欧岚可是亲眼看见其下场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胆大至斯,甚至可以说丧心病狂,居然敢在此非常期间,谋刺窦琰。“他是不是不要命了……”欧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
“公子来了,散开散开,我家公子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人群之外大声地呼喝了起来,轰隆一下,衙门左侧的百姓让出了一条通道,一驾马车在几名窦府家丁的簇拥之下驶至了衙门前,车帘被缓缓掀开,露出了一张年轻俊朗,却又显得那么憔悴苍白的脸庞。“窦琰”在那场寿诞上见到过大出风头的窦婴嫡子的右风史当即叫出了来人的姓名。
“正是琰……琰身上有伤,不能全礼,还望右风史……”窦琰在两名家丁的搀扶之下,颤颤微微地步下了马车,虚弱无比地向着那右风史欧岗强撑了一个笑脸。
而此刻窦琰这一露全貌,不论是那些围观的百姓又或者是那些衙役,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窦琰虽然此刻外着披衣,可是任谁也能看到他那前胸包扎的白麻布浸出来的夸张得厉害的血渍,而且前后都是一团,甚至连那件外披都已然浸染得发红。
右风史欧岚哪里还敢拿捏身份,快步走下了台阶,赶紧搀扶住了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昏